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雅欣,張學煒,鄭 梓,李 寧,穆淑琴,李千軍,崔茂盛*
(1.天津農學院,天津 300380;2.天津市畜牧獸醫研究所,天津 300384)
自2018年8月我國報道發生首例非洲豬瘟疫情以來,非洲豬瘟疫情在我國迅速蔓延,給包括天津地區在內的我國生豬產業造成巨大損失,同時也給豬場之間的種質交流和引種帶來嚴重的生物安全隱患[1]。為快速恢復產能,許多豬場被迫將本場生產的三元育肥母豬留作種用,雖然目前我國生豬產業總體恢復趨勢向好,但依舊存在諸多問題與挑戰[2]。因此,在非洲豬瘟疫情持續存在的當下,如何保豬肉供給已成為各地加快恢復生豬產能的緊迫任務[3]。受非洲豬瘟疫情的影響,市場上二元母豬供給嚴重不足,而且引種存在巨大的生物安全風險,因此某些豬場大量留種三元母豬[4]。雖然將三元母豬留作種用可起到快速擴大種群、快速恢復生產的目的[5],但研究已證實三元母豬無論在產仔數、母性方面[6],還是在發情質量上[7]的表現均比二元母豬差。批次化生產技術的應用,借助外源生殖激素調控母豬發情,卵泡發育、成熟和排卵等生理過程[8,9],可有效提升母豬利用率、妊娠率和產仔數[10,11]。那么,三元母豬在應用批次化生產技術后,能否縮短其繁殖力與二元母豬之間的差距,尚未見相關研究報道。
試驗在天津市某萬頭規模化豬場開展,試驗用美系長h大二元和美系杜h長h大三元后備母豬。試驗豬選擇標準為:體重達到120 kg以上、日齡達到240日齡以上、已進入1~2個正常發情周期且體況良好。
烯丙孕素、孕馬血清促性腺激素(PMSG)、促性腺素釋放素(GnRH),均購買于寧波第二激素廠。
試驗分別于2018年5 7月(常溫)和8 10月(高溫)期間,統計分析在批次化生產技術處理后二元和三元母豬的發情、妊娠和產仔等繁殖力指標。
試驗方法:兩組母豬從同一天15:00飼喂烯丙孕素20 mg/d,連續飼喂18 d;在停喂烯丙孕素42 h后注射1 000 IU 的PMSG,再經過80 h后注射100 μg的GnRH,在注射GnRH當天開始查情、配種。統計各組母豬靜立率、妊娠率、淘汰率和產仔數等指標。試驗重復3批次(公司實行3周批的批次化管理模式),每批次各組母豬頭數大于30頭。
試驗數據使用Microsoft Excel進行初步整理,再利用SPSS 20.0對試驗數據進行差異顯著性統計分析。采用單因素方差分析、利用LSD法進行多重比較。數據均使用“平均值f 標準誤(MeanfSE)”的形式進行表示。P<0.05表示差異顯著,反之則表示差異不顯著。
表1顯示,在激素處理后,二元和三元母豬在常溫和高溫季節均有發情表現,但在發情靜立反應上,高溫季節里二元母豬的靜立率與常溫季節二元、三元母豬靜立率差異均不顯著,但高溫季節三元母豬靜立率顯著低于二元母豬和常溫季節的二元、三元母豬(P<0.05);就母豬淘汰率而言,常溫和高溫季節的三元母豬淘汰率均顯著高于同一季節的二元母豬(P<0.05)。
由表2可知,常溫季節,二元與三元母豬在妊娠率、總體妊娠率方面均差異不顯著(P>0.05);然而在高溫季節,二元母豬妊娠率、總體妊娠率均顯著高于三元母豬(P<0.05);二元和三元母豬在常溫季節的妊娠率和總體妊娠率均顯著高于高溫季節。
表3是批次化生產技術對二元與三元母豬產仔數的具體數據。
由表3可知,在常溫和高溫季節,二元母豬無論在窩均產仔數還是在窩均活仔數方面均顯著高于三元母豬(P<0.05);然而常溫季節的三元母豬在窩均產仔數和窩均產活仔數方面均與高溫季節的二元母豬差異不顯著(P>0.05)。
從遺傳和選育角度分析,二元母豬的父本長白和母本大白種豬一直處于高繁殖力的選育狀態,因此二元母豬的繁殖性能不斷提升[12];三元母豬則是在二元母豬基礎上導入了50%的杜洛克血系,長白和大白種豬血系各占25%。杜洛克作為終端父本,選育方向集中在快速生長、體健強悍、肥育性能強,缺點是繁殖性能較差、母性差[6]。因此,在相同條件下二元母豬的繁殖力要高于三元母豬。前人研究也已證實,三元母豬和二元母豬相比,發情表現不明顯,發情質量差[7];妊娠率和產仔數也較低,仔豬護理能力差[6]等等。在批次生產技術背景下,母豬的繁殖生理活動如發情、卵泡發育、成熟和排卵等都受到內外源激素的調控[8,9],而外源激素作用下,有助于提高后備母豬的利用率和產仔數等[10,11]。
此次研究主要探討了批次生產中外源激素應用對三元和二元母豬繁殖力的影響。研究結果顯示,在常溫季節借助外源激素的調控,三元母豬的發情質量可以提高到二元母豬的水平。在高溫季節的影響下,三元母豬的發情質量可能受到更大的影響,其靜立率顯著低于二元母豬(P<0.05)。研究中淘汰的母豬是指在以后情期中反復發情,配不上種或自然流產的母豬。統計數據表明,常溫和高溫季節三元母豬的淘汰率均顯著高于二元母豬,這可能和三元母豬本身妊娠率較低有關[6],導致三元母豬淘汰率增加。妊娠率的統計結果卻顯示,在常溫季節,三元母豬的妊娠率與總體妊娠率和二元母豬相比差異均不顯著。妊娠率高低和母豬發情質量緊密相關,而研究表明常溫季節二元和三元母豬靜立率差異不顯著,推測可能是造成妊娠率差異不顯著的原因。高溫對三元和二元母豬的妊娠率均造成較大影響,但此次研究結果表明高溫對三元母豬妊娠率影響更大。一方面,該結果與研究中三元和二元母豬靜立反應的統計結果一致;另一方面,從此次研究中母豬淘汰率的統計結果推測,高溫可能對三元母豬的妊娠更加不利,更低的妊娠率可能歸因于這個季節三元母豬淘汰率顯著增加。在窩均產仔數和窩均產活仔數方面,常溫季節和高溫季節三元母豬的數據均顯著低于二元母豬的數據,平均每窩少產1~2頭,特別是在高溫季節三元母豬的窩均產仔數只有7.3頭。一般而言,豬在高溫條件下生殖激素分泌、卵泡發育受到較大影響,導致配種率大大低于非高溫季節[13]。而在外源激素的調控下,可顯著增加后備母豬的窩產仔數[11],但就此次研究結果分析,雖然有了外源激素的調控,三元母豬的窩產仔數仍顯著低于二元母豬。研究結果也暗示著,對三元母豬而言,批次化生產技術還需進一步摸索和優化。

表1 批次化生產技術對二元和三元母豬發情的影響

表3 批次化生產技術對二元與三元母豬產仔數的影響 頭
母豬批次化生產技術應用后,在常溫季節(5 7月),雖然三元母豬的淘汰率顯著高于二元母豬,但其靜立率和妊娠率均與二元母豬差異不顯著;但高溫季節(8 10月)對三元母豬的繁殖力會造成更大影響,其靜立率和妊娠率均顯著低于二元母豬;不論是高溫還是常溫季節,三元母豬產仔數方面顯著低于二元母豬,平均窩產仔數降低1~2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