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彤
摘要:我國通過刑事法律對軍婚進行特殊保護。我國在解放之前對于軍婚的相關刑事法律主要分散在各地條例中,在解放之后一直到頒布《刑法》之前,與軍婚相關的刑事法律主要依據于司法機關所出臺的相關批復。在現行的《刑法》當中,延續前法內容的基礎上進行了創新,并增加了拘役刑種,這主要針對于破壞軍婚行為所做出的懲罰。本文就對同居在破壞軍婚罪中的認定進行分析,供參考。
關鍵詞:同居;破壞軍婚罪;認定
引言:
對于“結婚”一詞的理解,在司法界已經達成了共識,在軍婚中主要是指和現役軍人進行登記結婚或形成事實婚姻。但是,對于“同居”一詞的理解,在司法實踐中可供參考的案例比較少,所以,在司法界還沒有形成統一共識。在破壞軍婚罪當中對于同居的認定,不但涉及到了法律層面,還受到社會層面影響,因此,必須在司法實務界當中達成共識。
1.同居的刑法法義
1.1同居刑法本義
在我國所實施的《刑法》和有關司法解釋中,并沒有對同居有明確規定,因此,在司法界中還存在爭議,但從整體上來說,其經歷是從模糊到清晰的過程[1]。一些意見認為,同居主要是指的,和現役軍人配偶一同居住、共同生活,存在不正當的兩性關系,同時也伴隨經濟關系;也有意見認為,對于同居一詞的理解不能只片面的理解成是通奸,也不能片面的理解為是公開或秘密以夫妻關系生活,同居是指在長時間內保持共同生活關系,并形成長期通奸、姘居等情形;另外,也有不同的意見表示,同居既不是指的通奸,也不是指具有事實的婚姻關系,可以將其理解成在一段時間內共同生活的行為,是兩性關系的基礎,同時也涉及到經濟與其他生活方面。在這些意見當中,和我國所實施的《刑法》立法本意比較接近的是最后一種。該意見明確地把同居、通奸等加以區分,并且,在司法實踐中也發現,同居有著秘密性、固定性、日常性等特點。
1.2同居和長期通奸法義分析
無論是同居還是長期通奸,都有區分標準,而姘居則主要是指已婚男女同居,也同樣是同居的一種情形。在生活中,如果明知對方是現役軍人配偶,但還是以夫妻名義共同生活,如果僅發生幾次這種情形,可以排除到犯罪范疇以外,但如果長期保持則可視為破壞軍婚罪。在出罪觀點中表示,長期通奸在《刑法》中沒有明確規定,所以,和現役軍人的配偶保持長期通奸關系還沒有達到破壞軍婚罪范疇[2]。但在入罪觀點中則表示,同居和長期通奸之間有著密切聯系,長期通奸可能隨時轉變成為同居,而對于長期通奸卻不存在共同生活的人,如果不進行處罰就會使其鉆法律空子。在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觀點中,出罪觀點比較遵守罪刑法定原則,入罪觀點則是站在法律角度上進行論證。
2.同居在破壞軍婚罪中的認定制約因素
2.1《刑法》未明確規定
同居和婚姻關系之間的聯系非常密切,因此,在我國最高人民法院所頒布的相關問題解釋中有明確界定,解釋中認為,同居主要是指配偶和婚外異性不以夫妻名義共同生活的行為。然而,在當前正在實施的《刑法》當中并沒有明確規定,也正是因為刑法中的缺失,導致司法實踐時對于法律的解釋和適用較為混亂。
2.2深受法律政策影響
在我國建國以前,黨領導武裝力量主要是為了實現政權更替,軍人作為該目的實現的主力軍,必須全身心投入到實戰中來,因此,法律就對軍婚進行了高度特殊保護。在相關法律中對通奸作出了明確表示,認為通奸是典型的軍婚破壞行為,可上升為軍婚破壞罪范疇,相似的法律一直使用到上世紀七十年代末,在1979年《刑法》正式頒布。但是,在此情況下,《刑法》并沒有對通奸行為作出明確規范,使其不再成為破壞軍婚罪的情形[3]。在上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所頒布的相關通知中,則把長期通奸導致軍婚破壞的行為視為同居行為,一直到1997年修訂和實施《刑法》之后,對于軍婚破壞行為罪的規定才趨于正常。
3.同居在破壞軍婚罪中的認定策略
3.1明示危害后果
在刑法中,針對軍婚破壞罪主要是使用的敘明罪狀方式,就是指對具體的犯罪特征、過程進行詳述,但從整體上來講,并沒有對破壞軍婚罪的后果加以明示。站在《刑法》的立法本意上來看,破壞軍婚罪罪名就已經明確了危害后果,就是指對軍婚造成破壞,可以和法律條例構成較為清晰的邏輯關系。單從罪名上來看就已經明確指出了犯罪內容,然而,因為其本身并不能闡述犯罪構成依據,所以,在確定犯罪構成要素和具體責任時,有必要明示該罪行的危害后果,以相關法律條例作為依據進行明示[4]。
3.2增加破壞客觀行為
除了同居之外,破壞軍婚罪的多數行為都屬于重婚行為。在刑法中對于破壞軍婚行為限定為同居、結婚兩種情形,這也意味著只有形成結婚或同居情形,才能對軍婚造成實質破壞。而在時代發展的過程中,破壞軍婚的形式也越來越多,如果可以把破壞行為限定加以增加,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削弱軍婚破壞行為發生頻率。因此,站在合理性角度上來看,對于軍婚破壞行為可以進行適當增加。一方面,可以在《刑法》規定不更改的前提下,由司法機關主要負責增加解釋;另一方面,在相關法律條例中保留結婚行為,把同居行為更改為“其他對軍婚造成嚴重破壞的行為”[5]。在修訂后可以把原本模糊的客觀破壞行為變得更為清晰,同時,這也和當前社會發展現狀相符,能夠更有效地預防出現軍婚破壞行為。
結束語:
對于同居的認定,到目前為止,在司法界還沒有形成高度統一認識,但對于軍婚破壞罪來說,對于同居的認定,不但涉及到了法律層面,還受到社會層面影響,既深受法律政策影響,并且,在《刑法》中也還沒有做出明確規定。所以,為了能夠加強“同居”一詞的認定,可以通過明示危害后果、增加破壞客觀行為等策略來實現,加強司法界的共識,提高廣大群眾對于軍婚破壞罪的認知,以此來降低軍婚破壞行為發生。
參考文獻
[1]胡波. 論"同居"在破壞軍婚罪中的認定[J]. 中國檢察官, 2014(7):46-51.
[2]胡波. 論"同居"在破壞軍婚罪中的認定[J]. 廣東法學, 2013.
[3]王曉東,?張瓊. 第三人侵害他人配偶權致使其配偶死亡的責任評價與認定[J]. 公民與法:審判版, 2020, 000(001):P.40-41.
[4]胡波. 論"同居"在破壞軍婚罪中的認定[J]. 當代檢察官, 2013.
[5]江星苒. 破壞軍婚罪之我見[J]. 商業文化, 2011(3X):26-27.
(32022部隊?云南?昆明?650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