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豬遺傳選擇導致活產仔豬的數量不斷增加,然而,養豬生產中的其他重要因素卻被忽視了,文中列出了其中的四個。
幾十年來,豬窩活產仔豬的平均數量一直在10.5頭左右徘徊。由于其遺傳力值太低,人們認為不值得進行多產性的選擇。之后,在20世紀60~70年代,法國研究者開始尋找那些活產仔豬的數量比平均數量高得多的亞種群,并從這些亞種群中繁殖出一種“高產”系。20世紀80年代末,由4家英國育種公司和愛丁堡大學羅斯林研究所的動物育種研究組織組成的一個團體,從中國進口了一批梅山豬,它們非常高產和壯實。20世紀90年代,梅山豬的多仔基因被用于一些商業雜交品種。
隨著豬DNA的明了和繁殖基因的鑒定,遺傳選擇領域發生了革命性的變化。如今,傳統的表型、定量選擇與基于核苷酸測序的基因組選擇相輔相成。以上之所以成為可能,是因為數字處理能力的巨大進步、更高效的計算能力以及有類似最佳線性無偏預測(BLUP法)之類的程序。
接下來的事就世人皆知了,幾乎所有的大型育種公司在活產仔豬數量上都取得了顯著進展,在商業化豬場中,平均數據達到14~16頭/窩。隨著平均活產仔豬數的增加,仔豬的平均初生體重下降了,有許多體重輕的仔豬出生了(低于800 g)。
阿爾伯塔大學的George Foxcroft教授對仔豬宮內發育遲緩現象進行了大量研究。出生時體重輕的仔豬,其斷奶時仍然會體重輕。根據經驗,出生時比平均體重低100 g的仔豬,在哺乳階段結束后體重會低1 kg;在全進全出系統里,豬的最終體重會減少10~15 kg。這意味著要么這些豬在屠宰場會被降級,要么人們得花更長的時間來飼喂(投入更多的飼料費用)。
盡管如此,許多育種公司仍在注重對活產仔豬數量的選擇,但更有遠見的育種公司現在正著眼于選擇“活到第5天的仔豬”來代替活產仔豬數量。來自資金充足、消息靈通的動物福利組織的社會活動影響力越來越大,這也給地方政府帶來了壓力,有時還會對此立法。2010年,丹麥議會就討論了活產仔豬基因快速進展的社會倫理問題,并公布了全國豬場的斷奶前仔豬死亡率為20%的數據。
如果讓豬自由采食,其背膘的遺傳平均值為0.49(范圍為0.12~0.74)。因此,采用傳統的數量選擇方法,對豬胴體進行瘦身是相對容易的。其他技術,例如把瘦肉型的皮特蘭品種作為終端父系或純種的組成部分,都有助于生產瘦肉型豬。同時,由肉品學家計算了肉品的嫩度、滴水損失、pH、色澤、風味和多汁性等品質性狀的遺傳力得出結論。一般而言,所有的肉品質性狀與胴體瘦肉率呈高度負相關關系。
杜洛克品種正迅速成為受歡迎的終端父系,因為它的后代具有高水平的肌肉脂肪或大理石紋,這有助于改善豬肉風味。
盡管所有負面報道都是關于豬肉風味的,人們在背膘方面仍面臨選擇的壓力。
古英語中關于馬的表達是“沒有了馬蹄,就沒有了馬”,這同樣適用于豬。傳統繁育系統中,原種的父本豬將有可能繁育出大約1.5萬頭可供屠宰的豬。最近有報道稱,在美國,育肥舍內死亡率中超9%是因豬的跛足造成、同理患病率中34%的原因是因跛足。一頭頂級公豬將會交配3 000頭母豬,而這些母豬又能繁殖出15萬頭可供屠宰的豬。然而,有多少頭低于理想足部構造條件的公豬被認為是可接受的類型,是因為其其他方面可用性強,還是因為豬基因供給者堅持認為這些公豬具有優良的基因品質?
現在仍處于隔離檢疫狀態的公豬中,較高的足、腿質量的瑕疵率,將向豬基因供應商發出明確的信號,告訴他們要減少在精選豬群中跛足的高代價問題。
20世紀80年代,當同一窩出生的仔豬有任何遺傳缺陷(疝氣、八字腿等),整窩的仔豬都會被識別出來,且不會再進行體重30 kg時的下一步性能測試、并將其整窩作為斷奶仔豬出售。這種極端方法確保豬不良基因得不到擴散。
如今,情況變得糟糕了。所有的育種基因公司都癡迷于獲得盡量多的測試數據,以提高它們著名的“未成熟/總量”(I/T)比值,這是一種遺傳進展的衡量指標。人們認為放棄一整窩仔豬可能會使自己失去良好的比值。
結果是,現在人們時常能發現在待屠宰的豬身上有2%~3%的疝氣發生率。這不可避免地成為仔豬早期被淘汰的原因。從動物福利的角度看,在歐盟,疝氣直徑超過20 mm的豬不能被運送到屠宰場,這意味著更多的豬場需要對其進行安樂死,這對豬場工作人員來說是一項不愉快的工作,而且這還涉及到處理尸體的額外費用。
(編譯自:https://www.pigprogress.net/Health/Articles/2020/8/Four-good-reasons-to-rethink-geneticselection-615102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