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化知識產權制度　加快科技強國步伐

摘 要：“十四五”時期我國進入新發展階段，新發展階段的首要任務是加快建設科技強國，推動中國經濟向更高質量發展。加快建設科技強國，要立足國內國際新發展格局，著眼經濟社會高質量運行，優化知識產權制度，以知識產權立法與應用為保障。具體而言，即要強化知識產權保護，推進創新資源配置國際化;提升知識產權效應，催生經濟發展新動能;完善知識產權運營體系，加速科技成果轉化。

關鍵詞：新發展階段;知識產權制度;科技強國;新發展格局

中圖分類號：D92

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002-7408（2021）10-0079-05

作者簡介：張敏（1982-），女，陜西榆林人，中共陜西省委黨校（陜西行政學院）法學與社會治理教研部副教授，研究方向：經濟法、知識產權法。

新發展階段，在“加快建設科技強國”[1]的征程中，如何提高知識產權治理能力與治理水平是我國當前經濟社會發展亟待破解的重大課題。本文從科技、經濟、知識產權一體化的視角，立足新發展格局，探討加快建設科技強國的知識產權機制、知識產權實施中存在的問題及以知識產權制度優化推進科技強國的舉措，以期對相關研究有所裨益。

一、知識產權制度是加快建設科技強國的重要保障

知識產權制度是加快建設科技強國的重要保障。加快建設科技強國的時代目標是：強化國家的科技競爭力，加強產業的創新能力，提升國家品牌影響力，增強自主知識產權的數量和質量，以科技創新催生經濟社會發展的新動能、新活力、新格局，實現經濟社會的高質量發展。這些綜合目標的實現，亟須知識產權制度的推進。

（一）知識產權界定是加快科技強國創新發展的激勵機制

“知識產權制度是一種對知識產品的有效制度安排。知識產品的類別具有多樣性，主要指科學技術和文化知識等領域的創造性智力成果。”[2]知識產品成果是非市場機制的產權形式，政府往往通過法律手段，對科技成果的創造者們進行鼓勵。其主要通過兩種手段：一是科學技術與文化產品發明的命名權，這是賦予創造或發明人取得“命名”的權利;二是創新產品的發現、發明者獲得獎金報酬的權利，這是賦予知識產品創造者的權利，是對知識創作者收益的對等支出，但這屬于公有產權而不屬于私人產權范疇。“界定私人產權的對價條件是：發明創造者將自己的智力成果公布出來，使公眾看到、了解到其中的專門知識，而社會則承認其在一定時期有獨占使用其知識產品的專門權利。”[3]

知識產品是公開的，其具有公共產品的屬性，給社會成員提供了學習、吸收、使用的環境和條件，這是知識資源的有效利用和開發。知識產權是壟斷的，是創新者獨占的，具有私人產權的屬性。這種壟斷權為創新主體提供了經濟、有效、持續的創新激勵機制。這一機制充分調動了創新者的積極性，使其能在原有的基礎上不斷探索、不斷奮進、不斷創新，進而提高創新者的科學技術水平和經濟效益，從而提升整個社會的創新能力，推動經濟社會的高質量發展。

（二）知識產權交易是加快科技強國資源高效配置的杠桿機制

創新資源配置快捷、合理、均衡是加快建設科技強國的根本，是經濟社會發展的前提。市場經濟就是價值經濟，也叫利益經濟，企業或個人生產的目的是實現其利益的最大化。知識產權制度立法的目的在于界定知識產權，保護發明創造者的私有權、利益權，使其具有合法權益。這種權益是勞動所得，在現代市場經濟條件下以商品的形式存在，同樣要通過市場交易實現其價值。智力勞動創造的產品同樣具有商品的屬性，其目的是為了交換，并通過交換實現產權效應。因此，知識產權制度也要規制產權交易，推進智力成果的有效傳播與利用。新發展階段，有效推進新科學技術的商品化是社會經濟運行的重要環節，也是新科學技術研究的目的所在。假設一項新的研究成果不能盡快實現轉化，很可能又被新的技術所代替，從而變成無效的勞動成果，無法實現其經濟效益。

在現有的法律制度中，產權交易的主要形式有授權使用、法定許可使用及合理使用。知識產權的這些功能，提升了科技成果的商品化、產業化水平，促進了創新資源的高效配置，有力推動了經濟社會的高效運行和快速發展。

（三）知識產權限定是加快科技強國利益均衡的價值機制

知識產權制度的價值目標之一是均衡利益原則。“知識產權的限制，是對權利人的專有權利行使的限制，其功能在于通過產權的適度限制，均衡權利人與社會公眾之間的利益，確保社會公眾接觸和利用知識產品的機會。”[4]知識產權制度不僅要保護知識財產的靜態歸屬，而且要促進知識產品的動態發展。在現代經濟的發展中，信息產權具有壟斷性，這種壟斷性有雙重功能：一方面調動開發者的積極性，不斷開發新的信息，創造新產品;另一方面也會形成信息生產者對其產品索取高價的情形，制約信息的大范圍使用。可見，沒有合法的壟斷，信息生產者的積極性難以為繼;有了合法的壟斷，信息的使用將受到一定的制約。從法律的途徑看，這些問題的解決，只能在保護信息產權的基礎上，對其壟斷權實行有效的限制。知識產權保護與限制不同主體的利益，小到個人、企業、部門，大到政府和國家。這就是說，知識產權制度均衡利益的價值目標，不僅要承認知識產權為私有，而且要承認知識產權制度的公共利益目標。

新發展階段，隨著科學技術的進步和社會經濟的發展，知識產權和知識產品的利用方式呈現出新的變化。作為保護知識產權、維護知識產品的法律，必須對國家利益、社會利益、企業利益、個人利益的劃分重新進行調整，特別要強調對權利人利益的保護。產權限定推動經濟運行中各方利益價值的均衡發展，調動科技發展的積極因素，激發全社會創新合力，推動生產力的發展，實現科技強國。

二、我國知識產權制度實施中存在的主要問題

新發展階段，世界經濟發展正處在新舊動能轉換期，新科學技術的突破與產業的變革蓄勢待發。然而，隨著國際國內經濟的發展，知識產權制度在推進科學技術的創新中，還存在一些比較突出的問題，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

（一）知識產權保護壓力增大，制約國際資源優化配置

習近平指出：“創新是引領發展的第一動力，保護知識產權就是保護創新。” [5]當前，我國在加快建設科技強國的征程中，知識產權保護面臨的外部壓力在不斷增大，市場主體應對海外知識產權糾紛能力明顯不足，制約了國際資源配置。

其一，西方發達國家發起具有更大破壞力的貿易進攻。一是阻礙新的經濟貿易協議達成，同時單方面廢除已經達成的協議，以阻止我國從世界市場中獲得創新資源;二是在國際市場上對一些商品和服務的進口增加關稅，采用非關稅手段限制中國商品或服務流入，削弱我國在國際市場獲取合法的創新資源配置能力，以影響我國在全球產業鏈中的競爭力。

其二，美國從金融方面對我國實施壓制。一是直接干預金融市場，擾亂金融市場秩序，影響我國金融系統的穩定性，阻礙我國金融資本的國際化進程;二是阻止國際金融資本流入，阻礙我國在國際金融市場擴大資本積累、增強國際投資、占領國際市場的進程。

其三，一些國家遏制和阻礙我國向高科技強國轉變。一是強行推行科技“脫鉤”，惡化我國企業對核心尖端技術的投資環境，限制國家間高科技人才的交流;二是抹黑我國科技產品“存在安全威脅”，進而阻礙我國科技產品進入并占有國際市場。

（二）知識產權整體質量效益不高、原始創新動力不足

我國的知識產權創造水平存在短板，進而形成大而不強和多而不優的局面。在國際市場上，我國知識產權的國際化程度不高，直接影響參與國際知識產權規則制定的話語權。我國知識產權密集型產業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大大低于西方發達國家，知識產權保護的力度和效益與經濟社會發展的要求存在較大差距。知識產權在經濟社會的運用中水平比較低，特別是缺乏具有前瞻性、戰略性高價值的專利成果的支撐。對此，2020年11月30日，習近平在中央政治局集體學習時明確指出：“知識產權整體質量效益還不夠高，高質量高價值知識產權偏少。”[5]“當前，我國正處在從知識產權引進大國向知識產權創造大國轉變，知識產權工作正在從追求數量向提高質量轉變。我國必須從國家戰略高度和進入新發展階段要求出發，全面加強知識產權保護工作，促進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激發全社會創新活力，推動構建新發展格局。”[5]

知識產權與科技創新之間是相互促進、融合共生的緊密關系。“我國當前存在知識產權整體質量效益還不夠高、高質量高價值知識產權偏少的問題。這一突出問題的表象是知識產權問題，而根子都是科技創新，主要是我國原始創新能力不強，高質量高科技成果供給不足，迫切需要知識產權工作從追求數量向提高質量轉變，大幅提升原始創新能力，提高知識產權質量。”[6]新階段加強知識產權保護，就是要保護和激發科研人員的積極性和創造性，從源頭上解決高質量高價值自主創新成果供給不足的問題;搶占知識產權的戰略高地，加快解決知識產權“卡脖子”問題，盡快扭轉我國現存的知識產權大而不強和多而不優的局面。

（三）知識產權管理分散致使效率低下

知識產權制度是推進經濟社會發展的基礎性制度，在激發創新活力、促進科技成果轉化、推動科技創新創造成果的應用和社會經濟的高質量發展等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然而，長期以來，我國的知識產權管理存在著條塊管理的問題：如國家知識產權局負責知識產權保護和專利工作，原國家工商總局負責商標工作，原國家新聞出版總署負責著作權工作，原國家農業部和林業部負責植物新品種工作，原國家農業部、工商總局、原國家質檢總局共同負責地理標志工作。

知識產權在多頭分散管理的體制和機制下，各個部門管理的方式、渠道、目標各不相同，受各部門的數據管理、數據的選擇標準、管理成本、直接利益等因素的影響，各部門均站在自己的角度考慮，相關的資料信息等資源不能共享，使知識產權管理的社會成本加大，同時也使部門之間的實際工作產生一些沖突和矛盾。這種分散管理體制和模式，制約了知識產權高質量管理和高價值轉化，難以有效發揮管理效能，影響了知識產權的創造、運用、保護、管理、服務全鏈條，導致侵權行為嚴重，企業成本上升，打擊了創新者的積極性，制約了企業創新成果的轉化。

三、新發展階段優化知識產權制度、加快建設科技強國的路徑選擇

“知識產權是科技成果向現實生產力轉化的橋梁和紐帶，一頭連著創新，一頭連著市場。要加快推動我國從知識產權引進大國向知識產權創造大國轉變，推進知識產權強國建設，多措并舉、綜合發力，從政策制度上強化對科技成果轉化應用的引導和激勵，大幅提升科技成果和知識產權的整體質量效益。”[6]新發展階段，加快建設科技強國是中國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內在要求，而優化知識產權制度是加快建設科技強國的重要保障。當前，優化知識產權制度推進科技強國步伐，可從以下三個方面著力。

（一）強化知識產權保護力度，推進創新資源配置國際化

面向國際科技前沿，加大知識產權保護力度，推進科技創新資源配置國際化。習近平指出：“科技是世界性的、時代性的，發展科學技術必須具有全球視野。不拒眾流，方為江海。科技創新是開放環境下的創新，絕不能關起門來搞，要聚四海之氣，借八方之力。”[1]當前，面對國內國際經濟雙重下行壓力，要推動形成新發展格局，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關鍵是集聚科技創新優勢，增強科技支撐力度，特別是科技企業急需利用創新資源實現升級，這是企業生存與發展的現實選擇。面向國際科技前沿形成的創新科研成果，需要及時吸收轉化成自主知識產權，并形成多層次的知識產權布局和保護，才能有效轉化成企業的技術和國家的核心競爭力。解決這一難題的關鍵是建立以知識產權為核心的資源配置機制，利用國際高端生產要素、整合國際創新資源。同時，要通過知識產權制度，積極引導國內企業和科技資源在世界范圍實現優化配置，“推動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7]。

其一，健全完善知識產權制度，保障企業有效利用國際創新資源。一要對現有的法律法規進行梳理，特別是對企業、科研院所等存在的不利于創新資源配置國際化的條款進行整理。著重解決“一帶一路”發展中的資源配置問題，積極鼓勵各地區、各行業、各部門強化對企業全球化創新資源配置的政策支持力度。二要發揮司法在知識產權保護中的功能，嚴格執行現有法律法規，提升知識產權保護效率。根據國際經驗和中國現階段的企業及科技發展，確定不同領域、不同情況的知識產權保護范圍和保護力度，正確處理知識產權保護與發展之間的關系。保護是為了發展，發展離不開保護。保護與發展都要從國家實際出發，合理均衡知識產權人利益、其他權利人利益、社會公共利益、國家利益，從而調動各方面的積極性，促進創新資源的高效利用，進一步推動社會科技創新資源的拓展。三要積極建立企業、科研部門等的海外知識產權服務平臺，為企業有效利用國際科技創新資源提供有效服務。現階段我國有些企業在占領國際市場過程中，往往對市場分析不足，戰略措施不得力，導致企業不能高效利用國際創新資源。這些問題亟須知識產權服務平臺為企業維權提供服務，幫助企業制定知識產權海外戰略，做好服務預測、侵權分析和專利規避等研究與設計。

其二，建立國際創新資源配置的長效機制，促進其成果在國內的轉化。建立國際創新資源配置機制，將會推進各國相互對接發展戰略，促進經濟要素有效自由流動、資源合理配置和市場深度融合。當下要對國際化的創新資源孵化給予政策支持，特別在稅收、金融等方面要加以引導和鼓勵，促進更多資本參與創新資源對接。積極引進具有國際競爭力的技術服務中心和知識產權事務所等機構，進一步完善投資、創業、風險、金融等多層次的資本市場，為創新企業科研提供高效的技術導向與創新目標。通過創新資源配置的引導，促進國際創新資源配置的高效化，推動形成國際國內創新資源互動、互通、互補的新格局，實現世界創新資源的高效利用，有力推動我國的科技進步和經濟高質量發展。

（二）發揮知識產權效應，催生經濟發展新動能

面向經濟主戰場，發揮知識產權效應，催生經濟發展新動能。目前，“我國經濟已由高速增長階段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正處于轉變發展方式、優化經濟結構、轉換增長動力的攻關期”[8] 。從國際到國內，新的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正在不斷向前發展，新技術、新產業、新業態、新模式正在不斷涌現，為全球經濟的發展注入新動能。這是我國經濟發展的攻關期與國際范圍新一輪產業發展興起期的疊加，是中國加快建設科技強國的重大機遇。把握新產業的機遇，關鍵“要以科技創新催生新發展動能”[7]。加快科技強國建設，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主要從以下兩方面著力。

其一，以知識產權轉化效應促進新產業、新業態、新經濟的壯大。新產業革命就是工業化與信息化的融合，是未來產業發展的方向。融合創新推進新興產業發展，在融合中壯大經濟發展動能。把握新產業革命的機遇、培育經濟發展新動能，眼前要解決兩個難題：一是加大制造業與互聯網的深度融合。就是說在新產業變革和發展中，互聯網企業與制造業之間是相互關聯、相互滲透、相互作用的關系。一方面推進互聯網企業逐步向制造業滲透;另一方面要促進制造業的互聯網化，推進制造業與互聯網的深度融合。這是新經濟發展的動能，是我國經濟轉型升級，走向科技強國的關鍵。二是加強基礎產業技術研究，推動新興產業的培育發展和產業融合。基礎產業技術是新興產業發展的根基，無論新興產業怎樣發展與演進，都離不開基礎產業技術的發展。新發展階段，我國重點要從體制和投入兩方面加強基礎產業技術的創新研究。融合創新推進新興產業發展，增強經濟發展新動能，就要充分發揮知識產權的制度供給和技術供給的雙重作用，積極培育核心專利、知名品牌、版權精品。圍繞重點領域和新興產業，優化知識產權制度，改進知識產權考核評價機制，以高質量的知識產權形成核心創新優勢，以知識產權轉化應用促進新產業的融合和新經濟的壯大發展。

其二，以知識產權制度創新完善創新生態系統，保護創新，壯大經濟發展新動能。新產業革命帶來經濟發展新動能，新動能的本質是創新驅動，新動能是以數字化、網絡化和智能化為基礎的科技創新能力。我國科技創新能力近年來也有較大幅度的提升，研發資金和人才投入等要素數量有所增加，同時也取得了較好成績，但與時代的發展仍有差距。當前我國更需要創新生態系統的優化和改善，其重點是順應產業發展的趨勢，通過制度創新和結構改革構建新型創新平臺，改善創新生態環境，保護知識產權。保護知識產權就是保護創新，在社會經濟發展的過程中，只有切實保護好創新主體的科學技術和品牌產品，才能調動和激發他們的積極性，才能推進科技創新能力的提升，才能不斷增強經濟社會發展的創新力和競爭力，才能加快科技強國建設的步伐。創新時代決定了我國在較長的時間內，要進一步優化知識產權保護制度，為加快建設科技強國保駕護航。

（三）完善知識產權運營體系，加速科技成果轉化

面向國內經濟重大需求，完善知識產權運營體系，優化產業結構，實現國內經濟大循環。“當前，我國社會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發展之間的矛盾。”[9]這一矛盾決定了我國建設科技強國的發展重點和改革趨向。新發展階段，要盡快推進工業化與信息化的融合，強化科技創新能力，加速科技成果向現實生產力的轉化，優化產業結構，加快推動制造業高質量發展，實現國內產業鏈良性循環。制造業轉型升級和高質量發展，需要發揮知識產權的保障功能，構建知識產權運營體系、運用機制、現實渠道。

其一，積極擴展新型知識產權運營機構。我國經濟持續健康發展的根本出路，就在于宏觀上實現經濟發展的質量、效率、動力的變革，微觀上實現企業的產品質量、管理水平、經營效益的提升。當今無論是宏觀經濟的發展，還是微觀經濟的要求，都需要通過創新促進技術、產品、業態的發展，提升我國經濟的創新力和競爭力。積極整合科研資源，根據我國經濟發展的要求，當下要進一步發展知識產權運營機構，主要通過財政投入、政府采購、股權投資等方式支持知識產權運營機構的發展。將具有全國性的知識產權服務機構建設成為具有專利集中與集中交易功能的平臺，并引導地方與社會組織參與運營機構的發展。要將我國理工類高校與科研機構建成具有知識產權管理、技術轉移、投資功能的內部知識產權及技術管理機構，這不僅有利于調動科研人員的積極性，也有利于創新資源的開發和利用，有利于創新資源的盡快轉化。

其二，加快知識產權應用的政策引導。加快發展實體經濟是加快建設科技強國的首要任務，是經濟發展的著力點。發展實體經濟要提高科技對制造業的支撐作用，同時要強化金融對實體經濟的服務功能，為市場主體提供高效、合理、多樣的融資平臺，特別在風險投資、股權投資等方面政府應給予大力支持。在股權基金基礎上建立知識產權引導基金，增加財政資金投入，設立國家知識產權基金，以支持國內專利集中、國際訴訟應對和聯合許可。積極支持知識產權投資公司的建立，推動以知識產權為核心的股權、債券的交易，實現知識產權的證券化。這樣可以更好地激發市場主體的創新動力，既在微觀上提高了企業的資源配置效應，又在宏觀上為社會資源的高效配置奠定了基礎。

其三，大力推進基礎產業知識產權運營服務平臺建設。著力開展基礎產業知識產權運營，創新知識產權運營產品，推進產業優化。知識產權是企業的核心競爭力。我國基礎產業研究薄弱，特別是原創性、顛覆性技術不足，一些核心技術受制于人。這些問題的解決，需要集成科技資源，聚焦國家科技重大專項，重點放在基礎研究和應用型基礎創新上。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正在興起，這必然引起國際產業分工的調整、競爭格局的轉變。從國際經濟發展的現實看，我國既面臨著趕超跨越的機遇，也存在著差距拉大的挑戰。中國經濟要推動產業轉型升級，需要通過專利交易、專利許可、專利維權、專利標準化、專利資本化等途徑，實現企業專利技術價值的最大化。隨著國際經濟的變化和國內經濟發展的要求，推進專利技術價值的最大化是時代的要求，也是國內產業優化、產品升級的必然選擇。當前，我國知識產權運營機構要全鏈條開展專業化服務，幫助企業解決專利布局、專利服務、專利預測等影響企業知識產權運營服務的因素，從而促進知識產權成果的產業化，使產業結構不斷優化，產品不斷創新，以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這是我國加快建設科技強國的目的所在。

參考文獻：

[1] 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二〇三五年遠景目標的建議[N].人民日報，2020-11-04（01）.

[2]吳漢東.科技、經濟、法律協調機制中的知識產權法[J].法學研究，2001（6）.

[3]國外專利法介紹：第1冊[M].北京：知識出版社，1981∶12.

[4]吳漢東.知識產權多維度學理解讀[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4∶307-308.

[5]習近平.全面加強知識產權保護工作 激發創新活力推動構建新發展格局[J].求是，2021（3）.

[6]中共中國科學院黨組.保護知識產權就是保護創新[J].求是，2021（3）.

[7]習近平.在經濟社會領域專家座談會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20-08-25（02）.

[8]習近平.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 奪取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在中國共產黨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N].人民日報，2017-10-28（01）.

[9]劉劭君.以“三個面向”為指引推進知識產權提質增效[N].法制日報，2017-10-12.

【責任編輯：何 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