王悅陽

上期封面
對于千年王安石來說,其歷史地位與影響,首先在政治上的銳意進取與大膽革新。
北宋斯時,積貧積弱,危機四伏,變法之難,之危,之迫切,非胸懷天下志向高遠且又意志堅定者,絕不能為之。千秋萬古名,寂寞身后事,王安石早就明白其中的道理,卻因內心的理想、信念與堅持,不惜得罪群僚,不惜背負罵名,“拗相公”之稱謂,內里又包含著多少執拗、執著與堅持?
或許,政治上的王安石,絕非一個和藹可親、令人喜愛的人物,卻因其秉持自我的道義,決不將輸贏放在心里的豁達心胸,贏得后人尊敬與感佩,其個性又是何等瀟灑!
正因為王安石理想遠大、意志堅定、情操高尚,所以他的詩詞也呈現出一種清氣逼人、境界高遠的格調。盡管他在政治上的新措施引起同時和后世許多人的敵視,但是誰也不能否認他在文學上的成就。
在中國文學史上,王安石具有突出成就,名列“唐宋八大家”。在詩學上,則在北宋詩壇自成一家,世稱“王荊公體”,他的書法雖不具大名,卻個性獨具,強調自我胸臆的表達與體現,一如其為人,光明磊落,率直自然。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通過對梅花不畏嚴寒的高潔品性的贊賞,王安石用雪喻梅的冰清玉潔,又用“暗香”點出梅勝于雪,說明堅強高潔的人格所具有的偉大的魅力,因而顯得意味深遠。此時此刻,梅花的清幽獨香,就是王安石內心最真實的寫照。而精神的頂天立地,才是自己給生命最好的善待。
千年明月,照我故人還,千里江山,得失寸心間。

看朱成碧思紛紛,
憔悴支離為憶君。
不信比來長下淚,
開箱驗取石榴裙。
《風起洛陽》開播了。
《古董局中局》上映了。
這兩部近期頗受關注的影視劇,都改編自馬伯庸的小說,都出現了“神都”洛陽的身影。前者時代在“古”,其實準備復刻“刺客信條之長安十二時辰”的成功,破案破出游戲通關的爽感;后者年份在“今”,圍繞真假明堂佛頭,試圖還原一段被塵封的歷史,從而證明清白……
看到后來,觀眾覺得,劇情什么的,也沒想象中那么重要了。最重要的、最牽動好奇的,是“神都”的主人——大周的女帝,武則天。
這位心狠手辣的姐姐絕非善茬。不過,人家也不是生來就預料到自己會稱王稱霸的,也曾經柔情萬千地寫過情詩撩弟。瞧,又是憔悴憶君,又是珠淚不盡,癡念執著,宛轉可憐。當然,說到底,我們懂:感業寺的日子,畢竟沒有太極宮、大明宮好過啊。
而一旦她從感業寺出來,終歸,她要親手締造“日月凌空”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