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娟,曾兆慧,李家珍
國內相關統計報告表明,青年是使用智能手機的主要人群之一,其中20~29歲的網民人數占比更是位居首位[1]。手機已成為人們衣食住行的必需品,其可為人們帶來一系列的便利,但與此同時會對人們造成相關負面影響,甚至是危害。另有相關研究報道表明,大學生智能手機的擁有率高達100%,智能手機完全取代了既往課堂上的報刊、小說以及雜志等媒介[2]。手機成癮是近年來所出現的一類新現象,其主要是指因手機使用行為失控,引起個體心理、生理以及社會功能顯著受損的一種狀態,部分精神疾病學家更是將手機成癮稱為21世紀最主要的非藥物成癮類型之一[3]。大學生因日常接觸手機的時間明顯增多,因此,手機成癮問題已然在部分大學生中出現[4]。醫學生是醫療團隊未來的棟梁,智能手機成癮不但會影響其心理健康,同時也會對未來醫療團隊的質量產生負面影響。有研究指出:醫療環境中使用手機會在一定程度上分散醫護人員的注意力,同時可能引起一系列不良事件的發生,對病人的生命健康安全產生威脅,甚至可能影響醫學生的溝通技巧[5]。本研究通過探討情緒及認知傾向對醫學生智能手機成癮傾向的影響,旨在為醫學生智能手機成癮的防治提供參考依據。現報告如下。
1.1 一般資料 選取500名正在我校就讀的醫學生作為研究對象,男生175人,女生325人;年齡19~24(22.01±1.22)歲;醫學生居住地:城市220人,農村280人;家庭結構:核心家庭350人,主干家庭107人,單親家庭29人,聯合家庭14人;學習專業:康復專業41人,臨床專業28人,護理專業431人。納入標準:①醫學生均在我校就讀;②年齡18~25歲。排除標準:①無智能手機者;②意識障礙或伴有精神疾病者;③因各種原因無法完成本研究相關調查者。納入對象均在知情同意書上簽字,獲醫學倫理委員會批準。
1.2 方法
1.2.1 調查方法 ①人口學特征調查:采用自制的人口學特征調查問卷進行,主要內容涵蓋性別、居住地、家庭結構、最近1周考試以及最近1周失戀情況等。②采用Leung所編制的手機成癮指數(MPAI)[6]對所有醫學生的手機成癮性情況進行評估:該量表適用于14~28歲人群,包括失控性、戒斷性、逃避性以及低效性4個維度,共17個條目,每個條目均采用5級計分法,按照從不、偶爾、有時、經常、總是計分1~5分,總分17~85分,得分越高反映醫學生手機成癮傾向越高。分組方式:將MPAI評分>49分作為手機成癮組,共有330人,MPAI評分≤49分作為手機未成癮組,共有170人。③采用認知傾向問卷(CAOT)對所有醫學生的認知傾向進行評估[7],該量表包括樂觀(個體傾向積極、正面評價事情發展趨勢以及后果,共4個條目)以及悲觀(個體傾向消極、負面評價事情發展趨勢以及后果,共3個條目),每個條目計0~4分,得分越高反映認知傾向越積極。④通過焦慮自評量表(SAS)、抑郁自評量表(SDS)進行醫學生情緒狀態的評價[8]:上述2個量表均包含項目20個,SAS和SDS所有項目每項分別計1~4分和1~3分。得分越高表明焦慮、抑郁程度越嚴重。
1.2.2 觀察指標 比較手機成癮組與手機未成癮組人口學特征、樂觀傾向、悲觀傾向評分以及焦慮、抑郁評分。

2.1 兩組人口學特征比較(見表1)

表1 兩組人口學特征比較 單位:人( %)
2.2 兩組樂觀傾向、悲觀傾向評分以及焦慮、抑郁評分比較 手機成癮組樂觀傾向評分低于手機未成癮組,而悲觀傾向評分以及焦慮、抑郁評分均高于手機未成癮組(均P<0.05)。見表2。

表2 兩組樂觀傾向、悲觀傾向評分以及焦慮、抑郁評分比較 單位:分
2.3 影響醫學生智能手機成癮的Logistic回歸分析 以是否存在智能手機成癮為因變量,賦值:是=1,否=0;以居住地、最近1周考試、樂觀傾向、悲觀傾向、焦慮、抑郁作為自變量。賦值:居住地城市=1,農村=2;最近1周考試=1,最近1周無考試=2;樂觀傾向、悲觀傾向、焦慮、抑郁均為原值輸入,建立多因素非條件Logistic回歸模型。結果顯示:最近1周無考試、悲觀傾向、抑郁均是醫學生智能手機成癮的獨立危險因素,而樂觀傾向是其保護性因素。見表4。

表4 影響醫學生智能手機成癮的Logistic回歸分析
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在2016年發布的《第37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中表明,截至2015年12月,我國網民規模已達6.88億人,其中手機網民規模達6.20億人,手機上網人群占比已從2014年的85.8%提高至90.1%,且學生群體占比為25.2%,獨占鰲頭[9-11]。隨著手機使用的日漸增多,伴隨而來的便是手機成癮癥。手機成癮癥又可稱之為手機綜合征以及手機焦慮癥,主要是指個體因使用手機行為失控,繼而引起生理、心理以及社會功能受損明顯的一種癡迷狀態[12-14]。醫學生相較于其他專業的大學生而言,總體心理健康狀態較差,屬于易受傷害的群體,且負性情緒發生風險較高,囊括焦慮以及抑郁等[15-16]。且醫學生是未來醫務工作者,肩負著救死扶傷的職責,智能手機成癮會影響其學習,浪費青春,甚至會影響身心健康。因此,醫學生智能手機成癮狀況受到高度重視,如何有效降低醫學生手機成癮性已成為亟待解決的問題之一。
本研究結果顯示,手機成癮組居住地為農村人數占比為50.61%,顯著高于未成癮組的31.18%(P<0.05)。表明來自農村的醫學生相較于城市的醫學生智能手機成癮率更高。分析原因,筆者認為來自城市的學生普遍具有較高的自我效能,且人際交往能力較強,與現實環境接觸能力較為得心應手,且現代化科技更新速度以及新鮮事物信息傳遞時效性農村遠不及城市,因此智能手機對城市學生造成的誘惑性較少。農村醫學生對于現代化科技以及周圍新鮮事物的好奇心更重,從而使手機在不知不覺中占用了寶貴的時間與精力[17-18]。此外,手機成癮組最近1周無考試人數占比高于手機未成癮組,且經Logistic回歸分析發現:最近1周無考試是醫學生智能手機成癮的獨立危險因素。表明無考試壓力可能會促進學生智能手機成癮的發生。究其原因,筆者認為無考試醫學生相對而言沒有考試造成的壓力,因此擁有更多的時間使用智能手機進行社交、娛樂以及游戲等活動[19]。另外,手機成癮組樂觀傾向評分低于手機未成癮組,而悲觀傾向評分以及焦慮、抑郁評分均高于手機未成癮組(均P<0.05)。且經Logistic回歸發現:悲觀傾向、抑郁均是醫學生智能手機成癮的獨立危險因素,而樂觀傾向是其保護性因素。其中解飛等[20]的研究報道顯示:醫學生悲觀傾向、焦慮、抑郁均與手機成癮傾向呈正相關,而樂觀傾向與手機成癮傾向呈負相關。兩項研究高度一致,提示情緒和認知傾向均會影響醫學生智能手機成癮性,值得臨床重點關注。究其原因,可能是醫學生群體存在一定的特殊性,業余生活相對單調枯燥,一旦出現悲觀認知以及負性情緒時可合理宣泄以及釋放能力的方式不多,而智能手機存在豐富多彩的娛樂社交等軟件,可為醫學生提供便捷的休閑時光,從而在不經意間增加了醫學生使用智能手機的時間。鄧方方等[21-22]研究結果顯示,學生手機成癮與其認知及情緒的影響密切相關,今后可進一步地進行深入分析,從而為防止手機成癮提供方案措施的參考。
綜上所述,醫學生智能手機成癮性不容忽視,其受情緒及認知傾向的影響明顯,在實際工作中可能通過各種途徑改善醫學生負性心理狀態以及悲觀傾向等,繼而達到降低醫學生智能手機成癮傾向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