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溶
前情提要:一個蒙面人闖入了哈特家,刺傷了戴爾蒙,又劫持了哈特。危急時刻,喬當機立斷開槍打傷了哈特的腳,迫使歹徒放棄了人質。最終,喬和克爾合力制伏了歹徒。

“兩個孩子的手術都做得很成功,不用擔心。喬先生的槍法很好,哈特的槍傷看上去嚴重,其實只是輕微的擦傷,沒什么大礙。至于戴爾蒙嘛,刀口不深,但是比較長,所以還得再好好休養幾天才行。家屬可以探視了。”
聽了護士的反饋,克爾和喬先生同時松了一口氣。他們一直在樓道里等候消息。
“怎么樣?”克爾一進門,就趕忙詢問躺在病床上的戴爾蒙。
“好多了,爸爸。”戴爾蒙乖巧地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克爾又心疼又心酸,他很自責,趕忙走到離病床遠一點兒的地方,悄悄抹去眼角溢出的淚。
“來,我們帶了些吃的。”喬先生不忍氣氛再這么沉悶下去,便岔開了話題,他知道,現在還不是難過的時候,還有更棘手的事情要解決。
“這次綁架怎么這么突然?”
“是呀,怎么這么突然?”克爾看著兒子,心不在焉地附和了一聲。
“要我說,那個人的目標是哈特。”
“什么?不可能!哈特只是一個小孩子,為什么要綁架他?”
“任何犯罪行為都有其目的。依我看,這起綁架案很特殊。貪財,顯然不是,歹徒始終沒提錢的事。而如果歹徒是想要綁架某個人,他通常需要采取一些必要的攻擊措施———以輕微傷害為手段來獲取對被綁架者的控制權。今天的這個歹徒,他出現后只威脅了三個人:斯培德、戴爾蒙和哈特。歹徒先是踹走了較近的斯培德,然后拽來了稍遠的哈特,這說明他一定早已設定好目標。如果他只是實施搶劫,就會選擇最近的人做人質,舍近求遠的風險太大。何況很明顯,從體形上看,斯培德更好控制。可現在,他像掃除障礙一樣,把斯培德一腳踹開了,所以目標絕不可能是斯培德。而戴爾蒙如果是目標,歹徒不應該等戴爾蒙出手后再行兇,所以目標只可能是哈特。”
“哈特只是一個小孩子,為什么要綁架他?”
“這個問題,我們就要去問一問哈特了,現在只有哈特才能提供最有價值的線索。”
“嗯,我同意。哈特的病房在樓下。”
“哈特一個人在樓下!”喬先生大喊一聲,猛地站了起來。
“哈特!”克爾也大喊起來,兩人一想到那可怕的結果,便飛快地向哈特的病房奔去。他們迅速奔向樓梯間,喬先生直接從樓梯上蹦了下去,然后迅速奔向哈特的病房。
在病房門外,喬先生輕手輕腳,拿出隨身攜帶的手槍,對克爾使了個眼色,兩人開始默默地倒計時。3、2、1———
“哈特!”喬先生率先撞開了門,門沒鎖,病床上沒有人。
“喂,孩子呢,這里的孩子?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怎么不見了?!”克爾發現哈特失蹤,已經快崩潰了,他沖出病房,抓住剛巧路過的一位保安大喊。
“先生,冷靜,冷靜,請您提供一下病人的身份信息及入院時間。”保安嚇了一跳,他努力安撫克爾的情緒,盡可能迅速地掌握情況。
“保安先生,您好,我是偵探喬,有個孩子失蹤了,現在我需要調取醫院的監控錄像。”聞聲而來的喬先生拉開了抓著保安不放的克爾,冷靜地對保安介紹情況與需求。
“好的,請跟我來。”
因為克爾情緒激動,只有喬先生跟著保安進了監控室。
“這里沒有入侵痕跡……不過好像32號病房的清潔工有問題。”保安查了一下另一臺電腦,“這個清潔工應該是個高個子,現在監控里顯示的是一個瘦瘦的小個子。而且,他不應該在病人被麻醉時進來,這違反了規定。抱歉,先生,我們這里為了保護病人隱私并沒有設置病房內的監控,我推斷帶走孩子的人偽裝成了清潔工,他應該是把病人放進了他的保潔車里。”
“你們醫院不是規定,任何人包括醫院的工作人員都要經過條形碼掃描和指紋掃描兩項安檢措施才可以通過樓道的門嗎?”
“不,為了讓工作人員通行方便,我們設置了另一條通道,那個人是從那條通道進來的。那條通道直通后門,里面也沒有監控。”
喬先生走出監控室,看見克爾頹喪地癱坐在樓道里,雙手抱頭,不停地重復念叨著:“哈特,哈特,哈特……”
聲音不大,但在靜悄悄的樓道里很清晰。
哈特,我一定會找到你。喬先生在心里發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