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帶一路”倡議下中國與印尼產業內貿易及影響因素研究

鐘明容 王俊

摘 要： 隨著中國與印尼全面戰略合作伙伴關系的建立，“一帶一路”倡議與印尼“全球海洋支點”戰略、“區域綜合經濟走廊”的戰略對接，促進兩國的雙邊貿易迅速發展。本文運用格魯貝爾-勞埃德指數（即G-L指數）和邊際產業內貿易指數對2011—2018年中國與印尼的雙邊貿易數據進行分析，結果顯示中國與印尼既存在產業內內貿易，又有產業間貿易。本文在進一步分析兩國產業內貿易的有利影響因素和不利影響因素基礎上，提出從國家層面加強溝通、共同推進陸海新通道建設、深化園區合作、加強基礎設施投資合作、深化兩國產業內貿易的建議。

關鍵詞： “一帶一路” 產業內貿易 影響因素

自2013年中國與印尼全面戰略合作伙伴關系建立來，兩國在雙邊層面、區域經濟合作和國際層面廣泛地開展合作。在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中國東盟東部增長區”、G20等區域經濟合作機制和“一帶一路”建設的影響下，兩國政府共同致力于貿易、投資、海洋等領域的合作，雙邊貿易也取得突飛猛進的發展。特別是在中國“一帶一路”倡議下“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與印尼“全球海洋支點”戰略對接，中國與印尼共建“區域綜合經濟走廊”的影響下，中國與印尼雙邊貿易發展迅速，貿易規模不斷擴大，貿易結構不斷多元化發展，雙邊貿易商品既有產業內貿易，又有產業間貿易，雙邊貿易具有極大的發展潛力。基于此，本文以產業內貿易為切入點，運用2011—2018年中國與印尼的雙邊貿易數據分析中國與印尼產業內貿易的及其影響因素，進而在“一帶一路”、中國與印尼共建“區域綜合經濟走廊”等背景下，深化發展中國與印尼產業內貿易提供理論基礎和現實依據，優化兩國貿易結構升級，促進雙邊經貿關系快速發展，實現兩國互利共贏，打造中國—印尼命運共同體。

一、中國與印尼雙邊貿易現狀

2009年到2018年這10年期間，從貿易規模上看，中國與印尼的雙邊貿易額除了2014年和2015年在全球經濟增長乏力的國際大環境影響下略微得有所下降，其他年份中國與印尼的雙邊貿易額均呈現出增長的態勢。2018年，兩國雙邊貿易額達到724.8億美元，其中中國自印尼進口271.3億美元，中國對印尼出口453.5億美元。

從貿易差額上看，在這10年期間，在與印尼的雙邊貿易關系中，中國一直處于貿易順差狀態，2018年中國貿易順差182.2億美元，是2009年的7.3倍（2009年中國貿易順差額為25億美元），占當年兩國雙邊貿易總額的25.14%，中國的貿易順差有逐步擴大的態勢。

從貿易增長速度上看，2010年到2018年期間雙邊貿易總額的平均增長速度為13.59%，保持著較高的增長速度，但2014年和2015年雙邊貿易分別出現了8.7%、7.1%的負增長，2015年后雙邊貿易額恢復了快速增長階段。

2018年11月，在新加坡舉行的中國東盟領導人（10+1）會議上，李克強總理宣布，中國和東盟10國全部完成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協定“升級版”國內程序。中國已經連續9年成為東盟第一大貿易伙伴，東盟連續7年成為中國第三大貿易伙伴，雙方的雙向投資額累計超過2000億美元。 資料來源：中國新聞網，外交部：中國—東盟自貿協定“升級版”正式全面生效，2018-11-16，http：//kuaibao.qq.com/s/20181116A1LX9500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協定“升級版”正式全面生效，在經濟全球化發展受阻，中美貿易摩擦進一步升級的情況下，必將促進中國—東盟經貿關系的快速發展。而印尼作為東盟的創始成員國，積極參與中國—東盟的合作，從2009年到2018年中國與印尼雙邊貿易額占中國—東盟貿易總額的比重一直維持在10%左右。伴隨著中國—東盟“升級版”的全面生效，印尼未來將在推動中國—東盟貿易投資便利化、區域經濟一體化、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等領域發揮重要的作用。

二、中國與印尼產業內貿易指數分析

Grubel-Lloyd指數和Brulhart指數是目前普遍采用、廣泛接受的分析產業內貿易的指標分析法。本文采用STIC（聯合國國際貿易標準分類）或HS（海關《商品名稱及編碼協調制度》）將中國與印尼產業內貿易的商品劃分為10個類別，數據主要來源于中華人民共和國商務部和統計局的官方數據，用來計算相關指數對中國與印尼之間的產業內貿易進行分析。

（一）產業內貿易靜態指標——G-L指數分析

1. G-L指數

從產業內貿易靜態角度來看，普遍采用格魯貝爾-勞埃德指數（即G-L指數）來衡量產業內貿易程度，它反映了特定時期某一類產品或某一產業整體的產業內貿易水平。其計算公式如（1）式：[KH*5]

IITij=1-|Xij-Mij|Xij+Mij[JY]①式[KH*5]

①式中的Xij表示i國的j產業的出口額，Mij表示i國的j產業的進口額，在本文中即分別表示中國向印尼出口、中國從印尼進口的同類產品的出口額和進口額，IITij值介于0到1之間，其具體含義如下：

（1）若IITij=0，表示不存在產業內貿易，完全的產業間貿易;

（2）若0

（3）若IITij=1，表示完全的產業內貿易。

2.中國—印尼產業內貿易G-L指數分析

利用G-L指數對2011—2018年中國與印尼海關分類（類）的10類產品進行測算，計算結果顯示（見表1），中國與印尼產業內貿易G-L指數從2011年至今一直大于0.5的有第6類（化工產品）、第7類（塑料、橡膠）和第4類（食品、飲料、煙酒）;第15類（賤金屬及制品）近兩年的G-L指數都在0.7以上，其產業內貿易也比較明顯;G-L指數一直小于0.5的有第16類（機電產品）、第11類（紡織品及原料）、第2類（植物產品）、第17類（運輸設備）、第18類（光學、鐘表、醫療設備）和第5類（礦產品）。

值得關注的是第16類（機電產品）和第5類（礦產品）。第16類（機電產品）的G-L指數2011年以來一直在0.1以下，并逐年減少，總體來看中國與印尼的機電產品雙邊貿易主要以產業間貿易為主，即以中國對印尼出口為主。2018年中國對印尼的出口額為453.5億美元，其中機電產品為198.1億美元，占中國出口印尼總額的43.7%。原因在于隨著我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推進，對外開放水平的不斷提高，中國工業企業不斷的轉型升級，使機電制造業快速發展，機電產品國際競爭力不斷加強。第5類（礦產品）的G-L指數一直維持在0.1左右，從兩國礦產品的總體規模來看也主要是產業間貿易，以中國自印尼進口為主。2018年，中國自印尼進口總額271.3億美元，其中礦產品為107.9億美元，占中國自印尼進口總額的39.77%。原因在于印尼的礦產資源是比較豐富的，金屬礦主要有：鋁土礦、鎳礦、鐵礦沙、銅、錫、金、銀等;非金屬礦主要有煤、石灰石和花崗巖。

（二）產業內貿易動態指標—Brulhart指數分析

1.Brulhart邊際產業內貿易指數

G-L指數只是反映了某一時期一國某產業靜態的產業內貿易指數，但是一國某產業產品的進出口額發生變化就會失效，不能反映貿易流量的動態變化。Brulhart提出的邊際產業內貿易指數是建立在貿易變化量的基礎上，能更好地反映不同時期內產業內貿易的變化特征，其計算公式為：

②式中的ΔXij表示i國的j產業某一時期貿易的出口增量，ΔMij表示i國的j產業的某一時期貿易的進口增量，在本文中即分別表示某一時期中國向印尼出口、中國從印尼進口的同類產業產品的出口增量和進口增量，MIITij值介于0到1之間，其具體含義如下：

（1）若MIITij=0，表示一定時期內某產業的貿易增量完全為產業間貿易;

（2）若0

（3）若MIITij=1，表示一定時期內某產業的貿易增量完全為產業內貿易。

2.中國—印尼邊際產業內貿易指數分析

運用邊際產業內貿易指數（MIIT指數）對2011—2018年中國與印尼海關分類（類）的10類產品進行測算，計算結果顯示（見表2），中國與印尼貿易商品的邊際產業內貿易指數在不同年份呈現出動態波動特征，即中國與印尼貿易商品的產業內貿易發展并不穩定。從表2可以看出，第16類（機電產品）和第5類（礦產品）在這7個時間段的邊際產業內貿易指數都處于比較低的水平，說明這幾類產品的貿易增量主要是產業間貿易引起的。而第15類（賤金屬及制品）有2個時間段和第11類（紡織品及原料）有5個時間段，第2類（植物產品）、第4類（食品、飲料、煙草）和第6類（化工產品）均有3個時間段的邊際產業內貿易指數高于0.5，其貿易增量主要來源于產業間貿易。

（三）結論

總體來看，中國與印尼的雙邊貿易商品結構是比較多元化的，通過對2011—2018年中國與印尼雙邊貿易數據的G-L指數和邊際產業內貿易指數可以得出結論，中國與印尼的貿易產業內貿易與產業間貿易并存，其中第16類（機電產品）和第5類（礦產品）以產業間貿易為主，前者為中國向印尼出口，后者為中國自印尼進口;第15類（賤金屬及制品）、第6類（化工產品）、第4類（食品、飲料、煙草）主要以產業內貿易為主;第11類（紡織品及原料）、第2類（植物產品）和第18類（光學、鐘表、醫療設備）也存在產業內貿易。隨著中國與印尼雙邊經貿合作的不斷深化，兩國雙邊產業內貿易必然會不斷深入發展。在本文中，將進一步分析中國與印尼產業內貿易縱深發展的有利和不利的影響因素。

三、中國與印尼產業內貿易的影響因素分析

（一）有利影響

1.“一帶一路”倡議與印尼“全球海洋支點”戰略、“區域綜合經濟走廊”的戰略對接

連接印度洋和太平洋的戰略通道的馬六甲海峽由馬來、印尼和新加坡共同管轄，同時印尼還掌控著巽他海峽和隆目海峽這兩條戰略航運通道。印尼全境由17508個島嶼組成，是最大的群島國家，又稱“千島之國”。由此可見海灣、海峽和海洋是印尼發展的核心，近年來其國家發展戰略由重視陸地向重視海洋發展，推動印尼“全球海洋支點”戰略的建設，其兩條主線是捍衛海洋主權和海洋基礎設施建設。印尼不僅是中國倡導的“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提出地，而且也是“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戰略支點國。中國的“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與印尼的“全球海洋支點”支點戰略在內容和目的上都高度一致。最近印尼又提出了“印尼區域綜合經濟走廊”建設，即在北蘇門答臘、北加里曼丹、北蘇拉威西和巴厘四個省建設綜合經濟走廊。 資料來源：中國一帶一路網.中印尼“區域綜合經濟走廊”建設合作聯委會召開首次會議，2019-03-24，https：//www.yidaiyilu.gov.cn/xwzx/gnxw/83663.htm并于2018年5月正式啟動了中國—印尼“區域綜合經濟走廊”建設合作，且2019年3月在巴厘島成功召開了聯委會會議。中國“一帶一路”倡議與印尼“全球海洋支點”戰略、“區域綜合經濟走廊”的戰略對接，將進一步推動兩國政策對接和務實合作，必將為兩國經貿投資合作、產能合作、海洋合作等提供廣闊的發展機遇。

2.中國與東盟東部增長區合作

東盟東部增長區由馬來、菲律賓、文萊和印尼四國組成的次區域合作區域。中國2005年正式成為東盟東部增長區的合作伙伴，并一直與該區域在農業、漁業、能源、礦產、基礎設施建設等領域保持合作。尤其是在2018年11月，中國-東盟東部增長區合作機制升級為部長級會議，并召開了首次會議，且審議通過《中國—東盟東部增長區升級合作文件》，開創了“4+1”合作新范式。印尼作為東盟東部增長區的成員之一，將在中國—東盟東部增長區合作中發揮越來越重要的作用，積極推進中國—東盟東部增長區貿易、投資、旅游等領域務實性合作的進行，共同造福于雙邊國家和人民，推動命運共同體建設。

3.外國直接投資的影響

隨著跨國公司在全球范圍內業務的不斷拓展，其投資行為對國際貿易的影響越來越大，從很大程度上帶動了產業內貿易的發展。據印度尼西亞投資協調局的數據顯示，2018年印尼吸引外國直接投資（FDI）為392.7萬億盧比（約合278.6億美元），其中中國內地23.8億美元、中國香港20.1億美元，中國是印尼外商直接投資的第三大資金來源國。水電氣供應、房屋園區建筑業、礦產業、交通倉儲電信業和金屬制品業是印尼國外投資的5大行業。而礦產業和金屬制品在中國和印尼的雙邊貿易中主要以產業內貿易為主，隨著更多外資的進入，跨國公司的內部貿易將為雙邊產業內貿易的發展創造條件。

4.印尼投資便利化進一步提升

在近幾年中，印尼為了吸引外資采取的措施主要有以下幾方面：一是，修訂負面清單，印尼政府2018年修訂并公布了投資負面清單，大幅放寬外資準入或持股比例。此次被排除出投資負面清單的有五大領域54項業務，允許外國投資者可以在互聯網服務、制藥、針灸服務設施、商業性畫廊、藝術表演畫廊及旅游開發等行業擁有100%股權。 資料來源：中華人民共和國駐印度尼西亞經濟商務參贊處，印尼政府修訂投資負面清單，大力吸引外資，2018-12-04二是，實行一站式審批服務，由印尼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每個部門分別派代表到投資統籌機構辦事，加快外商投資的審批辦理手續。三是經濟特區優惠多，截至2017年印尼政府已批準成立的經濟特區有12個，2019年印尼東部地區成立比通、摩羅泰和加里曼丹經三個經濟特區，企業在經濟特區投資可以享受所得稅、增值稅、房地產、海關、移民、勞動力、土地、許可證等多方面的優惠。

（二）不利影響

1.印尼政局不穩定

印尼實行的是多黨制，國內黨派數目繁多，主要的黨派包括專業集團黨、大印尼運動黨、民主黨、國家使命黨、繁榮公正黨、建設團結黨、民心黨等黨派。2019年5月21日，印尼正式公布大選結果，佐科以55.5%的支持率獲得連任，這一結果引發了反對黨支持者的大規模游行示威活動。自佐科上臺以來，大興改革，鏟除腐敗，這激起保守派的不滿，保守派為了阻止改革，就利用敏感的宗教與種族問題作為突破口，企圖擊垮改革派。印尼國內的黨派之爭會給印尼的政局等產生潛在威脅，從而會對中國與印尼的合作產生潛在影響，產生眾多不確定因素。

2.東盟“印太”戰略的提出

2019年6月，在泰國曼谷舉行的第34屆東盟峰會通過多項成果文件，其中非常引人矚目的一項就是“東盟印太展望”，這是東盟首次明確提出自己的“印太”戰略，具有鮮明的持續性、包容性、建設性與合作性等特征。 資料來源：唐奇芳.東盟版“印太”戰略與美日大不同.環球網評論.2019-06-26東盟“印太”戰略最突出的特點就是以東盟為中心推動印太區域合作，重點合作領域在海上合作、互聯互通、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南南合作等經濟事務，這對發展中國家占絕大部分亞太地區和印度洋地區的發展是比較有利的。隨著東盟“印太”戰略的提出和推動，也使得中國-東盟的合作的不確定性增加。

3.印尼基礎設施發展滯后

印尼的基礎設施發展相對滯后，是制約印尼投資環境改善、經濟增長的重要因素，作為“千島之國”，交通運輸的方式主要是海路運輸和航空運輸。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商務部對外投資合作國別（地區）指南—印度尼西亞的資料顯示，印尼的公路運輸比較發達的地區是爪哇、蘇門答臘、蘇拉威西和巴厘島等地，且公路網在1989-1993年都已經基本形成，高速公路發展停滯不前;在鐵路運輸上，全國鐵路總長6458公里，主要集中在爪哇島和蘇門答臘島，其中爪哇島鐵路長4684公里（占全國鐵路總長的73.6%）;在空運上，隨著旅游業的發展和經濟的增長，航空運輸繁忙，各省、市以及偏遠地區均可通航;在通信方面，其3G網絡依然處于起步階段，電信發展潛力巨大。 資料來源：商務部國際貿易經濟合作研究院.對外投資合作國別（地區）指南—印度尼西亞（2018年版）因此，公路運輸、鐵路運輸以及電信等基礎設施發展相對滯后依然是制約和阻礙印尼經濟高速發展的瓶頸。

四、“一帶一路”背景下中國與印尼的產業內貿易發展的策略

（一）從兩國國家層面加強溝通

中國和印尼應積極推動國家領導層面的互訪與交流，領導人積極參加對方主辦的各種活動，進一步加深政治共識，加強頂層設計。繼續推動中國與印尼的政治、經濟和文化等領域的高層磋商機制的建設，加強兩國政治互信，經貿合作，投資合作等領域的合作。中國與印尼立于2013年簽訂全面戰略伙伴關系，兩國應加快協商簽訂關于落實全面戰略伙伴關系行動計劃，全方位推進兩國在各領域務實合作的推進，推動兩國在更高水平、更寬領域、更大舞臺上開展交流合作。對于兩國已經簽訂的雙邊與多邊協議的穩步推進，加強“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與印尼“全球海洋支點”戰略、“區域綜合經濟走廊”的戰略對接，推動兩國經貿合作關系不斷深化。

（二）共同推動陸海新通道建設

陸海新通道是通過海運、鐵路、公路等多種運輸方式的組合，將中國西部省份通往新加坡和東盟的主要交通運輸通道，是“一帶”和“一路”的合攏工程，對中亞、東南亞和南亞的貿易有積極地推動作用，有助于推進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建設，印尼也是陸海新通道建設的重要參與國。2019年4月26日，陸海新通道首趟出口印尼的定制化出口專列出發，運送貨值超500萬元的小康集團汽車零部件，從團結村車站出發，并將在2天左右運至廣西北部灣后，換裝海運貨輪抵達印度尼西亞的雅加達港。 資料來源：劉翰書 攝影 胡杰.出發了！這是“陸海新通道”首趟出口印尼定制化專列，滿載“重慶造”汽車零部件.上游新聞重慶頻道.2019-04-26從重慶到印尼雅加達，通過傳統江海聯運模式需要30天以上，而通過陸海新通道，則只需要20天，縮短了10天，很大程度上提高了運輸效率、縮短交付時間，降低運營成本。南向通道的建設縮短了中國西部地區與印尼的距離，降低了交易成本，這將為我國西部地區與印尼貿易領域深化合作提供機遇。

（三）深化園區合作，加速我國企業走出去

在“一帶一路”提出后，我國境外經貿合作區快速發展，其所具有的規模經濟、聚集經濟等特征和優勢，既可以為大型企業打造綜合型合作平臺，又可以為中小企業走出去提供平臺，已經成為我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合作的重要載體。境外合作園區具有兩國政府提供的投資、稅收、勞工等眾多的優惠政策，可以為企業創造優良的對外投資環境，不僅有利于我國企業走出去，而且也可以為東道國增加就業、加快工業化建設等發揮重要作用。到2018年底，中國企業在印尼有中民投印尼產業園、華夏幸福印尼產業新城、中國-印尼綜合產業園區青山產業園、加里曼丹島農工貿經濟合作區、中國.印尼聚龍農業產業合作區、中國.印尼經貿合作區等境外經貿合作區。中國-印尼園區的合作涉及汽車裝配、機械制造、家用電器、精細化工及新材料、農產品加工等眾多領域，園區內跨國公司的內部貿易是兩國產業內貿易的重要構成部分，這為中國-印尼產業內貿易的發展創造了巨大的機遇。

（四）加強基礎設施投資合作

近期，印尼政府提出“國家重建計劃”，總投資高達4120億美元的“國家重建計劃”。印尼國家規劃部長班邦稱，這項重大計劃將從2020年持續至2024年，包括新建25個機場、升級165個機場、修建電站和海上高速公路建設等，其中總投資中約2470億美元將用于交通領域基礎設施建設，約700億美元和40億美元分別用于電力部門和水利設施。①“印尼”國家重建計劃化的出臺，將為中國與印尼兩國企業在基礎設施領域提供更多的合作機會。在雅萬高鐵的建設中，帶動了我國盾構機（又稱“穿山鐵甲”）等大型機器設備的出口。因此，我國企業應緊抓印尼加強基礎設施建設的重大機遇，和印尼在基礎設施建設領域開展全面合作，從而帶動我國在從大型成套機器設備、技術標準、勘察設計、工程施工等，到項目運營管理、人才培訓等，帶動我國企業全方位、全要素、全產業鏈整體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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