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 麗
(山西工商學院,山西 太原 030000)
中國文化典籍英譯處于中國文化典籍和英譯學兩個不同學科的交叉地帶,涉及許多與這兩個學科相關的理論。近年來,中國文化典籍和英譯研究經常需要接觸一些基礎理論,其中接受理論、話語理論與多元系統理論,與符號學的研究都是息息相關的。所以,在符號學視角下,如果人們以符號學為基礎理論,結合相關的理論體系,建立一個縱橫交錯的完整的理論體系網絡,將有助于對中國文化典籍英譯進行深入的全面化的相關探究。文章將通過相關論證建立該系統網絡的可行性。
符號學是一種研究符號系統的學術研究。20世紀初,開始建立符號學的概念,而人們對于符號的關注從未停止,在古希臘時代,人們就開始了對于符號這種文化現象的研究。在現如今隨著人們對符號研究的深入,逐步形成了不同的流派,在20世紀初,逐步形成了兩大學派,即在美國的符號學學派,處于歐洲的大陸學派。瑞士的語言學家費迪南德·索緒爾與法國著名中國文化典籍理論家、結構主義美學家的羅蘭·巴特,是歐洲大陸學派的主要代表人物。哲學家查爾斯·皮爾斯和查爾斯·莫里斯,是美國學派的主要代表人物。
符號學的著名研究學者索緒爾研究中提到語言符號的研究意義取決于能指與所指之間的關系。美國學派的奠基人皮爾斯對于符號有其自身的定義,即“符號也許就是用于展示或者內涵某方面的能力的所指”。換句話說,符號表示的是對于某種對象的某種解釋,皮爾斯將符號的闡釋引申到一個更深的層次。后續的莫里斯將皮爾斯的符號學理論進行了進一步引申。他的理論認為能指過程是由三個方面進行構成,即符號的承載、能指和解釋人,莫里斯的解釋中還指出,還有可能存在著第四方面的因素,即口譯員。莫里斯對于符號學的發展而言,是一個重大的研究突破,他指出了能指的本質,將人與符號鏈接起來,是人們賦予了符號的含義,產生了符號與符號之間的關系。
符號學本身是一門語言研究的科學。其發源于結構主義理論,并引申出來。很多研究學者認為,之前的符號學研究,片面看中符號自身的自然結構與代指含義,不注重對于符號自身的社會化研究,忽略了符號在社會中的社會意義與社會關系,之前的符號學研究,往往注重符號自身的所指,忽略了符號自身所處的特定環境與在特定環境中體現的不同意義。這些爭議的存在,產生了一門新的研究方向,即社會符號學。在社會符號學研究中,其代表人物就是韓禮德和奈達的社會符號學研究與英譯方法方面的研究。還有研究學者通過對他們思想的研究,吸取了其中新的思維方法,創新了一種新的研究方向,即在中外文獻英譯中的英譯方法。社會符號學的研究原理與一開始的符號學研究基本概念是一致的,在研究中外文獻英譯的過程中,需要對符號學的自然固有成分進行再研究,突出符號所指的社會信息的研究,利用符號學的多重特點進行多重剖析。因此對于符號學的研究是可以作為中國文化典籍英譯研究的基礎理論的。
中國文化典籍是中國幾千年的文化精髓的匯總,是幾千年來各類優秀人才的思想的匯集。隨著改革開放的不斷深入,中國文化典籍的文化傳播逐步深入世界各個角落,世界的目光也逐步從歐美文化轉向中國文化。中國文化的傳播成為必然,在傳播過程中,由于語言的因素,需要對中國文化典籍進行專門英譯,典籍英譯中需要涉及多方面因素,即英譯的語言環境、文化環境、用語習俗、意境的變更。尤其是在中國文化需要展示文化自信的背景下,需要對中國文化典籍進行專門研究。以詩歌為例,中國古代詩歌文化輝煌燦爛,在詩歌英譯中,需要結合國外的文化背景與語言特色,巧用意境轉換,從而保證詩歌的精神內涵能夠被更多的人所接受。從美國的符號學家查爾斯·莫里斯的角度而言,其認為詩歌的英譯需要更加的全面,可以從相關意義即名義、語內、語用等方面進行多維度闡釋。
巴赫金在對于中國的古典文化頗有建樹,是集成中國文化典籍、語言學、美學、歷史文化科學和符號學的集大成者,他在英譯研究中充分同意符號學在英譯研究中的適用性。巴赫金在研究中指出,“所有的符號形態所指向的事物都有其固有意義,在以往的很久以來的研究中,精神的東西一直被認為是一種意義類的符號。”比如在現實中,當某個事物作為某種事物的象征而存在,當慢慢被人們接受后,這個事物的象征已經成為一種固有的概念性的認識。換句話說,巴赫金認為世界就是由文字與符號組成的現實世界,符號本身具有社會性、指代性、思想性、物質性。
根據相關的研究理論,運用符號學的思維進行英譯中國文化的典籍工作,需要在結合以下的英譯概念進行深入探討。
現實世界中的所有事物都是一種意義性的符號,社會也就是符號的社會,社會本身蘊含的文化內容,本身就是一個龐大的符號范圍,社會文化的其他方面就是符號的次系統。語言是文化的一部分,語言是一個亞文化系統,但它不是唯一的表意系統,文本中所有符號的意義都與社會息息相關。
中華文化典籍的英譯過程可以設定為一個系統的符號學理論。每個符號學理論又可以分為諸多子系統,這些子系統都是來源于對社會的映射,這些子系統都在闡釋著世界的各個層面,它們之間一定有某種聯系。從這個意義上說,符號學作為一個文化的子系統,是符號學與中國的古代文化書籍、中國文藝發展史、相關的心理學、中國的社會學系統、中國的語言文化系統,文體學系統、語用學系統、中國的話語分析系統、文化學系統、中國傳統美學等諸多子系統有著縱向的聚合或橫向的結合。
中華文化典籍的英譯,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是一種對于中華文化與其他外國文化的一種具有符號意義的文化交流活動。在中華文化的典籍中,中華文化的符號學承載著諸多中華文化的信息,從物質文化到精神文化,均是中華文化的真實寫照。在中華文化英譯過程中,是從中華文化的符號系統轉換為英譯的目標系統,這種過程本質上就是一種文化的交換,一種符號的交換。
在中國文化典籍英譯中需要注意的核心要義是英譯其內涵與實際意義。符號學中經常提到三位一體意義,中國文化典籍英譯是一種常態的意義研究,在英譯中國需要結合其自身的意義、語內意義和語用意義進行英譯。意義需要結合在整篇文章中的修辭,語法、語句結構等進行英譯,語句的意義問題是文化典籍研究,文化典籍英譯的核心要點之一,也是研究的熱點之一。符號學中常用的意義概念是在一定時空中構建的具有某種象征的意義,也可以理解為在中國文化典籍的英譯過程中,典籍自身所代表的符號與周圍社會與環境產生的相關的關系,以及由此形成的某種內涵。符號學的英譯過程中,同時還注重對于語用意義的研究,注重人在相關意義建構中國的作用,注重通過相關語言的語境及外部的因素的影響而建構的相關意義,這與海德格爾等人的解釋學角度的觀點具有一致性。在中國文化典籍英譯中,從符號學的角度進行研究,可以從一個更加寬泛與深入的角度研究中國文化典籍的內涵,更加多維與科學的角度去解釋相關文化典籍的深刻內涵,使相關英譯更加客觀與公正,在更加準確的角度上去理解相關的文化現象與語言現象。
英譯至少涉及源語和目的語所反映的兩大社會符號系統。社會建筑是一種等級制度,生活在社會建筑中的人,由于其社會地位、職業、經歷、個性、好惡、文化程度和社會環境等因素,組成與形成了不同的符號個體與符號束。在英譯這些符號束過程中,需要深入研究其內涵,更多的研究當時符號束語域的語場、語旨和語氣,也就是要研究與當時社會大環境相關的語言環境的表達策略。在中華文化典籍英譯的過程中,對于語域的定位十分重要,如何打造這種有效的契合點,是一種很高的英譯藝術。這種英譯的過程,也是一種對于中華文化典籍再次創作的過程。
在英譯過程中,就語篇而言,是指在特定的環境下,所呈現出來的一種具有指向意義的符號。對英譯文本而言,文本自身就是一種對于符號的堆砌與加工,但是這種堆砌與加工是受到其他文本符號、同時與文本符號相對應的社會環境的影響。所以在中華文化典籍英譯中,應該注重研究其互文性。
在中華文化典籍英譯英譯過程中,英譯文本是能指,英譯人員是其解釋者,需要做眾多的工作,對于解釋體需要進行重新的排列組合,對相關符號進行選擇性研究。但是在相關的符號文本英譯過程中會受到來自多方面因素的影響,如英譯所處的外部環境、英譯人員自身的英譯素養等,均影響著中華文化典籍的英譯結果。
中華文化典籍英譯是一種涉及腦力與心理活動的復雜的英譯活動,是由一群人象征性進行的。在中華文化典籍的英譯研究中,不僅僅需要研究文字表面,還需要研究其作者、研究與之相對應的記錄者。英譯人員需要不斷去接近甚至與原先作者的符號束保持一致,才能通過文獻的英譯,再現文獻中的符號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