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域大氣聯防聯控體系”構建實現環境與經濟雙贏的機制分析

鐘焯晰 梁炫炫 庹?迪

（廣東外語外貿大學，廣東 廣州 510000）

隨著經濟的發展和工業化的不斷推進，全球氣候和污染問題逐漸成為國際社會的重要議題，而當前，中國已經成為世界上大氣污染較為嚴重的地區之一（Shi，2019）。2015 年月份蘭德公司的一份報告1指出，近十年間，中國環境污染的成本占每年GDP 的10%左右，遠遠高出其他亞洲主要經濟體（Liu et al.，2017）。國外獨立研究機構Berkeley Earth 研究顯示2，中國每年有160 萬人死于空氣污染，占總死亡人數的17%。環境問題不僅影響人民的生產和生活，也制約著中國的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本文采用Wen et al.（2014）修訂Baron and Kenny（1986）的逐步法提出的中介效應檢驗方法進行檢驗。

一、探討“區域聯防聯控體系”的實施是否通過增強“區域大氣聯防聯控體系”增強了區域間的管理聯動，避免了“發達城市先治理、落后城市后治理”的傳統方式，提升了地區大氣污染物的整合能力和經濟的同步增長。本文利用Hu et al.（2019）方法，測算PM2.5下的大氣污染協同情況代替區域協同度進行驗證。表1 的（2）和（4）列為前文的雙重差分估計結果，表明“區域大氣聯防聯控體系”的實施促進了當地環境與經濟的雙贏。表1 中（1）列中的被解釋變量為中介變量linkit，核心解釋變量Treatment×T 的系數在1%的水平上顯著為正，說明該政策顯著增強了城市間的協同度。（3）和（5）列中，在同時將政策虛擬變量與中介變量納入回歸模型的情況下，交乘項Treatment×T 的系數分別在1%和5%的水平上顯著，且與之前同號，表明該中介效應成立，“區域大氣聯防聯控體系”通過增強城市的聯動實現環境與經濟的雙贏局面。

表1 中介效應——地區協同度

二、“區域大氣聯防聯控體系”的實施是否通過增加了地方政府財政經費在科研方面的投入，來促進當地經濟與環境的雙贏發展。研發強度與經濟增長之間存在顯著的正相關關系（Wang et al.，2019），政府增大對綠色科研的投入，是企業改革技術，發展創新，促進其向低污染轉型和加強生態創新的重要手段（Lee and Min，2015）。表2 中的（2）和（4）列為前文的雙重差分估計結果，表明“區域大氣聯防聯控體系”的實施促進了當地環境與經濟的雙贏。表2 中（1）列中的被解釋變量為中介變量lntecit，核心解釋變量Treatment×T 的系數在1%的水平上顯著為正，說明該政策顯著增加了地方政府財政經費在科研的投入。（3）和（5）列中，在同時將政策虛擬變量與中介變量納入回歸模型的情況下，中介變量lntecit的系數并不顯著，此時需要采用Sobel 檢驗間接效應是否顯著，Sobel 檢驗顯著則說明中介效應顯著(Wen et al.，2004)。根據Sobel 檢驗的結果顯示，科研投入具有顯著的中介效應。“區域大氣聯防聯控體系”通過增增加地方政府財政經費在科研方面的投入來實現環境與經濟的雙贏局面。

表2 中介效應——科研投入

三、“區域大氣聯防聯控體系”調整了第二第三產業比重，優化了當地產業結構。“發改委”認為推動低能耗、低排放、高附加值的高技術產業快速發展，并著力發展包括現代服務業在內的低排型第三產業是控制大氣質量的舉措之一。表3 和表4 中的（2）和（4）列為前文的雙重差分估計結果，表明“區域大氣聯防聯控體系”的實施促進了當地環境與經濟的雙贏。表3中（1）列中的被解釋變量為中介變量lnsecit，核心解釋變量Treatment×T的系數在1%的水平上顯著為負，表4 中（1）列中的被解釋變量為中介變量lnthiit，核心解釋變量Treatment×T 的系數在1%的水平上顯著為正，說明該政策優化了當地的產業結構。表3中的（3）和（5）列和表4中的（3）和（5）列，在同時將政策虛擬變量與中介變量納入回歸模型的情況下，中介變量的系數都不顯著，此時需要采用Sobel 檢驗間接效應是否顯著。根據Sobel 檢驗的結果顯示，產業結構的中介效應顯著。“區域大氣聯防聯控體系”通過優化地方產業結構來實現環境與經濟的雙贏局面。

表3 中介效應——產業結構(1)

表4 中介效應——產業結構(2)

由此可見，政策城市主要是從增大區域間的聯動性、增加科研投入以及產業結構的升級等方面來實現環境與經濟雙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