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琪(湖南交通工程學院)
據聯合國公布2019全球移民數據報告顯示,截至到2019年年底,國際全球移民總量多達2.72億人,占全球總人口數量的3.5%。其中,輸出移民前十的國家占據了全球移民總人數的1/3,而前十名移民接收國家接收了全球近一半的國際移民,其中美國接收了近5100萬人,占據全球移民總數的19%。在此背景下,國際學者為能夠有效確定移民流入對美國進出口貿易所造成的影響,開展了相應的實證分析研究,但該些研究卻大多集中在貨物貿易上,對于服務貿易卻沒有進行涉及。對此,為能夠進一步確定國際移民流入對進出口貿易的影響,本文將結合貨物貿易以及服務貿易一同進行實證分析,進而確定國際移民流入對進出口貿易所造成的影響。
一直以來,學術界對于移民與貿易之間是否存在內生關系存在著極為激烈的爭論[1],并且在實際研究過程中,即便是基于相同的研究角度進行分析研究,但由于提出的假設不同,其最終所得到的研究結果也存在著較大差異性。例如以生產要素流動與國際貿易之間的內生關系研究關鍵點,不同學者在研究時由于研究前提出的假設的不同,其實際獲得的研究結果也不盡相同。因此,在實際研究的過程中,需要合理提出相應的假設:
假設1:國際移民作為全球化大背景下的產物,其會增強移民雙方國際的聯系,進而促進雙邊貿易。
語言作為人們之間重要的交流工具,其將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決定移民代價。若是移民雙方具有相同的語言基礎,那么將可以有效降低雙方的溝通障礙,不僅可以降低移民代價,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促進雙方的雙邊貿易。部分國內外學者將共同語言作為移民對雙邊貿易影響的重要影響因素,進而在研究后,確定相比較非共同語言國家來說,擁有共同語言的國家和地區,其兩個之間的雙邊移民和貿易更加頻繁,如此將提出以下假設:
假設2:共同語言國家和地區之間既存在替代關系也存在互補關系。
結合當今研究成果來看,發展水平也是當今國際移民的重要決定性因素。其中發展水平較高國家中的國民在進行移民選擇時,其更多是考慮自身的個性化需求,而發展水平較低的國家,其移民者更多是出于提高自身的收入水平,從而改善家庭生活環境,其由于發展水平較高國家中的國民在移民國家選擇時主觀性更為強烈,所以不符合“來源地效應”[2]。基于此,將提出以下假設:
假設3:經濟發展水平在移民和貿易過程中有著重要促進作用,且發展水平較低國家移民對貿易的促進作用更為明顯。
基于傳統盈利模式,在引入移民、語言、發展水平等變量進行修正后,獲取到以下模型[3]:
在模型中:
GDPt:美國在t年的美元名義值;
Distancei:i國與美國經濟中心之間的距離;
Languagei:i國的法定官方語言,為確定共同語言的影響,則會將i國的法定官方語言以1和0代替,其中1是指法定官方語言為英語,0是指法定官方語言為非英語;i國在t年的人口總數;
Populaitoni:美國在t年的人口總數;
:隨機誤差項。
模型數據中移民數據來源主要以OECD移民數據庫中美國與48個國家在2017~2019年三年中的移民數據;貿易數據來源主要是以聯合國貨物貿易數據庫和服務貿易數據庫中的13年的貿易數據;GDP數據和人口數據則主要來自于世界銀行公布的數據;經濟中心距離則會以芝加哥為美國經濟中心進行分析測算[4];語言則是通過世界實情報告進行查閱分析。
在研究中,首先會通過GLS面板數據方法對本文所提出的應力模型進行回歸,分析國際移民與貨物貿易以及服務貿易之間的關系,其次會議法定官方語言為英語進行界定標準,區分共同語言在國際移民對美國雙邊貿易產生的影響;最后,分析不同發展水平國家移民流入美國后,對進出口貿易產生的影響。
在通過GLS面板數據方法對本文所提出的應力模型進行回歸后,確定國際移民流入對貨物貿易以及服務貿易均有著顯著的促進作用。在出口方面,國際移民對于貨物出口貿易以及服務出口貿易的彈性分別為0.29和0.17;在進口方面,國際移民對貨物出口貿易及服務出口貿易的彈性分別為0.22和0.41;從總體上來說,國際移民和雙邊貿易之間有著顯著的互補關系,并且在兩類貿易中,對服務貿易的促進作用更為顯著,證明假設1合理。另外,回歸結果還表示共同語言、距經濟中心距離、GDP等變量等回歸結果均符合預期結果,表面引入變量具有良好的有效性。
在研究中,將會以移民輸出國家法定官方語言是否為英語為界定標準,將移民輸出國家劃分內英語類地區和非英語類地區兩大類,在48個國家中,英語類地區分類中共有11個國家,非英語類地區分類中更有37個國家。分別將兩類國家進行回歸分析,然后對回歸結果進行對比分析,最終發現英語類地區國家的移民與貨物進口有著顯著的負相關,而移民與貨物出口和服務出口卻有著顯著的正相關。在深入研究分析后確定英語類地區移民在流入美國后,由于語言相通,在美國中的溝通障礙減少,可有效降低移民成本,所以相對于非英語類地區國家來說,移民行為更加頻繁,移民與貿易的替代關系更強;反之在非英語內地區中,移民和貿易之間更多體現為互補關系。基于此結果,將可以確定假設2合理。
截至在2019年,美國5100國際移民中,有將近3/4的移民來自于發展中國家及地區,由此可見在流入美國的移民中,大多屬于低發展水平國家到高發展水平國家中謀求發展,移民者更多是出于提高自身的收入水平,從而改善家庭生活環境等目的。不過隨著近些年來全球一體化發展的逐步推進,美國與各地區之間的政治經濟聯系越發密切,部分來源于發達國家的移民者,其也會因追求個性化需求及發展等因素,移民到美國中,且此種現象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越發普遍常見。以國際發展中國家和發達國家的界定標準,將研究中所涉及到的48個國家進行劃分,最終確定發展中國家數量共計35個,發達國家數量共計13個,以此為基礎進行回歸分析,進而獲取回歸結果。
通過回歸結果顯示,在所有流入美國的移民中,來自于發達國家的移民數量每增加1%,美國對移民來源地的進口貨物數量和進口服務量就會分別下降0.87%和0.13%,相應的出口服務則會增加0.17%;來自于發展中國家的移民數量每增加1%,那么美國對移民來源地國家的進口貨物數量就會增加0.19%,出口貨物數量增加0.15%,相應的出口服務量增加0.32%,進口服務量增加0.80%。由此可以發現,來自發展中國家的移民將會對美國貨物貿易和服務貿易具有明顯的互補效應,而來自發達國家的移民則會對美國的進口貨物和出口服務具有較強的替代效益,而對于進口服務則體現出較強的互補效應[5]。如此將可以證明上文所提出的假設3中的內容。
通過實證研究分析,確定移民流入與進出口貿易之間有著顯著的影響關系,其中共同語言雖然會降低移民代價,提高移民積極性,但也會促使移民習慣移民后國家地區的語言和習慣,從而降低移民的偏好效應,減少進口貿易量;發達國家移民者更關注移民后國家是否能夠滿足自身的個性化需求,所以在移民后,其將可能會更適應移民后國家的習慣,對于來源國家的貨物需求量將會相應降低;發展中國家移民者更多處于獲取更多的經濟效益,其對于移民后國家的個性化需求相對較低,所以發展中國家移民對于貿易的進出口多是產生互補影響。
隨著社會經濟的不斷發展,我國已經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其對于其他國家的國民來說具有良好的移民吸引力。在此背景下,需要對相關的移民政策進行研究完善,提出合理的移民政策,鼓勵移民流入,進而促進國家經濟的進一步發展。結合本文的研究成果,確定想要達成這一目標,國家需要合理調整移民政策,適當引導移民流入,增強國家與國際之間的雙邊合作交流,鼓勵國際優秀人才向國內流入,加快本國特色服務業發展,增強服務業的國際競爭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