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哈新能源合作演化博弈分析

陳聞君，劉 萍

（1.新疆財經大學 絲路經濟與管理研究院，新疆 烏魯木齊 830012；2.新疆財經大學 經濟學院，新疆 烏魯木齊 830012）

一、引言

隨著世界工業化進程的不斷推進，化石能源需求劇增導致其加速走向枯竭，新能源作為傳統能源的補充和替換進入各國能源發展戰略。2007年中國舉辦了中國國際新能源投資貿易洽談會，同期舉辦了五大新能源論壇，結合國內外新能源建設新理念，創辦了中國新能源投資與應用平臺。為促進我國新能源學術交流與合作，2012年國家科技部、國家能源局中科院等組織有關專家編寫《2011中國新能源與可再生能源年鑒》，意在介紹國內外新能源最新產品以及相關技術。2017年我國15家企業成為國際新能源優良供應商。從《2018全球可再生能源投資趨勢》可以看出2017年中國太陽能投資占全球一半，成為世界上最大的新能源投資國。哈國新能源存量豐富，發展潛力巨大。從2009年的《支持可再生能源利用法》到2016年落實“綠色經濟過度”構想和《2013-2020年代替能源和可再生能源行動計劃》以及2017年舉辦的“未來能源發展”世博會等一系列舉措，無一不體現了哈國大力發展新能源的趨勢。但是哈國欠缺相應資金、設備與技術，在國際社會積極尋求合作伙伴。早在2011年中哈元首舉行會談時便達成加強新能源領域合作的協議，隨著“一帶一路”倡議提出，中哈新能源合作具備了良好契機。

學術界在中哈兩國新能源方面研究成果較豐富。王宏宇（2014）分析了新能源參與國際市場的現狀、動因等，并提出我國新能源企業要積極對外投資，開拓國際市場[1]。王青松（2015）介紹了哈國新能源儲量及開發利用狀況，并對新能源立法政策做了分析，提出中國企業參與哈國新能源開發中應注意事項[2]。王曉軍（2017）主要研究中哈風電產業合作狀況，對中國政府和企業提出推進合作政策建議[3]。新華社經濟分析師付京霞、于惠分（2018）分析了哈國新能源發展優劣勢，哈國給予的優惠政策、發展潛力、參與的國際合作項目和得到的國際金融機構資助等，分析了中哈合作前景[4]。徐海燕（2018）指出中哈核能合作前景廣闊，兩國核能合作讓哈國認識到中國企業的技術實力與誠信，希望與中國合作，中國從合作中也能積累全球治理經驗[5]。

目前中國關于新能源領域的研究相對豐富，哈國也有一定研究，但兩國新能源合作的研究相對較少，尤其是運用演化博弈模型來研究該領域合作趨勢的文獻很少。新能源合作最終是企業參與實施，所以本文通過分析中哈新能源企業合作博弈來闡述中國與哈國新能源合作的路徑，進而分析影響中哈兩國新能源合作進展的因素。

二、中哈新能源合作現狀及挑戰

1.中哈新能源合作基礎

新能源是相對于一次性非可再生的常規能源提出的，普遍具備可再生特性，可供人類永久持續利用，污染小等特點。1980年“聯合國新能源和可再生能源會議”對新能源定義為：以新技術和新材料為基本，使傳統的可再生能源的利用和開發形式現代化，用取之不竭、循環不息的可再生能源替代資源有限、造成環境污染的化石傳統能源[6]。

（1）中哈新能源合作的政策基礎

第一，中國新能源政策。為支持新能源產業發展，中國政府制定了一系列新能源法律政策。2008年中國能源局以國家發改委直屬身份建立，新能源的發展問題由新能源和可再生能源司負責推行。中國“十三五”規劃把太陽能、水能發電視為重點項目，針對西北地區以及中國其他地區不同程度的新能源資源浪費利用率低的問題，2018年出臺了《清潔能源消納行動計劃（2018-2020年）》并制定了2020年基本解決新能源消納問題的目標。

第二，哈國新能源政策。哈國最早在2009年就制定了發展新能源的優先政策。2013年議定了《2013-2020年可替代能源及可再生能源行動計劃》，在政策支持下，哈國的新能源發電站不斷增加，發電量也得到了提升①《哈薩克斯坦積極發展可再生能源項目》，載駐哈薩克經商參處 2013 年 2 月 18 日，http：／／kz.mofcom.gov.cn／article／jmxw／201302／20130200029053.shtml。。同年哈國總統簽署了哈薩克斯坦向“綠色”經濟轉型的法律，在《哈薩克斯坦2050》戰略中，政府提出大力發展風能、太陽能等新能源技術，同時制定了到2050年新能源消費量提高到50%的目標。2016年能源部長提出要長期扶助新能源產業，同時要學習G20國家的相關經驗。

第三，中哈新能源合作政策。2009年中國新能源企業金風科技就與哈國簽署了共同開展風能發展的合作備忘錄，2010年中哈兩國為發展風電簽訂了可再生能源合作協議。2014年中哈兩國企業簽訂了深化核能合作的協議，推動雙方在核能領域的合作不斷深化。2015年，在“一帶一路”倡議背景下，中哈兩國企業簽訂了《開發清潔能源合作諒解備忘錄》。此后還簽署了合作開發鈾礦的協議等，“一帶一路”倡議為兩國構筑了新能源合作的紐帶。

（2）中哈新能源合作的資源及技術基礎

在的資源稟賦上，哈國的新能源儲量在世界上名列前茅。尤其是核電主要原料鈾的儲量位居世界第二位，產量位居世界第一位，風能、太陽能儲量也相當豐富，但因技術短板限制了新能源發展。中國有新能源技術優勢，該領域互補性為兩國合作創造了機會。從2013年到2017年中國太陽能裝機量一直保持在世界首位，光伏產品已走向“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成功的吸引了哈國的目光。

2.新能源合作現狀

（1）兩國新能源合作項目及合作規模

鈾礦產業是哈國的支柱產業，中哈2006年就制定了核能合作“三步走”戰略，從鈾資源合作到參與開采和核燃料提煉。2011年中哈發表共同聲明，表示除了鈾能源領域的合作，還要開展清潔能源的合作。2013年12月，雙方的能源企業共同簽訂了核能領域多方面合作共同行動議定書。同年9月，兩國代表在杭州簽署了關于“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與“光明之路”新經濟政策對接合作規劃，提出加強在新能源等新興產業的合作。2015年中哈簽訂的核燃料組件制造廠的相關協議將核能領域合作推向熱潮。

2015年中國電建同哈國簽訂24兆瓦的風電項目，屬于中哈簽訂的備忘錄中獨有的新能源項目。2016年中國電建與哈國簽署了200兆瓦的風電項目，這是中亞最龐大的新能源項目，也被哈國政府視為主要項目之一。2018年中國光伏企業資助哈國光伏項目建設，中國企業東方日升充分利用自身優勢，承建了第一個中國在哈國的太陽能項目。2019年2月中亞的可再生能源發展峰會在哈國舉辦，進一步推進中國新能源產品走向哈國市場。

（2）兩國新能源領域合作方式

中國的中廣核、金風科技、英利集團、特變電工等企業在哈國的項目是中哈新能源合作典范。兩國在太陽能合作方面主要采用投資合作以及雙方建立合資企業的形式，比如哈國的克孜勒奧達州的太陽能發電站。在風能合作領域，兩國主要是以投資和技術合作為主，如金風科技企業與哈國的風能技術合作。兩國在核能領域的合作方式如前文所述較為多樣化，包括項目合作、核原料進口、核電進出口、核電站建設等，代表企業是中廣核。

3.新能源合作挑戰

（1）哈國內部存在的合作挑戰

第一，法律法規及政策體系的不完善。由于哈國仍在進行經濟轉型，法律法規和政策體系存在缺失和不完善的現象，使得投資者承擔較高的投資風險，影響投資收益的穩定性[7]。中國在執行簽署的雙邊新能源貿易協定過程中，還要承擔重復征稅以及侵犯投資者權益的風險[8]。

第二，社會安全局勢的不穩定。中亞地區是一個不同文明交融、多民族聚居、存在多種宗教信仰的地區，近代以來又飽受三股勢力的肆虐，使得哈國的安全局勢具有十分敏感和脆弱的特點。

第三，哈國國內經濟形勢。哈國在發展前期主要奉行“油氣興國”戰略，國內經濟形勢易受國際能源價格影響。經歷2008年金融危機經濟開始復蘇。2015年總統大選后，國內進行了全面改革，但在哈國內部，看似穩定的整體經濟形勢下，仍然隱藏著諸多的不確定因素，如國內物價膨脹、本國貨幣兌美元的匯率降低等，總體的經濟形勢依然堪憂。

（2）中哈新能源合作外部挑戰

第一，歐美等大國施壓。哈國能源儲量位居世界前列，在世界能源緊缺形勢下，其資源優勢吸引了世界各國關注。2018年美國與哈國進行了包括能源的雙邊會談，雙方簽訂了一系列商業合同，參與建設和提供資金。哈國成了大國博弈的熱點地區，大國的地緣政治壓力，是中哈新能源領域合作深入需要應對的挑戰。

第二，對中國“一帶一路”倡議的疑慮。哈國是“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美日為能在中亞地區產生一定的影響力，也都推出了類似的“絲綢之路”方案，對我國的“一帶一路”愿景造成一定的壓制。加之西方一些國家惡意宣揚“中國威脅論”“能源威脅論”等使得哈國認識上產生偏差，對新能源合作產生疑慮。

第三，西方石油公司的擠壓。目前新能源在哈國還屬于起步階段，發展新能源的技術成本相對高，與傳統能源相比不占優勢。在中哈國進行新能源合作之前，作為有代表性的西方石油公司早已與哈國開展了能源領域的合作，并已獲得大部分的油氣開采權。

三、中哈新能源合作博弈分析

演化博弈是將博弈論的分析方法與動態演化過程結合起來，使博弈一方根據他人的行為來調整自己的行為，從而自身在動態博弈中收益最大化[9]。在具體的博弈中，博弈各方無法做到完全理性，這就需要演化和不斷的研習，并且研習的行為具有復雜性和多樣性，最終探尋出最佳決策方案達到一種均衡狀態。演化博弈論中最核心的概念是模仿者動態（RD），演化穩定策略（ESS）是指：處于演化穩定狀態的系統除非受到外在強大沖擊，否則不會出現任何偏離[10]。

根據博弈參與主體是個體理性還是集體理性，分為合作博弈和非合作博弈。合作博弈是指各參與者之間存在一定的約束力，參與各方制定出一個具有約束效率的方案，從而減少合作成本，以獲取最大利益。非合作博弈是指參與各方并未達成一致協定，參與各方都以自己的利益考慮為出發點從而做出對自己有利的決策。非合作博弈的關鍵點是探求自身利益的博弈者平衡行為。本文研究框架是非合作博弈，中哈在新能源合作中如何互動，以達到非合作博弈路徑呈現的較好結果。因該領域兩國較強的互補性，合作將會促進兩國經濟增長。但在現實中往往會遇到很多繁雜的問題使得合作的過程變得艱難。無論能源以何種形式合作，最后合作的主體都是微觀層面的能源企業[11]。

假設中國和哈國在新能源合作中都是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但是由于企業家認知的局限性以及合作環境的影響，中哈新能源企業之間的合作行為是有限理性，企業家在決策時很難判斷出自己決策是否是均衡決策，就需要在動態博弈中探索平衡點。因此兩國新能源合作與否是兩國新能源企業間相互博弈的結果。

1.中哈新能源企業合作博弈模型構建

根據演化博弈的概念，建立一個能反映中哈企業往來過程的演化博弈模型。假設P為中國新能源企業，Q為哈國新能源企業。RP（＞0）、RQ（＞0）分別為中國新能源企業和哈國新能源企業相互獨立時的收益。EP（＞0）、EQ（＞0）分別為中哈新能源企業合作產生的額外收益。新能源企業合作的同時需要付出一定的成本，VP（＞0）、VQ（＞0）分別表示中哈新能源企業合作策略需要付出的成本。新能源處于發展初期，政府會給予大量政策上的扶持，GP（＞0）、GQ（＞0）分別表示中哈新能源企業受本國政府政策激勵。H（＞0）表示中哈新能源企業受到上海合作組織以及國際金融機構提供的優惠以及給予的便利。DP（＞0）、DQ（＞0）分別表示中哈新能源企業違反合作計劃時支付的違約金損失。中哈新能源企業博弈中，企業家們可以選擇持續合作也可以選擇不合作（消極合作），假設中國能源企業積極合作的概率為a，選擇消極合作的概率為1-a；哈國新能源企業積極合作的概率為b，選擇消極合作的概率為1-b（0≤a，b≤1）。那么，中哈新能源企業合作的收益矩陣表1如下：

根據表1可知，若中國新能源企業采取積極合作策略的期望收益是：

中國新能源企業采取消極合作策略的期望收益是：

因而得到中國新能源企業的平均收益：

同理可得哈薩克斯坦新能源企業的平均收益為：

根據動態復制方程可分別得出得中國新能源企業與哈國新能源企業采取積極合作下的復制動態方程：

根據（5）、（6）式的顯示出了中哈新能源企業合作博弈的演化過程，當中國與哈薩克斯坦新能源企業的博弈達到一個相應的穩定狀態時，動態方程（5）、（6）式的導數結果為零，在合作演化中就得到5個平衡點：E1（0，0）、。當且僅當，E5點存在，這些均衡點可由向量微積分中的雅克比矩陣分別對概率a和概率b求偏導，得：

據此，雅克比矩陣的行列式表示為：

雅克比矩陣的軌跡為：

由公式（7）的雅克比矩陣，可計算得出雅克比矩陣在各均衡點的行列式以及雅克比矩陣的軌跡，如表2：

表2 雅克比矩陣J在各均衡點值

將5個局部均衡點代入雅克比矩陣的行列式和雅克比的軌跡中，得到其穩定性特征，見表3。

表3 中哈企業博弈局部均衡點穩定性特征

通過表 2 可以看出，只有點（0，0）和點（1，1）是達到了演化均衡點，（0，1）點和（1，0）點沒有達到演化均衡點，不具有穩定性點是一直在變化的點。通過中哈新能源企業的合作博弈過程，畫出中哈企業合作博弈的相位圖（如圖1）。

圖1 中哈新能源合作動態演化路徑圖

圖1清晰地描繪出中哈新能源博弈的動態演化過程，橫軸表示中國企業采取持續合作策略概率a的變化，縱軸表示哈國企業采取合作決策的概率變化。E2E5E3是一條臨界線，當時，中國和哈國新能源企業選擇積極合作的比例都小于臨界值，最初的動態博弈演化軌跡將落在圖中I區域，博弈最終收斂于E1點，也就是a和b都為零。這種情況是中哈新能源企業缺乏演化合作動力，合作的基礎條件尚不完善，也會因為合作的成本大于合作收益而舍棄合作。

2.模型中各影響要素進一步分析

通過對模型的分析得到，中哈新能源企業合作博弈過程中選擇合作還是不合作，與博弈收益、博弈成本、政府激勵、違約罰金以及上合組織及金融機構提供的扶持有密切關系。

（1）博弈收益。當中哈新能源企業合作成本一定時，合作獲得的收益越大，折線上方E3E5E2E4的面積就越大，那么合作博弈收斂于穩定點E4的幾率就越大，中國與哈國新能源企業選擇合作的幾率就越大。

（2）博弈成本。當中哈企業在合作博弈過程中成本不斷的增加，折線上方E3E5E2E4面積就越小，合作的穩定狀態收斂于E1點的幾率就越大，雙方拒絕合作的幾率就越大。因此要增加合作幾率，就要通過技術革新等方式降低合作成本。

（3）政府激勵。政府激勵政策在合作博弈中起著重要作用。因為新能源產業處于發展初期且發展前景廣闊，政府在初期會為企業提供相應的激勵政策，直接或間接的扶持新能源企業。所以當政府激勵GP、GQ越大，企業合作獲利的幾率就越大，合作的幾率就越大。隨著合作深入，政府提供的激勵政策就越有力，從而進一步促進中哈雙向選擇合作策略。

（4）違約罰金。在合作中，一方出現違約現象，將為該決策付出一定的罰金。當違約罰金越大時，折線上方E3E5E2E4的面積就越大，雙方合作的幾率就越大。應將違約罰金調節的較為嚴厲，使違約企業利益受到較大損失時，雙方合作的可能性就越大，從而使兩國企業最終自覺自愿的選擇合作策略。

（5）上合組織以及國際金融機構提供的扶持。為支持中亞區域經濟發展，上合組織以及國際金融機構主要在資金和項目上給予支持，支持的力度越大，折線上方E3E5E2E4的面積就越大，企業合作的利益就越大，合作的幾率就越大。

四、政策建議

通過構建中哈新能源合作的演化博弈模型，并通過動態演化過程分析得到博弈收益、博弈成本、政府激勵、違約罰金，上合組織以及金融機構提供的扶持對中哈新能源合作有巨大影響，據此為加深兩國新能源合作提出以下建議：

1.國際合作層面

第一，深刻領會和掌握中哈新能源互補優勢，增強兩國合作意圖。2011年兩國會談簽訂《中哈關于發展全面戰略伙伴關系的聯合聲明》后，中哈陸續開展各類新能源合作項目①資料來源：http：／／newenergy.in-en.com／html／newenergy-1042591.shtml.。到2017年“未來能源”為主題的世博會召開使得中哈新能源合作成為重要議題。在與哈國新能源合作中，我國應該積極發揮技術優勢，不斷尋找和開發中哈新能源合作空間，為中哈新能源合作創造良好的國際環境。

第二，建立及完善中哈新能源合作體系，并充分利用上合組織以及國際金融機構提供的便利條件發展新能源。隨著中哈新能源合作推進，需要共同制定準則建立推動新能源健康有序發展的合作體系。同時，在新能源領域及相關輔助領域建設各層級溝通對話平臺表達雙方利益需求。目前，上合組織、CAREC機制以及“一帶一路”倡議等提供的國際平臺和資源，均有利于開展國際合作，提高互信度，拓寬合作范圍和深度。

第三，提高中哈文化交流增強兩國的相互認同度，并構建信息交流平臺。在新能源合作中，需要重視文化差異，不斷加強兩國交流。首先，中國新疆與哈國在文化背景、歷史傳統等方面有較大的相似性，對雙方深度合作有極大的幫助。其次，有效的構建中哈文化交流平臺，開展文化技術等方面交流能夠促進兩國相互了解，拉近民間距離，促進友好往來。

第四，竭力排除各種合作阻礙，構建信息交流平臺，增強合作動力。對兩國新能源合作的諸多困難，中國應積極應對，構建新能源信息共享平臺，為兩國新能源產業發展提供有效的決策憑據，并不斷提高新能源信息交流透明度，提高信息交流的質量。對于大國壓力導致的合作阻礙，中國要堅持樹立良好國家形象，提高互信度應對各國博弈。不斷研發新能源前沿的技術也有利于破解合作阻礙。

2.政府政策層面

第一，發展初期加強政府激勵和扶持。政府作用在新能源發展中尤為重要，一方面，新能源產業目前處于發展前期階段，需要政府引導。我國新能源在相關技術上與發達國家相比還有一定的差距，需要政府通過激勵政策，如提供科研補助、成果獎勵等，促進產業技術創新，降低新能源產業開發成本。另一方面還應對于有能力投資新能源產業的相關企業進行勸告和優惠政策宣傳，優化新能源融資環境，減少不理智投資和過度競爭，培育健康的新能源消費市場。

第二，政府在需求層面給予支持。技術進步使新能源開發成本不斷降低，但是成本依然比常規能源昂貴，未完全普及消費。為此新能源產業出現了產能過剩的情況。如果政府一味扶持不顧消納能力，會造成資源浪費和惡性競爭，需要適當給予消費補貼拉動需求。

第三，根據發展階段轉變政府和市場的主導地位。在新能源產業發展的起步階段，政府應發揮主導作用積極創造良好的投資環境促進產業發展。當中哈新能源產業合作機制形成并完善后，政府作用減弱，市場作用開始增強，需要推進實現新能源產業的自主運行。

第四，政府將供給側改革深入能源領域。應利用中國供給側改革不斷扭轉新能源產能過剩的局面，解決能源結構不完善問題，為兩國新能源合作釋放巨大后勁。對能源領域進行改革的目標是能源清潔化、綠色化，以技術革新的方式來實現這一目標[12][13]。

3.合作企業企業經營層面

第一，充分利用國家及政府提供的條件和優惠政策，擴展新能源合作，實現持續發展。無論是何種類型的企業追求利益的基本特性不變，但要轉變重眼前利潤不顧長久利益的觀念，充分利用政府間接和直接提供的激勵，積極創新，勇于嘗試，安排企業內部激勵制度，加強創新的主動性和積極性。

第二，提升企業國際合作能力。有政府支撐的同時，企業家們必須具備一定的決策能力和管理能力。企業必須順應哈國市場的需要不斷完善和改革企業的制度體系，從博弈的角度需要對哈國相關法律、制度、文化做全面的了解，提升博弈能力，推進中哈新能源合作發展的質量。

第三，重點關注哈國國家政策，增加博弈的勝率。近年哈國為發展新能源產業相繼出臺了不少政策措施。例如哈國的2050戰略將太陽能、風能等新能源作為重點發展對象，并制定了新能源發展目標。也顯示出哈國對于新能源的發展愿望是迫切的，因此中國企業應聚焦哈國重點提出的太陽能、風能等合作項目，借助技術優勢，把握中哈發展新能源的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