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VC導向發展策略研究

鄒易達 王鳳蘭

摘 要：如何管理好產品創新管理的視角已跨越企業邊界，通過企業之間的合作降低成本越來越被重視，供應鏈成本管理成為最新的“利潤源”，使之立于不敗之地，成了孜孜不倦的追求。GVC參與及經濟結構調整之計量分析，附加價值出口為決定GDP規模的重要因素，TFP對GVC地位指數是以價值鏈分析為工具，將創造價值的過程分解為一系列互不相同但又互相關聯的經濟活動，找出那些真正創造價值的經營活動。以此進行尋求培育和提升企業競爭力的手段和方法，加強對人力資源、技術研究與開發、市場營銷供應鏈等方面的培育企業競爭力管理。

關鍵詞：價值鏈;經濟結構;附加價值貿易

一、前言

傳統貿易統計以交易價值計算，負責組裝及出口最終產品的國家，因匯集所有零組件，出口金額最高，然而卻無法顯示其真實創造的附加價值，貿易與生產活動呈現落差，以圖1為例，A國生產100元中間財貨出口至B國;B國再將該財貨加工后，以110元再出口至C國。傳統衡量方法表達之全球出口總額為210元（100+110），但以附加價值衡量，則僅創造110元附加價值（100+10），而且C國所支付的110元，B國其實僅得10元，另100元由A國取得，這種以附加價值為貿易統計的衡量目標，取代過去以商品通關階段之價值為計算目標方法，即稱為TiVA。

新加坡為出口導向且為亞太生產網絡的重要一環，2013年中間財貨貿易占整體貿易比率達64.4%。為真實反映新加坡在GVC參與活動中的生產與貿易演變及特征，本文運用OECD/WTO TiVA數據庫，檢視1995至2009年間新加坡TiVA的發展與特征，及GVC、TiVA與經濟結構調整的互動關聯及政策內涵。具體研析重點有五方面：（1） 比較以貿易總量及TiVA計算之進出口規模、雙邊貿易收支、出口的國內外附加價值變化，掌握新加坡在GVC下的真實貿易活動;（2） 以TiVA計算新加坡總體及產業類別進口中間財用于出口的比重，了解新加坡在大中華區GVC參與程度、分工地位、貿易利益及與各國生產網絡的緊密度;（3） 以TiVA計算，運用因素拆解法（Factor Decomposition Method）解析新加坡總體及產業類別出口附加價值比率的變動來源，探討新加坡產業結構調整在GVC中發揮的促進作用;（4） 運用追蹤數據（panel data）探討附加價值出口對GDP規模的影響程度，并估測出口的附加價值比率之決定因素;（5） 從新加坡未來總體發展需求角度，建議推動大中華區GVC 導向發展策略（GVC-oriented Development Strategy）。

二、文獻探討

價值鏈管理在于改進資訊的透明度、決策品質及作業協調，提升整個價值鏈的反應速度、敏捷度與運作彈性，從而降低并管理市場上的變動性與復雜性。在價值鏈管理的過程中，資訊的透明度越高敏捷度和反應速度越快，運作彈性越高，價值鏈就越能替企業創造更大的競爭優勢。而價值鏈管理，必須含有四個主要要素，并強調速度和敏捷度的重要性。其要素敘述如下：（1）價值鏈管理的愿景和策略。（2）流程管理。（3）合作關系的方法。（4）資訊科技整合的架構。（5）速度和敏捷度。

應經濟全球化，商業競爭已從企業對企業的競爭，轉變成價值鏈對價值鏈的競爭，如何緊密結合價值鏈上下游，有效改善營運流程，成為企業運作的核心議題。至于要如何整合產業以挽回逐漸流失的顧客并進而提升利潤，其策略所在即為“價值鏈”的建立。如何建構一個價值鏈呢？以下為學者所提出之價值鏈之建構方法與程序。

1. Dimond（2000）根據價值鏈相關文獻的探討分析及對企業營運作業的觀察，提出一個價值管理的基本理論架構。企業首先定義出企業組織的任務與策略規劃，接著透過企業內部的訓練、工作流程的設計、關系的連結、績效測量系統和資訊系統等訓練，下一階段則是利用流程管理的過程產出特有的企業文化和持續不斷地改善，來達到成功滿足顧客的需求。

2. Evans與Berman（2001）將價值鏈的建構分為6個步驟，包括：（1） 探討企業市場價值。（2） 定義價值鏈。（3） 規劃價值鏈和價值交付鏈。（4） 發展和擴充價值鏈。（5） 連結價值鏈的要素。（6） 尋找潛在的價值鏈要素。

3. Craighead與 Shaw（2003）以資源基礎觀點來看企業的供應鏈能力和產品或服務的價值，提出一個新的電子商務的經營模式。在此電子商務模式中，企業透過結合企業本身的能力與合作伙伴間的能力，盡量創造出滿足顧客所需的價值，創造過程中，每個因素皆有相互影響的能力，創造出來的價值累積到一定成果所創造出來的價值符合顧客的需求，則可以視為供應鏈的績效。在運作執行能力上，不管是供應鏈成員或是企業本身，皆大致可以區分為傳統制造作業的能力與使用資訊科技的能力，其中資訊科技對于制造作業能力具有影響因素。

4. Taylor（2005）利用價值鏈的方式來完成食品產業從原物料端到顧客端的供應鏈。而此研究是以美國食品產業為個案，透過價值鏈分析來改善此供應鏈的績效、收益和成員間合作關系。此價值鏈主要可分為7個步驟，其步驟如下：（1） 假設企業本身的關鍵成功要素。（2） 發展全面性的供應鏈架構計劃以及篩選出目標價值鏈。（3） 根據供應鏈的成員進行個別分析。（4） 發展整體價值鏈的當前架構。（5） 根據此價值鏈進行相關議題與機會的分析。（6） 發展整體價值鏈未來架構以及提出適當建議。（7） 針對此價值鏈改善提出一個容易接受的組織化方法。

5. J.A.Attaner（2007）提出以結合行銷效力和需求供應鏈管理為基底之價值鏈模式，提升整體價值鏈的競爭優勢。在此設計概念之下，首先必須要能夠完全了解目標市場的資訊，并且能夠有效地針對各種不同客戶需求進行提供;而此價值鏈模式主要是以整合供需之間的流程、管理銷售和供應鏈間的相互影響以及提出一個整合企業內部流程與客戶關系的架構等三大部分做整合。而企業組織在此價值鏈模式之影響下，可以透過了解顧客的需求情況，針對不同需求來搭配提供不同的銷售方式和不同供應鏈協調模式來滿足顧客要求，就此創造高等級的客戶價值。以價值鏈管理模式（Value Chain Management-Mudimigh，2004），探討可以發現大部分學者是依據企業的愿景和策略，來建立一個流程導向的企業價值鏈，并提供顧客更具有價值的產品或服務，以較低的成本讓企業的運作更有彈性。

三、新加坡附加價值貿易的變動趨勢與總體策略

1.新加坡附加價值進、出口的變化

1995年至2009年間，隨著新加坡參與國際價值鏈分工程度加深，以貿易總額與附加價值計算的進出口規模均顯現相當差異。整體而言，由于傳統貿易總額中包括多次跨境的中間財貿易，故會相對高估貿易活動的表現。

（1） 附加價值出口

1995年至2009年間，新加坡出口總額由1648億美元，增至2557億美元，附加價值出口則僅由1058億美元增至1322億美元，兩者的差異由590億美元倍增至1235億美元。值得關注的是，新加坡產業多為代工形態，零組件與半成品貿易的比重相對偏高，致出口重復統計現象明顯。例如：2009年新加坡出口重復計算程度42.29%，遠高于OECD的中位數30.84%。此外，新加坡附加價值出口占出口總額比率由1995年的63.81%降為2009年的57.71%;新加坡附加價值出口占全球比重亦由1995年的1.76%降至2009年的1.29%（低于傳統貿易統計衡量的1.64%）。顯示在附加價值貿易衡量下，全球比重并無回升跡象，其海關統計之全球占比亦無上升，資料顯示出口在新加坡經濟發展中的實際地位有所下降。

（2） 附加價值進口

1995年至2008年間，新加坡附加價值進口金額由745億美元增至1243億美元，2008年金融危機致使全球性需求下降，連帶影響以出口貿易為主的經濟體受到程度不一的實質下滑，新加坡亦無法幸免，附加價值進口金額的增量遠低于傳統貿易統計下的衡量結果，致附加價值進口占進口總額比率乃由62.52%降為50.56%。出口附加價值由63.81%降為2009年的57.71%，可見，大中華區的貿易往來比重日漸增加情況相對大增，金融危機的擴散會導致發達國家經濟成長受阻，連帶著發展中國家的貿易值亦隨之下降，幾乎無一幸免，全球產業鏈貿易相互影響已是不可避免的貿易局勢。此外，2009年新加坡附加價值進口占全球比重1.29%，亦低于傳統貿易統計的1.54%。

2.新加坡與重要貿易伙伴的雙邊貿易

OECD統計傳統雙邊貿易統計中包含他國中間投入品價值，致雙邊貿易不平衡的實際數據存在偏差，特別是躍升為第一大貿易國的大陸而言陷入一種有理說不清的局面，2006年大陸的外匯儲備突破 1萬億美元，引起發達國家特別是美國的側目，因長年保持“雙順差”并不是理想的貿易格局。在當前的國際分工體制下，位于價值鏈下游的制造體系，生產網絡中的加工與裝配地位的加工貿易是一定會創造貿易順差的。可能帶來的影響已是形成潛在的風險為外資居于主導地位的對外貿易并不是外國資源的利用而是股權與債權的置換，影響經濟體內物價的價格扭曲，甚至于隨著國際收支平衡表的不斷增加，通膨疑慮上升。

（1） 新加坡出口附加價值來源變化

根據Koopman（2011）及Rahman（2013）模式，一國的總出口為出口的國內附加價值與出口的國外附加價值加總，而出口的國內附加價值又可分解為最終財出口與中間財出口。其中，依進口國使用目的，中間財出口可分解為進口國不再出口、進口國加工后再出口到他國、進口國加工后再出口回到本國等三類。大體而言，最終財貨出口反映直接經濟體內附加價值，即在生產出口商品的過程中，產業本身創造的附加價值。前兩項中間財出口反映間接國內附加價值，即產業之上游產業所創造的附加價值;第三項中間財出口反映再進口的經濟體內附加價值，即生產所使用的進口商品中所包含的經濟體內附加價值。1995年至2009年新加坡出口附加價值來源變化說明如下。

（2） 出口的國內附加價值變化

新加坡出口中的附加價值比率由1995年的64.16%降至2008年的52.24%，2009年再回升至58.48%。1995年至2009年間，新加坡出口的附加價值組成顯現三項重要特征。

①直接國內附加價值占比超過5成（2009年58.48%），高于南韓（2009年46.53%），但不及美國（2009年59.64%），顯示新加坡在價值鏈中的地位，亞太生產鏈是高于對手國南韓，只是非東盟貿易國的成員，可能影響后續的東盟自貿區形成后，缺乏強有力的關稅同盟支撐而優勢可能逐漸喪失，凸顯新加坡出口產業自身創造附加價值的能力急需提升。

②間接國內附加價值占比低于直接經濟體內附加價值占比，仍超過4成（2009年47.13%），反映出口的經濟體內附加價值中有4成以上可歸因于經濟體內上游產業的貢獻。

③再進口的經濟體內附加價值占比雖低（2009年0.91%），但增加迅速，顯示再進口對新加坡貿易的重要性提升。

3.新加坡產業附加價值貿易的變化

（1） 服務貿易出口的重要性

而服務業驅動的制造業成長是先進國家的顯著特征，而附加價值貿易衡量方式較傳統貿易統計更能體現服務貿易在GVC中的重要性。以附加價值貿易衡量，2009年新加坡出口的服務含量（service content of gross exports）37.13%，為傳統貿易統計衡量結果13.5%的2.8倍。就產業類別觀察，2015年新加坡服務業附加價值出口占整體產業比率達43.24%，為傳統貿易統計估計結果的3.6倍。當公共支出隨著外匯儲備的增加而增加時，可能會進一步維持經常項目的平衡，短期來看，并不會造成流動性過剩的主要根源，進一步推動價格體制的改善，反映資源的稀缺性，為出口企業的結構調整做充分準備，在全球范圍內進行跨域資源配置。顯示從附加價值貿易的角度，服務出口在新加坡貿易中的角色較傳統認知更為重要。

（2） 產業出口的國內附加價值

新加坡制造業出口的附加價值比率由1995年的61.72%降至2009年的54.40%，凸顯在全球化生產趨勢下產品內貿易體制興盛，跨國公司主導的全球性價值鏈貿易更進一步掌握著以出口貿易為主的亞太經濟圈，尤其是位于加工貿易的中國大陸與港臺地區，制造業生產使用的進口中間財比率偏高，其出口中來自國內創造的附加價值比率顯著下降。同期，服務業出口中的附加價值比率則由84.39%增為86.22%，約為制造業的1.6倍，顯示服務業出口創造的國內附加價值含量較高。

（3） 產業出口的國外附加價值

1995至2009年間，新加坡大多數制造業各業出口的國外附加價值比率逐漸增加。2009年技術密集度較高的化學及非金屬礦產物制品、電子及光學設備、基本金屬及金屬制品之占比均高于4成，凸顯此等產業生產中投入的進口中間品比率較高。技術層次較低的食品、飲料及制造業因生產國際化程度較低，占比不及3成。服務業方面與實際制造業出口量相比，均不及其1/2以上，有賴于政策導引與相對的稅收優惠以鼓勵相關服務產業的投入及人才的培育等各方面對接力道的配合，以運輸倉儲及郵政電信業占比25.78%最高，金融中介業占比5.6%最低。

四、結論與建議

1.結論

（1） 價值鏈在世界經濟之實踐

20世紀的貿易模式與21世紀的貿易方式有巨大差異。在工業革命前，商品運送成本高，其成本也反映在商品價格。在工業革命后，隨著交通運輸逐步發達，運送成本降低，供應鏈概念產生。從跨國公司生產經營過程來看，供應鏈的起始階段為原物料之供應，緊接著為生產零組件、拼裝、批售，最后為零售與售后服務。而當每個生產環節連結在一起時，便產生供應鏈。

全球化下，依據各國的經濟要素差異，供應鏈跨越國界，產品分工成為全球性分工。因此，跨國公司成為重要角色。這些跨國企業在全球進行投資與生產分工，以減少生產成本之方式。這種由縮短供應鏈所降低的生產成本與增加的附加價值，即為全球價值鏈。然而，隨著時代發展，新型態的全球價值鏈也產生新的貿易風險。貿易逐步跨向無國界形態，訂定的貿易法規也成為新貿易障礙。全球價值鏈則意圖減緩國際貿易供應鏈過程中所可能產生的貿易障礙，并希望透過全球價值鏈的拓展，透過全球價值鏈降低成本，增加產品的附加價值，也因此發展出新形態的全球價值鏈。

（2） 價值鏈的未來趨勢與參與

2014年中國主辦APEC會議，主題為“攜手亞太，共創未來”（Shaping the Future through Asia-Pacific Partnership）。APEC期待未來能扮演經濟發展之組織角色，透過會員體共同克服區域間的發展差異，帶動區域發展，進而促進全球經濟繁榮。其中一個重要優先主題為全球價值鏈。隨著“十四五”規劃的演進，全球價值鏈之鏈接角色也有所變化。全球價值鏈有以下可能發展趨勢。

①能源與相關運輸成本，以及環境問題所帶來的壓力仍會持續增加，全球價值鏈的長度將因此縮短（reductions in the“length”of value chains）。除了地理空間上的縮短外，還有鏈條上環節的減少。易言之，假設整條供應鏈在供給鏈有三個環節，需求鏈有三個環節，共有六個環節。為降低生產成本，各個環節試圖提升其附加價值，將其他環節的附加價值據為己有，使得供給鏈原有三個環節，可能減少為兩個鏈。對于需求鏈，同理亦然。而對于整個供應鏈，原本有六個環節，逐步減少了兩個，變成四個，這就是價值鏈長度的縮短。

②部分經濟體從初級產業過渡到第二/第三產業，使得全球價值鏈的競爭與生產成本增加。應此問題，經濟體以出口限制保障經濟體內產業供給，反而形成貿易障礙。大陸位居全球價值鏈的制造中心，提供大量勞力。然而，隨著持續成長轉型，逐步走向以內需取代出口，導致勞工薪資水平增加，國內土地價格高漲。因此“中國成本”（China cost）概念未來將持續高漲;勞工意識抬頭改變全球價值鏈的形態。以鴻海富士康為例，它利用中國低廉的勞工，將所爭取到的蘋果訂單進行代工。但由于大陸勞工意識抬頭，使得勞工企圖爭取更高的薪資所得。較高的勞動薪資是生產成本的增加。因此，選擇將部分工廠遷移到以換取較便宜的勞動成本。這個例子說明，勞動力也是供應鏈的一部分。而隨著勞動成本增加，生產成本也增加，使得原本在供應鏈上各個環節的生產成本關系轉變，利益逐步被分配在不同的環節或地理空間上。

③隨著技術競爭，資訊科技成本將逐步降低。科技提供即時的服務與具有彈性的生產過程，并提供經濟體加入全球價值鏈的機會。南方市場持續成長的同時，歐洲市場的成長力道將面臨遲緩。其現象可能對全球價值鏈產生不可預測的改變。

④透過微笑理論，可增加各個鏈（chain）的生產價值。透過品牌設計、R&D等可增加產品生產過程中的附加價值。以美國為例，美國在印尼設立工廠，利用當地低廉的工資制作牛仔褲，降低生產成本，其后善用品牌行銷，以較高的價格將商品賣到大賣場，結果賺取更多盈利。但對于印尼勞工而言，他們參與牛仔褲的生產過程，所獲取的低廉薪資，卻難以負擔該美國品牌的牛仔褲，產生不公平現象。因此，對于許多新興市場而言，他們希望透過微笑理論，不只進行代工，更著重于建立品牌與研發設計。不只擔任代工角色，更希望擔任品牌角色，以減緩它們在價值鏈的不平等地位。

2.建議

依分析可知新加坡GVC參與率能持續提升，主要來自出口的經濟體附加價值比率增加的效應，此雖系新加坡經濟發展模式的特質，然GVC多會放大且加快景氣循環沖擊的國際傳遞，不利于經濟穩定成長。因此，急需加強掌握TiVA的變動趨勢，預期疫情影響總體經濟沖擊大中華區產業鏈升級的可能影響，采取應對措施，降低GVC參與可能衍生的風險。

（1） 重視處于GVC 活動中低端環節的不利風險，積極推動大中華區“GVC導向發展策略”

1995至2009年間，大中華區經濟體內產業參與GVC分工路徑及國際分工地位并不相同，其多處于GVC的中低端環節。以石化及光學設備制造業為例，其為新加坡重要的出口產業，但生產核心關鍵技術仍多依賴先進國家，2009年其GVC向后參與關聯度達20.18%，為向前參與關聯度的1.7倍，GVC地位指數僅0.58。仿效星國靈活運用模式加速制造業創新及轉型升級，以提升其大中華區出口的附加價值極為重要。

（2） 重視進口中間財對出口的促進作用

2009年新加坡經濟進口中間財用于出口比率達65.43%，遠高于南韓的55.19%及香港的44.43%，反映進口中間財是新加坡經濟體出口不可缺少的環節。因此，在整體貿易政策制定上，隨著RCEP成立運作應有效降低中間財的大中華區貿易壁壘，此對支持經濟體內高端科技元件相關產業發展極為重要。確保GVC對GDP的貢獻及積極推動服務貿易，同時促進大中華區產業鏈升級。

（3） 重視進口中間財對大中華區出口貿易的新挑戰

GVC的出現不僅對傳統貿易統計構成新挑戰，同時亦對各國貿易政策及多邊貿易體系走向產生深遠的影響及內涵。對政策制定者而言，尤需更多、更明確的大中華區相關政策訊息。在全球化趨勢下，附加價值貿易彰顯大中華區聯系重要政策內涵。大中華區緊密合作中間財進口鏈對提升出口競爭力具關鍵作用，而迅猛發展的服務業貿易價值鏈在全球價值鏈的角色較傳統認知的角色更為重要。大中華區應加快產業轉型升級腳步，加大金融準入幅度，改善投資環境及完善基礎設施服務，強化大中華區在全球價值鏈的未來競爭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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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鄒易達（1965.06- ），男，漢族，福建省華安人，博士研究生，廣東工商職業技術大學財經政法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產業經濟、價值貿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