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業拼湊國內研究現狀與展望

田麗芳 龍海軍

摘要：創業拼湊是新創企業突破資源約束，實現企業成長的有效途徑。基于中國知網數據庫（CNKI），運用文獻分析法和共詞分析法繪制了知識圖譜，系統梳理了創業拼湊國內研究現狀及未來研究方向。研究發現：國內學者們在對創業拼湊內涵解讀的基礎上拓展了其類型劃分，并集中于探索關于創業拼湊機理作用的前置、結果及情境因素三個方面；近年來研究熱點主要集中于創業導向、創業學習、創業者先前經驗、商業模式創新等主題，且已經進入高速發展階段；國內創業拼湊領域的核心機構群體和核心作者群體都尚未形成，但已形成了較為穩定的合作團體。未來應加強機會發現與創業拼湊的互動、創業拼湊的“雙刃劍”、地域環境差異對創業拼湊效果影響等主題的研究。

關鍵詞：創業拼湊；資源拼湊；CiteSpace

中圖分類號：F279.2文獻標識碼： ADOI：10.3969/j.issn.1003-8256.2021.01.007

開放科學（資源服務）標識碼（OSID）：

0引言

在當前我國經濟轉型升級環境中，創業拼湊被認為是新創企業重新審視情境中既有資源潛在價值，突破資源束縛，獲得企業成長的一種有效途徑，這一觀點也被眾多學者所證實[1-2]。從2009年伊始，國內學者對創業拼湊理論溯源進行一系列探究后，引發了拼湊理論在創業領域的研究熱潮。近年來的理論、案例以及實證研究都在不同程度上推動著該主題的縱橫向發展，但對創業拼湊作為國內新興創業領域后的研究熱點以及發展脈絡缺乏統一認識。鑒于此，為對國內創業拼湊助力企業成長的理論與實踐指導做深入剖析，本文運用CiteSpace計量可視化軟件，在對中國知網數據庫中篩選到的相關主題文獻（2009—2020年）展開計量統計分析基礎上，輔之以二次文獻閱讀定性分析方法，旨要解決四個問題：創業拼湊的內涵及作用機理為何？近年來該領域突出的前沿熱點有哪些？國內學者對創業拼湊領域的研究軌跡是如何演化的？國內作者群體與機構群體的研究進展如何？對于這些問題，目前國內學者鮮少進行過系統性梳理。

通過梳理國內文獻可知，目前鮮有學者從文獻計量角度對國內創業拼湊熱點問題進行圖譜可視化分析。事實上，通過文獻計量的方法進行文獻綜述研究，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避免研究者的主觀性論述，增強結果的客觀性和可靠性，更好把握國內創業拼湊發展狀況。由此，筆者在對樣本文獻涉及到的內容做深入剖析、論述和展望基礎上，提出了在中國創業熱潮情境下，通過創業拼湊作用機理促進區域經濟可持續發展的建議。

1研究方法與數據來源

1.1研究方法

本文采用定性和定量相結合的研究方法對樣本數據進行系統分析：一是采用文獻分析法進行定性研究。通過對樣本文獻進行閱讀與分析，深入挖掘可視化圖譜中潛在的信息知識，歸納出目前國內創業拼湊研究的基本內容。二是運用共詞分析法進行定量研究（運用CiteSpace可視化軟件）。該分析法的原理是對一組詞兩兩統計它們在同一篇文獻中出現的次數，對這些詞進行聚類分析，從而反映出這些詞之間的親疏關系，進而分析其代表學科和主題結構的變化[3]。在此基礎上，本文選用最能說明全文含義及中心內容的“關鍵詞”作為厘清熱點主題與前沿趨勢的主要單元，來深入探究國內創業拼湊領域研究的歷史脈絡、發展軌跡和未來動態。

1.2研究數據

項目組于2020年6月10日，在中國知網數據庫（CNKI）以“創業拼湊”和“資源拼湊”為“主題”關鍵詞，并以“全部期刊”為來源類別，搜索與研究主題相關的國內文章。經過對文獻題目、關鍵詞、摘要等指標細致甄別，最后獲得213篇文獻作為此次研究樣本。其中，在2009年首次出現兩篇文章，間隔三年后（2012）又出現一篇相關文章，直至2014年達到第一個波峰點（相鄰年限的波動幅度并不大）。2015年之后，該領域文章發表一直處于持續上升趨勢，2019年達到78篇（圖1）。

將從CNKI獲得的213篇“Refworks”格式文章數據，運用CiteSpace可視化軟件轉換為其可識別的213條樣本數據，導入CiteSpace5.0.R1.，建立了以“創業拼湊”為主題的研究項目。設置時間跨度（Time Slicing）為2009—2020年；時間分區為1年；術語選擇為突顯術語（Burst terms）；剪切連線選擇為尋徑（Pathfinder）和修剪合并網（Pruning the merged network），其他選項均保持默認狀態。分別以關鍵詞（Keyword）、機構（Institution）和作者（Author）三個單元為依次分析對象，繪制成相關的科學知識圖譜后結合樣本文獻進行分析解讀與歸納總結。

2國內創業拼湊研究主題梳理

2.1創業拼湊內涵界定

2009年，王曉文等[4]率先將創業拼湊概念引入國內創業研究領域，認為創業拼湊的核心內涵特征表現為創業者“對手頭資源的利用”“有目的的資源重組”“將就使用”三個方面。隨后，眾多國內學者基于不同理論分析視角，也開始探討創業拼湊的理論溯源、內涵及作用機理（表1）。

綜上，基于不同理論分析視角可知，學者們對創業拼湊內涵重心界定有所差異，但均認同創業拼湊是創業主體為克服企業資源約束困境而采取的一種有效行為策略方式。

2.2創業拼湊的類型

國內學者依據不同創業活動需求，將不同資源要素應用于不同創業情境中，根據不同拼湊類型的應用情境，可按拼湊策略[4，6]、拼湊種類[7-8]以及拼湊動機[10-11]劃分為三類：首先，從宏觀性質的拼湊策略來看，創業主體可依據不同商業目的采取并行拼湊、連續拼湊和選擇性拼湊三種不同作用效果的方式開展創業活動；其次，從手邊可利用資源的拼湊種類來看，創業過程中的資源主要具有有形和無形兩種屬性，由此可將其種類分為物質拼湊、要素拼湊、顧客拼湊、制度拼湊和網絡拼湊；最后，從微觀性質的創業者個人拼湊動機來看，不同創業者采取拼湊策略的出發點不同會導致不同的拼湊方式出現，比如有的創者依托企業內部資源稟賦的實際情況會實行先計劃后行動或先行動后計劃的拼湊策略，而有的創業者會依據創業環境采取需求型或構想型的拼湊策略方式，但二者都有利于新創企業的可持續發展。值得注意的是，目前學者們對創業拼湊概念類型的劃分未考慮到其邊界性條件，例如顧客、供應商、投資商等共同形成了企業的網絡拼湊環境，但企業以顧客需求為導向開展的拼湊活動也可屬于顧客拼湊范疇。

2.3創業拼湊作用機理研究

作為一種突破資源約束，實現新創企業成長的有效途徑，創業拼湊的作用機理是國內學者研究的主要動機。概而論之，國內學者對創業拼湊作用機理的研究集中在三個領域：創業拼湊的前置因素、創業拼湊的結果效應和創業拼湊情境因素。

第一，創業拼湊前置因素。國內學者對創業拼湊前置影響因素的研究可從個體、組織以及環境三個層面來概述：（1）個體層面。具有豐富先前經驗[12-13]、行業知識[14]等人力資本特征的創業者較新手創業者對手頭資源的理解更為充分，而探索激情[15]、職業價值觀[16]等均對創業拼湊起到積影響作用。此外，創業者通過持續的創業學習[17]可強化自己的知識結構，從多元化視角看待資源的潛在價值屬性，在提升拼湊能力的同時也提升創業勝任力[18]；（2）組織層面。組織建立的外部人脈網絡關系以及內部創業隱默知識優勢均可對資源要素的耦合性拼湊起到一定程度的影響[19]，而這種影響作用又會促使企業考量低成本戰略導向[20]的建立，由此，組織形成的認知柔性[21]、交互記憶系統[22]、團隊認知能力[23]等均會促使資源拼湊策略的實施；（3）環境層面。在資源要素較為有限的情境下，若企業的投入要素不足和產出鏈接失衡會使其面臨價值創造和價值獲取并存的雙重資源囧境[2]，繼而誘發創業拼湊的產生，而創業環境[24]的寬松性、復雜性以及動態性在一定程度上都有利于創業拼湊的實施。

第二，創業拼湊結果效應。目前國內學者們對創業拼湊的研究不止停留在帶有中小以及社會性質的新創企業客體上，對上市企業[25]、國有企業[26]、非正規創業企業[27]等的研究也在日益豐富，但主要關注的是企業微觀層面的財務和新產品開發績效問題[28-29]、宏觀層面的創新和成長績效問題[1，30]以及企業作為整體時的企業績效問題[1，31]等。值得注意的是，創業拼湊一般對企業的機會識別[8]、雙元創新[32]、知識以及運營資源的獲取[33]均具有顯著正向影響，但也會對企業的風險偏好和前瞻性產生負面的影響[34]，這一結論體現在學者對非新創民營中小企業的實證研究中。

第三，創業拼湊情境因素作用。國內學者對創業拼湊情境因素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在個體、組織以及環境等不同層面下，促使創業拼湊成為“必要條件”的外生因素有哪些以及哪些因素會對創業拼湊的實施效果產生影響兩個方面。其一，創業者的創業激情[35-36]、創業環境動態性[16，31]都是驅動拼湊行為發生和影響結果效應的外生因素；其二，企業家精神[37]、創業學習[38]、組織對知識資源的獲取[39]和關系嵌入[40]都會影響拼湊效果的發揮。因此，在利好的社會支持[19]和市場環境[39]下，提升組織學習氛圍[41]靈活性可進一步優化拼湊效果。

3國內創業拼湊研究熱點及趨勢解讀

3.1研究熱點解讀

關鍵詞是對文章內容的高度概括，能夠以最精簡的方式表達研究主題，清楚地讓讀者識別到近年來國內創業拼湊領域的研究熱點和發展趨勢。通過分析，得到國內學者“創業拼湊”研究文獻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圖2）。

從圖2可以看出，與創業拼湊相關的熱點關鍵詞網絡節點有216個，共345條連線，網絡密度為0.0149。由節點大小可知，出現頻率最高關鍵詞為“資源拼湊”和“創業拼湊”，表明這兩個主題在該領域的重視程度極高，尤其“資源拼湊”為一突現性關鍵詞，且與二者有共現關系的關鍵詞大致又可歸結為創業者個人特質（創業激情、創業學習、創業者先前經驗、機會識別等）、組織戰略（創業導向、戰略柔性等）、企業績效（創新績效、創業績效、商業模式創新等）、創業環境（環境動態性、制度拼湊、社會規范等）、積極影響（創業獲得感）、創業客體（新創企業）等方面。另外，為使該領域研究熱點主題呈現更加清晰明了，筆者對共現頻率排名前10的關鍵詞進行了排序（表2）。例如，“創業導向”“創業學習”等關鍵詞的中心性較高，代表著其在所有熱點形成的網絡結構中具有重要“橋梁”作用；“創業者先前經驗”“商業模式創新”等共現頻次和中心性都較低，是近年來學者們納入該領域的相關新興議題，且后續的相關研究成果會偏多。

3.2研究前沿及演進趨勢分析

研究前沿指某領域在某時期內突現的一組廣受關注的研究主題，具有新穎性、時效性、集中性等特點[42]，能夠反映當前的研究熱點和今后的發展趨勢。由此，本文通過輸出具有代表意義的“關鍵詞突現率”圖譜（圖3）和能從時間維度反映動態演進的關鍵詞“時區視圖”圖譜（圖4）來分析創業拼湊研究前沿主題的演進趨勢、更迭以及相互影響等。由圖3可知，國內學者對創業拼湊（資源拼湊）的研究從2013年開始呈現連續分布情況，具有明顯的時序性特征，而該領域從2009—2020年的主要研究主題演進趨勢依次為創業管理、新創企業、機會識別、先前經驗、環境動態性、商業模式創新、利用式學習、社會資本、漸進性創新等。

在圖3基礎上對圖4所示的關鍵詞“時區視圖”圖譜展現內容進一步作了詳細分析，并結合發文量走勢圖（圖1）對創業拼湊領域的發文量進行歷史梳理，最后將創業拼湊的研究前沿演進過程分為兩個階段。第一，以定性為主定量為輔的低緩發展期（2009—2015年）。該階段發文量總計18篇，占樣本總量的8.5%，該階段是對國內學者將創業拼湊理論引入創業領域的初步探索。王曉文等[4]指出了創業拼湊的內涵特點，并用摩托車修理廠和迅雷與金山的商業合作說明，選擇性拼湊利于企業持續成長，而全面拼湊的作用卻相反。秦劍[5]分析了創業拼湊對我國創業管理與實踐的啟示意義，并提出可操作性發展對策，意味著資源拼湊理論已成為創業領域拓展出的一種新型理論分析范式[6]。之后，又有學者進一步對資源整合的概念特征、影響因素、結果變量等做了系統梳理，并勾勒出未來研究方向[43]。第二，以定量為主定性為輔的高速發展期（2016年至今）。該階段發文量總計199篇，占樣本總量的91.5%。該階段創業拼湊理論已經成為國內各學者們推崇的創業領域新型研究主題，伴隨著研究范圍以及研究方法的增多，創業拼湊理論已進入了假設檢驗的實證驅動階段，目的在于驗證創業拼湊對企業持續發展的內在作用機理。趙興廬等[8]將創業拼湊視為新創企業運用手頭資源建構企業能力的一種戰略途徑，并通過實證研究表明機會識別能力的提高會顯著促進企業績效的提升，并為深入探究資源與創業互動的內在機理提供了新理論視角和經驗證據[44]。此外，方志靜[45]從新創企業面臨的新進入劣勢視角出發，指出創業者先前經驗是創業拼湊對新創企業績效的一個重要影響因素，而在此過程中創業學習的作用也愈發關鍵[46]。陳芮[47]直接基于資源拼湊視角，從其價值創造的載體、方式和思維邏輯三個方面對企業商業模式創新進行了深入分析，同時孫銳等[48]也基于同樣的理論視角實證探究了二者的正向作用關系。黃艷[49]最新研究表明，企業內外部社會資本的各維度都對創業拼湊有明顯驅動作用，而機會識別這一影響因素更值得關注[50]，這充分完善了資源拼湊理論與企業績效之間的作用機理研究。

4國內創業拼湊研究者分析

4.1研究機構及合作關系分析

通過研究機構共現圖譜呈現的信息，可使讀者準確定位創業拼湊領域的相關研究單位。如圖5所示，圖譜中共有140個節點（每個節點都代表該領域的一個研究機構），87條連線（同顏色線條連線反映了機構之間的合作關系）。由節點顯示信息可知，目前國內創業拼湊領域的主要研究機構有中山大學嶺南學院、內蒙古工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青島大學商學院、吉林大學管理學院、東華大學旭日工商管理學院等，且具有穩定合作關系的研究機構均集中于經濟較為發達地區。進一步地，為使各研究機構對該領域的貢獻率呈現較為清晰的信息，筆者根據普賴斯計算公式M = 0.749（N max）1/2，得出發文量在3篇以上的研究機構為創業拼湊領域的核心機構群體，其中N max為機構最高發文量，由CiteSpace軟件輸出的機構發文情況整理可知，發文量3篇以上的有19個機構，總發文量（70）占樣本總文獻的33%（<50%）。由此表明，該領域的核心機構群尚未形成。

4.2研究作者及合作關系分析

通過分析作者共現圖譜，可以知曉國內各學者在創業拼湊領域的研究以及核心團隊組建情況。由圖6所示，作者共現網絡圖譜中共有198個節點，130條連線，圖中的每個節點都代表該領域的一位研究作者，同顏色的線條連線反映作者之間的合作關系（連線越清晰代表作者合作團體越緊密）。由圖譜顯示信息可知，目前國內創業拼湊領域穩定合作團體主要有：葉偉嬌、陳佑成、梁晶璇、李自強團隊；劉艷秋、華連連、從春偉、王建國團隊；張建琦、趙興廬、吳亮團隊；王慶金、王強、周鍵團隊；祝振鐸、李非團隊等。筆者通過深入分析已建立的團隊研究進展可知，他們的學術貢獻顯著影響著創業拼湊領域的縱橫向發展。進一步地，根據普賴斯計算公式得出，發文量2篇以上的作者為該領域的核心作者。根據CiteSpace軟件輸出的作者發文情況可知，發文量2篇以上的作者有33位，總發文量（82）占總樣本文獻的38%（<50%）。由此表明，創業拼湊領域的核心作者群尚未形成。

5結論與展望

通過對中國知網數據庫（CNKI）收錄的創業拼湊領域研究文獻統計分析，筆者系統梳理了創業拼湊國內研究現狀及未來研究方向，得出以下結論：第一，內涵界定理論視角眾多，但研究聚焦創業拼湊前置因素、結果效應和情境影響等三個方面。從傳統的資源基礎觀到創業主體拼湊動機等的衍生，學者從不同理論分析視角對創業拼湊內涵做了不同界定，由此演化出不同拼湊方式，并使創業拼湊的作用機理呈現較為直觀統一的態勢，主要集中于創業拼湊機理作用的前置影響因素、結果效應以及情境影響因素三個方面；第二，研究熱點眾多，“創業導向”“創業學習”“創業者先前經驗”“商業模式創新”等成為新興議題。基于計量知識圖譜呈現的關鍵詞信息可知，該領域近年來的前沿熱點主要集中于創業者個人特質、組織戰略、企業績效、創業環境、積極影響等方面的宏微觀載體，且因聚焦新創企業成長，致使“創業者先前經驗”“商業模式創新”逐步成為新興議題；第三，研究演進可劃分為以定性分析為主定量分析為輔的低緩發展期（2009—2015年）和以定量分析為主定性分析為輔的高速發展期（2016—2020年）等兩個階段。不同發展階段的研究特點不盡相同，但在最初的理論研究驅動下，已使得該領域的研究上升到了假設檢驗的情境化實踐應用階段；第四，國內創業拼湊領域的核心機構群體和作者群體尚未形成，但已形成了較為穩定的合作團體。總體來看，發文量較多的作者均與發文量較多的機構有緊密關系，且均位于我國經濟較為發達地區，而這些群體的協同合作均為推動拼湊領域的發展做出了重大貢獻。

綜上可知，創業拼湊近年來已迅速成為國內創業領域的研究熱點。雖到目前為止，該熱點相對于創業領域其他熱點的發文量較少，使得CiteSpace可視化軟件的可計量范圍有限，但由于計量結果對研究者主觀性論述的規避，使得學者們對創業拼湊內涵、作用機理、發展脈絡等有了更為清晰的認識。展望未來，國內創業拼湊領域在以下幾個方面值得進一步關注：第一，加強機會發現與創業拼湊之間的互動研究。創業拼湊理論系統闡述了創業者、機會和資源三者的互動耦合是實現創業目的的條件[51]。創業拼湊作為創業者在外部資源獲取困難而又不想暫停創業活動情境下的一種現實選擇，通過創造性拼湊手邊資源識別創業機會，是以低成本、快響應策略提高企業績效的一種方式；第二，創業拼湊的“雙刃劍”作用。雖眾多研究表明創業拼湊對結果效應的積極作用，但由于創業者使用的手頭資源可能是不符合慣例或行業標準的非標準性資源，很難預測拼湊結果最終效應，或者最終結果在后期是否需要頻繁糾正和修理，才能保持企業正常運行等問題需再次深入探究；第三，地域環境差異對創業群體實施創業拼湊的效果。目前國內各學者們對創業拼湊的研究，多限于對一般環境下的社會企業、新創企業績效等考量，鮮有學者專門探究資源稟賦不足的貧困地區創業企業是如何通過創業拼湊提升企業發展水平的。目前我國正處于經濟轉型發展階段，通過將適宜的拼湊戰略應用于與本土情境相融的創業活動中，降低不同區域之間不平衡不充分發展弊端，對有效落實國家大力推崇的“雙創”措施初衷大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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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mestic Research Status and Prospects of Entrepreneurial Bricolage：Quantitative Analysis Based on CiteSpace Knowledge Visualization Software

TIAN Lifang1，LONG Haijun1，2

（1.Business School， Jishou University， Jishou 416000， China；2.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Center for Poverty Alleviation and Development in Wuling Mountain Area， Jishou 416000， China）

Abstract： Entrepreneurial bricolage is an effective way for new startups to break through resource constraints and achieve corporate growth. The article present systematically domestic research status and future research directions of entrepreneurial bricolage， then using literature analysis and co-word analysis to draw a knowledge map based on China National Knowledge Infrastructure （CNKI）. The study found that domestic scholars have expanded type division based on understanding the connotation of the entrepreneurial bricolage ， and focused on exploring the three aspects of the front， results and situational factors of the mechanism of entrepreneurial bricolage； about research hotspots in recent years have mainly focused on entrepreneurial orientation， entrepreneurial learning， entrepreneurs previous experience， business model innovation and so on ，and this topics have entered the stage of rapid development； the core institutional group and core author group both have not formed about domestic entrepreneurial bricolage ， but a relatively stable cooperative group has been formed. In the future， we should strengthen research topics such as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opportunity discovery and entrepreneurial bricolage， the "double-edged sword" of entrepreneurial bricolage， and the influence of regional environmental difference on entrepreneurial bricolage.

Keywords： entrepreneurial bricolage；resource bricolage； CiteSp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