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良榮 潘露丹
摘 要:隨著經濟全球化的發展,復雜產品系統產業鏈在面臨機遇的同時,也面臨著協同創新的挑戰。具有強大的復雜產品特征的戰略性新興產業總體創新能力和產業發展前沿水平,可強有力地支撐社會與經濟可持續發展。本文主要討論了復雜產品系統產業鏈文獻綜述,以期為我國的復雜產品系統產業鏈建設與發展提供參考。
關鍵詞:復雜產品系統;產業鏈;研究綜述
中圖分類號:F273.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0298(2020)10(b)-103-02
①基金項目:本文系浙江省哲學社會科學規劃課題(19NDJC219YB)。
復雜產品系統是指客戶定制多、市場需求小,但同時設備技術含量高、生產規模大、研發投入多的大型系統、產品或設施。隨著世界經濟一體化、全球化的快速發展,中國已成為全球制造業的中心。同時,中國的傳統產業正逐漸向具有復雜產品特征的戰略性新興產業轉變。2014年,在天津舉行的“夏季達沃斯論壇”第八屆年會上,國務院總理李克強提出,中國經濟健康持續發展的主要動力是改革創新。《國務院關于加快培育和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的決定》(國發〔2010〕32號)也明確指出,我國要在復雜產品特征的戰略性新興產業的總體創新能力和產業發展前沿水平上,努力達到并超越世界先進水平,進而強有力地支撐經濟社會可持續發展。然而,我國研發和生產復雜產品系統的核心技術及上下游配套企業的關鍵零部件設計與制造能力仍較薄弱,尚需依賴國外,關鍵核心技術和絕大部分專利主要都是從國外引進,能夠服務復雜產品系統研發和生產的自主科技支撐力也尚未形成。如何有效提升我國復雜產品系統的科技創新能力,進一步提高復雜產品自主研發和生產的國際競爭力,已經是擺在我國復雜產品系統領域科技人員面前亟待解決的重大現實問題。因此,對復雜產品系統產業鏈中當前開展的協同創新的綜述進行研究,對促進我國創新型社會建設有著積極的意義。
1 國外相關文獻綜述
20世紀90年代后期,英國學者Hobday(1999)和Rush(1998)將具有復雜產品特征的生產系統與傳統的可大規模量產制造的產品類型進行區別,并開始單獨研究[1,2],將其定義為設計與加工技術密集、研發與制造成本高、具有眾多子系統的用戶個性化定制的產品。由于與量產化制造的產品具有不同的特征,復雜產品系統的創新過程也表現出較大的差異性。Hobday(1999)認為復雜產品系統的創新具有清晰的階段性協同及階段性演化的特征,并且在創新過程中強調集成商、用戶與供應商處于復雜網絡中,且始終互動。此后,國外眾多學者對復雜產品系統的創新過程展開研究,發現其規律以提高創新效率。Kash和Rycroft(2002)將復雜產品系統的創新演化分為變化轉換階段、正常階段和跳躍式發展階段[3]。
學者們還在研究中重點關注了復雜產品系統的創新過程的協同性特征,這種協同性特征包括組織內部的協同創新和組織外部的協同創新。復雜產品系統的創新需要由內外各組織間的協作完成,而不僅僅是個體的創新。Brusoni和Prencipe(2001)開展了復雜產品系統的創新組織模式研究[4],認為組成元件和相關領域的技術變化間是有緊密的系統聯系,因此使用網絡組織的模式則能有效幫助各企業進行跨領域的知識管理。
2 國內文獻綜述
國內對復雜產品系統的研究主要在2000年以后。國內研究首先關注復雜產品系統的技術創新過程、創新影響因素、創新風險和協同管理等方面。陳勁、童亮(2004)構建了由核心要素和周邊要素組成的復雜產品系統創新過程[5],提出了評估指標體系,同時也開展了相關的實證研究。冉龍、陳勁、董富全(2013)分別從微觀視角、中觀層面和自組織行為三個方面分析了復雜產品系統的創新機理[6],并提出了復雜產品系統創新是一種協同創新的說法。由于非規模化生產、技術含量高、資金投入大等特點,學者也非常關注復雜產品系統創新的高風險性。樂承毅等(2013)、潘若東等(2009)均研究了復雜產品系統創新過程中的風險產生機理,識別了創新過程中的風險因素[7,8],其中包括來自產業鏈中供貨商的風險。曾經蓮、鄒樹梁、吳建時(2009)等則從項目管理的角度識別出復雜產品系統項目的風險因素,并構建了基于EW-FCE風險評估模型[9],形成的風險指標體系中包括了協同因子。
國內有關復雜產品系統研究的另一個重點是復雜產品系統的協同創新。楊志剛、吳貴生(2003)研究了我國通信設備制造業[10],指出復雜產品系統的創新應由組織間網絡完成,而系統集成商則是該組織網絡中的焦點企業。鄒樹梁、陳甲華、劉兵(2005)等以核電技術為例[11],分析了復雜產品系統協同生產的特征,建立了協同生產的體系模型。張文彬、藺雷、廖蓉國(2014)通過研究中廣核工程有限公司案例[12],提出以企業架構能力引領的復雜產品系統產業鏈協同創新模式。
近幾年,學者們通過分析研究發現,知識管理也是復雜產品系統創新管理中的一個重要方面。陳偉、付振通認為,復雜產品系統創新知識的獲取是一個非線性多重反饋的動態系統知識因素,知識獲取的主體因素與過程因素等都會不同程度地影響復雜產品系統的知識獲取過程。樂承毅、徐福緣、顧新建(2013)提出了復雜產品系統中如遇多個學科領域和多個組織的知識時,則各組織間應形成有效的跨組織的知識合作與共享機制,只有形成跨組織的知識合作機制保障,才能有效促進復雜產品的創新設計和生產制造。復雜產品系統的創新不僅僅是個體創新,還需要由組織間的協作完成。從產業鏈角度觀察,各企業所處的位置不同,其知識特征存在顯性知識和隱性知識等差異性,不同企業之間的知識轉移方式也不同。
3 結語
目前,國內外關于復雜產品系統產業鏈的研究主要探討其創新的過程、創新模式、創新風險和影響創新的主要因素。眾多研究成果顯示,復雜產品系統的創新需要由集成商、供應商、運營商、研發機構、學校及政府等多方協同,而從產業鏈協同創新的角度提出,通過知識轉移提高復雜產品系統協同創新能力的研究成果很少。因此,研究者可以根據國內復雜產品系統協同創新研究現狀,圍繞以下四個方面開展探索研究:
(1)復雜產品系統的協同創新研究現狀分析評價。針對復雜產品系統協同創新的國內外研究現狀,進行研究現狀分析和評述,分析并梳理出知識管理、知識轉移和協同創新的相關理論。
(2)探索復雜產品系統產業鏈協同創新的過程和協同生成機理。各企業對產業鏈的影響程度不同,其在創新過程中的作用也不同,其中必定會存在一個創新的核心企業,與其他企業進行知識轉移,以達到創新的協同效果。因此,可以某一產業聯盟內的企業為例,探索復雜產品系統產業鏈協同生成機理與協同創新過程,構建知識轉移視角下的復雜產品系統產業鏈協同創新模型。
(3)分析復雜產品系統產業鏈協同創新的過程中影響知識轉移效率的主要因素。根據復雜產品系統產業鏈協同創新模型的生成機理,通過調查分析,界定影響協同創新過程中影響知識轉移效率的主要因素,形成影響因素指標體系。
(4)提出加強我國復雜產品系統產業鏈協同創新的對策和建議。在前兩部分研究分析的基礎上,結合我國的具體國情,提出加強我國復雜產品系統產業鏈協同創新相應的對策和建議,為提高我國復雜產品系統創新能力提供參考。
參考文獻
[1] Mike Hobday. Product complexity,innovation and industrial organization[J].Research Policy,1998(26).
[2] Hobday M, Rush H. Technology management in Complex Product Systems (CoPS);Ten questions answered [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Technology Management,1999,(6).
[3] Kash D. E.,Rycroft R. Emerging patterns of complex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J].Technological Forecasting and Social Change,2002,69(6).
[4] Brusoni,S.,Prencipe,A.and Pavitt,K.Knowledge specialization, organizational coupling, and the boundaries of the firm;Why do firms know more than they make?[J].Administrative Science Quarterly,2001,46.
[5] 陳勁,童亮.集知創新——企業復雜產品系統創新之路[M].北京:知識產權出版社,2004.
[6] 冉龍,陳勁,董富全,等.企業網絡能力、創新結構與復雜產品系統創新關系研究[J].科研管理,2013,33(08).
[7] 樂承毅,徐福緣,顧新建,等.復雜產品系統中跨組織知識超網絡模型研究[J].科研管理,2013,33(02).
[8] 潘若東,司春林.復雜產品(系統)創新過程管理研究[J].科技進步與對策,2009,26(06).
[9] 曾經蓮,鄒樹梁,吳建時.基于模糊優選神經網絡的復雜產品(系統)合作企業能力的評估研究[J].價值工程,2009,27(04).
[10] 楊志剛,吳貴生.復雜產品技術能力成長的路徑依賴——以我國通信設備制造業為例[J].科研管理,2003,23(06).
[11] 鄒樹梁,陳甲華,劉兵,等.面向復雜產品系統的虛擬企業建模研究——以核電站項目為例[J].南華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5,17(01).
[12] 張文彬,藺雷,廖蓉國.架構能力引領的復雜產品系統產業鏈協同創新模式研究[J].科技進步與對策,2014,3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