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醫學人文教育的問題與對策

劉馨瑩

（中南大學湘雅二醫院，湖南 長沙 410011）

20世紀80年代，教育界開始審視既往教育模式弊端，部分高等醫學院校開始在醫學教育中增加人文課程。20世紀90年代，以高校文化素質教育試點工作研討會召開為契機，醫學人文教育日漸受到重視。歷經30多年努力，醫學人文教育已經取得一定的成績，但醫學人文教育發展依舊任重道遠[1]。

1 當代醫學人文教育缺失的原因追溯

當代醫學人文教育的缺失，既有教學理念中科學主義甚囂塵上的影響，也有教學環境中市場經濟無孔不入的影響，還受到傳統教學模式中生物醫學模式根深蒂固的影響。

1.1 科學主義盛行

科學技術的進步為醫學事業的發展不斷注入養分，醫學羽翼逐漸豐滿并實現從經驗醫學到實驗醫學的華麗轉身，醫學深受先進科學技術的澤被，獲得前所未有的成功，既占據自然科學的前沿，又高居生命科學的頂尖，很多的臨床疾病被治愈，很多的生命難題被攻破，醫學不斷創造奇跡，似乎變得無所不能。然而醫學在享受科學技術之惠的同時，也感受到了科學技術之累[2]。醫術替代了醫學，科學精神掩蓋了醫學人文光輝，醫學教育專注于人的生物屬性，卻忽視了人的社會屬性，強調專業技能的傳授，就其極端而言，導致培養的醫學生淪為只懂技術而靈魂蒼白的“空心人”[3]。

1.2 市場經濟沖擊

隨著市場經濟不斷發展，社會價值導向逐漸變化，工具理性思潮不斷彰顯，與之對立的人道主義追求不斷弱化。高等教育作為社會文化的引領者，理應不斷滿足社會的需求，而不是助長社會的欲望[4]，然而現實卻是，高等教育隨著市場經濟節拍起舞，甚至成為市場經濟鼓吹手，高校成了授人謀生技藝的作坊，教育成了獲取物質財富的投資過程[5]，教育目標以助長經濟為追求[6]。高等教育被市場經濟這只“無形的手”左右，逐利思維入侵教育制度，醫學教育未能獨善其身。

1.3 辦學理念滯后

新中國成立以后，為適應國家工業化建設需要，全國高等院校進行院系調整，形成部門辦學的僵化格局，高等教育社會本位窄化為專業本位，不僅造成科學教育和人文教育分離，也縮小了人文教育的生存空間。作為高等教育重要組成部分的醫學教育未能幸免，科學教育備受推崇，人文教育日漸式微。加之生物醫學模式影響根深蒂固，醫學教育愈加重科技輕人文，不僅人為地將醫學科學從醫學人文中抽離出來，將醫學科學視為與醫學人文并列甚至對立，導致醫學科學教育和人文教育各自為政；同時還將醫學教育局限在人的生物屬性中，將解剖、生理、病理等醫學專業課程視作醫學教育核心課程[7]，而醫學人文課程則被視作僅做了解的、可有可無的選修課程。伴隨“生物—心理—社會醫學”模式的建立，醫學人文教育重要作用被重新鑒定，醫學人文課程逐漸增加，面對人文教育內容的無限與醫學教育課時的有限以及醫學教育課程的繁重，企圖通過片面增加人文教育課時來加強醫學人文教育顯然不是最佳方法。

2 當代醫學人文教育缺失的現狀陳述

隨著醫學模式的發展和醫療實踐的深入，當代醫學人文教育逐漸從醫學教育的邊緣走向中心，但是不論是與西方國家醫學人文教育相比，還是從我國醫療實際需求來說，我國醫學人文教育發展依舊任重道遠，無論是教育目標、課程體系還是師資配備都需要改進。

2.1 人文教育目標模糊

由于既缺乏對醫學專業特色的充分考慮，也缺乏對醫學模式轉換需求的深入探討，導致醫學人文教育目標認識不夠明晰。（1）將醫學人文教育簡化為人文知識傳授，醫學人文教育被簡單地等同于人文知識的傳授，醫學生人文知識得到拓展，卻難以內化為人文精神。（2）將醫學人文教育等同于思政教育。醫學人文教育毋庸置疑需要以思政教育為基礎，但是誤把基本要求當作全部，而對人性的思考和關懷則退居其次，將醫學人文教育簡單地按照政治意識形態標準進行取舍，醫學生政治覺悟得到提升，對生命的關注、倫理的思考等人文能力卻被忽視。更有甚者，把凡不屬于醫學專業教育的內容都算作人文教育。

2.2 人文課程缺乏規劃

（1）醫學人文課程課時較少。以五年制醫學本科為例，5年總共4 300學時，其中人文課程340學時，僅占8%，而人文課程又以思政課程為主，約占人文課程學時86%，專業醫學人文課程所占課時所剩無幾[8]，與美國、德國高達20%～25%的比例相距甚遠，也低于英國、法國、日本10%～15%的比例[9]。（2）醫學人文課程內容單一。對于醫學倫理學、醫學心理學、衛生法學和社會醫學等國家執業醫師考試必考科目，部分院校也未設置，以衛生法學為例，五年制和七年制開課率分別為22.0%和13.6%[10]。（3）醫學人文課程以選修課為主。大多醫學院校只將國家規定的思政課程設置為必修課，其他人文課程則作為選修課開設，而選修課被認為沒有必修課重要，教師開課隨意，學生選課盲目[11]，學校考核松散，學生只求學分，出現“選而不修”現象。（4）醫學人文課程教學與臨床實習存在時差。醫學人文課程一般集中安排在第一、二學年，當醫學生開始進入專業學習階段或者臨床實習階段以后，醫學人文教育幾乎中斷[12]。

2.3 人文師資較為薄弱

我國醫學人文教育缺乏既懂醫又精通人文的復合型教師，一般由醫學專業教師兼任或者人文學科教師擔任，且又以思想政治理論教師為主，教師自身知識結構存在缺陷。醫學專業教師臨床知識扎實，但人文理論知識薄弱，難以在臨床實踐問題中引入人文思考，不能從理論的高度來歸納總結臨床人文精神；人文學科教師人文知識豐富，但醫學專業知識缺乏，難以在枯燥單調的人文理論知識中穿插真實生動的臨床實踐案例，缺乏對典型案例所蘊含的人文精神進行深刻剖析。醫學院校在選拔教師的過程中，側重專業素質要求，相對忽視人文素養，而在教師培養過程中，側重提升學術能力，對于人文素養既無明確要求也沒有具體培養方案。同時醫學院校采取教師自愿申請開課的方式開設醫學人文課程，導致醫學人文課程因教師而開，隨教師而停，難以保證教學效果[13]。部分教師自身認識存在誤區，認為人文教育只是承擔人文課程教學的教師職責所在，而承擔專業課程教學的教師無須擔此責任。

3 當代醫學人文教育的改進措施

醫學教育整體價值之所在不僅體現于解除患者病痛的科學價值之上，更體現于撫慰患者心靈的人文價值之中[14]，醫學教育不僅要“精于專業”，更要“誠于品德”。為了適應醫療衛生事業人才需求，必須加強醫學人文教育，可以從以下方面著手。

3.1 通過革新教育理念、轉變醫學模式、明確人文能力，確定教育目標，樹立醫學人文教育目標導向

3.1.1 革新教育理念 離開人文的指引，醫學科學的存在就失去了服務人類健康的歸屬和方向；失去科學的保障，醫學人文的存在就缺少了維系患者健康的方法和基礎。加強醫學人文教育，首先應該革新教育理念，明確人文教育在醫學教育中的重要地位，堅持科學教育和人文教育并重，在醫學教育整體視域中實現科學教育和人文教育融合滲透，而非在醫學教育之外對科學教育和人文教育進行機械拼接。不僅注重臨床知識、臨床技能等專業知識的傳授，更注重職業道德、倫理關懷等人文能力的培養，使醫學生既具備豐富的臨床知識，又具備較高的人文素養，將醫學生培養成一個內心充實和人格健全的人，而非僅習得某一專業技能的片面的人。當然，提倡醫學人文教育和科學教育并重，并非通過文理兼通的百科全書式教育將科學知識和人文知識不加選擇地全部塞進醫學生大腦，將其培養成一個完美的“多面手”，而是培養其在醫學領域內的全面能力，即成為“精誠合一”或“德術合一”的醫學人才。需要注意的是，人文教育只是醫學教育的一個重要部分而遠非全部，人文教育是醫學教育的底色，科學教育是醫學教育的特色，二者同屬于完整醫學教育的兩個方面，醫學生首先要通過人文教育成為一個“人”，然后才能被科學教育塑造成為一個專業醫生。

3.1.2 轉變醫學模式 醫學突破了既往單純考慮生物、生理因素的自然科學框架，開始關注社會、環境、倫理、心理等人文因素，將人看作一個具備自然和社會雙重屬性的整體，醫生不僅需要了解患者的疾病，更要了解患者的生活環境、生活經歷和情緒感受，不僅需要治愈患者身體疾病，更要滿足患者心理需求[15]。醫學教育要拋棄既往生物醫學模式弊端，全面考慮生物—心理—社會因素，在肯定醫學自然科學屬性的基礎上充分重視醫學的人文社會科學屬性。不僅注重醫學專業知識和臨床技能的傳授，更注重人文關懷和人道主義的培養，不僅教會醫學生診斷和治療疾病的專業知識，更幫助醫學生樹立“以人為本”的價值觀和“救死扶傷”的職業觀，為醫療衛生事業培養具有高尚醫德和良好人文精神的合格人才。

3.1.3 明確人文能力 一名合格的醫生不僅要具備豐富的專業知識和嫻熟的專業技能，還要具備扎實的人文知識和深厚的人文能力。有人文知識，不一定有人文能力，人文知識儲備只是醫學人文教育的有效載體，人文能力培養才是醫學人文教育的最終目的。明確醫學人文能力要求，將籠統、概括性的人文要求轉化為具體、可操作的能力要求，一改當前我國醫學教育評價側重專業知識和操作技能考核、忽視人文素養和醫德水平考核的弊端，通過定性和定量結合的方法評價醫學人文教育實際效果和醫學生人文知識內化程度，不僅明確了醫學人文教育改進方向，也及時糾正了醫學生不良醫德認知。參考“全球醫學教育最低基本要求”和“中國高等醫學教育標準”有關要求，結合我國醫學教育改革現實和衛生事業發展需求，制定具有中國特色、國際視野的醫學人文能力標準。一名合格醫生，至少需要具備以下3個方面的人文能力：一是認知能力，包括學習能力、批判能力等；二是情感能力，包括人文關懷能力、情緒調控能力、心理承受能力等；三是倫理決策能力，包括危機處理能力、溝通合作能力、批判性思維能力等[16]。

3.2 通過院內與院外結合、專業與兼職結合、引進與培養結合，完善師資建設，打造醫學人文教育師資隊伍

3.2.1 院內與院外相結合 打破院系、學科壁壘，建立學科交叉教學管理機構，加強學科交叉領域科研項目支持，改革教師單一學科隸屬管理體制，促進不同院系、不同學科人文教育師資交叉授課。既要加強醫學院內部各學院教師之間的整合，如臨床醫學院與基礎醫學院、公共衛生學院、護理學院等學院之間的教師融合，也要加強醫學院與其他學院教師之間的共享，如臨床醫學院與法學院、人文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等學院之間的教師融合。組織醫學專業教師參加人文學科的精品課程、人文講座和集體備課提高人文素養，組織人文專業教師參加醫學專業的臨床查房、醫患糾紛討論和復雜病例會診，增加臨床知識儲備，鼓勵不同院系教師聯合申報醫學人文相關科研課題或者開設醫學人文相關精品課程。

3.2.2 專職與兼職相結合 不斷拓展醫學人文教育師資來源渠道，綜合大學的人文學科教師、其他學科領域的人文學者、醫院的臨床醫生均為醫學人文教育師資來源。既要充分利用本校已有的人文師資力量，又要廣泛面向社會聘請一批德高望重、學有建樹的知名專家、學者和專業人士兼職醫學人文教育。不但可以聘請具有較高人文修養的臨床醫生加入醫學院校人文教育中來，也可以聘請擁有醫療經驗或者熟知醫療過程的社會人員參與教學，如美國醫學院邀請癌癥患者、臟器移植患者加入醫學人文教育[17]。鼓勵專家教授、科研骨干、臨床醫生擔任醫學生班導師，班導師以現身說法形式與醫學生分享自身成長經歷，發揮班導師在醫學人文教育中的引航作用。建設一支勇于開拓創新、善于聯系實際的思政教育隊伍，提升黨組織和團組織干部、輔導員和班主任人文素養，發揮思政教育隊伍在醫學人文教育中的護航作用。

3.2.3 培養與引進相結合 加強現有師資培訓，完善醫學人文教育師資隊伍培訓制度，為教師接受繼續教育和終身教育創造條件，設立醫學人文教育師資培訓專項資金，實施提高醫學人文教學水平的培訓計劃，選派優秀教師赴國內外著名學府進修，組織教師參加國內外高端醫學人文教育研討會。同時，也要加強儲備師資培養，開展雙學位培養，鼓勵學生主修醫學專業學位的同時輔修人文學科學位；開展“嫁接培養”，鼓勵醫學專業畢業生攻讀人文學科專業研究生；同時根據醫學院校實際情況，在全球范圍內公開招聘教師，引進醫學人文領域學科骨干和學術帶頭人。教師作為醫學生學習的榜樣，既要堅持職業操守、規范個人行為，又要加強對生命價值的感悟、對人文精神的追溯，以良好的人文素養感召學生。不僅要把自身的理論知識、專業技能傳授給學生，還要在課堂教學和日常生活中，展現自己的人格魅力、道德情操、藝術修養以及積極的工作態度、良好的合作精神，從而啟發、引導和感染學生[18]。

3.3 通過設置基礎人文課程、綜合人文課程、應用人文課程，整合教學內容，構建醫學人文教育課程體系

3.3.1 基礎人文課程 分為兩個模塊，以必修課形式在第一、二學年開設。一是公共基礎人文課程，包括馬克思主義理論課和思想政治教育課，旨在培養醫學生正確的政治覺悟和價值追求，增強其社會責任感和使命感，由教育部統一規定學時，不能隨意刪減，可以將意識形態教育和醫學專業特色相結合。二是醫學基礎人文課程，包括醫學倫理學、醫學社會學、醫學心理學、醫學辯證法、衛生經濟學等課程，幫助醫學生將專業知識置于人文背景中考慮，自覺運用人文知識探索醫療實際問題。

3.3.2 綜合人文課程 改變以往知識零散存在的弊端，打破不同學科之間的壁壘，以醫學人文綜合課程的形式有機整合醫患溝通、醫療法律、倫理決策等人文內容，分為3個模塊，以限選課形式在第三、四學年開設，要求學生每個模塊至少選取一門課程。一是醫患溝通模塊，如“手術刀下的人文關懷”“不良醫療結局的告知”等；二是醫療法律模塊，如“當代法律與醫學問題”等；三是醫學文化模塊，如“文學和醫學”等。

3.3.3 應用人文課程 融合倫理道德、法律制度、人際溝通和臨床醫療實踐，聚焦醫療實踐熱點問題，開設應用醫學人文課程，分為兩個模塊，以專題講座方式在第五學年進行，要求學生必須達到一定學分。一是醫療實踐熱點問題，如“醫患關系中的法律道德問題”“醫療衛生體制改革中的思路”等；二是生命科學領域前沿問題，如“輔助生殖技術中的倫理法律問題”“基因工程中的倫理問題”等。引導醫學生將醫學人文認知應用于臨床實踐，學會從醫學、道德、法律、政治等多角度去探討醫療問題，引導其正確認識生命與健康的價值，尊重人和人的權利。

要注重課程之間橫向的關聯性，即醫學人文課程不是孤立地講授，而是與醫學專業課程相互滲透，將醫學人文精神滲透到醫學教學實踐全過程，特別是融入專業學習中，在醫學科學教育過程中加強科學精神培養，既是我國高等教育亟待改進的薄弱環節，也是人文教育不可忽視的重要方面；還要注重課程之間縱向的連續性，即醫學人文課程在臨床實習之前開設，并延續到臨床實習全過程中，無論是在理論學習階段還是臨床實習階段，人文教育都貫穿始終；更要注重課程的實用性，即將醫學人文教育整合到醫療實踐中，密切聯系實際，全面提升醫學生在臨床實踐中的人文能力。

3.4 通過豐富校園文化、完善網絡平臺、加強社會實踐，拓寬教育載體，營造醫學人文教育育人環境

3.4.1 豐富校園文化 校園文化分為物質文化和精神文化，前者是高校師生進行教學、科研、生活的校園物質環境；后者是高校歷史傳統、辦學特色、價值追求、社會形象綜合而成的校園精神環境。作為醫學人文教育第二課堂，兩者一起潛移默化影響醫學生人文素質形成。在校園物質文化建設方面，營造一種“草木無情道有情，山水無聲勝有聲”的人文氛圍。校園規劃、校舍建設體現人文底蘊，教室走廊、學生公寓大廳設置宣傳圖畫、名言警句或者建立醫學生誓言碑、歷代醫學名家雕塑；建立校史展覽館、醫學史展覽館、醫學標本陳列館；增加人文社科類圖書資料建設，開辟專門醫學人文閱覽室，發揮校園環境育人作用。在校園精神文化建設方面，既要在校訓、校風、教風、學風、校歌設定中融入醫學人文精神，也要在校園慶典中弘揚醫學人文價值；還要在實踐活動如文化節專題講座、藝術節文藝會演、讀書會名著導讀中彰顯醫學人文追求。發揮學生社團活動室、學生心理咨詢室、學生管理干部辦公室和學生活動中心“三室一中心”的人文教育作用，利用學生社團優勢開展多樣的文化活動，使醫學生邊參與、邊學習、邊提升自身人文素養。

3.4.2 完善網絡平臺 占領“兩微一端”（微信、微博、新聞客戶端）宣傳平臺，把握輿論走向，加強正面引導，弘揚榜樣力量，營造健康向上、文明高雅、新穎活潑的網絡育人氛圍。開設醫學人文專欄，傳播名醫、名師事跡，如董奉“杏林春暖”、萬全“不記宿怨”，弘揚大醫精誠、懸壺濟世精神，加強正面宣傳、教育引導。組織線上案例討論，如對艾滋病、同性戀的態度辯論，分析評估學生跟帖評論信息，關注學生思想動態，不但拉近了師生之間的心理距離，而且拓寬了師生之間交流渠道，彌補了課堂教學中討論環節因人數較多、時間緊促所致參與過窄、討論不深的不足。建立名著閱讀文庫，推出線上人文閱讀課程，如美術鑒賞、歷史文化等，鼓勵學生廣泛閱讀，使醫學人文教育與學生閑暇生活聯系起來，突破傳統醫學人文教育所受時空束縛，統一課堂內與課堂外教學過程，緩解醫學人文教育教學內容多而教學時數少的矛盾。引導學生成立虛擬社團，充分尊重和信任學生，培養一批學生網絡“意見領袖”，改變以往教師話語霸權地位，鼓勵學生自我教育和自我管理。同時，教師可以借助網絡平臺開展線上教學討論，加強互動交流，共享成功經驗。

3.4.3 開展社會實踐 社會實踐既是學生“直觀社會，反思自我，健康成長”的有效方法，也是學生“受教育、長才干、做貢獻”的最佳途徑。醫學院校必須創造條件讓醫學生走出書本、走出校園，到偏遠地方去、到貧困山區去，切實了解基層衛生現狀、了解基層衛生需求，在奉獻社會、實踐醫學中弘揚醫學人道主義情懷。開展扶貧活動，深入貧困地區開展免費體檢、送醫上門等活動；開展下鄉活動，深入農村地區開展女性兩癌篩查、醫療咨詢義診等活動；與社區結對子，深入社區開展健康科普宣傳、慢病健康指導等活動。創新社會實踐模式，廣泛開展課題型社會實踐活動、以勤促學型社會實踐活動、“三下鄉”暑期實踐活動以及志愿服務型社會實踐活動，通過深入農村為廣大群眾進行疾病診斷、醫療服務、衛生常識的宣傳等，使學生學以致用。通過深入社會、體察民意的實踐活動增強醫學生的歷史責任感和社會使命感，增強醫學人文教育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