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素華,謝莉萍
(龍巖市第一醫院,福建 龍巖 364000)
高血壓作為心血管疾病危險因素,不僅通過平均血壓,還通過血壓變異性(BPV)和血壓晨峰增加高血壓靶器官損害和心腦血管事件[1-2]。阻塞型睡眠呼吸暫停低通氣綜合征(OSAHS)亦是心腦血管疾病的危險因素,與高血壓可共存同一患者從而加重靶器官損害。本研究通過對患者行心臟彩超、動態血壓檢查,探討高血壓合并OSAHS患者血壓變異性與左室肥厚關系。
1.1一般資料:入選2018年9月~2019年7月我院住院高血壓患者173例。排除標準:繼發性高血壓、糖尿病、肝腎功能不全、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冠脈綜合征、腦卒中。OSAS診斷標準參照(OSAS診療指南》 并經多導睡眠監測明確診斷[3]。根據呼吸暫停低通氣指數(AHI) ,患者分為高血壓合并輕度OSAHS組(AHI 5~14)64例、高血壓合并中度OSAHS組(AHI 15~30)60例和高血壓合并重度OSAHS組(AHI>30)49例。
1.2動態血壓測量:所有患者進行24 h動態血壓監測,設定日間(6∶00~22∶00)每30 min測血壓1次,夜間為(22∶00~6∶00)每60 min測血壓1次,自動記錄24 h、日間、夜間平均血壓及標準差。
1.3彩超檢查:通過超聲心動圖測量室間隔厚度、左室舒張末期內徑、左室舒張末期后壁厚度,計算左心室質量(LVM),左心室質量指數(LVMI)=LVM/體表面積,LVH 診斷標準:LVMI>125 g/m2(男性)、>110 g/m2(女性)。

2.1組間一般資料比較:與高血壓伴輕度OSAHS組比較,高血壓伴重度OSAHS組有更高的體質量指數,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其余年齡、性別、血糖、三酰甘油、總膽固醇、高密度脂蛋白、肌酐組間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三組一般資料比較
2.2組間平均血壓比較:三組患者24 h SBP、dSBP、nSBP隨 AHI的增加而明顯升高,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兩組間舒張壓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三組平均血壓比較
2.3三組間BPV比較:三組患者 24hSBPSD、dSBP SD、 nSBP SD、 隨 AHI的增加而明顯升高 ,夜間血壓下降隨AHI的增加而下降,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

表3 三組血壓變異性比較
2.4組間左室肥厚指標比較:與高血壓伴輕度OSAHS組比較,高血壓伴中度OSAHS組、高血壓伴重度OSAHS組有更高的LVMI、LVH檢出率,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與高血壓伴中度OSAHS組比較,高血壓伴重度OSAHS組有更高的LVMI、LVH檢出率,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P<0.05),見表4。

表4 三組左室肥厚比較
OSASH不僅可影響高血壓患者血壓均值,還影響其血壓節律。本研究發現,24 h SBP、dSBP、nSBP、隨 AHI的增加而明顯升高,夜間血壓下降程度隨AHI的增加而下降,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和既往研究結果[4]一致。 高血壓合并OSASH,夜間反復低氧、高碳酸血癥,交感神經活性反射性增加,夜間血壓升高,出現夜間血壓下降不足,出現反勺型、非勺型血壓節律。
多個研究表明[4-5],相對于單純高血壓患者,高血壓伴有OSASH患者血壓變異性升高 ,變異性程度隨著睡眠呼吸暫停嚴重程度而增加,與AHI存在相關。本研究發現,24hSBPSD、dSBP SD、 nSBPSD、隨 AHI的增加而明顯升高。OSASH睡眠時低氧血癥和高碳酸血癥,通過刺激交感神經,外周化學感受器,激活腎素-血管緊張素-醛固酮系統等途徑,損傷內皮功能,一氧化氮和內皮素等血管舒張因子釋放失衡,導致血壓變異性升高[6-8]。低氧血癥促使炎性因子釋放增多,加速血管重塑,促進了高血壓的發生和發展[9]。
本研究發現,高血壓合并呼吸暫停患者LVMI、LVH檢出率隨著呼吸暫停嚴重程度的升高,LVMI、LVH檢出率亦隨之加重。既往研究 認為高血壓合并左室肥厚組有更高的睡眠呼吸低通氣指數,睡眠呼吸低通氣指數是LVH的獨立危險因素。夜間呼吸暫停、間歇性低氧狀態,導致交感-迷走神經紊亂,炎癥介質異常釋放、損傷內皮細胞,血壓、血壓變異性升高、異常血壓節律等多種途徑導致LVH。
高血壓合并OSASH患者,隨著睡眠呼吸暫停嚴重程度的增加,血壓均值、血壓變異性增加,左室肥厚隨之增加。合并OSASH的高血壓患者,除了關注血壓均值還需注意血壓變異性,常規降壓治療同時,采用CPAP治療睡眠呼吸暫停,有利于延緩心臟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