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盟國家實施跨境學徒制的經驗與啟示

吳秋晨

摘 要 學徒制作為職業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一直是歐盟地區教育改革的重要領域之一。隨著歐盟經濟一體化發展的程度提高，為了滿足企業用工需求和人才就業需求，很多國家陸續開始實施跨境學徒制。跨境學徒制的實施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影響，包括學徒制的發展情況、管理模式和合同類型。學徒合同的連貫性、學徒制的資助方案、學徒制的國際合作是實施跨境學徒制的保障措施。由此得出的啟示是：跨境學徒制的本質是職業教育跨境合作;能夠為企業帶來哪些利益是實施跨境學徒制需要明確的重要問題;促進區域學徒制合作發展，保證跨境學徒制平穩銜接。

關鍵詞 跨境學徒制;職業教育;歐盟;跨境學習

中圖分類號 G719.1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8-3219（2021）33-0076-05

近年來，歐盟國家在職業教育領域開展了一系列合作，以促進區域內部的共同發展。學徒制在德語國家發展已久，其雙元制的學習模式也被其他歐盟國家借鑒，用來發展本國的學徒制。不僅如此，歐盟國家還借助經濟社會合作的背景，陸續實施跨境學徒制，加強職業教育領域的國際合作，培養符合區域發展的高水平學徒。

一、跨境學徒制的起源

（一）區域經濟合作的背景

在全球勞動力市場和歐盟地區勞動力市場自由流動的背景下，學生往往需要了解境外合作伙伴的相關知識、外語以及關鍵技術，以勝任最新的工作崗位需求。其中重要的方法是在另一個文化和經濟環境中去工作和學習，這樣能夠獲得實際的工作經驗，擴大他們的工作視角，并提高語言技能。歐盟國家在勞動力市場中存在著供給和需求的不平衡問題，在區域經濟合作的影響下，其勞動力市場呈現出三個特點：一是個別行業出現了崗位招工困難，在國內無法找到合適的技能人才來填補，需要引進其他國家的技能人才。例如，奧地利的旅游業和傳統手工業都面臨著技能工人短缺的情況，越來越依賴于鄰國的雇員和學徒。因此，奧地利相關部門會對空缺較多的職業崗位進行匯總分析，尤其是那些對技術要求較高的職業崗位，鼓勵其他國家的技術工人移民奧地利，滿足勞動力市場需求[1]。二是本國勞動力需要具備外企工作能力。在這種情況下，跨境學徒制可以讓本國學徒在鄰國的職業學校進行學習[2]。三是通過國際合作的形式來培養高技能人才。保加利亞是歐盟中經濟實力較弱的國家，培養高水平的技術技能人才的能力不足，需要通過和歐盟地區的其他發達國家建立人才培養合作模式。

（二）相關政策法律的出臺

學徒制相關政策法律的出臺和改革，是歐盟國家實施跨境學徒制的重要依據。德國2005年對《職業培訓法》（Berufsbildungsgesetz）進行了改革，明確提出在符合培訓目的的情況下，部分培訓可以在國外進行。2013年，德國開始在國家層面支持跨境學徒制，提出到2020年所有采用雙元制模式培養的學徒中，至少有10%需要擁有海外實習經驗[3]。除了“走出去”，德國政府還不忘“引進來”。在人口結構變化、技術工人短缺的背景下，德國越來越需要來自其他國家的技術工人。而作為“技術工人戰略”的支撐法律，《技術工人移民法》于2018年12月起草，2020年3月1日生效。其目的在于幫助具有技術工人、學徒身份的海外移民進入到德國的勞動力市場。這項法律為海外技術工人提供準入機制，那些擁有海外職業資格證書和德國職業資格證書且達到一定年限后的技術工人都可以申請德國的永久居留權。在技能人才引進方面，愛爾蘭通過頒發關鍵技能許可證和一般就業許可證兩種證書分類吸引人才。關鍵技能許可證只針對高技能人才，而一般就業許可證面向更廣泛的職業群體[4]。

二、實施跨境學徒制的影響因素

（一）不同國家的學徒制特色

1.學徒制發展狀況

不同歐盟國家的學徒制發展情況不同，直接影響到實施跨境學徒制的效果。對于那些學徒制起源較早、學徒制參與度很高的國家來說，無疑是有利的。以丹麥為例，其學徒制從職業教育創建以來便開始發展，且丹麥職業教育最主要的學習形式就是學徒制，它承擔了絕大多數的職業教育學習者的培訓任務，有超過95%的職業教育學習者選擇了學徒制[5]。

一些歐盟國家的學徒制起步較晚，它們大都效仿德國雙元制的經驗，在21世紀以后陸續開展實施。比如斯洛伐克在2015至2016學年開始實施學徒制[6]，羅馬尼亞在2017年開始實施學徒制[7]。學徒制起步較晚的國家通常面臨著學徒制參與度不高、實施經驗不足等現實問題。在2017至2018學年，羅馬尼亞學徒制的學習者僅占高中階段職業教育學生總數的1.5%[8]。還有一些歐盟國家則在近年大力發展和改革學徒制，擴充其規模，這些對于后期實施跨境學徒制也是有利的因素。比如瑞典在2011年把學徒制納入到正規職業教育體系中，在2014創建學徒中心（L?rlingscentrum） [9]，學徒數量明顯增加，從2013至2014學年的5600名，以年均增長超過1000名的速度，在2018至2019學年達到12280名[10]。

2.學徒制管理模式

歐盟國家學徒制管理模式有國家層面的統一管理和地方層面的自治管理兩種，管理模式在實施跨境學徒制時有重要影響。愛爾蘭所有的學徒制由國家機構集中組織和監督，教育培訓提供方需要遵守規定的課程標準，學徒也因此需要達到統一的考核標準。在學徒進行跨境學習時也有統一的要求和指導[11]。地方治理模式的代表之一是西班牙，它的學徒制起步較晚，始于2012年。由于西班牙各個地區都有不同的學徒制管理模式，導致不同地區的學徒制發展機會不平等，缺少國家層面的監督。在這樣的背景下，很多地區的現實情況并不支持開展跨境學徒制，于是西班牙政府準備為學徒制建立統一的國家監管框架[12]。

3.學徒制的合同類型

學徒制的合同類型對于跨境學徒制的影響在于，如果學徒和企業簽訂了雇傭關系的合同，涉及到薪酬、工作時長、假期等方面，那么學徒想要出國實習則會對原有工作崗位帶來影響。相反，如果學徒不是企業的雇員，而是職業學校的學生，那么出國實習就只是職業學校和海外企業之間的關聯問題。芬蘭的學徒制有簽訂培訓協議（Training agreement）和簽訂學徒培訓合同（Apprenticeship training contract）兩種。簽訂培訓協議的學徒制，學徒和企業沒有雇傭關系，學徒沒有工資，雇主也不會得到任何培訓補償。只要滿足相關條件，培訓協議可以更改為學徒培訓合同。培訓協議可以理解為是芬蘭學徒制的初級階段或者過渡階段，由于它的性質特點，學徒可以在培訓協議期間通過伊拉斯謨+（Erasmus+）資助項目的形式，進行跨境學習。而學徒培訓合同對于學徒要求更加嚴格，同時也會給學徒提供工資等各種待遇。如果學徒在此期間出國學習，將會涉及到如工作時間和待遇的變動問題[13]。

（二）經濟社會條件

1.企業規模

企業的規模是企業參與學徒制的重要影響因素，因為企業的總體實力決定了其是否有能力開展培訓業務。對于中小型企業而言，開展培訓是件困難的事情，它們沒有大企業的組織培訓能力，導致中小企業的雇主很難專注于培訓。所以，大企業在開展學徒制時比小企業更有優勢，它們能夠提供更多的學徒崗位。不僅如此，一些歐盟國家的大型企業可以服務于更廣闊的國際市場，而小企業通常只需要服務國內市場。在丹麥，服務于國際市場的傳統大型企業認為實施跨境學徒制是必要的，以便學徒能接受與國際市場保持聯系的培訓。而對于面向國內市場的中小企業，則認為沒有必要進行跨境學習，甚至把它看作是學徒培養的障礙[14]。

2.地理位置

地理位置是影響學徒跨境學習的重要因素之一，因為地理位置通常能夠決定跨境學徒制的合作關系。以盧森堡為例，它位于法國、德國和比利時的交界地帶，官方語言有盧森堡語、德語和法語。盧森堡于1995年開始同周邊國家建立學徒制跨境合作的體制框架，由于其地理位置的因素，加上比鄰國更高的工資待遇，有助于吸引跨境工作者，使它成為歐洲跨境通勤工作者數量最多的地區[15]。在2018年9月，比利時荷蘭語區的培訓中心同荷蘭職業教育合作組織和勞動力市場簽署了一項國際合作協議，以支持和鼓勵學徒制的跨境合作[16]。

3.文化

作為一個相對較小的國家，丹麥始終通過國際合作來帶動自身發展，其學徒制在歷史上也以多種方式反映了這種需求。從中世紀開始，丹麥工匠就在國外工作，把丹麥的手工藝品和工作文化帶到國外，并將有關工藝、設計和材料的新理念帶回丹麥[17]。丹麥發達的航運業助其開拓國際市場，與世界各地的許多國家開展業務往來和文化交流。由于丹麥歷來是一個高度國際化的社會，應在多大程度上加強國際導向，關注國家之間的合作問題成為丹麥公共媒體的日常主題。當前，丹麥社會依然關注國際合作，學徒制也同樣如此。

4.語言

實施跨境學徒制的一個重要影響因素是語言問題，因為外語可以幫助學徒在其他國家或者地區進行就業和培訓。學徒制跨境學習和高等教育跨境學習的區別之一就是，學徒制通常在入學要求中沒有針對外語方面的限制，加上整個學徒制的培訓時間相對較短，缺少外語學習機會，這意味著學徒很難在學習期間熟練地掌握一門外語。因此，學徒在選擇跨境學習目的地時，通常會尋找語言相同的國家或者地區。

作為學習最廣泛的第二語言，良好的英語水平一直是學徒出國實習的有利因素。例如，愛爾蘭學徒制在海外進行培訓時，會盡可能選擇工作環境或培訓機構以英語運行的國家[18]，這是因為英語是愛爾蘭的第二官方語言。同時還有一些母語非英語的歐盟國家，國民平均英語水平良好，可以在以英語為工作語言的相關部門進行工作和培訓。

一些歐盟國家在學徒制中重視外語學習，為跨境學習的開展提供了有利條件。奧地利在各類教育中都重視英語，國民整體英語水平較好。在學徒制中，英語被列為學習內容之一，因為英語水平被看作是交際能力的體現[19]。芬蘭職業教育注重跨境交流和外語學習。大部分職業教育學習者除了母語外，還學習過至少兩種語言，使得芬蘭學生的平均學習語言種類超過其他歐盟國家的學生[20]。

三、實施跨境學徒制的保障措施

（一）學徒合同的連貫性

在簽訂合同的學徒制中，學徒合同的有效性在整個學徒期間是相同的，不管是國內培訓還是國外培訓。這就意味著跨境學徒制并不會改變合同性質，它依然受到勞動法的約束。這樣有利于學徒開展跨境學習，為學徒和企業提供法律保障。因此，學徒出國學習，必須達到相同水平的要求，而且要保障學習和工作內容的一致性。通常情況下，職業學校會負責組織跨境學徒制的學習內容和評估工作，并向相關部門報告完成情況。另一方面，企業依然會向學徒支付一定的薪酬，幫助學徒完成跨境學習。

（二）學徒制的資助方案

盡管按照勞動法律法規，當學徒出國進行學習和工作后，雇主依然要按照學徒合同的要求來承擔相關費用，但是在很多情況下并非如此。一種情況是，對于中小企業，尤其是雇員在10人以下的小型或者微型企業來說，很難把學徒派往國外培訓，因為這意味著原有的工作崗位空缺，影響企業運行。另一種情況是，對于長期跨境學習，例如1個月甚至3個月以上的海外實習，企業很難繼續支付學徒的相關費用。所以，中小型企業雇主不希望學徒進行跨境學習，而大型企業雇主不希望學徒進行長期的跨境學習。這背后的原因在于，學徒離開工作崗位后無法為企業帶來直接的效益。

歐盟國家廣泛開展了伊拉斯謨+資助方案，為學徒制的跨境學習提供相關的資金支持。這樣的資助方案可以使跨境學徒制受到第三方的監督和管理，因為受資助的機構需要為跨境學徒制設計學習和工作計劃，保證境外培訓質量。伊拉斯謨+方案在歐盟國家的影響力很大，在保加利亞，它是跨境學徒制的唯一資助方案。除了伊拉斯謨+這樣的大范圍資助方案，還有歐盟國家開展了針對本國學徒制的資助方案。例如，丹麥在國家層面建立了資助方案，由雇主集體資助，為那些跨境學習的學徒提供資金。

（三）學徒制的國際合作

開展學徒制的國際合作，有利于加強各國之間的交流，保障學徒制的互認，促進職業教育和工作之間的流動。歐盟國家在職業教育領域的合作很多，在學徒制中，合作的形式有多種。一種是學徒制發展較好的國家對于相對弱勢國家的幫助，例如德語國家和保加利亞之間的合作。相比于其他歐盟國家，保加利亞實施學徒制的時間相對較晚。在瑞士的幫助下，保加利亞于2015年開始施行學徒制，由瑞士提供部分資金，支持課程開發和師資培訓等。除此之外，奧地利和德國也對保加利亞發展學徒制提供了支持。

還有一種方式是建立學徒制聯盟。波羅的海學徒制和工作場所學習聯盟成立于2015年6月，對于波羅的海國家（立陶宛、拉脫維亞、愛沙尼亞）的學徒制發展有重大意義。它是波羅的海國家之間的合作成果，目的是分享工作場所學習和學徒制的經驗，促進職業教育改革。通過宣傳和支持學徒制，使得波羅的海國家形成了發展學徒制的共識，有利于波羅的海地區的學習者進行跨境學習。在具體措施方面，愛沙尼亞和拉脫維亞跨境工作學習項目于2018年4月1日啟動，由拉脫維亞商會領導，以促進愛沙尼亞和拉脫維亞的學徒在兩國間開展跨境學習。項目還提供語言能力提升方面的支持，包括愛沙尼亞語、拉脫維亞語和英語。該項目旨在朝著更一體化和更靈活的勞動力市場發展，使得職業教育畢業生的就業和企業的招聘得到改善。當前，波羅的海國家正在討論，為從事學徒培養工作的企業培訓教師制定統一能力標準，以提高跨境學徒制的教學質量。

四、啟示

（一）跨境學徒制的本質是職業教育跨境合作

跨境學徒制是當前歐盟國家職業教育研究的熱門話題，它在培養國際通用技術技能人才、促進區域經濟合作發展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職業教育跨境學習和高等教育跨境學習有著很大的不同，盡管學徒制跨境學習也和高等教育跨境學習一樣受到如伊拉斯謨+這樣的資助方案，但是二者有著明顯的區別。從教育類型來看，職業教育和高等教育的教育目的不同，它們在學習階段中的導向有著很大的區別。學徒制強調在工作場所中進行學習，它受到的影響因素比普通本科學習的影響因素復雜。學徒制直接受到經濟發展水平、勞動力市場供需等因素影響。工作崗位的減少或者增多，直接決定了企業招募學徒的數量。況且學徒需要和企業簽訂勞動合同，學徒是學習者和勞動者雙重身份。這種雙重身份來到另外一個國家的企業或者培訓機構后，對原有企業的效益影響很大。所以跨境學徒制是屬于職業教育領域中的研究問題，它的本質是職業教育跨境合作。

（二）能夠為企業帶來哪些利益，是實施跨境學徒制需要明確的重要問題

歐盟國家在實施跨境學徒制中所面臨的共同問題是，很難開展長期跨境學習，于是需要借助如伊拉斯謨+這樣的資助方案。實際上，可以開展跨境學徒制的通常都是較大規模的企業，中小規模企業甚至連短期跨境學習也無法支持。因為，企業參與跨境學徒制時缺乏利益驅動，企業不愿意去參與沒有直接收益的培訓項目;所以，讓企業參與到跨境學徒制中，需要明確企業在這個過程中可以獲得哪些利益，從而提高其參與的積極性。

歐盟國家在近幾十年的發展中，已經體現了區域合作帶來的好處。實施跨境學徒制的背后，是學徒制的國際合作，也是企業之間的國際合作。它能夠解決區域勞動力市場供應平衡問題，有利于促進地區之間經濟和貿易往來。研究跨境學徒制給企業帶來的利益問題，應該站在區域合作發展的角度，去探索其背后整個社會的利益關系。在這個基礎上，完善各種資助方案，包括區域、國家、地方和企業等多種形式的來源，為學徒跨境學習提供保障。

（三）促進區域學徒制合作發展，保證跨境學徒制平穩銜接

歐盟國家在開展跨境學徒制時需要考慮流入和流出地區學徒制的差異，這種差異會影響到跨境學徒制的銜接。由于歐盟國家的學徒制發展情況不同，將直接影響到實施跨境學習的效果。像德國的學徒制已有較長的發展時間，相關的法律政策、學術研究成果和實踐經驗都較為豐富。而有的國家在近年來才剛開始實施學徒制，在學徒制本身的研究和實踐還有待加強的情況下，就加入到國際合作中，將會出現較多問題。盡管歐盟國家都或多或少借鑒了德國職業教育雙元制模式，但是各國的職業教育管理都在資格證書、學習時長和師資水平等方面有所差異。歐盟各國職業教育體系彼此不協調，在各自特定的框架中運行，不同的學徒制之間很難互相匹配。由于理論和實踐學習時間的比例不同，要找到愿意參與跨境學徒制的企業并不容易。同時，還有語言方面的障礙，由于學徒的學歷背景不同，一些僅具有初中畢業證書的學徒在語言學習上處于劣勢，很難適應使用外語的工作環境。在一些情形下，還需要境外的培訓機構和工作場所培訓人員掌握相關外語，來減少合作伙伴之間的溝通困難。

因此，跨境學徒制中的問題還需要進一步研究。從歐盟國家的經驗可以發現，區域合作模式下設計的學徒制，是未來實施跨境學徒制平穩銜接的重要保障因素。在設計學徒制方案時，要把跨境學習放在整個培養方案中，從最開始就把相關內容列入課程框架中，而不是額外或者后期再加入。從整體運行的角度來看，需要建立長期有效的機制來監督學徒學習過程，認證學習成果，確保跨境學徒制的質量。借鑒學徒制發展較好的國家，如德國、奧地利等國的經驗，在學徒制中明確考核內容，把獲得能力的要求寫入培訓法規中，以學習成果為導向，規定學徒在兩個不同地區培訓結束時應該獲得的能力標準。同時在跨境學徒制中，對于學徒在相關企業的培訓和工作過程進行記錄，對于跨境學習過程中的問題進行及時的監督和管理。這樣的話，盡管從短期來看，學徒在離崗后并未給企業創造直接的利益。但跨境學徒制如果能夠按照設計目的對學徒進行嚴格的管理和培訓，可以產生長期的利益，并彌補短期未在崗位所帶來的損失。

參 考 文 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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