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從容, 向文倩, 賈夢飛
(西安建筑科技大學公共管理學院,西安710000)
在經濟新常態背景下,我國面臨著產業結構調整的巨大壓力,亟須走出一條新型的產業結構轉型之路。推進全要素、高效益的軍民深度融合發展,正是產業轉型升級的重要戰略舉措[1]。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深入實施軍民融合發展戰略,要加強戰略引領,加強改革創新,加強軍地協同,加強任務落實,為實現中國夢強軍夢提供強大動力和戰略支撐。”軍民融合是指將國防建設與地區經濟發展建設相互融合。實際上,從產業的角度來看,軍民融合包括“軍轉民”與“民參軍”:“軍轉民”是軍事工業中技術、設備和人員在民品領域的使用和推廣[2];“民參軍”是民營企業參與到軍工產品的科研生產[3]。在軍民融合發展過程中,兩類企業通過資源與技術的交流、共享形成越來越緊密的關系,從而推動著區域產業結構優化升級,與此同時區域產業結構升級的推進也影響著軍民融合企業發展。因此探討軍民融合與區域產業結構互動發展所處的階段,以及如何進一步促進軍民融合企業與區域產業結構深度協調發展,這對落實軍民融合發展戰略,促進區域產業結構優化升級,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目前已有大部分研究從理論角度論證了軍民融合能推動地區產業轉型升級。如丁德科等[4]認為對于國防科技經濟較為集中的西部地區來講,推進軍民融合,特別是利用軍工技術武裝民用工業,促進產業結構優化升級,具有長遠和現實的重要性;許達哲[5]認為軍民融合有助于吸引社會資本參與到國防建設,從而促進產學研體系的建設以及新興產業和高技術產業發展,對區域產業結構升級有重要意義;申驍勇[6]在供給側改革的視角下,提出應從政策上鼓勵更多符合條件的企業、人才、技術、資本和服務等投入軍民融合產業,促進國防和經濟協調發展;楊銳等[7]認為航空產業作為“十三五”期間國家重點發展的戰略性新興產業,走軍民融合發展之路已經成為推動產業結構轉型升級的重要舉措。
僅有少部分學者對軍民融合與地區產業結構的關系展開了實證研究。謝羅奇等[8]利用2007 ~2014 年中國30 個省份的面板數據和兩階段系統GMM 估計法,發現我國軍民融合對強地區的產業結構提升效果顯著,對弱地區產業結構的提升不顯著;湛泳等[9]發現軍民融合有利于第二產業發展,對第三產業的影響不顯著,并對高技術產業存在擠出效應。張近樂等[10]以陜西省航空航天為代表,運用并行多重中介模型,從資源、技術、市場3 個方面實證研究了軍民融合促進產業結構轉型的路徑。
綜上,現有研究關于軍民融合與產業結構升級的相關研究已較為豐富,但相關實證研究較少。同時值得考慮的是,由于中國各地區軍民技術發展差異較大,軍民融合發展程度也不同,因此軍民融合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可能會存在區域異質性。基于此,將從經濟、技術、人才和市場4 個方面構建軍民融合系統與產業結構系統,運用耦合關聯模型分別探究兩類軍民融合企業與不同地區產業結構之間的耦合發展程度,并進一步分析軍民融合與區域產業結構耦合發展中所存在的問題,提出相應的發展策略和政策建議。
耦合(Coupling)這一概念最初來源于物理學,之后應用到管理學。即2 個或以上系統之間相互影響、相互作用,系統中各個要素之間相互緊密地聯系在一起,從而達到2 個或多個系統共同進化、同步發展的效果。本文認為軍民融合系統與產業結構系統存在耦合關聯關系,兩個系統通過經濟、技術、人才、市場等要素形成了相互作用的交互體。
從經濟層面來看,產業結構升級,必然會推動資源優化配置,使資本要素從效率低、收益弱的產業流動到效益更高的產業,形成新的資本結構,從而推動一個地區經濟高水平發展[11]。而地方實施軍民融合戰略實際上就是一種調整資本結構的手段,通過打破軍工領域原本較封閉的計劃經濟體系,助推優質的政府資源要素與地方資源要素相結合,實現資源的優化配置,優化產業布局,促進區域產業結構升級,進而推動地區經濟的發展[12]。因此,軍民融合發展與地區產業結構相輔相成,相互促進,有利于推動整個區域經濟的高質量發展。
從技術層面來看,軍民融合發展戰略旨在通過軍工技術與民用技術一體化發展,使軍民技術形成互補融合趨勢,從而提升我國高新技術的創新水平。同時,技術創新也是產業結構調整的根本途徑,各地區利用創新技術來提升產業的技術水平,促使產業結構向更高一級進行優化調整。已有研究也證明了省域之間技術創新對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作用效應呈邊際遞增的趨勢,創新強度對產業結構合理化和高級化發展具有顯著的正向空間溢出效應[13]。因此,軍民融合與產業結構升級都需要以技術創新為依托,區域性的軍民融合技術創新必然伴隨著產業的技術結構調整。
從人才層面來看,軍民融合發展戰略推動了軍工領域和民用領域的相互融合,體現著我國先進的軍工技術和民用技術,且兩者均屬于知識密集型的產業鏈,因此對高技術人才的需求和培養非常重視[14]。雖然產業升級過程中技術進步代表著生產結構的提升,但充裕的人才基礎才是關鍵。高技術人才對高技術產業具有重要的推動作用,從而有效地促進產業結構的升級[15]。所以,人才資源是軍民融合發展與區域產業結構升級的決定性因素,區域人才資源的稀缺將成為兩者實現高度耦合的瓶頸[16]。
從市場層面來看,軍民融合戰略的實施使保守封閉的軍工市場逐漸向民品市場開放,同時也使軍工領域逐漸融入市場經濟體系,軍工市場與民品市場的融合必然會對原本的市場產生巨大沖擊。需求結構是形成產業結構的直接因素,最終需求結構的變動會直接影響到產業結構的變動,因此要想調整產業結構,必須從調整最終的需求結構入手[17]。然而,軍民融合產業融入民品市場必然將引起供需變動,同時也會伴隨著產業結構的變動,因此在市場層面二者也是緊密相連的。
基于軍民融合與產業結構的耦合機制,本文采用耦合關聯模型分析兩系統之間的耦合發展程度,并對兩個系統中各自耦合元素相互影響程度進行探究。該模型是鄧氏灰色關聯分析中的一種方法,其優勢是在系統信息不完全的情況下,探尋子系統中各個要素對目標值的重要程度,從而為決策提供精度比較高的分析依據。具體研究步驟如下:
(1)確定分析序列。將軍民融合和產業結構升級分為軍民融合序列組(Xi)(包含軍轉民和民參軍兩部分)與產業結構序列組(Yj);
(2)對數據進行無量綱化處理。采用的是極差法進行數據處理:

(3)計算灰色關聯系數

式中:εij(t)表示在t年軍民融合子系統i 序參量與產業結構子系統j 序參量之間的關聯系數;ρ 為分辨系數,一般取值為0.5。
(4)構建耦合度模型

式中:C(t)表示軍民融合子系統和產業結構子系統的耦合度;m與l分別為軍民融合和產業結構的指標數。
(5)構建關聯度模型。將關聯系數按樣本數n求其平均值后得出關聯系數矩陣γ,用來反映兩個子系統之間耦合的復雜關系及其密切程度,即:

式中:γij為關聯度;n為樣本數。
而在關聯度矩陣中按行或者列相加求其平均值,則可以得到一組分析序列與另一組分析序列之間的平均關聯度,以此來衡量兩系統之間相互影響的重要因素。

因此,根據耦合度大小和值域范圍,可以得到軍民融合子系統與產業結構子系統的協同程度,以及根據耦合關聯度大小得出軍民融合各指標與產業結構各指標之間的相互影響程度。具體耦合程度和關聯程度的分級情況如表1 所示。

表1 耦合關聯度分級情況
本文根據前文對軍民融合與產業結構升級之間耦合關系的分析,借鑒現有研究成果[18-24],同時考慮到數據的可信性、科學性以及可操作性,從經濟、技術、人才和市場四方面構建指標體系,并使得軍民融合系統與產業結構系統相互對應(見表2)。

表2 軍民融合與產業結構系統指標體系
(1)軍民融合系統指標體系的構建。在經濟層面,選取營業總利潤(X1)體現該地區軍民融合企業一年的經濟增長;在人才層面選擇技術人員數量(X2)表示對高級人才的培養和吸引人才的數量;在技術層面選取研發支出(X3)表現對技術創新進行的投入;在市場層面,選擇企業營業總成本(X4)表示市場的投入情況,側面襯托出市場需求狀況。軍民融合自從上升為國家戰略后得到大力地發展,涉及的行業范圍不斷擴大,而上市企業作為其中最核心的經濟體,對發揮技術的溢出效應和推動產業結構升級具有重要的影響,所以本文根據《軍民融合發展報告》和《軍用技術轉民用推廣目錄》的界定,以及綜合各大財經門戶的認證,選取278 家軍民融合上市企業研究樣本,并根據企業性質將其劃分為軍轉民和民參軍兩個方面。相關數據來源于2008—2016 年國泰安數據庫(GTA)。
(2)產業結構系統指標體系構建。在經濟方面,選取各地區第二、第三產業增加值占地區GDP的比重(Y1、Y2)和高技術產業增加值占GDP 的比重(Y3)來衡量產業結構升級的經濟效應;在人才方面,考慮到產業結構升級是傳統產業高級化和高技術發展產業化的過程,因此本文選取地區第三產業就業總人數增量占該地就業總人數的比值(Y4),以及高技術R&D 人員增加數占比(Y5)和高技術R&D 研發機構增加值(Y6);在技術方面,用各地區高技術R&D 項目數增加值(Y7)、新產品研發投入增加值(Y8)和專利申請授權數增量(Y9)體現各地產業結構過程中的技術創新;在市場方面,產業結構的提升可以刺激各個市場,增強市場活力,且不僅僅局限于國內,與國外的技術轉出和引進也同樣可以通過高技術市場來完成,因此本文選取各地區技術市場交易額增加值占比(Y10)和新產品貿易額增加值占比(Y11)。相關數據主要來源于2008 ~2016 年《中國統計年鑒》《中國科技統計年鑒》《中國人口與就業統計年鑒》和2008 ~2016年各省的統計年鑒。
(1)軍轉民企業與地區產業結構的耦合關系。根據耦合度的測度結果可以看出(見圖1),3 個地區軍轉民與產業結構的耦合度均從2008 年之前的磨合階段提升到了協調階段且一直處于較為平穩的發展,直到2013 年耦合度到達峰值后突然開始下降,中部和西部地區的耦合度甚至跌落至磨合階段,而東部地區也呈現出跌落至磨合階段的趨勢。這表明在2008 ~2013 年間,中國軍轉民企業的發展在一定程度上推動了產業結構的調整,且二者相互協調發展。但是在2013 年之后,由于中國經濟發展速度逐漸放緩,產業結構的升級也隨之變慢,導致軍轉民企業與產業結構兩個系統的耦合度呈現出下降趨勢。

圖1 軍轉民企業與地區產業結構的耦合關系
在2008 ~2013 年間,中部地區軍轉民企業與產業結構的耦合情況最優,西部地區略高于東部地區。這表明實行軍民融合創新發展模式,迅速推動了中部與西部地區的創新活動,并且促進地區產業結構的調整。這是因為東部地區原本就屬于中國經濟、科技較發達的中心地帶,產業結構優于中、西兩地區,但是軍工企業集中分布于中國的中西部。因此,軍轉民企業的發展對產業結構的影響有限,導致二者的耦合程度低于中部與西部地區;但東部地區軍轉民與產業結構的耦合發展情況最為穩定,并且到2014 年之后超過了中部與西部地區。這可能是因為在全國經濟步伐放緩后,影響了中部與西部地區的軍工企業創新能力,使之與產業結構的耦合度下降到了0.60;反觀東部地區,基于自身的科技優勢以及創新能力,軍轉民企業與產業結構依然相互促進相互發展。
(2)民參軍企業與地區產業結構的耦合關系。民參軍企業與地區產業結構的耦合情況與軍轉民相似(見圖2),在2008 ~2013 年呈平穩發展的趨勢,波動幅度不大,且這一時期整體都處于協調階段。但是在2013 年之后,耦合度呈現逐年下降的趨勢,中部和西部地區跌落至磨合階段,東部地區波動幅度較小,仍舊處于協調階段。與軍轉民企業與產業結構耦合結果不同的是,西部地區民參軍企業與產業結構的耦合度在2008 ~2013 年之間一直高于中部和東部地區,這表明西部地區民參軍企業對產業結構的影響優于軍轉民企業。其主要原因是西部陜西、四川和重慶等省份在軍工領域長久以來就占據著重要地位,并且打造了許多國內優秀的民營企業,在軍工領域發揮著重要作用。所以隨著軍民融合發展戰略的實施,西部地區的民參軍企業對于地區產業結構的推動作用更加明顯。

圖2 民參軍與地區產業結構的耦合關系
中國堅定實施軍民融合發展戰略,對產業結構的轉型升級和起到一定的推動作用。但是,由于中國東、中、西地區的發展條件存在異質性,使其對產業結構的轉型升級的推動作用尚未達到預期的成效。因此,本文將進一步地分析軍民融合系統與產業結構系統的關聯度,以探索各地區在軍民融合發展中存在的問題。
根據東部地區軍民融合與產業結構的關聯度測度結果(見表3)可以看出,從經濟層面來看,軍轉民企業對第二產業的影響最顯著,關聯度達到了協調階段,對第三產業和高技術產業的影響相對較弱,尚處于磨合階段,民參軍企業對第二產業的影響同樣大于第三產業和高技術產業,但總體來看,民參軍企業的經濟推動作用明顯強于軍轉民企業;從人才層面來看,軍民融合兩類企業均對高技術產業人才培養的影響最為顯著,但民參軍企業對區域人才培養的影響仍然略優于軍轉民企業;從技術層面來看,軍轉民企業影響程度則優于民參軍企業,對東部地區的R&D 項目數、研發投入和專利成果都顯著的推動作用,說明軍工企業相較于民營企業在技術水平上依舊占有優勢;從市場層面來看,軍轉民企業的對技術市場的影響強于民參軍企業,而對新產品市場的影響又弱于民參軍企業,進一步說明了雖然軍工企業在技術方面有一定的優勢,但軍工產品的一般性市場需求處于相對較低的水平。

表3 東部地區軍民融合與產業結構的關聯度
如表4 所示,中部地區在經濟層面,軍轉民企業和民參軍企業都對第二產業具有顯著的影響作用,關聯度達到了共生階段,但民參軍企業對第三產業和高技術產業的影響程度高于軍轉民企業;在人才層面,軍轉民企業對高技術人才和研發機構的影響程度高于于民參軍企業,在三產業從業人員和研發機構方面軍轉民和民參軍企業的影響實力相當;在技術層面,中部軍轉民企業對技術成果(專利申請授權數)的影響程度更高,而民參軍企業則對R&D 項目增加數的影響更顯著,且關聯度均高于東部。這說明中部地區軍民融合企業的科研項目參與度高于東部地區;在市場層面,中部地區與東部地區的情況相反,軍轉民企業對技術市場的影響弱于民參軍企業,說明中部地區軍轉民企業技術創新能力較強。

表4 中部地區軍民融合與產業結構的關聯度
如表5 所示,西部地區實行軍民融合戰略以來,在經濟層面上,軍轉民企業和民參軍企業對第二、第三產業和高技術產業的發展都具有顯著推進作用,尤其是民參軍企業對第二產業的影響最顯著;在人才層面上,軍轉民企業和民參軍企業依然對高技術人才的培養影響顯著,但是民參軍企業作用于研發機構的影響相對較弱;在技術層面上,可以看出軍轉民企業和民參軍企業對技術創新成果(專利申請授權數)的影響基本一致,說明該地區的民營企業已具有較強的技術創新能力;在市場層面,民參軍企業與軍轉民企業的技術市場影響程度相當,但民參軍企業對新產品市場的影響更加顯著,這說明了民品市場比軍工市場更具有活力。

表5 西部地區軍民融合與產業結構的關聯度
本文構建了軍民融合與區域產業結構的指標體系,運用耦合關聯模型,實證分析了2008—2016 年我國東中西3 個地區內軍民融合企業與產業結構之間的耦合關聯關系,結果表明:①從經濟層面來看,我國軍民融合的發展仍是以勞動密集型產業的第二產業為主,因此其對第二產業產值的影響最為明顯,其中東部地區和中部地區軍工企業對第三產業和高技術產業的經濟推動作用不足;②從人才層面來看,東中西3 個地區軍民融合的發展對科研院所的影響較弱,是因為各地區都只重視依托于軍工企業對高技術人才的吸引和培養,從而忽視科研院所對人才培養和技術研發的重要作用;③從技術層面來看,三大地區的軍工企業和民營企業之間的技術實力的較大差距,導致軍轉民企業對技術創新成果的影響遠強于民參軍企業,所以應著力彌補二者之間的技術差距,同時三大地區軍工企業對科研項目的參與度較低,還處于相對保守和封閉的狀態;④從市場層面來看,軍民融合企業與技術市場和新產品市場形成較為緊密的聯系,說明了軍民融合企業的兩類企業對市場的影響能力還有待提高。
基于以上結論,提出以下幾點政策建議:
對于軍工企業,①深化國有軍工企業體制的市場化改革。圍繞主營業務開展軍民業務融合,鼓勵和支持更多的優質民營企業取得軍工研制生產資格,提高外部配套率,并通過兼并重組等方式鼓勵符合條件的民營資本參與國有軍工企業股份制改造,實行產權多元化;②健全政府服務機制。尤其是對東部地區,充分發揮政府的作用,建立軍民融合科技資源信息服務平臺,確保各類資源得到充分利用,以促進區域技術創新水平的提高;③打造龍頭產業鏈,促進其他產業配套生產。針對各地區的特性,以優勢資源為樞紐,以龍頭企業為支撐,通過自主創新、整改上市、并購重組等方式迅速發展為大型軍工企業,并以此培育出相關配談產業,形成地區特色的軍工產業鏈。
對民營企業:①降低準入門檻,支持和鼓勵民營企業參與軍工產業。促進民營的科技金融業、信息服務業等第三產業與國防軍工制造業的相互合作,提高企業的運行效率,以此拓寬產業結構的覆蓋范圍;②搭建專門的科研平臺,實行協同作戰模式。根據新一輪軍品科研能力結構,以關鍵技術、涉密領域或專項資金等建立專有的科研機構,與民營企業開展一對一或一對多的研發生產體系,可以有效提高技術創新和科研成果產出效率;③搭建需求對接平臺,暢通民品和軍品的需求渠道。采取政府作用和發揮市場機制相結合的特點,搭建軍民科技資源服務平臺,實時提供民用領域和軍工領域的供求需要,打造軍民產業協同創新的公共服務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