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濟民



摘 要:本文以2008—2018年A股上市公司非平行面板數據為研究樣本,基于理論分析和研究假設,運用OLS回歸分析和固定效應模型方法,實證檢驗CEO海外經歷在R&D投入與企業創新能力關系的調節作用。研究結果表明:R&D投入顯著促進企業創新能力提升,而且CEO海外經歷能提高企業R&D投入和創新能力;同時CEO擁有海外留學和工作經歷與R&D投入交互作用對企業創新能力起到促進作用;國有企業和非國有企業在R&D投入對企業創新能力方面不存在顯著差別。拓展性研究發現:企業擁有海外留學經歷的CEO時,R&D對創新能力提升效應更明顯。本文試圖說明我國企業創新能力有待進一步提高,人力資本需要發揮重要作用;本研究為我國R&D投入與創新能力提供經驗數據支持。
關鍵詞:R&D投入? 創新能力? CEO海外經歷? 調節作用
中圖分類號:F279.2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0298(2020)08(a)-08
1 引言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經濟實現快速發展,迅速成長為世界制造大國。但是一直以來我們都面臨著大而不強的局面,在關鍵技術領域缺乏核心競爭力。然而,隨著經濟不斷發展,科技創新能力逐漸得到提升,為了推動創新能力的提高,促進經濟高質量發展,2012年我國提出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并且上升為國家戰略的一部分。創新是國家經濟高質量發展的不竭動力和源泉,成為國家競爭的核心力量,經濟發展離不開創新能力進步。因此,如何提升我國創新能力,推動經濟轉型升級成為學術界和實踐界的重點課題。
眾所周知,創新能力的發展離不開R&D的投入。但是由于我國R&D投入占國民經濟比重一直處于弱勢,導致我國創新能力不能得到有效提升。研究發現,1995—2016年從絕對數來講,我國R&D投入數量一直在不斷上升,但是顯著低于美國和日本。隨著2008年我國《高新技術企業認定管理工作指引》出臺,我國R&D的投入量首次超越美國,隨后我國R&D的投入數量不斷增加并且遠遠高于美國[1];從相對數來看,我國R&D投入占GDP比重從1995年0.57%到2008年1.44%,再到2012年上升到1.66%,直到2016年上升到2.11%,總體來看我國研發投入呈不斷上升趨勢,而日本的R&D投入一直處于上升趨勢并且R&D所占比重較高,美國則一直保持相對穩定的2.5%左右[2](圖1);從世界整體范圍來看,我國R&D的投入相對處于弱勢狀態。由此可以看出,我國企業在R&D投入方面還有待進一步提升。創新能力重要地位要求企業不斷提高R&D的投入比重(解維敏,唐清泉,2011)[3]。然而,R&D投入的增加能否真正帶來企業創新能力的提高也是值得思考的問題。
R&D投入受到諸多因素的影響,正如李春濤,宋敏(2010)研究發現CEO激勵作用影響企業R&D投入[4],吳延兵,劉霞輝(2009)認為企業法人、總經理、員工三層面的人力資本會影響企業的研發行為[5],吳延兵(2009)研究表明企業規模、產權結構、銷售收入都會對企業R&D投入產生重要影響[6];解維敏等(2009)表示我國政府R&D資助刺激了企業R&D支出[7]。企業創新能力的提高不僅需要企業增加R&D的投入,還需要政府R&D的支持。總體來看,R&D投入產出會受到公司治理因素的影響,故而正確處理好R&D的影響因素,發揮R&D的最大效用,從而提高企業創新能力顯得尤為重要。
已有文獻針對R&D投入與企業創新能力的研究大多聚焦在CEO激勵機制、CEO特征(年齡、性別、任期)、高管薪酬差距、產權性質、政府補貼等方面,尚未有文獻回答CEO海外經歷背景對R&D投入的影響,而且鮮有文獻研究R&D投入對企業創新能力的影響,且多集中于R&D對公司績效研究。本文在現有文獻基礎上,試圖研究R&D投入對企業創新能力作用,進一步分析CEO海外經歷能否對R&D投入發揮調節作用,提升企業創新能力。
綜上所述,縱觀已有研究文獻,基于對CEO人力資本特征、R&D投入及企業創新能力的研究,以CEO海外經歷為研究視角,剖析CEO海外經歷在R&D投入和企業創新能力之間的橋梁作用,研究CEO海外經歷對企業創新能力的調節效應。本文的貢獻主要體現在以下兩方面:(1)將R&D投入與企業創新能力的研究中加入CEO海外經歷變量,豐富了以往研究視角,考察人力資本在企業創新能力提升過程中所發揮作用。(2)通過檢驗R&D投入與企業創新能力揭示我國企業在R&D投入和創新過程中存在的問題,為其提供經驗數據支持。
2 文獻綜述與理論假設
2.1 R&D投入與企業創新能力
R&D投入為企業創新能力提高注入血液和動力。隨著我國政府“大眾創業,萬眾創新”政策提出,R&D投入與創新能力的研究逐漸成為熱點話題。現有文獻針對研發投入主要表現在影響因素和經濟效果兩個方面。首先,人力資本對公司績效影響能夠通過R&D投入的中介傳導機制發揮作用(朱焱,張孟昌,2013)[8]。因此,人力資本和R&D的投入同時影響公司績效;而且R&D支出結構對企業績效產生的影響不盡相同,雖然研究階段和開發階段支出能夠促進公司績效,但是研究階段支出效應略大于開發階段效應(潘雄鋒等,2019)[9]。其次,還有研究表明,R&D投入會對企業創新績效產生作用,丘東等(2016)發現政府和企業作為R&D投入的不同主體均實現了創新績效的提高[10]。在企業吸收能力和地理區域不同情況下,R&D投入的國際化提高中國企業創新績效(何愛等,2018)[11]。與此同時,R&D投入提升了企業價值,現金流的不確定性加劇了這種效應(崔也光等,2019)[12]。但是,也有學者發現,R&D投入與企業創新績效具有復雜的關系,戴小勇,成力為(2013)實證得出結論表明R&D投入與企業創新績效呈“U”型關系,只有R&D投入在合理的區間內,企業創新績效作用明顯[13];當研究研發投入在提高公司績效方面具有滯后性時,內部控制則會發揮“雪中送炭”和“錦上添花”效應(孫自愿等,2019)[14]。
研發投入在產生經濟后果的同時也會受到其他因素影響,公司外部影響因素,諸如產業政策支持有助于引導市場資金扶持企業,促進企業技術創新進步(譚勁松等,2017)[15],“營改增”稅收政策的影響下,R&D投入的增加,有利于企業創新產出(鄒洋等,2019)[16]。張凱強(2019)認為我國財政支出結構影響企業研發投入,其中生產性支出抑制R&D投入,結果導致企業創新能力的下降[17]。侯世英,宋良榮(2019)發現財政補貼在企業生命周期中提高企業研發創新能力[18]。而公司治理內部股權集中度和高管持股具有“U”型關系,只有維持在一個穩定平衡點才會對R&D產生最大程度的激勵作用(唐建榮,李晴,2019)[19]。
綜上所述,研發投入不僅對企業創新能力的提升具有不可忽視的作用,同時也會受到公司內外部因素作用,間接影響企業創新能力提升。基于此,本文提出假設1。
H1:其他條件不變情況下,R&D投入增加能提高公司創新能力。
2.2 CEO海外經歷、研發投入與企業創新能力
CEO作為企業經營管理活動的決策者,在企業研發投入方面發揮決定性作用。盡管CEO任期越長,相關管理經驗更加豐富,為了公司長遠發展,更容易增加研發投入,但是,管理層報酬激勵在長期內對R&D投入不會產生顯著作用(唐清泉,甄麗明,2008)[20]。然而,男性CEO傾向于增加研發投入促進企業創新,不僅如此,宋巖等(2019)利用門檻面板數據發現CEO自信程度提高企業R&D投入[21]。另外,CEO結構性權力會降低研發投入對公司績效的正向作用(劉建民,周爽,2018)[22]。現有文獻針對CEO與研發投入研究主要集中在CEO的權力特征、CEO年齡、性別、任期及CEO的自信程度等。但是,根據高階梯隊理論,高管團隊成員的人力資本異質性不僅體現在權力、年齡、性別、任期等,特別是近年來,越來越多的學者開始關注高管團隊海外經驗、教育背景、專業背景等,在公司治理和企業創新績效方面發揮作用。楊林等(2018)認為高管團隊海外經驗作為一種特殊類型資源,其職能經驗和行業經驗加強研發投入力度,進而提高企業創新績效[23]。王曦若,遲巍(2018)認識到高管團隊的教育水平異質性有助于推動企業創新投入提高[24]。夏惠娟等(2017)研究結果表明技術背景的高管更注重對研發投入;史晉川,劉萌(2019)研究海外經歷高管能夠降低媒體關注對研發投入負面影響[25]。此外,基于“錦標賽”理論和“社會比較”理論,高管團隊薪酬差距顯著提高公司研發投入(鐘熙等,2019),并且高管團隊重組特別是CEO的變更會給高管薪酬差距與研發投入關系帶來負向作用[26]。
已有文獻關于CEO海外經歷與研發投入的關系屈指可數,本文在分析梳理CEO特征和高管團隊的異質性文獻基礎上,認為CEO海外經歷對研發投入產生顯著正向作用。具體原因如下:已有研究指出,國際人才回流增加流入國人才資本存量,無論從國家特征還是從企業特征層面來講,人才回流提高企業研發投入,提高國家科技創新能力。因而擁有海外經歷的CEO具備先進的管理思想,受到西方文化的熏陶,在企業研發投入上能夠產生積極正面效應。有海外經歷的CEO加入后,有助于提高公司的創新績效,從而增加企業研發投入。魏浩等(2018)實證結果揭示了國際人才回流對中國企業研發具有顯著促進作用[27]。顯然,海外經歷的CEO能夠使企業增加研發投入,最終提高企業創新能力。
另外,根據資源依賴理論,海外經歷的高管作為一種稀缺的不可替代的人力資本,對于企業研發和創新尤為重要。研究表明,海歸人才回流在增加人力資本存量的同時技術外溢效應十分明顯,促進企業技術發展(李平,許家云,2011)[28],有利于促進我國科技研發水平的提高。而且海外經歷的高管能夠接觸國外先進的技術,并將其運用到我國企業中,推動我國企業技術研發投入和創新能力。綜上,本文提出假設2。
H2:其他條件不變情況下,CEO海外經歷提高公司R&D投入。
海外經歷的董事會成員作為一種創新型人才,不斷提高公司治理水平,改善公司治理能力(劉柏等,2017)[29]。CEO海外經歷不僅能提高公司投資效率(代昀昊,孔東民,2017)[30],而且能夠提升公司經營績效(許秀梅,2017)[31]和創新績效(黃婷,葛玉輝,2018)[32]。黃國良等(2016)研究發現高管海外經歷能夠優化企業資本結構[33],而企業創新能力的提升依靠研發投入增加,在研發階段,企業資本結構傾向于投入大量資本,必然會增強企業創新能力。人力資本作為公司發展過程中不可替代性資源,影響公司技術資本的發展,擁有海外經歷CEO經過專業的學習和訓練能夠推進技術資本的進步,因此,技術資本發展變化取決于人力資本。從本質上講,企業創新能力的發展依賴于人力資本。于茂薦(2016)指出專用性人力資本在企業創新性上占據絕對優勢,通過賦予專用性人力資本的激勵措施可以更好地發揮專用性人力資本效能[34]。鑒于此,我們發現CEO海外經歷作為人力資本的一種表現形式,無論在企業創新還是公司治理績效等方面都顯得尤為重要。由此,本文提出假設3。
H3:其他條件不變情況下,CEO海外經歷提高企業創新能力。
由于我國資本市場存在不同所有制企業類型,企業創新能力的必然在不同類型企業中表現有所差別。吳延兵(2012)分析認為國有企業在研發投入、創新能力方面缺乏競爭力,而民營企業和外資企業在創新能力上具有顯著優勢[35],而且基于剩余索取權和剩余控制權存在不一致現象,導致國有企業生產效率損失,從而降低國有企業的創新效率(吳延兵,2012)[36]。解維敏(2012)研究發現在財政分權和晉升激勵制度背景下,政府干預抑制企業研發投入動機,給企業創新能力帶來消極影響[37]。但是,當前國有企業混合所有制改革背景下,混合所有制促進國有企業研發投入(解維敏,2019)[38],羅福凱等(2019)研究表明股權混合有利于企業研發投資,在一定程度上充當企業創新的“潤滑劑”,成為推動企業技術創新動力[39]。并且吳延兵(2009)利用中國工業面板數據研究發現,國有產權能夠提升R&D的投入。因此,在國有企業掌握大量人力資本和資源情況下,能夠聚集優秀的人財物,伴隨著國有企業改革釋放動能,企業創新能力得到有效提升。鑒于已有文獻研究和我國當前國有企業改革的背景,本文提出假設4。
H4:其他條件不變情況下,國有企業中R&D投入能顯著提高企業創新能力。
3 研究設計
3.1 樣本選擇
本文以我國A股上市公司2008—2018年非平行面板數據為研究樣本,樣本數均來自國泰安數據庫,其中CEO海外經歷數據經過EXCEL篩選處理。剔除所有金融類上市公司、ST*上市公司,刪除樣本缺漏值,最終得到11038個觀測值,本文對所有連續變量離群值對數化并在1%水平上進行縮尾處理。
3.2 變量定義
本文借鑒解維敏,唐清泉(2011)和朱焱,張孟昌(2013)做法,被解釋變量選擇托賓Q值作為企業創新能力的衡量指標。基于我國2016年《高新技術企業認定管理辦法》規定,企業創新能力主要從知識產權、科技成果轉化能力、研究開發組織管理水平、企業成長性四項指標進行評價,而托賓Q值作為衡量企業成長性的重要指標,托賓Q值越高,代表公司的成長性越好,企業的盈利能力越強,公司價值越高。相較于其他三個衡量創新能力指標,成長性指標更容易獲得。
參考目前已有文獻關于研發投入的衡量主要包含兩個指標,研發投入占營業收入比重和研發人員所占比例。借鑒解維敏(2019)做法,本文解釋變量采用研發投入占營業收入比重,穩健性檢驗采用研發人員所占比例。
調節變量借鑒代昀昊,孔東民(2017)做法;根據CEO海外特征將海外經歷劃分為海外留學經歷和海外工作經歷及海外留學和工作三種背景。其中,海外留學經歷的CEO定義為1,海外工作經歷CEO定義為2,同時具有海外留學和海外工作經歷的CEO定義為3。
借鑒侯世英,宋良榮(2019)、解維敏,唐清泉,陸姍姍(2009)控制變量主要選擇公司規模Size,選取年末總資產自然對數;資產負債率Lev,負債與資產比例;營業收入現金凈含量Cash;第一大股東持股比Top;董事長總經理兩職合一Du;產權性質SOE,根據產權性質不同,將企業分為兩大類型:國有企業民非國有企業。本文涉及的行業根據2012版證監會行業分類辦法進行分類,共涉及2371家公司。
3.3 模型設計
本文運用STATA11軟件對CEO海外經歷、研發投入與創新能力進行檢驗,借鑒已有×××研究,構建OLS回歸模型,建立兩個回歸方程檢驗假設,其中方程(1)檢驗R&D投入對企業創新能力的影響;方程(2)檢驗海外經歷對研發投入影響;方程(3)檢驗海外經歷作為中介效應調節R&D投入對企業創新能力的影響。模型如下:
其中R&D代表研發投入,Oversea代表CEO海外經歷,Controls代表控制變量,控制行業和年度效應,ε代表誤差項。
4 實證分析
本文在理論分析和研究假設基礎上,實證檢驗基于海外經歷調節作用,R&D投入與企業創新能力的關系。首先,利用樣本數據進行統計特征和相關性分析;其次,采用OLS方法檢驗R&D與企業創新能力關系,分析不同所有制下國有企業和非國有企業差異;最后為了檢驗本文結論可靠性,采用固定效應模型進行穩健性檢驗和拓展性研究。
4.1 描述性統計
表2報告主要變量的統計特征。結果顯示托賓Q均值為0.67,中位數0.71,表明我國企業創新能力還處于較低水平。研發投入的均值為0.04,中位數0.03,很顯然我國企業研發投入占營業收入比重少,企業不重視研發投入。
4.2 相關性分析
表3報告變量的相關性結果。從中可以看出,R&D與企業創新能力具有顯著正相關關系;海外經歷與企業創新能力呈現顯著正相關。說明海外經歷與R&D同時影響企業創新能力的提高。
本文經過異方差和多重共線性檢驗表明,研究樣本數據存在同方差假設,而且變量間不存在共線性問題。以下部分展示采用OLS回歸結果。
4.3 回歸分析
表4報告R&D投入與企業創新能力之間關系結果。從中可以發現,R&D的系數為7.192,R2為0.138,F值為1764.93,而且能夠通過1%水平顯著性檢驗,說明R&D投入能夠對企業創新能力產生顯著正向影響,研發投入越高,企業創新能力越強。加入控制變量后發現,R&D投入與企業創新能力仍然具有顯著正向作用,但是R&D的系數明顯降低,為1.140,F值為312.574,R2為0.715。從控制變量中發現,公司規模與企業創新能力具有顯著負相關關系,說明公司規模越大并不會帶來創新能力的提升。資產負債率與企業創新能力具有顯著負相關關系,說明公司資產負債率的上升導致企業創新能力下降。此外,營業收入現金凈流量和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均與企業創新能力具有顯著正向作用。兩職合一不會對企業創新能力產生顯著影響。
表5反映了海外經歷與企業創新能力之間關系。可以發現,CEO海外經歷與企業創新能力具有顯著正向作用,表明CEO海外經歷能夠提高企業創新能力,而且通過1%顯著性水平檢驗。進一步區分CEO海外經歷背景發現,CEO海外留學經歷與企業創新能力在1%水平具有顯著正相關關系,表明CEO海外留學經歷能夠提高企業創新能力。同時,CEO沒有海外經歷背景與企業創新績效就具有顯著負相關關系,說明不具有海外經歷背景CEO可能會降低企業的創新能力。公司規模、資產負債率、產權性質均與企業創新能力呈現顯著負向作用。營業收入現金凈流量和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與企業創新能力具有顯著正向作用。兩職合一沒有產生顯著關系。
表6報告CEO海外經歷與R&D投入之間關系檢驗結果。表中可知,CEO海外經歷系數為0.005,R2為0.427,F值為92.838,表明CEO海外經歷與研發投入具有顯著正向作用,CEO海外經歷越豐富,企業研發投入越多。控制變量結果顯示,公司規模、資產負債率、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產權性質與研發投入產生負相關關系。經過上述分析說明海外經歷不僅能提高企業創新能力,還能增加企業研發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