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華,李丹丹,宋金娜
天津市第三中心醫院分院免疫室,天津 300250
尿路感染主要是一種因大量微生物在尿路生長繁殖中,造成的炎性病變反應,發病率僅僅位列于第二名[1](次于呼吸系統感染)。在廣譜抗菌藥物的不斷應用中,多數細菌出現耐藥反應,從而導致尿路感染的治療難度加大,同時在目前人口老齡化不斷推進的狀態下,耐藥也日趨嚴重[2]。因此,本研究探討老年尿路感染者的病原菌分析及大腸埃希菌耐藥性,報告如下。
2017—2019年疑似尿路感染的天津市第三中心醫院住院老年患者,均滿足尿路感染的診斷依據,同時在清潔中段尿細菌培養為陽性。166例患者中,男性89例,女性77例,年齡區間63~88歲,平均年齡(69.85±0.23)歲。
革蘭陰性桿菌菌量>105 cfu/ml、革蘭陽性球菌菌量>104 cfu/ml作為陽性標本。細菌鑒定和藥敏應用梅里埃VITEK2-compact自動鑒定藥敏系統及其配套鑒定藥敏卡處理,用紙片法對產ESBLs進行確證試驗,ATCC25922大腸埃希菌、ATCC700603肺炎克雷伯菌、ATCC27853銅綠假單胞菌為質控菌株。
應用細菌耐藥監測網提供的WHONET 5.6軟件統計細菌耐藥率。
本次研究老年尿路感染者中段尿培養且分離鑒定出166株病原菌,共計9種細菌,主要為大腸埃希菌,見表1。

表1 2017—2019年中段尿培養分離的166株病原菌占比分析
天津市第三中心醫院老年尿路感染者95株大腸埃希菌對氨芐西林、氨芐西林-舒巴坦、哌拉西林、頭孢唑林、頭孢呋辛、頭孢曲松、頭孢他啶、環丙沙星、復方新諾明的耐藥率>60.00%,對碳青霉烯類藥物(亞胺培南、美羅培南)、哌拉西林-他唑巴坦、阿米卡星十分敏感,見表2。

表2 95株大腸埃希菌對抗菌藥物的耐藥率
共鑒定出95株大腸埃希菌,36株ESBLs檢測為陽性,陽性率37.89%。統計結果顯示ESBLs(+)菌株與ESBLs(-)菌株對碳青霉烯類藥物(亞胺培南、美羅培南)、哌拉西林-他唑巴坦、阿米卡星耐藥率低。ESBLs(-)菌株呋喃妥因耐藥率較低。
在當前新型廣譜抗菌制劑的不斷發展和應用,甚至是濫用,以及老齡化社會的不斷加劇背景下,造成致病菌譜產生變化,同時進一步誘導耐藥性發生[3]。為了提升尿路感染治療用藥的科學性,降低細菌耐藥性的發生,臨床對尿路感染的菌種構成以及大腸埃希菌的耐藥情況分析,具有十分重要的價值[4]。

表3 ESBLs(+)、ESBLs(-)菌株抗菌藥物的耐藥率比較
在臨床中尿路感染十分多見,主要以革蘭陰性桿菌為主,同時以大腸埃希菌的分離率最高[5]。另外肺炎克雷伯菌、陰溝腸桿菌相對較高。分析因素可能為:(1)在廣譜抗菌藥物的不斷應用中,造成體內微生態環境失去平衡,內源性真菌不斷的繁殖從而導致病癥發生[6];(2)免疫相關性疾病患者和器官移植后大劑量激素的應用逐漸提升;(3)中段尿取樣過程中操作不規范或者尿樣保存條件不符合規定,造成細菌污染的可能性不能完全排除。同時屎腸球菌、糞腸球菌感染率也較高[7]。
在本次研究的相關分析中證實,大腸埃希菌檢出率最高,檢出比率(57.23%),這一數據說明對藥物的敏感度很大程度上,能夠預測出非復雜性尿路感染的治療結果。本文數據證實,95株大腸埃希菌對氨芐西林、哌拉西林、頭孢唑林、環丙沙星、復方新諾明的耐藥率>60.00%,已經不能應用于治療大腸埃希菌導致的尿路感染。耐藥率上升與ESBLs(+)菌株增加和患者過度應用抗生素相關。另外復方新諾明耐藥的細菌對其抗生素耐藥,可通過單一質粒傳遞[8]。
喹諾酮類抗生素本身腎臟毒性較低[9],同時在腎臟以及前列腺中藥物濃度較高,能夠口服,以往被大量應用于尿路感染治療,但是根據近些年的相關數據分析,大腸埃希菌對喹諾酮類耐藥性迅速提高,本文數據分析,這可能和這一類藥物大量應用于臨床有一定關聯,同時喹諾酮出現顯著的耐藥性[10],因此研究新一代喹諾酮類抗生素解決耐藥問題,難度較大[11]。
對氨基糖苷類抗生素分析,耐藥率的比率差異較為明顯,其中慶大霉素耐藥率45.26%、妥布霉素42.11%,阿米卡星2.11%,阿米卡星很敏感但其有耳毒性和腎毒性,應謹慎使用。有研究表明[12],立菌克星優于慶大霉素以及妥布霉素。這種差異可能和慶大霉素應用較為頻繁有關,所以應用慶大霉素以及妥布霉素治療較差時,可改為立菌克星。
大腸埃希菌對第三代頭孢菌素的耐藥率低于第一代頭孢菌素和第二代頭孢菌素,但是在頭孢類藥物治療尿路感染中的不斷應用,目前耐藥率有所提升。產ESBLs菌株的日益增加,耐藥率也隨之增加。
綜上所述,微生物室應動態監測尿路感染病原菌和耐藥性,應及時分析結果,為臨床合理使用抗生素提供科學依據,提升診斷和治療水平,同時有效控制細菌對抗菌藥物耐藥率的上升,減少多重耐藥菌的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