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堅持社會主義辦學方向”重要論述的思想精髓

康 秀 云

(東北師范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部，吉林 長春 130024)

方向決定道路和命運。新時代中國教育發展應該堅持什么樣的方向，這是習近平總書記思考的一個重大問題。立足于新的時代特點，站在黨治國理政的高度，他強調教育要堅持社會主義辦學方向，并明確回答了“什么是社會主義辦學方向”“為什么堅持社會主義辦學方向”“怎樣堅持社會主義辦學方向”的戰略問題，提出“我們辦的是社會主義教育，必須堅持教育為人民服務，為中國共產黨治國理政服務，為鞏固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服務，為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服務”(下文簡稱“四為服務”)等一系列具有原創價值的重要論述。這些新論述不是簡單地就教育來談教育，而是從一個政治家的高度，基于辦學方向不僅關乎教育的價值立場、發展道路、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實現，更關乎國家長治久安、民族偉大復興、事業后繼有人的戰略高度，對教育發展方向的思考和回答。這些新思想、新論斷、新要求，以深刻的馬克思主義思想為理論基礎、以黨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教育的探索實踐為歷史依據，聚焦新時代中國教育發展的重大現實課題，回答了為誰辦教育、辦什么樣的教育、怎樣辦教育的重大問題，也回答了為誰培養人、培養什么人、怎樣培養人的根本問題，豐富發展了習近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是新時代中國教育現代化的根本遵循。

一、堅持社會主義辦學方向的基本要求

堅持教育“四為服務”，是習近平對新時代堅持社會主義辦學方向基本要求的集中闡釋和建設性解答。作為長期思考的結果，該論斷內涵深刻，豐富和發展了黨的教育方針。

(一)教育發展方向是習近平一直關注的重大問題

不論在地方工作還是在中央工作，習近平都高度關注教育發展方向問題。1990年，任寧德地委書記期間，他提出了“新的教育觀”，即“不再是過去那種就教育論教育，而是把教育問題同經濟、社會的發展聯系起來”[1]。例如，閩東地區主要是農村，這就要求教育有效地為農村社會主義各項建設事業服務，就需要一個“泥土味十足”的教育特色。新的教育觀實際上已經孕育了堅持教育的社會主義方向，扎根中國大地，為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服務的思想。到中央工作以來，習近平更加重視教育發展方向問題，多次做出重要指示。例如，任中央黨校校長期間，他從高校黨的建設與學校中心工作的關系角度強調社會主義辦學方向問題，要求“高校黨建工作要始終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堅定社會主義辦學方向，堅持用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最新成果武裝黨員、教育師生”[2]，強調“進一步加強和改進新形勢下高校黨的建設，是堅持社會主義辦學方向、促進高校改革發展、培養社會主義合格建設者和可靠接班人的根本政治保證”[3]。從上述講話看，習近平不是一般性地強調堅持社會主義辦學方向，而是從培養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的意義上、從堅持用馬克思主義及其中國化的最新成果武裝師生頭腦的要求上，基于辦學育人的一體思考，對堅持社會主義辦學方向進行指導，這也成為貫穿習近平關于辦學方向重要論述的主要線索。

十八大以來，習近平對社會主義辦學方向的認識更為深入全面，創造性地提出了教育“四為服務”新論斷。2014年9月，在與北京師范大學師生代表座談時，他強調“我們的教育是為人民服務、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服務、為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服務的”[4]，提出了教育“三為服務”的觀點。2016年在全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會議上，他指出“我國高等教育發展方向要同我國發展的現實目標和未來方向緊密結合在一起，為人民服務，為中國共產黨治國理政服務，為鞏固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服務，為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服務”[5]。第一次明確提出了高等教育“四為服務”論斷。2018年，在新時代第一次全國教育大會上，他再次重申了教育“四為服務”論斷，并將其拓展為對整個教育領域的基本要求。至此，習近平對教育要堅持社會主義辦學方向的判斷更加系統、更加成熟。

(二)教育“四為服務”重大論斷的豐富內涵

教育必須為人民服務，是教育必須遵循的根本宗旨和價值取向，也是教育“四為服務”的邏輯起點和價值基點。只有堅持教育為人民服務，才能使教育在制度、目標、措施與方法等層面做到以育人為本，辦人民滿意的教育。教育“為人民服務”是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的集中體現，是中國共產黨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根本宗旨的體現。人民是創造世界歷史的動力。馬克思恩格斯曾莊嚴宣告：“過去的一切運動都是少數人的，或者為少數人謀利益的運動。無產階級的運動是絕大多數人的，為絕大多數人謀利益的獨立的運動。”[6]411中國共產黨近百年的奮斗歷史，概括起來就是不斷實現好、維護好、發展好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的歷史。教育為人民服務是“以人民為中心”思想在教育領域的具體體現，就是要讓教育改革發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體人民，滿足人民不斷增長的多元多層次的教育需要，以公平有質量的教育促進社會公平正義。

教育必須為中國共產黨治國理政服務，是黨鞏固執政基礎、提高執政能力、確保長期執政和國家長治久安的現實需要。這就要求教育將全國各族人民緊緊團結在一起，將社會各個階層牢牢凝聚在一起，厚植黨的執政基礎；加強對廣大黨員干部的教育，建設學習型政黨，為中國共產黨治國理政提供強大的人才保障和智力支持，提高黨的執政本領和執政能力；大力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大眾化，建設強大的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確保學校始終成為傳播黨的聲音和思想的重要陣地、踐行黨的理論和主張的堅強堡壘；堅持黨對教育的領導，要把思想政治教育寓于人才培養的全過程，為黨長期執政培養合格的建設者和接班人。“我們從不諱言教育的政治性、階級性，‘接班人’是對‘建設者’思想政治素質的強調。”[7]社會主義教育培養的人，必須是黨長期執政的支持者而非反對者、擁護者而非旁觀者，是接班人而非掘墓人。

教育必須為鞏固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服務，是堅持社會主義辦學方向的必然要求。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不僅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根本保障，也是中國發展進步的制度保障。教育為鞏固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服務，要幫助人們正確認識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歷史淵源、發展脈絡、獨特創造、價值理念、鮮明特色、獨特優勢，幫助人們正確認識世界和中國發展大勢，全面客觀認識當代中國、看待外部世界，增強責任感和使命感，不斷增強“四個自信”。要著力培養社會主義制度運行所需要的人，培養堪當民族復興大任的時代新人。不論什么時候，教育為黨育人、為國育才的初心都不能改，在這個問題上，不能有絲毫含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具有無可比擬的優勢，但不會一成不變，要充分發揮教育的重大作用，推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更加成熟完善和定型，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提供一整套更加穩定和管用的制度體系。

教育必須為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服務。改革開放是當代中國的鮮明特征，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是當代中國的主旋律。教育為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服務，就要培養更多更好的能夠滿足黨、國家、人民、時代需要的各類人才。人才是第一資源，源源不斷的人才資源是我國在日新月異的國際競爭中的重要潛在力量和后發優勢。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歸根到底靠人才、靠教育。學校是思想、文化、科技資源的聚集地，承擔著人才培養、知識創新和社會服務的重要任務，必須創新人才培養機制和教育方法，為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培養造就更多的“有理想、有本領、有擔當”的創新型、復合型、應用型人才。教育領域還要抓好新型智庫建設，產學研結合，形成更多創新成果，服務現代化建設。

教育“四為服務”圍繞以“人民為中心”，構成了相互聯系、不可分割的有機整體，統一于扎根中國大地辦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教育、培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建設者和接班人的全過程。

(三)教育 “四為服務”重大論斷豐富了黨的教育方針

“黨的教育方針是一個時期內黨有關教育事業發展的總體性指導方針和綱領性政策表述，規定了一個時期黨和國家教育事業及其發展的根本性質、價值取向和教育目的，具有方向上的引領性、行政效力上的權威性和實踐工作上的針對性。”[8]新中國成立后，不同歷史時期，黨的教育方針在表述上有所不同，但在本質上都揭示了社會主義教育的性質，規定了教育的發展方向和人才培養目標，明確了基本發展路徑。正如馬克思所說：“人類始終只提出自己能夠解決的任務，因為只要仔細考察就可以發現，任務本身，只有在解決它的物質條件已經存在或者至少在生成過程中的時候，才會產生。”[9]新中國成立初期，具有臨時憲法性質的《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共同綱領》提出，教育必須“為人民服務”，“為國家建設服務”。 1978年修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規定：“我國的教育方針必須為無產階級政治服務，教育必須同生產勞動相結合，使受教育者在德育、智育、體育幾方面都得到發展，成為有社會主義覺悟的有文化的勞動者。”這是正式以國家根本大法的形式規定了教育“一為服務”的要求，即教育必須為無產階級政治服務，培養適應社會需要的人才。1995年，作為教育工作的根本大法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法》，規定了“教育必須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服務，必須與生產勞動相結合，培養德、智、體等方面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事業的建設者和接班人”，規定了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服務的教育“一為服務”方向。2002年召開的黨的第十六大，重申了“堅持教育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服務”的要求，同時提出教育要“為人民服務”的要求，使我國教育方向和任務發展為“二為服務”。黨的十七大和十八大以及2015年修訂的《教育法》都堅持了“二為服務”要求。

十八大以來，習近平深化了對堅持社會主義辦學方向的認識，提出了堅持教育“四為服務”的新論斷，豐富和發展了黨的教育方針。首先，“四為服務”明確強調“我國辦的是社會主義教育”，這是對我國教育性質一脈相承的判斷。其次，新增了教育“為中國共產黨治國理政服務”的提法，反映了教育為黨育人、為國育才的要求；在“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服務”前增加了“鞏固和發展”，說明教育服務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既要為堅持和鞏固制度服務，也要為改革和發展制度服務；將“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服務”完善為“為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服務”，增加了“為改革開放”服務，表明改革開放這一強國之路在新時代不僅不能削弱，而且必須繼續加強。這些都是對社會主義辦學方向內容的豐富。再次，在排序上，把“為人民服務”排在“四為服務”之首，既凸顯了社會主義教育的人民中心性，也彰顯了新時代教育改革發展的黨性和人民性統一的核心價值。總之，“四為服務”新論斷進一步突出了教育的中國特色，厘清了中國教育的最大實際，明確了辦好中國教育的根本，標志著對我國教情的認識更加科學全面，對社會主義辦學方向的認識更加成熟和定型，豐富和發展了新時代黨的教育方針。

二、堅持社會主義辦學方向的基本依據

關于為什么要堅持社會主義辦學方向，習近平從兩個維度進行了回答：一是重申這是由我國社會主義教育性質決定的；二是基于辦學育人一體思考，明確了這是培養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的必然要求，并提出了一系列新論斷、新觀點和新要求。

(一)我國社會主義教育性質決定了辦學方向

社會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都是由物質生活的生產方式決定的。教育活動從來不是經濟社會之外的獨立存在，是受到生產力和生產關系制約的社會實踐活動，具有顯著的階級性。關于教育和社會的關系，馬克思恩格斯做出了科學回答，認為并不是教育決定社會，相反“教育一般說來取決于生活條件”，是由社會通過學校進行的直接或間接的干涉決定的，第一次明確提出了社會關系決定教育的基本原理。在《共產黨宣言》中，馬克思恩格斯針對資產階級污蔑共產黨人主張用社會教育代替家庭教育就是要消滅人們最親密關系的謬論，進行了有力批判，指出：“……你們(即指資產階級)的教育不也是由社會決定的嗎？不也是由你們進行教育時所處的那種社會關系所決定的嗎？不也是由社會通過學校等等進行的直接的或間接的干涉決定的嗎？”[6]418顯然，由資本主義社會關系決定的教育必然承載著資產階級的政治立場、政治要求和價值觀念，這種教育培養出來的人是服務于資產階級政權和資本主義發展的。社會主義教育也必然如此，在無產階級取得政權后，就要改變剝削階級對教育性質的影響，培養符合社會主義發展所需要的人。

我國是社會主義國家，社會主義教育性質決定了社會主義辦學方向。我國《憲法》明確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是工人階級領導的、以工農聯盟為基礎的人民民主專政的社會主義國家，國家發展社會主義的教育事業。《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法》也規定，要遵循憲法確定的基本原則，發展社會主義的教育事業。基于此，2018年習近平在北京大學考察時談到辦學正確政治方向時曾指出，我國社會主義教育就是要培養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在全教會講話中，他再次明確強調，我們辦的是社會主義教育，必須堅持“四為服務”。

(二)辦學育人一體思考要求堅持社會主義辦學方向

育人是辦學的出發點和歸宿。實質上，習近平不是孤立地提出辦學方向問題，而是以培養人為根本價值指向，把辦學育人聯系起來一體化思考，明確指出，堅持社會主義辦學方向，是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的要求。

習近平繼承發展了黨的辦學經驗與育人理論，把辦學育人聯在一起，創新性地使用了“辦學育人”這一重要命題。在2016年全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會議上，他在談及高校如何培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時，強調要“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貫穿于高校辦學育人全過程”[10]，把“辦學育人”連在一起使用，言簡意賅地精準概括了新時代高等教育的中心工作。2019年，他在視察陸軍步兵學院時進一步指出，要“全面提高辦學育人水平，為強軍事業提供有力人才支持”[11]，再一次強調了學校的辦學育人使命。除了把“辦學育人”連在一起作為一個概念使用，習近平對教育的指示批示也多是把辦學方向和人才培養一起要求的。以2020年6月給哈爾濱工業大學百年校慶的賀信為例，他希望哈爾濱工業大學在新的起點上，“堅持社會主義辦學方向，緊扣立德樹人根本任務，在教書育人、科研攻關等工作中……作出新的更大貢獻”[12]。將“辦學育人”作為一個命題完整提出和使用，進一步揭示了辦學育人之間的脈脈相通、息息相關，是對教育發展規律和人才成長規律認識的深化。

基于辦學育人的一體思考，習近平提出了一系列邏輯嚴謹、立意高遠、內涵深邃的新論斷、新要求。首先，用參天大樹的成長生動比喻辦學方向、人才培養之間的輔車相依，及其與教育發展之間牽一發而動全身的緊密關系，“一所學校一旦在辦學方向上走錯了，在培養人的問題上走偏了，那就像一株歪脖子樹，無論如何也長不成參天大樹”[13]。其次，強調作為一種社會機構，教育必須服務國家發展，培養社會發展所需要的人。教育不能不問政治，相反教育總是要與國家政治要求緊密相連，也總是要服務自己國家的發展，如此方能發展壯大。第三，提出檢驗辦學工作的根本標準是立德樹人。立德樹人的成效不僅是作為檢驗學校一切工作的根本標準，還是提高我國教育的世界地位和話語權的依據，所以辦學一定要在培養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上有作為、有成效。立德樹人作為檢驗辦學成效的標準言簡意深、一語中的，直指教育評價中“五唯”指揮棒的頑瘴痼疾，對新時代教育評價改革具有重大指導意義。第四，明確回答了學校應該培養什么人的問題。關于這個問題，習近平在與北京大學師生座談時斬釘截鐵、擲地有聲地給出了“一個明確答案”，那就是培養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古今中外的教育思想流派繁多，理論觀點各異，但是在一個根本問題上有清晰的共識，即教育必須培養社會發展所需要的人。而什么樣的人才是社會發展所需要的人？那就是符合社會發展需要的，能夠擔當知識積累、文化傳承、國家存續、制度運行要求的人。在全國教育大會上，他對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的規格標準又做出進一步闡釋，提出，我國社會主義國家的性質和堅持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最本質特征，決定了我們的教育所培養的人，必須是“一代又一代擁護中國共產黨領導和我國社會主義制度、立志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奮斗終身的有用人才”[14]，是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這些新論斷和新要求聚焦當下人才培養的核心問題，更加全面科學地規范了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的規格標準，為新時代辦學育人提供了根本遵循。除了正面揭示堅持社會主義辦學方向的內容和要求，習近平還從反面說明，如果辦學方向錯了，就會在培養人的問題上走偏了，就會犯顛覆性錯誤，培養的就不是接班人和建設者，而是旁觀者、反對派甚至是掘墓人，這個錯誤我們犯不起。

辦學育人一體思考保證了新時代堅持社會主義辦學方向的落實。辦學方向具有重大戰略意義，如何確保其落地落實，避免其流于形式或口號則是實踐難題。辦學育人一體思考、一體部署和落實，為新時代堅持社會主義辦學方向提供了有效操作路徑，可以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為黨育人，為國育才，培養社會發展需要的人，就是新時代堅持社會主義辦學方向，就是落實教育“四為服務”的要求。習近平從正反兩方面概括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的規格標準，則為新時代辦學育人提供了根本遵循。辦學育人一體要求使堅持社會主義辦學方向任務更明確，工作有抓手，落實有載體，效果能評價，抓住了新時代教育現代化這篇鴻篇巨制的關鍵詞和主題句，牽住了新時代教育發展的牛鼻子。清代劉淇《助字辨略》中曾提道：“一字之失，一句為之蹉跎；一句之誤，通篇為之梗塞。”做好一篇小文章尚且如此，做好教育大文章，答好教育現代化大考卷，更要找準并落實落地堅持社會主義辦學方向這個關鍵詞和主題句。

三、堅持社會主義辦學方向的重要著力點

堅持社會主義辦學方向不僅是理論問題，更是實踐問題。圍繞怎樣堅持社會主義辦學方向、實現育人育才相統一，習近平在宏觀上提出了堅持黨對教育領域全面領導、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教育道路、辦人民滿意的教育、深化教育改革發展創新、把教師隊伍作為基礎工作等要求，也在具體工作上提出了“抓好馬克思主義理論教育，為學生一生成長奠定科學思想基礎”[5]、“思想政治工作是學校各項工作的生命線”[14]、“發展具有中國特色、世界水平的現代教育”[15-16]等一系列新論斷和新舉措。加強馬克思主義理論教育和思想政治工作有助于保障人才培養的“紅”，而有特色高水平的優質教育則可以保障人才成長的“專”。

(一)抓好馬克思主義理論教育

馬克思主義是我國大學最鮮亮的底色。堅持馬克思主義為指導，是我國歷史和人民的選擇，也是我國教育發展的旗幟和靈魂。要堅持不懈地進行馬克思主義科學理論的學習研究和闡釋宣傳，辦好馬克思主義理論學科，建好馬克思主義學院，將馬克思主義融于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的生動實踐之中，讓馬克思主義講“中國話”“百姓話”，推動馬克思主義不僅進校園、進課堂、進教材，更要進學生頭腦，辦好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關鍵課程，為學生一生成長奠定科學思想基礎；要著力引導廣大師生更加深刻領悟馬克思主義的真理力量，運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分析問題和解決問題，引導廣大師生堅定信仰、積極傳播和模范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培養一大批青年馬克思主義者；要有效防范關于馬克思主義的模糊和錯誤認識。沒有馬克思主義作為指導，我們的教育就會迷失方向。在這一點上，絕大多數人的認識是清醒的。同時，當前也存在一些不良甚至錯誤的思想認識，例如，有些人認同西方所謂“普世價值”，認為接受和使用西方一些政治話語對我們也不會有什么大的損失，沒有必要擰著來，有的人甚至奉西方理論、西方話語為金科玉律，不知不覺變成了資本主義意識形態的吹鼓手。在一些人文社會科學領域出現了馬克思主義的邊緣化、空泛化、標簽化以及失語、失蹤、失聲的問題，甚至在某些教科書中出現了歪曲歷史、分裂國家的內容。有的學校重智育輕德育、重學術輕思想政治工作，培養的學生雖然長著中國臉，卻沒有中國心；有的教師不能做到教書育人、為人師表，師德失范行為頻發；此外，新自由主義、歷史虛無主義、拜金主義等錯誤思潮正千方百計企圖在學校搶灘登陸，混淆視聽。對于這些錯誤認識和問題，教育領域必須旗幟鮮明地堅持馬克思主義指導思想，敢于斗爭、敢于亮劍，用科學思想為學生成長奠定堅實基礎。

(二)思想政治工作是學校各項工作的生命線

從“政治工作是紅軍的生命線”到“政治工作是一切經濟工作的生命線”再到“思想政治工作是經濟工作和其他一切工作的生命線”，“生命線”理論貫穿于中國共產黨思想政治工作的各個時期，是黨的中心工作順利完成的重要保證。習近平堅持和發展了思想政治工作“生命線”理論，提出“思想政治工作是學校各項工作的生命線”[14]的新論斷，指出“要堅持把立德樹人作為中心環節，把思想政治工作貫穿教育教學全過程，實現全程育人、全方位育人”[5]。學校思想政治工作，既是我國教育的特色，又是辦好我國教育的優勢。當前，國際國內形勢深刻復雜變化帶來的不確定性和不穩定性，多樣化社會思潮、敵對勢力滲透、市場逐利性對主流意識形態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挑戰，使學校思想政治工作承擔的任務更加繁重。新時代要以“大思政”理念為指導，堅持守正創新相統一，實現全員全過程全方位育人，要著力抓好思想政治理論課關鍵課程，構建同向同行的課程思政體系，打造學科思政平臺，夯實日常思政工作，彰顯校本文化思政功能，提升網絡思政功效，補齊教師思政工作短板，推動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提質增效[17]。

(三)發展具有中國特色、世界水平的現代教育

堅持社會主義辦學方向不僅要求辦學的正確政治方向，還必須要求大力提高教育水平和質量，發展“中國特色、世界水平的現代教育”，培養一流人才，建設教育強國。獨特的中國歷史、中國文化、中國國情決定了中國教育要走自己的發展道路，扎根中國大地辦中國特色的現代教育，不能跟在別人后面亦步亦趨。以人民滿意作為辦學育人的終極指向，把實現好、維護好、發展好最廣大人民的教育利益作為推進教育事業的出發點和落腳點，為人民辦公平而有質量的教育，努力辦好基礎教育，實現高等教育內涵式發展，建設一批世界一流大學，建設中國特色職業教育體系，構建服務全民的終身教育體系，為每個人人生出彩、成長成才、促進社會公平正義創造條件。當然，堅持教育的鮮明中國特色并非固步自封不求進取，亦非抱殘守缺不敢創新，而是要胸懷世界、放眼全球，與時俱進、擁抱創新，堅持扎根中國與融通中外相結合，堅持立足時代與面向未來相結合，認真吸收世界上先進的辦學治學經驗，發展中國特色世界先進水平的優質教育，把我國建設成為學習大國、人力資源強國和人才強國，加快實現教育現代化，邁入教育強國行列，在世界教育大變革的時代里發出中國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