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警芳
(廣東省惠州市惠東縣婦幼保健計劃生育服務中心 產科,廣東 惠州 516300)
胎兒窘迫屬于產科常見癥,其直接因素為胎兒宮內缺氧,將極大程度增加胎兒的窒息率,甚至導致死胎[1]。因此臨床強調,關于新生兒宮內窘迫,需要及早明確疾病發生情況,以爭取更佳的治療時機,改善母嬰預后。若妊娠晚期,胎兒處于低氧環境之中,一旦臨產時孕婦出現高危因素或者產時因素,導致胎兒嚴重缺氧,最終引發宮內窘迫,甚至增加圍產兒死亡率。現階段,臨床常采取胎心監護的方式,掌握胎兒宮內情況,借助該項技術甄別胎兒窘迫發生有無[2]。研究顯示[3],胎心率描述曲線可對胎兒宮內狀況進行判斷與評估,同時針對異常做到早發現、早診斷的目的,以此減低新生兒窒息等不良事件的發生率。電子胎心監護應用至今,技術已不斷成熟,并逐漸獲得臨床廣泛運用,在胎兒窘迫產前診斷中發揮顯著應用價值。下面,本文基于當前產科電子胎心監護診斷胎兒窘迫的應用現狀為基礎,開展一項預見性研究,旨在進一步探討電子胎心監護技術對胎兒窘迫的具體診斷效能,進一步掌握該技術的應用優勢,為相關學術研究提供一份參考。
納入本單位2019 年1 月至2019 年12 月1000例待產產婦作為研究樣本,均于產前、產時接受胎心監護,將其中433 例胎心監護異常者納入研究組,其余567 例胎心監護正常者納入對照組。前組年齡19~37 歲,平均(28.61±5.83)歲;孕周35~42 周,平均(37.48±1.46)周;初產婦304 例,經產婦129 例。后組年齡19~39 歲,平均(28.84±5.97)歲;孕周35~42 周,平均(37.62±1.50)周;初產婦399 例,經產婦168 例。研究上報本院倫理委員會且獲得批準,上述資料對比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
納入標準[4]:于本單位接受系統產檢;全程參與研究;知曉研究內容并自愿入組,簽同意書;耐受檢查;依從性好;單胎產婦。
排除標準:中途撤離研究;合并嚴重臟器疾病;認知障礙或精神類疾病;嚴重全身性感染。
1000 例待產產婦均于產前、產時接受胎心監護。指導受檢產婦檢查前排空膀胱,勿服用任何藥物,一般餐后0.5~2.0h 可接受電子胎心監護檢查。檢查前由醫師隔腹輕推胎兒3 次,指導并輔助產婦取仰臥或側臥位,將儀器探頭置于受檢產婦腹壁,監護胎心、宮縮情況。探頭尋及胎心最清晰之處,于產婦宮底二橫指位置放置宮縮探頭(位置確定后腹帶固定),接收胎心與宮縮信號,持續監測25min,期間注意信號有無異常,異常者適當延長監護時間確診。
電子胎心監護異常診斷標準:①胎心率基線:正常:110~160 次/min;過速:胎心基線>160 次/min;過緩:胎心基線<110 次/min。②基線變異:變異消失:振幅波動徹底消失;微小變異:振幅波動≤5 次/min;中等變異(正常變異):振幅波動6~25 次/min;顯著變異:振幅波動>25 次/min。
③胎心加速:妊娠周期≥32 周者,胎心加速≥15次/min,持續時間>15s,但<2min;妊娠周期<32周者,胎心加速≥10 次/min,持續時間>10s,但<2min;延長加速:胎心加速持續2~10min;若胎心加速≥10min,疑似胎心率基線變化。④早期減速:減速的開始到胎心率最低點的時間≥30s,減速的最低點常與宮縮峰值同時出現。⑤晚期減速:減速的開始到胎心率最低點的時間≥30s,減速的最低點常晚于宮縮峰值。⑥變異減速:減速開始到最低點時間<30s,胎心率下降15 次/min,持續≥15s,但<2min;當變異減速伴隨宮縮時,減速的起始、深度、持續時間與宮縮間無固定規律。⑦延長減速:減速程度≥15 次/min。持續時間≥2min,但<10min;若胎心減速≥10min,疑似胎心率基線變化。⑧反復性減速:20min 內,≥50%的宮縮均伴隨減速。⑨間歇性減速:20min 內,<50%的宮縮伴隨減速。⑩正弦波形:胎心率基線呈平滑的類似正弦波樣擺動,頻率固定,3~5 次/min,持續超20min。?宮縮:正常:觀察30min,且在其中10min 內,出現≤5 次的宮縮現象;過頻:觀察30min,且在其中10min 內,出現>5 次的宮縮現象;此時注意觀察是否存在胎心率變化情況。
胎兒窘迫診斷:①羊水Ⅱ~Ⅲ度污染;②宮縮間歇期聽診>2 次,胎兒心率<110 次/min 或>160次/min;③胎動<6 次/h,或較之原有胎動情況增加或減少50%。符合其中任意一項,即確診胎兒窘迫[5];由兩位高年資醫師在雙盲原則下進行診斷,針對意見不統一之處,進行討論并得出一致結論。
(1)新生兒窒息診斷:基于娩后5min 的Apgar評分評價新生兒窒息情況,滿分10 分,以8~10 分為無窒息,4~7 分為輕度窒息,0~3 分為重度窒息[6]。
(2)胎兒窘迫危險因素:主要統計產婦羊水過少、前置胎盤、臍帶繞頸、母體因素[7]。
經SPSS 21.0 統計軟件處理所得數據,計數資料用n(%)表示,χ2檢驗;計量資料用()表示,t檢驗,P<0.05 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研究組Apgar 評分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新生兒窒息情況評估,研究組8~10分占比低于對照組,4~7 分、0~3 分占比高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兩組Apgar 評分與新生兒窒息情況比較
胎兒窘迫危險因素統計發現,研究組羊水過少、前置胎盤、臍帶繞頸、母體因素發生率均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兩組胎兒窘迫危險因素發生率比較[n(%)]
產檢存在的意義在于及早檢出母嬰健康狀況,為科學分娩爭取健康管理時機,進而改善母嬰預后,降低分娩風險。隨著國人生活水平的提升,對優生優育的追求愈發重視。胎兒宮內窘迫將會導致胎兒窒息,為分娩帶去嚴重不良影響。胎兒窘迫常出現于孕晚期至分娩前夕這一時期,成為孕晚期以及分娩前最為多見的并發癥,通常是因胎兒在母體中缺氧或者酸中毒造成,在臨床具備較高的發生率,直接危及胎兒的生命安全[8]。隨著經產婦數量的增多,加之國人片面的妊娠認知,導致各妊娠期危險因素整體發生率持續增長,誘發各類不良分娩結局,其中尤以胎兒宮內窘迫最為典型與常見。
本文在設計胎兒窘迫危險因素時,充分基于循證醫學指導,主要觀察羊水過少、前置胎盤、臍帶繞頸等事件的發生情況。關于母體因素所致的胎兒宮內窘迫問題,主要是由于母體妊娠期間高血壓、慢性腎炎、急性失血等疾病導致的胎盤血運障礙,血液含氧量嚴重下降,進而致宮內供氧水平下降,引發窘迫[9]。
現階段,部分醫療單位針對胎兒窘迫問題的檢查,仍舊以既往傳統的羊水檢查為主;該項技術存在一定局限性,主要在于胎兒窘迫發生于孕晚期,此時產婦宮口往往未開,無法對羊水進行破膜觀察。同時羊膜腔鏡檢技術受限于設備與人員因素的影響,基層醫院無法廣泛普及[10]。一味依賴羊水檢查,局限性突出。而本文所研究的“電子胎心監護”,能夠有效監測胎心率的瞬時變化,成為羊水檢查的有效替代方案。電子胎心監護操作便捷,易于推廣,胎心率也是胎兒窘迫的重要診斷依據,該技術直觀檢測這一指標,對窘迫問題起到良好的娩前診斷效能[11]。
正如本次研究結果顯示,研究組Apgar 評分低于對照組,且該組Apgar 評分8~10 分者占比低于對照組,而4~7 分、0~3 分者占比高于對照組,差異顯著;研究組羊水過少、前置胎盤、臍帶繞頸、母體因素發生率低于對照組,P<0.05 有統計學意義。提示臨床,電子胎心監護能夠準確評估胎兒窘迫問題,為臨床疾病治療爭取有利機會。本文研究結論與王麗輝[12]研究基本一致。研究還發現,臍帶繞頸是研究組與對照組最常見的致病危險因素。因臍帶因素所致胎心異常,臨床處理難度較高,且產前表現輕微,娩中胎兒將出現明顯的胎心異常,并延長產程,帶去更大分娩風險。本文建議,針對臍帶因素所致的胎心異常、疑似宮內窘迫者,可適當變更體位或宮內復蘇,以提升自然分娩成功率。
綜上所述,產前、產時電子胎心監護,能夠較好地檢出胎兒窘迫,為臨床爭取治療時機,有利于改善母嬰預后結局,值得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