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威

“早發現,早報告、早隔離,早治療”,這就是應對疫情的中國方案的精髓,我們自己這么做,也對國際社會如此建議。
對于人傳人的冠狀病毒,“四早”方案就是對付它的最有效方法。這不是由“國情和文化”決定的,而是由病毒特性決定的。如果你不想被食人魚繼續攻擊,最好的辦法就是從河里爬出來。這也意味著,措施能不能奏效,跟社會制度、普選民主、人權觀念無關。
很多西方國家、西方人卻不是這樣想的。1月23日武漢封城,疫情進入集中暴發期,他們首先想到的是人權、自由,然后開始攻擊、嘲諷中國。常理而言,即便在政治上“有必要”閉著眼睛去否定中國的一切,在實際防疫措施上,也應該尊重科學,抓緊預防,控制后果。湖北以外的中國省市區,就是因為緊急動員,嚴密防控,沒有受到太大傷害。怎么也想不到的是,中國無恙之后,全世界卻開始大流行。
中國至少給世界爭取了1個月時間。這段時間里各項研究飛速進展,找出病原,測定基因序列供全球共享,解剖遺體改進療法,從糞便、血液等各處檢出病毒,還發現了并公布了病毒的狡猾—無癥狀感染者、假陰性、陰轉陽等。中國是晚了一點,世界是不晚的,經驗、教訓、科研成果,都在眼前。在這個過程中,世衛組織也一直在呼吁、在警示、在介紹中國經驗。
你因為偏見不喜歡我,看我不小心掉進陰溝,捂著嘴笑,這能理解。不能理解的是,你馬上就面帶微笑掉了進來。這讓我們不得不重新思考:在日益不負責任的國際政客和媒體言論中,那些一望而穿的謊言,說多了真的會當真。他們相信民主制度決定了自己閉目無憂;相信病毒喜黃厭白;相信病毒會遷就國情與文化;相信異質文化的國家取得抵抗成就,不過是“因為專制”,而不是因為它打中了病毒的七寸;相信即便大暴發,也不一定要從水里出來,游得夠快就行,而自己必定游得最快。
防止社會失序、避免社會恐慌,這是所有國家在前期猶豫不決的主要因素。
于是,荒謬橫生。比如,一名美國主持人說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所有人都感染。該死的死掉,活下來的繼續維持經濟和股市,這就是看誰“游得夠快”。順便一提,自洛克以來,人的基本權利就確立為生命、自由和財產權,在西方人看來,這三者是平行的;而在中國人看來,生命權是后面二者的依附,因此這三個是梯次關系。明白這一點,就能理解許多不可理解的言論和思想了。
比如,特朗普和他的政府為了不影響選舉,一直在渲染這不過就是一個“大一點的流感”。我們知道西方人更容易死于流感,死于流感基本算是正常死亡。一旦面對此類災難,毫無例外會出現一種聲音:每年流感死多少人、交通事故死多少人、吸煙死多少人,而這才死多少人,何必大驚小怪浪費資源呢?中國死亡3000多人,按這種可笑的思路這個數字也“不大”—2019年全國道路交通事故就死亡73484人,不到零頭。他們真的會把這種“坑爹”的對比當真,而不考慮,若不采取措施,死亡人數可能滾動到百倍、千倍,甚至萬倍。
比如英國,把中國用最嚴厲措施和最積極治療獲得的低病死率,理解為啥也不做任其發展的自然病死率,于是想出了一招,叫“群體免疫”。舉世嘩然,但還有人寫文章說,“國情和文化不同”,它“自有一套自圓其說的邏輯”。據說這種“邏輯”的目的是讓疫情延展,比如分散到兩年三年,那疫情就很平緩,單位時間死亡人數就很可以接受了。相當于借給我一個億,分1萬年歸還,毫無壓力。
這種辦法想要可行,除非RNA病毒也熱衷于講邏輯。用中國人的俗話說就是:“病毒又不是你兒子。”
防止社會失序、避免社會恐慌,這是所有國家在前期猶豫不決的主要因素。但如果為了防止社會失序和避免社會恐慌而不采取措施,其結果就是真正的舉國失序和集體恐慌,事實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