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屏縣異龍湖（高原湖泊）保護治理的實踐與思考

丁雪萍

摘要：異龍湖水環境質量改善對維系石屏縣乃至滇南的生態安全、提升紅河州經濟發展質量、促進流域區域社會經濟與湖泊保護和諧發展具有重要的戰略意義。筆者通過實地調研，系統梳理異龍湖保護治理中的實際做法與成效，凝練面臨的主要問題，并結合社會經濟發展趨勢，提出應對措施，為異龍湖水生態修復與治理提供對策支撐。同時，也為高原湖泊保護治理提供一份經驗材料。

關鍵詞：異龍湖;保護治理;實踐;思考

異龍湖成湖于一億年前的喜馬拉雅山造山運動時期，由斷陷盆地積水成湖泊，至唐代，異龍湖環山抱水，始終保持自然岸線，水量充沛。元末明初，異龍湖周邊始有屯田活動。明弘治十六年（1503年），明軍開辟海口河，異龍湖匯入珠江水系，流入太平洋。異龍湖是云南省九大高原湖泊之一，是中國最南端高原淡水湖泊，也是珠江西源重要的補給湖泊，湖泊原有水域面積52平方公里、蓄水量2億方，史稱“小西湖”。在有水文資料記錄以來，異龍湖遭受過四次較大破壞。一是上世紀70年代初打通青魚灣隧道，進行大規模圍湖造田，湖面面積從52平方公里削減到現今的31平方公里。二是改革開放以來工業快速發展，圍網圍塘養殖泛濫，湖泊污染日趨嚴重，水體嚴重富營養化。三是新世紀以來城鎮化進程加快，湖泊周邊人口日益密集，增加了向異龍湖排污量，湖泊生存狀況進一步惡化。四是2009年以來旱情嚴重，取水量和蒸發量劇增，加之無水源補充，導致異龍湖水位、水量急劇下降。至2013年6月，水量僅為1573萬立方米，為近30年來異龍湖最低水量。由此，異龍湖從上世紀70年代開始逐步退變，至上世紀90年代水質長期處于劣Ⅴ類，成為水污染防治攻堅戰的主戰場。2011年異龍湖綜合治理寫入《國務院關于支持云南省加快建設面向西南開放重要橋頭堡的意見》和《國家環境保護“十二五”規劃》，異龍湖被列為云南省國家重點支持治理的3個湖泊之一。2015年底，國家下達的《云南省水污染防治目標責任書》和《云南省水污染防治工作方案》中，異龍湖作為我省納入國家考核斷面中18個地表水體不達標斷面之一，其水質目標為“異龍湖中，到2019年除COD≤60mg/L，其他指標為Ⅴ類”。

紅河州委、州政府把異龍湖綜合治理作為全州生態文明建設標志性工程來部署，作為全州爭當“云南省生態文明建設排頭兵”首要工程來實施，堅定不移按照“保護第一、治理為要、科學規劃、綠色發展”要求，堅持“固本清源、綠色發展”思路和“保護優先、發展優化、治污有效”原則，增進“共抓大保護，不搞大開發”共識，出臺了一系列政策措施，并于2016年科學編制《異龍湖流域水污染防治“十三五”規劃》《紅河州異龍湖水體達標三年行動方案（2016—2018年）》并立項督戰。石屏縣堅持以控源截污為核心、以生態修復為根本、以節水補水為關鍵、以科學管理為保障，舉全縣之力推進異龍湖保護治理工作。通過不懈努力，異龍湖2018年底，實現劣Ⅴ類水質“摘帽”，提前一年達到國家考核要求，2019年水質穩定保持Ⅴ類。至此，異龍湖生態環境質量全面改善，生態系統實現良性循環和穩定健康，湖光山色再次顯現，全縣可持續發展的基石更加牢固。因此，異龍湖保護治理的經驗做法是一項值得研究和重視的重要課題。

一、石屏縣異龍湖保護治理的主要做法

2016年以來，石屏縣深入貫徹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深入踐行“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理念，按照“保護第一、治理為要、科學規劃、綠色發展”要求，全面完成異龍湖流域水環境保護治理“十三五”規劃、異龍湖水體達標“三年行動”，實現劣Ⅴ類水質“摘帽”。

保護第一。一是強化流域空間管控。科學制定“三規劃一條例一辦法”（《異龍湖保護與利用總體規劃》《異龍湖流域生態環境空間管控總體規劃》《異龍湖保護治理規劃（2018—2035年）》《異龍湖保護管理條例實施辦法》），堅持項目落地守住紅線，容量控制守住底線。完成生態空間、農業空間、城鎮空間及水域岸線、一級保護區紅線“三區兩線”劃定及一二級保護區界樁標牌埋設安裝。流域內實施項目一律實行備案審查制度，把對異龍湖水生態環境影響作為前置條件加以管控，實現空間管控一張圖，容量監管一張表。二是加強宣傳教育。建成異龍湖保護治理規劃展示館，加大生態文明建設、異龍湖保護治理宣傳教育力度，提高群眾知曉率和參與率。三是堅持依法嚴管。嚴格落實《異龍湖保護管理條例》及其實施辦法、《異龍湖濕地管理規定》。加大執法隊伍建設，強化紀委監委監督責任落實，以嚴格執法、嚴格監督推動保護治理工作。

治理為要。一是完善城鄉全面截污。全面實施城鎮區截污治污，大力推行雨污分流，推進雨污管網改造，實現城鎮污水并網入污水處理廠，村莊污水因地制宜，采取貝斯、奈斯、土地滲濾系統、生態氧化塘等措施治理，實現有效截污，清水入河入湖。全面關停和取締分散在園區外的豆制品加工企業（戶），強化關停豆制品加工企業（戶）動態巡查，嚴防“死灰復燃”。加強豆制品園區污水處理廠運行管理，確保設施正常運行，達標排放。二是推進異龍湖周邊環境綜合整治。加強農業面源污染治理。實施異龍湖北岸4000余畝農田土地流轉，鞏固臨湖一線57個村組畜禽禁養限養、南岸2000畝楊梅山休耕、魚塘魚莊清理、龍潭整治和面山生態修復整治成效。實施37公里環湖道路綠化工程，在沿岸湖濱區拆違植綠、借地布綠，在道路周邊騰地造綠、見縫插綠。有計劃、全方位推進環湖面山綠化、剖面綠化。大力實施礦山土地復墾整治、環境恢復治理工程。深入開展城鄉人居環境大清理大整治攻堅行動，聚焦“清、治、建、管”，全域高質量推進“四清五治”“五小三公一體系一指標”建設，推動沿湖村莊治理工作實現治標到治本、一隅到全域。三是科學調配和利用水資源。制定調水補水方案，采取科學調水、合理控水等措施，實施水源提水和水庫連通工程，龍港河、漁村河灌溉退水回灌等項目，建成縣城污水處理廠尾水利用和中水回用項目。加快推進異龍湖周邊龍潭保護整治，先后拆除清退6個魚莊、93戶養殖戶、500余畝魚塘，實施清水管道引流工程，每年可向異龍湖補充800-1000萬方清潔水源。四是加快完善治理項目。按照短、中、長期規劃，不斷完善異龍湖保護治理項目庫，積極開展異龍湖保護治理“十四五”規劃編制工作。加強與建設企業和金融機構對接協商合作，強化資金保障，推動項目落地見效。

科學規劃。一是以《異龍湖保護利用總體規劃（2018—2035年）》為總規劃，解決如何發展的問題，編制完成《異龍湖流域生態環境空間管控總體規劃（2018—2035年）》《異龍湖保護治理規劃（2018—2035年）》，解決項目能否落地及如何干的問題。二是加強水質監測分析研判，委托社會監測機構，擴大水質監測范圍，加密水質監測頻次。組建水質改善技術組，落實水質分析研判聯席會議制度，定期不定期召開水質分析研判會議，及時掌握水質變化情況，為異龍湖精準治理提供科學依據。三是圍繞“科學精準、有效治污”總體思路，在系統調查、精準診斷基礎上，開展異龍湖水體達標“三年行動”“沖刺行動”，有效解決一批突出問題。截至目前，“三年行動”方案規劃的27個項目已全面完工并投入使用，異龍湖流域水環境保護治理“十三五”規劃29個項目已全面完工。四是建設異龍湖流域保護數字監管平臺，完成異龍湖周邊100平方公里的三維模型和3D建模高清圖，通過水環境監測站點、湖區實時監控、基礎數據采集，實現執法監管數字化，空間管控智能化，水質分析智慧化。

綠色發展。一是圍繞建設“百萬畝綠色果蔬生產加工基地”，加快調整流域產業布局，按照生態產業化、產業生態化的要求，實施農田土地流轉，推動生態農業示范區建設、楊梅山休耕、面山生態修復整治，加快環湖觀光、旅游農業發展。二是圍繞建設“全國重要的豆制品生產研發和深加工中心”，堅持把環保理念注入石屏豆腐生產環節，完成石屏豆腐松村園區污水處理廠改造擴建工程和石屏豆腐文化產業園污水處理廠新建項目，統一收集處理生產廢水，確保達標排放。實施清潔能源和大鍋爐集中供熱，堅決取締燃煤小鍋爐，全面采用天然氣、液化氣、電能等清潔能源，極大削減“三廢”排放量。三是圍繞建設“云南省最具吸引力的健康生活目的地”，打造“古韻新城、水墨石屏”文化旅游品牌，擦亮“千年石屏城、百年豆腐香、秀美異龍湖”三張名片，依托異龍湖國家濕地公園、環湖健康步道、石屏古城等優勢資源，加快米軌旅游觀光列車、綠皮火車酒店、龍韻森林半山酒店建設，把良好生態、書香文脈、花腰文化等旅游資源串成線、連成片，輻射帶動旅游與文化、體育、生態、美食深度融合，全力推動全域旅游發展。四是堅持共建共管，積極探索解決退塘、退耕、還湖、還濕，農民生計和發展問題，由村委會代管或協管濕地，優先保障退田退塘村民有償參與濕地管護，鼓勵沿湖村民從事文旅服務業，確保村集體收入有保障、生產轉型有希望、村民就業有崗位。2019年，老街、大瑞城等沿湖周邊村委會通過代管或協管濕地獲得收益97.5萬元，直接解決沿湖村民300余人就業問題。

二、石屏縣異龍湖保護治理取得的成效

通過近年來的努力，異龍湖保護治理工作取得了重要階段性成效：一是水質不斷改善。2019年全年及2020年1至7月，異龍湖全湖平均水質保持Ⅴ類。二是生態逐步恢復。異龍湖流域生態環境進一步優化，流域森林覆蓋率達52.44%;湖面面積從最低31平方公里增加至35.8平方公里，2017年3月10日異龍湖實現湖水西進東出，時隔46年首次復歸珠江水系;湖區內生物多樣性及生態景觀逐步恢復，濕地物種由2014年286種增加至443種，其中濕地野生鳥類種類增加到161種。世界瀕危物種紫水雞，珍稀物種水雉、灰頭麥雞、白骨頂雞等原生動物陸續回歸。三是效益持續釋放。異龍湖濕地建設以生態保護為主，濕地公園逐步成為人民群眾共享的綠色空間，生態效益、經濟效益、社會效益持續釋放。

三、石屏縣異龍湖保護治理面臨的主要問題

截污治污方面。一是雨污分流不徹底。縣城內的老城區因建蓋年代久遠，下水道多為雨污合流制，雖然近年進行了改造，但截至2019年12月，古城區仍有約3公里雨污合流管網。二是主要出入湖河道綜合整治還需加強。8條出入湖河道保護治理還不到位，還有農戶在河道中洗衣洗菜，除城河外，其余入湖河道尚存排污口，城河、龍港河、大沙河等河流部分河段沿岸及河道中有垃圾和淤泥堆積現象。三是沿湖沿河村莊污水處理設備運行管理不規范。沿湖沿河34個村莊污水處理設備缺乏足夠的專業人員進行管理，導致部分設備運行不正常，不能及時有效處理污水。四是農業面源污染治理不到位。高水高肥傳統種植模式尚未完全轉變。據統計，異龍湖流域種植小春糧食作物0.45萬畝，大春糧食作物4.28萬畝，水果2.08萬畝，年化肥施用量2001.8噸，農藥用量10.722噸。五是內源污染治理是最大短板。綜合分析，異龍湖保護治理“外科手術”基本到位，但“內科診療”還任重道遠。湖內水生植物殘體大量沉積水內，雖通過水生植物殘體打撈了部分，但植物下部仍沉積水中不斷腐爛消解，釋放大量污染負荷。

生態修復方面。一是流域森林覆蓋質量不高。原有的松樹等水源涵養能力較強的植被多年來破壞嚴重，加劇了流域內水土流失，打破了區域水分良性循環。二是濕地效益發揮不穩定。除西岸濕地外，其余濕地建成時間較短，濕地內挺水植物、沉水植物還處于生長期，濕地水生態系統還未完全形成，效益發揮不穩定。比如北岸濕地、壩心濕地、龍港濕地出水濃度較高，不能穩定達到設計要求。三是水生生物種群結構還不合理。湖濱帶水生植物群落結構還不合理，挺水植物多為香蒲、蘆葦，沉水植物多為紅線草、狐尾藻等耐污種，生物多樣性低。若湖泊長期水位過低，將面臨從“草—藻”型湖泊向沼澤化轉變的風險。湖內水生生物種群結構面臨挑戰，存在外來物種入侵風險，對如何改善種群結構還缺乏科學論證。

節水補水方面。一是穩定補水水量不足。目前，異龍湖補水主要靠北部調補水工程，異龍湖流域本區年均需水量7278萬方，蒸發損失量3533萬方，青魚灣隧洞外排水量2500萬方，加之雨污分流體系尚未健全完善導致流域內自然降水未充分匯集到異龍湖，外流域年均引調入湖水量2000萬方，異龍湖本區多年平均年徑流量5414萬方，異龍湖年均缺水量約為5897萬方。二是流域內生產生活用水粗放。大部分農田水利設施建設標準低，農田生產用水方式粗放，沿湖村民每年還需從異龍湖取水用于農業生產灌溉，導致入湖水量明顯不足。三是節水機制尚未建立健全。目前全縣范圍對國家節水行動計劃落實還不到位，節水宣傳教育做得不夠，超罰節獎機制沒有建立健全，農田水利設施建設滯后，流域內生產生活用水粗放。

科學監管方面。一是流域監測體系薄弱。8條主要出入湖河道僅有城河、城南河、城北河3條河道開展常規監測，調水區庫渠未全面開展常規監測，未配備水質監測預警體系設施、未建立水質監測預警預報體系。異龍湖數字監管平臺系統中水文水質監測尚未達到全湖科學布局，還需繼續完善。二是執法力度還不夠。調研發現，農村生活污染和牲畜養殖污染是異龍湖水質的污染源之一，但目前開展的日常監督巡查主要集中在沿湖沿河周邊，對整個異龍湖流域及外流域調水區監管力度不夠，導致偏遠鄉鎮群眾水源地保護意識不強，還存在到河（庫、塘）周邊放養牲畜現象。

四、石屏縣異龍湖保護治理下一步措施

持續推進截污治污。一是制定《石屏縣城市排水防澇系統化方案》《石屏縣城排水專項規劃》，加強城鎮污水處理廠收集運營管理，擴大收集范圍、提高處理能力，加快實施縣城污水處理廠提標改造，將日處理由現在的2萬噸規模擴建至日處理4萬噸。二是制定《沿湖沿河村莊污水處理設備運行管理方案》，壓實管理責任，對接入城市管網的村莊排污管道加強監管，對安裝分散式污水處理設備的村莊加強設備運行維護，將污水處理廠的出水水質監測接入異龍湖數字監管平臺。三是壓實縣鄉村河長責任，繼續加大河湖“清四亂”專項整治力度，確保河道通暢和入湖水質持續穩定達標。四是加強異龍湖流域面源污染防治，堅決打贏農業面源污染治理攻堅戰，絕不讓“大藥大水大肥”的種植方式持續下去。實施種植結構調整，大力發展綠色生態循環農業，推進流域內農業標準化示范創建和生產基地建設。實施節肥工程，積極抓好有機肥替代試點示范工作，精準施肥減量增效;深入推進測土配方施肥，實現主要農作物測土配方施肥全覆蓋;加快推廣水肥一體化技術，不斷提高肥料利用率。實施節藥工程，加強預測預警，指導精準施藥，實施統防統治，提高防控效率。加快對異龍湖流域水產養殖、畜禽養殖、環湖魚塘、餐飲住宿等經營活動的問題排查整治。因地制宜推廣畜禽養殖廢棄物資源化利用技術。五是加強內源污染治理，持續加強水質分析研判，進一步加強異龍湖水域外來物種的管控，開展異龍湖生態系統修復試驗示范，制定年度計劃，減少內源污染，改善湖泊水質。

持續強化生態修復。一是強化山水林田湖草系統治理。堅持“山水林田湖草是生命共同體”的里面開展生態圈建設，以水源涵養、水土保持、水質凈化、生物多樣性保護為重點，實施異龍湖流域面山修復、湖濱生態廊道修復、湖濱生態濕地建設，入湖河道清水產流機制修復，形成湖泊良好生態保護屏障。二是加強濕地保護和恢復。明確濕地管護主題健全完善濕地管護方案，強化日常管理和監測，充分發揮濕地凈化水質的生態功能。疏通濕地導流系統，全面排查和疏通城河、異龍湖濕地調蓄帶水網系統，清理恢復被侵占調蓄帶，確保濕地系統暢通、無短路、無死角，確保已建成濕地和污染治理設施正常運行，促使異龍湖水質進一步改善。三是加強水生生物資源保護，開展珍稀瀕危水生野生動植物保護工作，加強水生動植物和水產種質資源的保護管理，開展生物治理，維護水生生物多樣性。

加快實施穩定補水工程。一是圍繞近期、中期、遠期目標，完善異龍湖調水補水方案。近期（2020年—2021年）完成異龍湖龍潭整治及清水入湖工程，加快推進小箐水庫、大練莊至赤瑞湖連通工程建設，加快實施大橋河提水工程（一期），近期項目完工后可年新增補水3000萬方左右;中期（2022年—2023年）啟動實施馬鞍山水庫、大練莊水庫、老冷溝水庫等3個重點水源項目;遠期（2024年—2025年）在大橋河提水工程（一期）基礎上，新建大橋河水庫及提水泵站（二期）項目、小路南龍潭提水工程，中、遠期項目完工后可年新增補水5500萬方左右。二是開展農業高效節水灌溉，加強農田水利設施建設，對現有水利灌溉設施進行節水配套改造;深化農田水利改革和農業綜合水價改革，大力發展高效節水灌溉。健全完善農業灌溉用水總量控制和定額管理制度。加快農田水利改革及農業綜合水價改革，實施階梯水價、超罰節獎及精準補貼機制，提高水資源利用效率。在流域灌區內結合實際成立用水合作組織，強化總量及定額管理，嚴格取水許可。三是建立健全節約用水機制。建立節水型社會建設聯席會議制度，強化行業用水監管，提高用水效率。加強取水許可管理，開展水資源論證，加強計劃用水管理。

提升科學治湖能力。一是加強流域內監測體系。堅持以問題為導向，主動與國內科研機構開展合作，認真開展水質中主要污染因子及污染源貢獻分析，對癥施策、精準防治。按照“突出重點、分片分期”思路，逐步實施湖內水生態修復，以生物多樣性保護與修復為重點，逐步改善水生態系統。提升水質凈化能力和生態屏障功能，對現有濕地提質增效，確保水質達標入湖。加強流域綜合監管執法力度，確保流域生態功能穩步提升，筑牢生態保護屏障。持續提升異龍湖數字監管平臺效能，確保環湖監管全覆蓋。二是加大執法監管力度。構筑全方位執法監管網絡，實行源頭監控、過程嚴管、違法嚴懲。加大水質監測預警體系建設，不斷提升水質預報、預警以及藍藻預警能力。完善監測管理設施建設，科學布局水質水量監測設備，建立各級河湖庫渠動態監管系統，提升異龍湖管理的信息化、科學化水平。積極推進“清四亂”行動，全面清理違法違規亂占、亂采、亂堆、亂建行為。同時，建立日常監督巡查制度。落實異龍湖管理執法監管責任主體，完善監督考核機制，加強湖泊督察巡查巡視。推進河長制湖長制信息平臺建設，逐步建立湖泊動態監管系統，實行異龍湖動態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