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業化背景下農戶新技術采用意愿及其影響因素分析

趙文慶，劉 猛，夏雪巖，劉 斐，李順國

（河北省農林科學院谷子研究所/國家谷子改良中心/河北省雜糧研究實驗室，河北 石家莊 050035）

【研究意義】我國是農業大國，隨著科技發展，農業現代化水平不斷提高，綜合國力顯著提升，但我國的農業發展仍與發達國家存在較大差距。人民生活水平的日益提高與改善，也使得一些問題凸顯，如城鄉差距拉大，雖然整體上人民的生活質量有所上升，但是農村人口多且老齡化嚴重等問題引起廣泛關注。當前農戶兼業化在我國是一個普遍而客觀存在的現象，農民為了增加收入，只有通過擴大農業經營規模，或者將土地流轉出去，加入非農產業才會改變收入。另外就是實現兼業生產，既可以得到農業生產帶來的比較利益，還可以規避就業風險。【前人研究進展】徐雪高等［1］研究表明，我國純農業戶比重1993—2012年間已經持續減少到40.6%，而兼業農戶的比例則基本為44%左右。農戶兼業化一方面增加了農戶收入的來源，另一方面也引起了農業生產投入方式的變革。【本研究切入點】在兼業化背景下研究農戶在農業生產方面對新技術的采用行為受哪些因素影響顯得尤為重要。長期以來，農戶對新技術、新品種的采用影響因素都是學者十分關心的問題。河北省農林科學院谷子研究所產業經濟研究崗位團隊通過選取東北地區（內蒙古呼倫貝爾市、黑龍江齊齊哈爾市及黑河市等）農戶進行實地調研，對農戶兼業化情況及相關表現進行重點記錄，并添加必要的電話回訪。【擬解決的關鍵問題】在調查數據的基礎上，分析兼業化對農戶采用新技術行為的影響因素，并提出相關對策建議，為新技術的推廣提供參考。

1 兼業化理論分析

所謂兼業，一般可以理解為居民在進行某一產業生產的同時，還兼營其他產業發展的狀況［2］。兼業化程度在前人的研究中有些是以家庭成員進行非農業生產經營的時間與整個生產經營活動時間的比值來表示，也有學者以家庭成員獲得的非農收入占整個家庭總收入的比例來評判。隨著我國農業經濟的發展與進步，農村純農戶所占比例越來越小，預示著我國兼業化程度越來越高。越來越多的地方農戶采用農忙務農、農閑務工的方式來彌補自己經濟上的不足，同時隨著國內機械化水平提高，農業全程機械化生產逐步實現推廣及完善，傳統農業向現代農業轉變的進程得到加快，在農業生產中不再像往常一樣需要大量的勞動力，使得農村的部分勞動力得以解放，同時，農業生產在時間上又具有非常明顯的季節性，這推動了兼業化的步伐更加迅速發展。

隨著土地流轉政策的不斷推進，農戶土地得到集中，農業生產形式逐步向以新型經營主體為中心匯攏，另外受土地邊際報酬的影響，單一土地過多投入成本，不僅不能為農戶帶來盈利，相反還會降低農戶自身的利潤，純農戶如果單靠土地生產來滿足日常生活需求難度逐步加大。而兼業化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有效解決這一問題，農戶能夠擁有更多的選擇權，不僅可以增加土地的機會成本，還可以有效實現土地的流轉及高效利用，這也使得農戶兼業化的發展受到廣泛學者的關注。

兼業化的存在與發展必然有其理論及現實意義。彭欣欣等［3］在對江西省2 028戶農戶的基本情況進行調研的基礎上，分析了當地農戶兼業化的發展現狀和兼業化的發展特征，相應提出了因地制宜、完善土地流轉、消除城鄉二元體制以及增加農村婦女就業和完善農村養老等對策建議。申利［4］通過調查發現，農業兼業化在當前發展仍然存在很多的問題，為了更好地解決農村的兼業化問題，提出了成立股份制農場、強化技能培訓、擴展第三空間等制度。徐雪高等［1］基于對國內外兼業化發展現狀的分析，研究了農戶兼業與生產要素的投入、生產規模化組織化以及農業生產技術效率等方面的影響程度，提出將兼業化產生的影響因素歸為內外兩方面影響，受經濟環境、資源稟賦以及收入水平與結構三方面影響，同時對未來的研究方向提出建議，可以從兼業化的歷史演變及發展趨勢、動力機制、轉型的國際經驗及制度安排等多角度開展不同層次的研究。

也有大量學者針對兼業化對農業生產所產生的不同影響進行研究分析。陸岐楠等［5］以人口老齡化及非農勞動力兼業化為視角，研究了農業勞動力老齡化及非農兼業化對生產環節外包的影響，得出了不僅要重視兼業化的發展，同時需要注重政府引導市場提供適應老齡勞動力使用的農業機械的結論。文繼兵［6］則基于農戶自身角度，以兼業化對農戶糧食生產效率和效率差異的影響進行分析，在基于不同農戶的兼業化特征基礎上，運用大量數據進行比較研究，有針對性地對不同兼業化群體提出不同的發展建議。麻吉亮［7］以玉米為例，從兼業化發展角度研究其對糧食生產決策的影響，以2004—2012年的大量數據為基礎，運用線性動態面板，研究分析了不同的糧食生產決策受兼業化的不同影響，提出了完善玉米價格政策及建立對應的氣候預警體系等對策建議。謝昊舉等［8］對靖江、東臺地區的166戶農戶進行實地調研，采用描述分析法及雙向對比法分析了農民兼業化對農業社會化服務需求的影響，分析表明，兼業戶對勞動力密集型以及技術專業型生產環節的農業社會化服務需求較高，在社會化服務供給主體方面更傾向于選擇政府，為未來的研究提供新視角。修孟源［2］以丹東市前陽鎮為例，研究了兼業化對農戶水稻種植技術選擇的影響，揭示了不同因素對農戶水稻種植技術采用意愿和行為的影響程度，認為不同的兼業化程度對新技術的采用所帶來的影響具有明顯差異，不同角度下兼業化程度對新技術的采用影響巨大。吳炳燦［9］則以德陽市黃花梨為例，采用二元logistics模型研究分析了兼業化對農戶新品種采用行為的影響，認為現有學者的研究對涉及兼業化與農戶新品種采用行為的關系分析還相對較少，我國東部和中部地區農戶的兼業化程度相對高，兼業化的發展對未來農戶采用新品種、新技術必然存在不同程度影響，并對未來農戶行為理論在兼業化方面的研究提出了新的不同要求。

2 實證分析

針對東北地區（本研究指內蒙古呼倫貝爾市、黑龍江齊齊哈爾市及黑河市等）214戶種植戶進行實地走訪調研，對其農戶家庭基本情況進行統計分析，包括種植戶家庭人員人數、外出務工人數、家庭收入支出等方面。在于農戶的接觸過程中，了解農戶的切實想法，力求在了解農戶需求的基礎上找到當前兼業化存在的普遍問題，并提出相應的對策建議。

2.1 兼業化基本情況說明

在調研過程中，兼業化相關信息主要對農戶家庭基本情況、收入等進行了統計分析，相關信息數據整理情況見表1，被調查者以男性居多、占比88.3%，年齡主要集中于30～50歲之間，很少有20歲左右的青少年勞動力，青少年多以學習及務工為主。同時，被調查者受教育水平多以1～6年及9年義務教育為主，都接受過一定程度的專業教育。

表1 被調查者基本情況Table 1 Basic information of respondents

被調查者家庭平均人口為3.54人，以三口之家居多，平均勞動力2.21人，多數家庭2/3的人口都可以參加勞動，具備一定的勞動力，勞動力生產比例高達62.4%，其中，平均外出務工人數為0.69人，外出務工占家庭總人數比21%，平均外出務工占勞動人口比例34%，但大多數家庭外出務工人數占家庭勞動力比例高達50%，如三口之家的勞動力數為2人，則其中有1人會選擇外出務工，兼業化率高達65.42%。

隨著我國經濟的發展，農民生活水平不斷提高，被調查者家庭收入水平基本都處于年收入5萬元以上，在5萬～8萬元區間農戶最多，達50%，年收入10萬元以上的高達45.8%。有收入則相應的會有支出，在被調查農戶中，家庭年支出基本都在5萬元以上，5萬以下年支出僅占比3.8%，年支出在10萬元以上占比最高，達63.5%，說明農民生活質量得到了有效提高。調查發現，農戶在務農的同時，還會形成農忙務農、農閑務工的特點，務工為家庭帶來了較為可觀的收入，受多方面因素制約，務工收入在5 000元、2萬～3萬元區間占比相對較多。

2.2 兼業化與種植意愿分析

2.2.1 研究假設 根據前人的研究基礎，主要研究兼業化對農戶采用新技術的影響因素，作出以下假設：

假設一，農戶兼業化程度越高，農戶更愿意采用新技術品種。

農戶兼業化現象在當前農業發展中極其常見，農戶的文化水平越高，家庭勞動力數量多，耕地面積大，兼業化程度越高，農戶就有更好的生活保障。本研究分別選取年齡、受教育年限、勞動力占比、兼業化程度以及耕地面積等5個指標來反映家庭兼業化程度。假設年齡越大、受教育程度低、勞動力占比低、兼業化程度低、耕地面積少會阻礙農戶對新品種技術的采用。

假設二，家庭收入情況越好，采用意愿越強烈。

農戶最關心的問題就是自己的切身利益，收入高，投入少自然愿意采用新技術品種，本研究采取家庭年收入、農業收入、務工收入及是否擴大種植規模4個指標反映家庭收入情況，假設年收入越高、農業收入越高，務工收入越高，愿意擴大種植規模會促使農戶愿采納新技術品種。

2.2.2 模型選擇與變量選取 二元Logistic回歸模型方法是研究影響因素類問題使用最多的一種方法。根據二元Logistic模型原理，構建如下Logistic計量模型：

兼業化對農戶生產技術采納愿意態度的概率為prob（event）

式中，prob（event）為農戶i對采納新技術新品種的意愿態度，用Yi來表示，當Yi=1時，表示農戶i愿意采用新品種；i為樣本農戶；β0～βi為待估計的參數；X1～Xi含義見表2。因變量Y為新品種技術的采用意愿，愿意采用的為1，不愿意的為0；自變量包括調查農戶的年齡X1、調查農戶的受教育年限X2、勞動力占比X3、務工人口占比X4、耕地面積X5、家庭年收入10萬以上X6、農業收入5萬以上X7、務工收入5萬以上X8、明年是否擴大種植規模X9（表2）。

2.3 實證結果與分析

調查問卷經過數據整理和處理后，采用SPSS軟件分析處理，其回歸結果見表3，通過對-2對數似然值、NagelkerkeR2以及Cox & SnellR2值的判斷，模型結果擬合度較好。同時結合預測成功率的判定，該研究數據預測結果良好，可以作為研究數據使用。

選定的數據中，“是否愿意采用新品種新技術”總計214人，其中不愿意的70人。對“不愿意”的進行預測，有41人預測成功，29人預測失敗，預測成功率58.6%，其中“愿意”的有144人，對這144人繼續進行預測，有130人預測成功，14人預測失敗，預測成功率90.3%，總計預測成功率79.9%（表4）。

表2 解釋變量的定義及預期作用方向Table 2 Explanation of the definition and expected action direction of variables

2.3.1 采用意愿顯著性影響因素 （1）受教育年限。受教育年限對農戶種植意愿起顯著效果，當前農業發展不斷向現代農業轉型，精簡化栽培技術、機械化生產及其相關配套設施的不斷健全完善，對新時代農民有了較高的要求，農戶的受教育年限越高，其接受新技術的意愿相應有所提高，使得自身更容易掌握新品種及技術的要點，在不同的生產對比中嘗試新的種植配套技術，所獲得結論與研究中假設內容相一致。調查數據顯示，受教育年限9年以上的占58.9%，為新事物的推廣提供了較好保障。

表3 影響因素的Logistic回歸分析結果Table 3 Results of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of influence factors

（2）勞動力占比。勞動力占比是影響農戶對新品種技術選擇的顯著因素，勞動力占比對農戶種植選擇意愿影響達到0.01極顯著水平，由此可以看出，勞動力要素在農業生產中仍然起著重要影響力，與研究假設中內容相一致，分析結果表明，勞動力占比越大，表示參與農業生產的青壯年勞動力越多，勞動力越多則農戶更能夠嘗試接受新品種來進行種植，勞動力占比越高，農戶選擇新品種技術的意愿越強烈。

（3）務工人口占比。務工人口占比對農戶自身利益有極高的影響，對農戶的采用意愿達到了顯著性水平，隨著農業機械的大規模應用，農業生產所需要投入的實際有效勞動力逐步縮短，農業生產效率的不斷提升，解放了農業勞動力，使得農戶能更好的發揮機會成本，為自身創造更好的效益，在創效的同時，農戶更愿意引入新的農業生產技術，為農業生產提供技術保障，使自己能更好地在農業穩定的基礎上尋找其他機會實現自身價值。

（4）家庭年收入10萬元以上。家庭收入效益對農戶而言是自身最關心的問題。研究數據表明，家庭收入10萬元以上因素呈顯著負相關，收入在有一定保障的前提下，收益降低，農戶反而愿意引入新技術品種。隨著現代農業的發展，農戶都希望能在農業生產中獲得較可觀的利潤，但在特定條件不變的情況下，農戶如果將有限的資源更高效利用起來，就必然會選擇新的技術新品種來實現降低成本的目的，外出務工所能獲得的盈利在一定程度上并不具備太高的提升空間，想收入不被減少，必然轉向農業生產，從而使得農戶家庭高收入反而與采用意愿成負相關關系。

2.3.2 采用意愿非顯著性影響因素 （1）農戶年齡。傳統農業不斷向現代農業轉型升級，全程機械化生產、高效精簡化栽培技術、優良品種及各相關配套設施的完善，使得從事農業生產的年齡不再受到太大影響，呈現出非顯著性關系。

（2）耕地面積。土地流轉當前并不完善，調查地區農戶手中的耕地大多處于小面積零散經營，但不難看出，呈現出正相關關系，隨著政策的完善，土地在未來的農業發展中必將成為一大重要的影響因素。

（3）農業收入5萬元以上。當農業收入降低時，農戶對當前種植的品種會存在疑惑，效益的直接減少會使得農戶轉而接受新的品種及技術，因此彼此之間呈現出負相關關系，但并未達成顯著相關，隨著兼業化的產生，單靠農業已無法滿足農戶的生產及生活需求，應當農業與務工相結合，從而達到高效增收的目的。

（4）務工收入5萬元以上。務農可以獲得必要的收益，可以為農戶投入農業生產產生一定的保障，但與上述農業收入因素的原因相似，不論是單靠農業還是務工，都在很大程度上無法滿足農戶的需求，需要雙方相互協調發展。

（5）明年是否擴大種植規模。農戶的擴大種植意愿受到多方因素的影響，對未來擴大生產的一個預期值也只是一個預測，并不構成實際意義，有太多的外部因素可能會產生影響，使其產生改變，因此并未呈現出顯著性相關，但其相關關系為正方向，說明如果其規模擴大，在一定程度上農戶還是偏向于嘗試新技術品種，只是其顯著性并不明顯。

3 討論

有學者以東北地區釀酒高粱新品種為對象，研究了農戶的種植意愿及其影響因素，在之前發現對技術采用的影響研究前人已經有很多［10-21］，而且都是多因素影響分析，但對兼業化角度對農戶的新技術品種采用意愿分析較少，對兼業化的研究大多學者都研究其發展現狀、存在意義，對當前的問題、對策及未來的預期展開分析，但兼業化對農戶生產技術的采用影響相對較少，兼業化的發展在未來的農業發展中，必然存在較高的影響力，而當前對其研究依舊較淺，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希望能夠得到更好的完善。

3.1 兼業化成因

首先，隨著經濟的發展，農民生活水平不斷提高，根據馬斯洛需求理論，人們當前已經解決了基礎的溫飽問題，在向更高層級的需求謀取，人們希望能得到更好的生活體驗，由原先的溫飽，轉為追求更高的生活水平。其次，隨著現代技術的發展，尤其在東北地區，農業機械化水平處于國內領先地位，農業需要投入的時間及精力較以前都大幅度縮減，人們有更多的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另外，農業生產具有季節性，勞動力的使用自然具有階段性及間歇性，農民也是為了追求經濟效益最大化，具有“經濟人”特性，而兼業打工可以規避部分農業生產帶來的風險，使得農戶有較好的經濟保障，農民的社會福利保障制度還不夠完善，需要拋開農業有其他的收入來源，土地流轉制度的不完善也是兼業化產生的一大原因，農民普遍不愿意放棄自己的土地，認為土地是自己生存的最低根本保障。

3.2 兼業化存在問題

在調查過程中發現，農戶兼業存在諸多問題有待有效解決。

3.2.1 土地流轉難 東北地區在國內的農業機械化發展水平居于領先地位，但依舊無法避免土地在流轉過程存在諸多問題，有些農戶不愿將自己的土地流轉給其他農戶種植，但自身卻也由于其他原因沒辦法管理土地，使得部分土地荒廢，當前土地流轉制度還有待完善。部分農戶則在土地承包價格上出現分歧，東北地區很多地方土地承包已經形成了固定區域，其他農戶想要承包到土地很難，要么是直接沒有流轉的土地，即使有，租地價格也相當高，使得想要包地生產的農戶選擇放棄承包新地。這還是位于東北農業機械化水平較高的地區，不難想象我國其他經濟欠發達地區更是會存在諸如此類的問題，土地擱置、荒廢、流轉難等問題有待進一步解決。

3.2.2 務工行業局限大及收入低 在農戶的務工兼業過程中可以發現，農戶從事的行業都具有較大的局限性，大多從事建筑業、制造業、餐飲業、服務業等，在兼業中，農民工不僅會受到地域差異的歧視，有時還受到學歷水平的限制，只能從事一些底層工作，而且兼業農民搶占了當地非農戶的就業機會，使當地部分市民失去了就業機會，有些工作甚至還有性別歧視，農民工的就業發展充滿了坎坷，就業壓力十分巨大。

3.2.3 務工對自身及家庭人員影響 隨著越來越多的農民選擇務工兼業，而務工所帶來的的經濟效益有時會比單純從事農業種植多帶來的經濟效益要高得多，使得越來越多的青壯年勞動力選擇兼業務工，但農忙時務農、務工時間不能做到較好的調節，使得部分地區農業種植出現了勞動力老齡化、女性化現象，雖然東北地區農業機械化程度較高，但不可避免的會使得農業生產存在困難，另外兼業化也不利于農民轉型，隨著農業現代化的發展，農村城鎮化發展會越發明顯，而農民兼業化的發展，使得農戶大多依舊從事簡單的生產活動，無法獲得更好的現代技術培訓等先進理念知識，一定程度上阻礙了農村城鎮化的轉型。

3.3 對策建議

3.3.1 完善土地流轉制度 土地是人類賴以生存的最基本資源，是農民最為可靠的生活保障，更是中國農村經濟發展和農民生活不可缺少的物質載體。土地問題是中國農村最核心的問題,農業的發展，農村的進步和農民的增收，這些都離不開士地。農民在兼業化的過程中，使得部分土地無法實現其最大經濟效益，利用率降低，所以，政府應當明確制定必要的土地流轉法律法規，加強土地管理，將我國有限土地更好的利用起來，各地相關部門也應當積極響應配合，對于想種地的諸多個人及新型經營主體，國家要給與必要的扶持及優惠政策，使得最大程度加強土地的利用。

3.3.2 加強新型農民培養 隨著現代農業的發展，農民如果依舊按照傳統農業進行生產，不僅會造成資源的浪費，還導致農民直接收入無法得到明顯的提高。當地政府及新型經營主體應當給與必要的現代新型農業知識培訓，將新型農業生產技術等得到更好的傳播及推廣，可以定期展開必要的帶薪培訓班，使真正想從事農業生產的農戶在農閑時學習新技術新知識，不僅豐富了自己，還獲得了一部分經濟收入。設立必要的農業咨詢點，對農戶生產過程中存在的問題更有效的解決，減少不必要的時間及精力的浪費，使農戶能創造更高的社會價值。

3.3.3 引入人才、鼓勵創新 政府還應當鼓勵農戶創業，引進新型技術人才，有效促進當地經濟發展。鼓勵大學生返鄉創業，給予必要的政策支持，解決當地人民的部分就業問題，使得農戶可以不必外出在當地就能實現自己的價值，獲得更高的利益。鼓勵當地農戶組建新型經營主體，加強團隊建設，為農業發展爭取相應的補貼，同時還可以因地制宜的發展旅游業及其他相關產業，帶動當地經濟發展，使外出務工的農戶能返鄉務工，加強創新農業的發展，擴寬農業渠道，例如可以完善產前產中產后的產業鏈，依靠農業便實現致富，促進農村、農業、農民的現代化轉型。

3.3.4 加強引導、政府參與 隨著兼業化問題的引發，農戶在農業及務工之間選擇出現觀望態度，農戶最關心的還是自身利益問題，哪個能為自己創造高的收益就會更偏向于選擇那一行業多一點，這也就是得要對農戶有較好的引導，使農戶不會偏執的選擇讓其自身利益受損，影響其機會成本的產出，政府在一定程度上要起干預作用，做好引導，不僅對農戶自身利益，同時對新品種技術的采用有好的引導作用，還可以加強宏觀調控。

4 結論

本研究以農戶兼業化現狀為主導，研究了兼業化對農戶采用新技術品種的影響，在綜合前人對兼業化以及兼業化的影響研究基礎上，首先進行描述性分析，隨后構建二元Logistic模型展開實證分析，分析結果表明，兼業化程度越高、家庭收入條件越好則農戶對新品種技術采用的意愿越強烈。選取的9個變量中，受教育年限、勞動力占比、務工人口占比及家庭收入在10萬元以上都達到顯著性相關，從實證中得到了較好的驗證。其中除家庭收入10萬元以上及農業收入5萬元以上與研究假設不一致，其他因素與假設條件均達成一致，而家庭收入及農業收入的負相關關系在前文中也給出了詳細解釋，總體結果都在一定程度上驗證了兼業化的發展與農戶采用新技術品種之間存在必然的相關聯系。此研究結果不論是對未來的品種推廣、產業結構調整還是土地流轉方面都可以提供一定的參考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