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模化生豬養殖場糞污第三方治理意愿研究
——基于江西省調查

嚴玉平，羅斌華

(江西省山江湖開發治理委員會辦公室，江西 南昌 330066)

環境污染第三方治理在發達國家是較為成熟、先進的污染治理管理模式，可以提升污染治理的專業化、規模化、精細化水平，最近10年來我國不斷開展此模式的應用探索。為了推動環境污染第三方治理模式在我國落地，2014年始，國務院辦公廳、生態環境部(原環境保護部)先后出臺了相關政策，各省市陸續發布了有關工作細則，第三方治理模式逐步從理論探索走向實際行動，并得以快速發展，尤其在城鎮生活污水處理、工業園區環境污染、水體污染等領域取得了良好成效。

畜禽養殖污染產生量占社會總污染排放的比例較大，2014年環境統計年報顯示，畜禽養殖業占全國廢水排放(折算化學需氧量)的45.7%[1]。畜禽養殖污染中，生豬養殖占到了95%[2]，生豬養殖產生的污染治理面臨巨大挑戰，找到適用高效的生豬養殖污染治理模式，有利于解決全社會污染排放難題。由于畜禽養殖污染存在點多面廣、新舊污染交織等特點，第三方治理模式難以找到契合點。近年來我國加大了在畜禽養殖污染治理設施建設方面的扶持力度，以期吸引專業污染治理企業主動介入。要使環境污染第三方治理更好地服務于畜禽養殖污染治理，必須推動環境污染治理產業化發展，這離不開政策扶持、社會資本介入和污染排放者的支持。江西是生豬養殖大省，2018年江西省肉豬出欄3124.0萬頭，占全國的4.3%，年底存欄1587.3萬頭，占全國的3.3%[3]，生豬養殖污染排放量大。為此，本研究以江西省生豬養殖場為研究對象，通過調查生豬養殖場所感受的環境壓力和采用第三方治理模式的意愿等，分析了生豬養殖場在污染物處理設施投資、處理方式和處理效果、處理成本等要素，闡明從生豬養殖場視角開展環境污染第三方治理模式的條件及潛在障礙，為政策制定者和專業污染治理企業開展第三方治理提供科學支撐和技術支持。

1 研究方法

1.1 調研方法及樣本分類

調研方法：于2019年7月初～10月底，在江西省開展規模化生豬養殖場填寫調查問卷，結合研究人員與部分生豬養殖場管理人員討論等方式進行信息采集。

樣本分類：生豬養殖場設置3個規模，小型養殖場為年平均存欄量200～500頭(含)、中型養殖場為年平均存欄量500～3000頭(含)、大型養殖場為年平均存欄量3000頭以上。

1.2 取樣方法

在江西省100個縣(市、區)隨機抽取生豬養殖場作為調查對象，原則上每個縣(市、區)大、中、小規模1個養殖場(規模化生豬養殖數量少的縣市區除外)。考慮到樣本的代表性，在2018年確定的22個生豬養殖大縣分別抽取2個大、中、小規模生豬養殖場，并根據各縣(市、區)生豬養殖場現狀，相應增減調查對象。調查問卷共收集284份，有效問卷272份，涉及江西省11個設區市的75個縣(市、區)，基本覆蓋江西省主要生豬養殖縣(市、區)。

1.3 數據處理方法

對各類型的生豬養殖場數據進行多重比較分析時，首先進行方差齊性檢驗，如方差齊性，采用LSD檢驗法；方差不具齊性，則采用Tamhane’ T2檢驗法。

2 研究結果

2.1 糞污收集方式

各類生豬養殖場收集糞污的方式有所差異，大中型養殖場以干清糞工藝為主，分別達到了84.0%和90.9%。其中，大中型養殖場中既采用干清糞工藝，同時兼用水泡糞或水沖糞工藝的分別有10.0%和3.5%；大中型養殖場僅單一采用水泡糞或水沖糞工藝的分別為6.0%和5.6%。小型養殖場通常采用一種工藝收集糞污，以干清糞工藝為主，詳見表1。

表1 糞污收集方式

2.2 污水含固率情況

各類型養殖場污水含固率方差具齊性(P=0.766)。分析表明，三類規模養殖場污水含固率無統計上差異(大中型養殖場污水含固率比較P=0.802；中型和小型養殖場污水含固率比較P=0.344)，各類型的生豬養殖污水含固率平均分布在(2.04±0.802)%～(2.25±0.802)%之間。同一類型養殖場之間污水含固率差異明顯，以大型養殖場為例，最小含固率為1.00%，最大為6.00%。同時，大、中、小型存在相當比例養殖場不清楚污水含固率的情況，分別達24.0%、29.2%和21.4%，詳見表2。

表2 各類型養殖場污水含固率情況

2.3 養殖場糞污處理環保壓力

設定糞污處理感覺的環保壓力分為4個等級，分別為很大、大、一般、小。各類型養殖場對糞污處理的環保壓力感受有所不同，但普遍感受到環保壓力，大型養殖場普遍比中小型養殖場要大，感受到很大和大環保壓力的比例大、中、小型養殖場分別為38.0%、15.9%、28.6%，詳見表3。

表3 各類型養殖場對糞污處理環保壓力情況

2.4 豬糞處理方式

養殖場主要通過3種方式處理豬糞，分別為生產有機肥、厭氧發酵(產沼氣及渣沼生產有機肥)、直接出售。其中，大、中、小型養殖場以生產有機肥的方式處理為主，其次為直接出售；大中型養殖場厭氧發酵處理方式占有一定比例，分別達18.0%、15.3%(表4)。部分養殖場種養結合，豬糞堆肥用于周邊果園及其他經濟作物，以小型養殖場較多。

表4 各類型養殖場對豬糞處理方式情況

2.5 豬糞處理設施投資情況

養殖場豬糞處理設施投資額不具齊性(P=0.000)。三類養殖場投資存在極顯著差異(大中型養殖場間P=0.000，中小型養殖場間P=0.000)。大型養殖場在豬糞處理上均有投資，養殖場之間投資額差異明顯，上至700萬元，下至5萬元；中型養殖場投資也存在差異，最高250萬元，最低1萬元(表5)。投資額較大的大中型養殖場，設施不僅用于豬糞的處理，還用于污水處理；較小投資的養殖場，多單純處理豬糞，或者只用于收集和搬運豬糞供直接出售。

政府支持養殖場豬糞處理設施投資額度方差不具齊性(P=0.009)。政府對大中型養殖場的支持力度相同(P=0.172)，中型養殖場獲得支持力度極顯著性大于小型養殖場(P=0.043)，詳見表5。政府支持的豬糞處理設施方面，大型養殖場中有13.0%獲得支持，約占總投資的6.0%；中型養殖場中有18.1%獲得支持，約占總投資的20.3%；小型養殖場中有32.1%獲得政府支持，約占總投資的30.9%。

表5 各類養殖場豬糞處理設施投資情況

2.6 豬糞不同處理方式成本和收益情況

豬糞處理成本方差不具齊性(P=0.000)，大中型養殖場處理成本存在極顯著性差異(P=0.013)，中小型養殖場沒有統計意義上的差異(P=0.133)，詳見表6。處理成本方面，單獨統計分析生產有機肥，大、中、小型養殖場處理成本依次遞減，分別為(189.97±148.60)元/t、(84.62±95.14)元/t、(41.36±38.09)元/t，三類養殖場處理成本存在極顯著性差異(大中型養殖場P=0.002，中小型養殖場P=0.031)。

豬糞處理后所獲得收益方差不具齊性(P=0.18)，大中型養殖場之間不存在統計意義上的差異(P=0.106)，中小型養殖場之間存在極顯著性差異(P=0.014)，大小型養殖場之間存在極顯著性差異(P=0.000)，詳見表6。生產有機肥的收益隨規模減小而減小，大、中、小型養殖場分別為(319.54±131.78)元/t、(175.44±85.93)元/t、(120.70±20.05)元/t，三類養殖場生產有機肥收益存在極顯著性差異(大中型養殖場P=0.000，中小型養殖場P=0.002)。

表6 各類養殖場豬糞處理成本和收益情況 元/t

2.7 污水處理方式及處理效果

養殖場以自行處理污水為主(表7)，少數小型養殖場污水經過處理后還田。養殖場污水處理方式多樣，多采用厭氧發酵技術，包括厭氧濾器(AF)、上流式厭氧污泥床(UASB)、復合厭氧反應器(UASB+AF)、升流式污泥床反應器(USR))等工藝，少數養殖場采用人工好氧生物處理技術。自行處理污水養殖場認為處理效果好的比例相對較大，處理效果隨規模依次降低。大、中、小型養殖場認為污水處理效果一般和不好的占比分別為23.0%、32.0%、53.5%，特別是小型養殖場污水處理效果自認不佳的占較大比例(表8)。部分養殖場對處理效果避而不談，部分養殖場，特別是中小型養殖場，采用種養結合方式均對污水處理效果滿意。

表7 各類養殖場污水處理方式情況

表8 各類養殖場污水自行處理效果自評情況

2.8 污水處理設施投資及處理成本情況

養殖污水處理設施投資不具齊性(P=0.000)。大型養殖場極顯著大于中型養殖場在污水處理設施上的投資(P=0.000)，中型養殖場極顯著大于小型養殖場在污水處理設施上的投資(P=0.000)。政府對養殖場污水處理設施支持力度不具齊性(P=0.023)。各類養殖場存在極顯著差異(大中型養殖場P=0.002，中小型養殖場P=0.039)，詳見表9。其中，24.0%的大型養殖場得到了政府支持，政府支持占總投資的9.4%；13.9%的中型養殖場得到了政府支持，占總投資的21.3%；35.7%的小型養殖場得到了政府支持，占總投資的32.7%。

表9 各類養殖場污水處理設施投資情況

污水處理成本方差不具齊性檢驗(P=0.000)。大型養殖場處理成本(9.24±5.73)元/t要極顯著性低于中(17.38±8.41)元/t、小(18.65±9.79)元/t型養殖場(大中型養殖場間P=0.000，大小型養殖場間P=0.005)，中小型養殖場污水處理成本沒有差異(P=0.949)。

2.9 委托第三方治理意愿

各類型養殖場中，愿意將糞污委托第三方治理的高于不委托第三方治理的，尤其是中、小型養殖場愿意委托的比不愿意委托的分別高13.2和10.7個百分點。各類型養殖場有超過23%的對委托第三方治理存在無所謂的態度，詳見表10。

表10 各類養殖場糞污委托第三方治理意愿表

2.10 委托第三方治理資金投入意愿及糞污收集方式

在糞污分開處理的養殖場，豬糞委托第三方治理收付費金額方差齊性(P=0.140)，各類型養殖場之間對豬糞的處理，無統計意義上的差異，平均收費在(60.94±10.92)～(64.743±8.14)元/t之間。污水委托第三方治理收付費金額方差齊性(P=0.192)，各類型養殖場之間對污水處理，無統計意義上的差異，付費給第三方企業處理價格在(5.33±4.44)～(7.02±3.60)元/t，詳見表11。

表11 糞污分離處置的養殖場委托第三方治理資金投入意愿

在糞污混合一起的養殖場(采用水泡糞或水沖糞)，同時選擇第三方治理模式的，有75.4%的養殖場愿意免費將糞污給第三方企業處理，條件是第三方上門收集；24.6%的養殖場希望適量從第三方企業收取費用，可將糞污送至第三方上門。

3 分析與討論

3.1 糞污收集方式分析

水泡糞和沖糞工藝產生污水量大，污水中污染物濃度高，造成糞污處理難度大、成本高[4]，難以吸引專業污染治理企業。2018年，農業部印發了《畜禽規模養殖場糞污資源化利用設施建設規范(試行)》，要求規模養殖場減少糞污產生總量，建議采用干清糞工藝，特別指出鼓勵改造水沖糞工藝。受政策影響，目前干清糞工藝收集糞污成為江西省生豬養殖場主要方式。其中，少部分大中型養殖場存在兼用水泡糞或水沖糞工藝，單純用水泡糞或水沖糞工藝的占比較小；小型養殖場通常采用單純某種工藝收集糞污，以干清糞工藝為主，與大中型養殖場相比，小型養殖場采用水泡糞或水沖糞工藝的占比更大。

3.2 污水含固率情況分析

各類型生豬養殖場污水含固率沒有統計意義上的差異，同一類型養殖場污水存在巨大差異，部分養殖場采用干清糞工藝，污水含固率低至1.00%。這種情況在南方地區普遍存在，王美芝等[5]調查發現30%左右采用干清糞工藝的養殖場存在用水量嚴重偏高的問題。污水含固率低，意味著污水量增加，加大了資源化利用的難度。無論何種養殖場規模，均有超過20%以上的養殖場不掌握污水含固率的情況，反映了這部分養殖場沒有執行嚴格的用水管理，對污水處理的重視程度不夠，污水處理效果也不好，如委托第三方治理，將對第三方企業帶來嚴峻挑戰。

3.3 環保壓力分析

在環保要求越來越嚴的形勢下，各類型養殖場對糞污處理普遍感受到一定的壓力。特別是大型養殖場，38.0%的養殖場對糞污處理壓力感受大，遠高于中型養殖場的15.9%，小型養殖場感受到很大和大的比例僅次于大型養殖場。究其原因主要是因為大型養殖場盡管有較為完善的處理設施，但污染物總量大，環保監管也更為徹底，而小型養殖場則是由于污水處理能力有限所導致的。總體來說，養殖場對糞污處理壓力與糞污處理后達標排放實際情況不符，2014年江西省抽樣調查結果顯示：僅20%的養殖場糞污處理后達標排放，近一半養殖場對周邊環境造成了輕度污染，甚至30%的養殖場對周邊環境造成比較嚴重污染[6]。相當部分養殖場感受較小環保壓力，這反映環保監管依然存在較大漏洞。

3.4 豬糞資源化利用及處理設施投資情況分析

養殖場豬糞資源化利用方式較為單一，大中型養殖場以生產有機肥的方式處理為主，其次采用厭氧發酵生產沼氣，這與全國各地表現類似[7]。糞污處理設施一次性投入較大[8]，由于有經濟收益，大部分養殖場豬糞處理設施均有投資，但不同規模間投資存在顯著性差異，反映了養殖場能根據自身排污總量配置處理設施。政府對養殖場豬糞處理設施均有支持，隨著養殖規模的減少，支持面更大，大、中、小型養殖場獲得支持的比例分別為13.0%、18.1%、32.1%。各大中型養殖場獲得支持力度相同，分別為(71.19±61.82)萬元和(32.49±50.49)萬元，是政府支持額度設置上限所致，這導致大型養殖場獲得政府支持占總投資比例較中小型養殖場要小，大、中、小型養殖場政府支持力度分別占總投資的6.0%、20.3%、30.9%。因而大型養殖場有更大的資金壓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在大中型養殖場之間，政府支持更傾向于中型養殖場。

3.5 豬糞處理成本和收益分析

豬糞資源化投資大的養殖場，資源化利用程度越好，表現在大中型養殖場豬糞資源化利用的收益顯著性高于小型養殖場，體現了規模經濟效應，與閆振宇等[8]在河北調查的結果類似。以生產有機肥為例，進一步分析投入與收益關系，投入成本越大，收益也相對較高。大型養殖場有機肥生產成本顯著高于中小型養殖場，其收益也顯著大于中小型養殖場。不管哪種類型養殖場，生產有機肥收益均大于投入成本，但之間的差值隨規模(投資)減小而減少，大中小型養殖場平均成本和收益差值分別為120、90、80元/t。

成本和收益倒掛或持平也占一定比例，大、中、小型養殖場各有15.0%、6.3%、10.0%生產有機肥出現成本和收益倒掛，即收益小于或等于成本，這與有機肥質量有關系。直接出售或簡單堆漚后出售投資小，收益雖小但有一定保證，因而成為各類型養殖場的另一種選擇。規模越小，以直接出售方式處理豬糞的比例越大，大、中、小型養殖場分別有16.0%、23.6%、25.0%的養殖場采用直接出售方式。

3.6 污水處理設施投資分析

污水簡單處理后進行肥料化利用的養殖場占比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糞污肥料化利用僅限于相對小的養殖場且與運輸距離密切相關[9]，反映出江西省種養分離的現狀。隨著全國各地對環保要求趨嚴，監管力度加大，越來越重視污水處理，表現在相應設施方面均有投資，但投資額存在顯著性差別。政府對養殖場污水處理設施支持力度不一，對大型養殖場在污水處理設施上的支持顯著性大于中型養殖場，中型養殖場又極顯著大于小型養殖場，這充分說明政府對排污量大的養殖場更為重視。政府對大型養殖場在污水處理設施方面的支持要大于對豬糞處理設施的支持，24.0%的大型養殖場污水處理設施得到了政府支持，只有13.0%在豬糞處理設施獲得了政府支持。

3.7 污水處理成本分析

大型養殖場污水處理成本顯著低于中小型養殖場，表明投資越大，管理水平越高，處理成本相應越低。中小型養殖場污水處理成本不僅相對較高，也表現在更多的中、小型養殖場沒有核算處理成本，分別有53.5%和42.8%沒有填寫處理成本，只有19.0%的大型養殖場沒有提供處理成本數據，充分表明在管理上中小型養殖場與大型養殖場存在較大距離。

3.8 糞污委托第三方治理意愿分析

調查結果顯示，養殖場將糞污委托第三方治理的意愿要高于不委托第三方治理的，尤其是中小型養殖場愿意委托的比不愿意委托的分別高13.2%和10.7%，然而仍有超過23%的養殖場對委托第三方治理沒有考慮。出現成本和收益倒掛的養殖場，對第三方治理持積極態度。糞污收付費意見比較一致，體現在有收益可資源化利用的豬糞給第三方時要收費，在沒有經濟收益的污水處理時愿意付費，收付費各不相同。在中小型養殖場中，沒有核算糞污處理成本和收益的養殖場，對第三方治理持消極態度，甚至擔心增加成本而選擇不考慮第三方治理。同樣存在部分養殖場感覺到較大的環保壓力，同時自身處理效果不佳，仍然不需要第三方治理模式，反映了環保監管不到位，這部分養殖場為了減少成本，存在僥幸心理。

4 結論和建議

研究表明，江西省各類養殖場大都感受到較大環保壓力，表現程度不同。養殖污染處理專業技術力量弱，處理效果達標率不高，尤其是中小型養殖場普遍存在委托處理污染的意愿。根據本文調研結果，現階段針對生豬養殖污染第三方治理模式已具備發展條件，要解決好生豬養殖污染問題，充分發展污染第三方治理模式是一種有效途徑。為此，提出以下幾方面建議。

(1)對生產養殖場(戶)嚴格執行污染法等相關法律法規。嚴厲打擊生豬養殖場污染偷排行為，確保遵守污染排放標準的生豬養殖企業(戶)生產成本不會比偷排者更高，促進生豬養殖場(戶)達成遵守法律法規的共識。同時，擴大生豬養殖污染物處理需求和市場。

(2)統籌合理安排政府對生豬養殖糞污處理的資金支持。目前各級政府對生豬養殖糞污處理投入大量資金，取得了一定成效。調研表明，特別是對中小型養殖場資金支持過于分散，效果不太理想。建議調整現在財政支持重點，向污染第三方治理企業傾斜，培育一批適宜市場的第三方企業，讓養殖者專心養豬，污染第三方治理企業專心高效解決養殖場(戶)污染問題。

(3)規范污染第三方治理企業經營。處理生豬養殖污染第三方企業存在眾多客觀難題，處于摸索發展階段，政府相關部門要有針對性地出臺有關政策，扶持第三方企業的發展，如對有機肥使用給予補貼，以糞污為原料的厭氧產沼氣發電補貼及時到位，增加第三方企業的贏利點。同時規范其經營的各個環節，并有相應的監督和激勵措施，避免造成二次污染，且不要過多增加生豬養殖場(戶)的生產成本，真正解決生豬養殖污染難題。

(4)污染第三方治理企業優化生產環節，提高市場競爭力。污染第三方治理企業要不斷探索，提高管理水平，降低生產成本，保持合理的收益，增強對生豬養殖場(戶)的服務意識，讓生豬養殖場(戶)樂意委托糞污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