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馨予
【摘要】人工智能隨著科技革命與信息化時代的發展,被越來越多的領域所關注。對于人工智能,人們處在的警惕觀望與積極研發這樣一個矛盾的狀態。人工智能于法律更甚,人工智能的出現首先就在主體資格上對法律提出了挑戰,在責任承擔與相關法律規制方面更有大面積空白,故而,本文將分為兩部分,首先介紹人工智能帶給法律的發展,其次從人工智能的法律問題出發并提出相關意見。
【關鍵詞】人工智能? 主體資格? 責任承擔? 法律規制
一、在人工智能下的法律的發展趨勢——人工智能的司法運用
第一、 法律文件的自動化生成。隨著人工智能的發展,法律文件的審閱將逐步轉變為自動化閱讀,在調查查證等方面,對法律文件進行系統準確的分析,可以有效的減少不必要的簡單重復的搜集和整理工作,會極大提高工作人員的效率,節省更多的人力。除此之外,法律文件的生成也將自動化,伴隨著硬件設施的提高,在不久的將來,起訴書、判決書等高級的法律文件也會有人工智能的輔助。
第二、 法律服務逐步商業化。隨著電子計算機的發展,很多線上的法律咨詢不斷興起,當事人能夠以更低的價格享受到更加便捷的法律服務。無疑法律機器人將對法律服務產生更深遠的影響,使得人人都可以獲得更優質的法律服務。
第三、 法律援助可得化效果顯著提升。成本高昂的法律訴訟一直是人們不愿意使用法律途徑解決問題的重要原因,伴隨著互聯網技術的發展,很多在線解決爭議的機制開始出現,人工智能的推動,將會解決法律援助的問題,使得可得性大大提高。
2018年9月27日,京東法務推出了首款智能產品“法咚咚”,它具有智能推薦、法律檢索輔助、知識拓展等功能。界面操作很簡單,用戶只需打開“法咚咚”微信小程序,用文字或者語音輸入問題,答案在幾秒鐘就能彈出。另外法律AI在處理法律領域的一些工作上具有人類無可比擬的優勢。
第四、法律行業更加透明化。人工智能和大數據的高速發展,使得對律師行業、法院的辦案更加透明化,一來對于法官檢察官這樣的職業起到監督的作用,大數據下很多枉法與包庇的行為都無所遁形,二來對于律師的評價使得人們在選擇律師時,給出相對可靠的參考,對法律人的職業素養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第五、人工智能法律職業化。在中國的傳統的法學教育體系中,僅僅在大學四年學習法律的知識,這樣的人才很難適應人工智能下的新型法律,因此我國的法律教育也將向這個方向傾斜,比如北京大學法律人工智能實驗室、法律人工智能研究的成立。該實驗室和研究中心將致力于為法律與人工智能行業發展提供智力支持,完善大數據時代立法,并培養高端復合型法治人才。
二、人工智能法學下的思考
對于這一部分,我將從人工智能的主體資格出發,結合自動駕駛汽車的相關案例分析其責任承擔,最后對于人工智能的法律規制提出相關看法。
首先,人工智能能否作為一個法律的主體,或者更為直白的說能否作為一個法律上的人。我們經常提到的法理學上的自然人,僅就目前人工智能可以觸及的水平,因其不具備相應的情感邏輯,我們說是不可以認定為法律上的自然人的,但是在大量的影視作品中不難發現,人工智能領域的發展一日千里,當人工智能可以具備和人一樣的情感之后法律允不允許“制造”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屆時我們又應當如何界定其身份。
另一種說法是將人工智能作為法律上的擬制主體進行規制。法律上提及擬制主體無非法人,但我們知道法人的責任有其法定代表人擔責,但是人工智能呢?是其制作者作為其代表人抑或其所有權擁有著作為代表人又是一個值得商榷的問題。
其次按照目前最易被接受或者說最為貼切的界定,將人工智能界定為法律上擬制的人。接下來就是責任承擔的問題,如前所述誰又該來承擔這最終的責任呢?具體來說,在自動駕駛汽車的道路交通糾紛案件中,通常來說,承擔責任事故主體一定會是駕駛人,但在自動駕駛汽車中我們很難對交通事故進行責任劃分。如果單純因為駕駛人或者使用者操作不當可以直接歸責,然而,如果是因為自動駕駛汽車本身的問題,那又涉及到產品責任質量的承擔問題。
通常情況下,產品質量責任的承擔者是產品制造者,請求承擔產品質量責任的主體可以是任何消費者,但在此類案件中,如果讓道路交通安全事故受害方跨過向對方轉而向生產者請求賠償,顯然是違背救濟精神的。此時,如果讓駕駛人或者自動駕駛汽車所有人承擔責任,對于他們來說也是受害者的身份。
同樣地,在道路交通事故糾紛中通常會出現保險人這個主體,而自動駕駛汽車的出現無疑對保險行業也提出了相應的挑戰,保險公司通常負有舉證責任,然而在自動駕駛汽車這類糾紛中涉及的專業性非常強,相應的對于保險公司擬定保險合同,推出相應的保險類別上也提出了問題。
最后,是老生常談的,對于人工智能與人的區別,或者說人工智能在人的領域可以規劃到那一步的問題。人工智能一直為人所警惕的就是其的出現與發展是否會威脅的人的地位。目前來看,人工智能的發展必然是利大于弊的,但即使現在,人們已經對人工智能不斷侵犯人的領域提出質疑。人工智能對于隱私的領域是最被關注的,如何對人工智能進行規范,如何正確的使用人工智能,對于人工智能的使用者又應當提出怎樣的要求都需要一一探討。棱鏡門事件中,奧巴馬在對美國的監視方法進行辯護時稱:“你不能在擁有100%安全的情況下同時擁有100%隱私、100%便利。”姑且不論此間是否正確,我們可以真實感受到的是人工智能給人類固有權利邊界所帶來的模糊和沖擊。
綜上,我國目前還未能形成一套完整獨立的人工智能與法律的理論體系。當然,人工智能與法律問題極為復雜,它是法學、哲學、倫理學、社會學等諸學科共同面臨的時代課題,擁有廣闊的探索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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