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前記]盧榮景,1933年8月生。1984年12月至2001年1月,歷任中共安徽省委副書記,省政府副省長、代省長、省長,省委書記,省政協主席。在1988年4月至1998年8月擔任省委書記期間,他帶領省委、省政府及時作出并實施“抓住機遇,開發皖江,強化自身,呼應浦東,迎接輻射,帶動全省”的戰略決策,使安徽成為第一個進入浦東新區投資開發的省份,在浦東開發開放中發揮了“領頭雁”作用。
1990年4月,黨中央、國務院宣布開發開放浦東,這是中央為深化改革、擴大開放而作出的又一項重大戰略部署。我們安徽省委、省政府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遇,作出“抓住機遇,開發皖江,強化自身,呼應浦東,迎接輻射,帶動全省”的戰略決策,并決定在浦東陸家嘴建造起第一座省級樓宇——裕安大廈,希望以此為突破口,借船出海,促進安徽擴大開放和經濟發展。
講到安徽和上海的關系,首先要講講我們安徽的地理位置。安徽省位于長江沿岸,是長江流域的一個重要省份。新中國成立后,安徽曾被毛主席劃為沿海城市。這樣,安徽和上海、長三角地區因地理位置比較接近,互補性強,形成了良好的合作基礎。1957年7月,中共中央上海局為了促進地區間工農業的協調發展,召開上海、安徽、江蘇、浙江等五省一市經濟協作會議,認為在國家統一計劃領導下,充分發揮地方積極性,通過協作關系,互相幫助,互相支援,對發展地方經濟具有重大作用。1961年,中共八屆九中全會決定成立包括中央華東局等在內的6個黨的中央局。其中,中央華東局代表中央領導上海、安徽、江蘇、浙江等六省一市,機關駐地為上海,以加強對建立區域性的比較完整的經濟體系等工作的領導。
1978年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拉開了中國改革開放的序幕,也催生了建立以上海為中心的長江三角洲經濟區的研究,中央對此很重視。1982年12月,國務院下發《關于成立上海經濟區和山西能源基地規劃辦公室的通知》。上海經濟區是改革開放后我國第一個跨省區的經濟區。1984年12月,安徽省加入。我可以說是這個工作的最積極分子。上海經濟區規劃辦公室成立以后,在制定跨省市的中長期重點規劃、促進橫向經濟聯系等方面做了大量的探索工作,為推動江蘇、浙江、上海、安徽等省市的改革開放和發展發揮了積極作用。
上海市老市長汪道涵同志曾擔任過上海經濟區規劃辦主任。他是安徽嘉山人,對安徽的發展很關心。我在當安徽省長時,曾給汪老發過聘任書,聘請他擔任安徽省政府顧問。汪老是一個很有戰略思想的人,同時也是一個很負責的人,答應的事情就認真去做。所以他同意擔任安徽省政府顧問后,每年最起碼兩次來安徽進行考察,并為安徽的發展出謀劃策、牽線搭橋,包括把一些上海企業介紹到安徽。安徽的第一家外資企業就是由汪老引薦來的。
不過,由于安徽經濟發展的底子薄,加上自然災害頻繁,安徽省的發展在長三角地區內并不突出。我們也在努力地探尋能讓安徽走上改革開放的快速發展之路。記得1988年元月,我到北京中南海懷仁堂參加中央召開的主題為外貿體制改革的全國省長會議時,作了一次發言。當時,我很激動地說:“我有一個問題實在想不通:為什么江蘇南京、江寧已批準對外開放,外國輪船可以進出,而安徽的馬鞍山、蕪湖和江蘇南京、江寧緊緊連在一起,就不允許對外開放呢?也不允許外輪到馬鞍山、蕪湖呢?是不是到了江寧就是社會主義,到了馬鞍山、蕪湖就是資本主義呢?對這件事不僅我想不通,安徽人民也想不通。過去計劃經濟時代把安徽劃到沿海要準備打仗,很多工業布點不能在安徽。現在改革開放又把我們劃到內地,我們又不算沿海。其實早在1876年清朝時代,蕪湖就被辟為通商口岸,當然是英帝國主義強迫滿清政府簽訂《煙臺條約》開放的。”當時,中央領導笑著說,中央會考慮這件事的。
時間到了1990年出現重大轉機,4月18日,李鵬總理代表黨中央、國務院在上海宣布同意上海市加快浦東地區的開發,向世界顯示中國實行改革開放的決心。從中央考慮看,加快浦東開發,不只是浦東的問題,是關系到上海發展的問題,是利用上海這個基地發展長江三角洲和長江流域的問題。這為安徽加強與上海的合作交流,利用浦東這個開發開放的窗口實現借船出海,開辟了新途徑。
其實,我聽到關于中央決定開發開放浦東的消息要早一些。我是從時任國務委員的張勁夫同志那兒得到這方面的信息的。他說小平同志下決心要搞浦東開發開放。我一聽到這個消息是異常興奮,我們首先敏銳地意識到這是帶動安徽經濟發展的一次難得的機遇。我們只有抓住和依靠浦東開發開放這個機遇,安徽才能找到希望,才能加快經濟發展步伐。我們再也不能失去這次機遇了,否則我們就要犯歷史性的錯誤。
于是,在1990年4月中央還沒有正式下發關于開發浦東的文件時,我就委托安徽省計委主任陳健組織一幫人抓緊收集資料,了解中央在開發開放浦東上有些什么考慮。4月,我因膽結石開刀身體尚未完全康復到蕪湖休養,省委工作由省長傅錫壽負責。我呢,也沒閑著,利用休養機會帶領一幫人在蕪湖搞調查研究,專門思考、醞釀和討論安徽省“如何呼應浦東、開發皖江”問題。所謂皖江,指的是流經安徽的長江“黃金水道”,橫貫全省400多公里。皖江這一提法不是我們的發明,早在清代著名的小說家吳敬梓寫的《儒林外史》一書中就提到了“皖江”。抗日戰爭時期,“皖江抗日根據地”是安徽三塊抗日根據地之一。1959年,中共安慶市委機關報命名為《皖江日報》,并由謝覺哉題寫報名。上世紀80年代,由安徽省顧委的老同志牽頭,對皖江經濟帶花了很長時間進行調研,也提出了很多很好的建議,并制定了規劃。
對于加快安徽改革開放的迫切性,我是有著深刻的認識的。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后,中央是有計劃有步驟地推進全國的對外開放的。到1990年,對外開放已經擴展到了長江下游,如江蘇省的江寧縣、南通市建立了開發區,南京市建立了高新技術開發區,享受國家開發區的待遇。可以說那時對外開放已經搞到了我省的家門口,而安徽還不能對外開放。外國商船能到江蘇省的江寧縣,但卻不能進入緊靠江寧的安徽省馬鞍山市和蕪湖市。因為沒有開放政策,無法享受出口創匯、減免稅收等許多優惠政策和待遇,外商基本上也不會到你那里去投資和進行商貿活動。
而且從上世紀八九十年代中國經濟發展較快的省份來看,都有一個規律:凡是沿海開放省份,享受國家開放政策的,發展都比較快。福建省過去也是比較窮的省份,但由于福建省的沿海城市屬于開放城市,有國家的優惠政策,因此他們的經濟發展條件比我們就好得多,發展也快。再比如廣東、浙江、山東也是這樣。浙江改革開放前,我們安徽的工業基礎比浙江還是要好一些的,但隨著改革開放的推進,他們能享受開放政策,經濟很快發展起來并遠遠超過我們。我之所以要講上面這些內容,就是想說明對開發、開放皖江為什么我們安徽人的認識會達到高度的統一。因為這是安徽人期盼已久的事情,期盼著這個機遇早日到來,期盼著經濟發展更快一點。
在蕪湖調研的這段時間,我和同志們緊張而認真細致摸情況、收集資料。后來,我的身體稍好一點,就回到省里召開了省委常委會議。在會上,調研組的同志向常委會匯報了開發皖江的意見。常委會一致贊成調研組的意見,認為安徽一定要抓住呼應浦東這個機遇,下決心要把皖江開發開放這篇文章做好,要有大動作,不能小打小敲,在全省要有大的行動。在省委統一思想和意見后,省里幾套班子開始集體調查研究。1990年7月5日,省委、省顧委、省人大、省政府、省政協的領導同志和省直有關部門負責同志和專家、學者一起集體從合肥出發,前往長江流域調研。那時,我因手術后出現排異現象,傷口不能愈合并伴有化膿,人很痛苦。機關的同志好心地勸我說:“您身體都這樣了,就不要去了。”我說:“這件事情是我提出來的,我必須要去,而且事情已到了這個程度,時間已經定好,明天就要開始調研,不能耽擱了,希望在這個時候大家都不要動搖我的決心,再困難我都要堅持下去。”
這樣,省委組織的沿江調研組按期出發開展工作,為安徽“開發皖江”贏得了時間。7月5日至12日,從安慶市開始沿江調研,途經池州、銅陵、馬鞍山,最后到達蕪湖,實地調查研究,分別聽取了5個地市及一些大中型骨干企業的匯報,進行了座談。在蕪湖調研結束后,12日至13日,在蕪湖召開了省委常委擴大會議,沿江的各地市委書記、市長、專員和省直有關部門的負責同志都參加了。擴大會議上,經過討論,最后就開發開放皖江中的若干重大問題作出決定。7月18日,《人民日報》頭版頭條刊登了記者張振國的報道,題為《抓住機遇開發皖江呼應浦東》。文章的中心內容就是“全省進一步動員起來,抓住機遇,開發皖江,強化自身,呼應浦東,當好配角,迎接輻射”。我在當年7月接受上海《文匯報》記者采訪時曾說過,“我們決定重點開發在安徽境內406公里的長江經濟帶,迎接浦東開發的輻射,我們長江經濟帶在許多方面與浦東、上海存在著互補性。”我又說:“我們的基本戰略是學上海。”
為了進一步統一思想認識,加快工作的落實,在蕪湖召開省委常委擴大會議后,我們回到省里及時召開了兩個重要會議,建立一個領導小組,著力把呼應浦東、開發皖江落到實處。
第一個重要會議是7月25日召開的全省各地市委書記、市長、專員會議。我在會上指出浦東開發對我省特別是對沿江地區必然帶來強烈的輻射,同時也為我們呼應浦東、服務浦東提供了難得的機遇。要求各地市、省直各部門正確理解省委的決定,支持省委的決策部署,把各方面工作做好。我還針對同志們存在的一些疑慮作了解釋。比如合肥市同志提出合肥是省會,為什么不是開放的重點?省委、省政府把資金扶持的重點轉到沿江了,對其他地市的發展會不會有影響?等等。
第二個重要會議是7月26日召開的加快沿江地區經濟開發開放動員大會。我主持,省長傅錫壽作題為《抓住機遇,迅速行動,扎實工作,加快沿江地區經濟開發開放步伐》的動員報告。會上我特別強調:這個動員報告是代表省委向全省廣大黨員、全體人民發出的動員號令。廣大黨員和干部,特別是領導干部,要深刻領會和理解這個報告,切實貫徹省委關于加快沿江地區經濟開發開放步伐的重大決策。為在全省統一思想、統一認識,省里的所有新聞單位統一行動,密集宣傳“抓住機遇,開發皖江,強化自身,呼應浦東,迎接輻射,帶動全省”,還開展了大討論,這實際上是解放思想的大討論,做好本身工作的大討論,同時還是促進全省經濟發展的大討論。這幾句話朗朗上口,再加上宣傳力度大,切合安徽的實際,所以直到現在許多人都還記得。
我們建立的小組是開發開放皖江領導小組,組長由省長傅錫壽擔任。領導小組首先著手制定開發開放皖江近期和長期的規劃綱要,其次做好開放皖江的基礎工作。比如在蕪湖港建外貿碼頭、外貿倉庫,配套建設接通一條7公里長的鐵路;設立海關、防疫檢疫、公安、邊防等一系列部門。
1991年6月,李鵬總理來安徽視察工作時,我們向他匯報了要“開發皖江,強化自身,呼應浦東,迎接輻射”的戰略考慮。李鵬總理當時拿出地圖,邊看還邊問我:“老盧,你們提出的開發皖江,皖江在什么地方,怎么地圖上找不到?”我說:“總理,皖江是一個形象的稱呼,其實就是流經安徽的長江段稱為皖江,共有400公里長。抗戰時期新四軍七師有支‘皖江支隊,‘皖江很早就提出來了。”李鵬總理聽了我的解釋后說:“啊,我知道了。我在北京就聽說安徽‘開發皖江,那時還不清楚‘皖江具體是指哪里。”
經過各方努力,1992年5月,國務院正式批準蕪湖港對外國籍船只開放。當年就有不少外國籍輪船到蕪湖,標志著安徽皖江開發、開放取得歷史性進展。事實證明,借上海浦東開發開放這一歷史機遇,開發皖江,使安徽能發展快一些,是安徽人民盼望已久的一件大喜事。
根據我們的戰略規劃,呼應浦東、開發皖江的一個重要舉措是在浦東陸家嘴建造一座大樓,在浦東建起通往海洋的橋頭堡和窗口。1990年8月,省委、省政府正式決定在浦東成立裕安公司,投資建造裕安大廈。
當時上海市委、市政府對安徽的舉動是沒有想到的。他們很高興、很歡迎,同時在各方面也給我們很大的支持,在裕安大廈門前還命名了一條裕安路,上海的銀行也給我們提供了貸款。盡管如此,由于那時我們的條件比較差,資金方面十分困難。怎么辦?我們就開動腦筋采取了“一船裝到上海”的辦法。具體來說,就是勘探設計由省里的勘探設計部門派人去,所需要的鋼材由馬鋼供給,所需的水泥由海螺供給,把安徽各有關企業都動員組織起來,為建設裕安大廈貢獻一份力量。1991年6月24日,裕安實業總公司在浦東東方路張楊路口剛剛動遷的2-2B地塊上,舉行隆重的開業典禮和裕安大廈奠基儀式,成為全國第一家進入浦東開發的省級公司。
其實,就在裕安大廈舉行奠基儀式之前,1991年我們安徽省正遭受著特大洪澇災害的考驗。我們面臨著十分繁重的救災任務,資金也好、人力也好都需要向救災傾斜。當時裕安公司的同志曾請示我:裕安大廈還要不要建,裕安的其他建設項目還上不上。我們省委經過研究最終決定:一定不能動搖,困難再大也要干。我當時講過:“開業典禮如期進行。60年代初的三年困難時期,我們能搞原子彈,大水過后,安徽還要生存、要發展,參與浦東開發的機遇不能失,這是5600萬人民的重托。”我和省長傅錫壽帶領安徽省黨政代表團參加了裕安公司的開業慶典和裕安大廈奠基儀式。上海方面,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上海市委書記吳邦國和其他市委、市政府領導都參加了慶典。《解放日報》《文匯報》等多家新聞媒體紛紛稱贊裕安公司領頭簽約浦東新區第一塊土地的批租,領頭興建裕安大廈并率先奠基開工,領頭作為全國第一家省級內資公司進入浦東開發。裕安公司在浦東開發中起到了“火炬”和“領頭雁”的作用。
下午,我們和上海市黨政領導舉行會談。當晚,我們還邀請上海市黨政主要領導吳邦國、黃菊等在我省駐上海辦事處共進晚餐。據說上海市內部有規定,市黨政領導一般不參加這些活動,可以說上海市主要領導同志親自參加我們安徽裕安大廈奠基儀式,并在安徽辦事處共進晚餐還是第一次。當然,我們安徽對于裕安大廈的奠基開工沒有進行新聞報道,因為當時特大洪澇災害還在影響著5600萬安徽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那場災害從6月底一直持續到7月中旬。因此,24日晚上我連夜趕回安徽滁縣地區指揮抗洪救災。說實在的,1991年的特大洪災,給我們的經濟發展等各方面都是迎頭一棒。面對種種困難和壓力,我們不僅沒有動搖,相反還迎難而上,渡過了一個又一個難關,真的非常不容易。
對裕安公司和裕安大廈的建設進展情況,我一直非常關心和重視。1992年9月12日,我和其他省委領導在上海考察期間,專程視察了裕安公司、裕安大廈工地,并為裕安金橋出口加工區第一期工程剪彩,為裕安公司第一家中外合資企業——上海裕安瑪麗安娜服飾有限公司開業揭牌。1993年7月,當我國宏觀經濟調控進入實施的關鍵時刻,我和其他省領導一致表示:在當前經濟宏觀調控時期,資金緊缺的情況下,安徽省參與浦東開發的決心不變,增加對“裕安”的投資,加快“裕安”的建設速度。這一消息在同年7月26日的《文匯報》報道后,對當時國內外企業參與浦東開發產生了積極的影響。
經過兩年多的建設,1993年9月初,浦東新區首幢超高層大廈——裕安大廈封頂了。9月24日,我又專門抽出時間,與常務副省長汪洋等同志一道專程到上海,與上海有關部門、浦東新區的領導一起出席了裕安大廈封頂典禮,同時帶去了安徽省政府給裕安公司等有關單位頒發的嘉獎令。1995年6月26日,裕安大廈落成啟用。我再次去了浦東,省長回良玉同志也一道去了。上海市市長徐匡迪出席了我們舉行的裕安大廈建成典禮。
當然,我們在浦東建立裕安大廈不是參與浦東開發的最終目的,更不是把裕安大廈僅僅當成一個房地產項目來操作。我們更看重的是發揮它幫助安徽走向世界的窗口、招商引資的媒介、帶動發展的主軸、信息傳播的管道等功能。為此,我們在上海還建設了裕安出口加工區、裕安英展國際貿易大樓、裕安港區等項目。裕安出口加工區建立在浦東金橋出口加工區,由生產設施、行政管理、生活服務中心等組成,建成后有安徽省兵器工業局、中國揚子電器公司、馬鞍山鋼鐵公司等企業創辦的20多家中外企業進入該區,利用浦東新區的優惠政策充分發揮“前店后廠”的功能。
裕安英展國貿大樓位于外高橋保稅區,分為辦公用房和倉儲用房兩部分,具有國際貿易、轉口貿易、倉儲業、出口產品加工業等多種功能。建成后的裕安英展國貿大樓充分利用保稅區(即自由貿易區)的優惠政策,來為安徽的經濟發展服務。比如說,安徽進口的海外物資先放在保稅倉庫,安徽出口的物資也可先放在保稅倉庫,通過享受相關的保稅政策降低成本,同時存取又很方便,這對安徽發展外向型經濟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還值得提一提的是,參與建設裕安大廈的很多企業也因裕安大廈而出名,走出了安徽。承擔裕安大廈設計任務的馬鞍山市設計院,又中標設計寧波市最高的42層大廈和蘇州市的數幢高層任務;安徽第三建筑公司也是揚威浦東,外商獨資的湯臣大廈決定要這個公司施工;合肥市建筑工程監理公司在監理裕安大廈工程后,被國家建設部授予一級質量監理,開始承擔上海市的一些建筑監理項目。
現在回過頭來看,可以說安徽成立裕安實業總公司率先進入浦東開發,率先建成浦東新區第一座省級樓宇——裕安大廈,這是安徽省把握機遇、呼應浦東、加快發展的必然結果,充分表明了安徽省堅定不移地推進改革開放、加快經濟發展的決心。而上海浦東開發開放則為加快安徽發展提供了難得的機遇。在此過程中,皖滬情深,團結協作,相互支持,加快發展。
在這里,我借用邦國同志為裕安實業總公司開業的題詞——“在開發浦東的共同事業中上海安徽共同繁榮”,作為兩省市進一步合作發展的良好祝愿。我堅信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堅強領導下,上海和安徽一定能夠在長江三角洲一體化國家戰略下,實現更加持續健康的高質量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