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人體力活動水平與罹患抑郁癥的關聯(lián)性分析——基于CHARLS追蹤調(diào)查數(shù)據(jù)的實證研究

曹若凡，喬玉成

老年人體力活動水平與罹患抑郁癥的關聯(lián)性分析——基于CHARLS追蹤調(diào)查數(shù)據(jù)的實證研究

曹若凡，喬玉成

山西師范大學體育學院，山西 臨汾，041004。

目的：探究體力活動水平與老年人罹患抑郁癥之間的關系，幫助老年人降低抑郁帶來的各種風險。方法：利用中國健康與養(yǎng)老追蹤調(diào)查（CHARLS）數(shù)據(jù)庫中關于中老年人日常進行體力活動水平以及罹患抑郁癥的信息作為數(shù)據(jù)來源。使用國際體力活動通用問卷與國際體力活動量表（IPAQ）評判標準，將老年人體力活動分為三種水平。使用CES-D國際通用量表對抑郁程度進行評分和診斷。采用方差分析比較組間差異，采用皮爾遜相關性法分析其關聯(lián)性取顯著水平α=0.05。雙側Sig＜0.05被認為有顯著相關。結果：（1）從總體上來看抑郁癥發(fā)病率與能耗水平等級呈顯著的負相關（p<0.05），與運動強度呈顯著的正相關（P<0.05）。從具體的體力活動強度上看，抑郁癥發(fā)病率與高強度運動呈現(xiàn)顯著的相關性（P<0.05），與中等強度與低等強度不存在相關性。（2）男性患者抑郁癥的發(fā)病率與不同年齡段，運動強度等級呈顯著的正相關（P<0.05），與能耗水平等級存在顯著的負相關（P<0.05）。（3）老年女性患者抑郁水平與能耗水平呈現(xiàn)顯著的正相關關系（P<0.05），與運動強度呈現(xiàn)顯著的負相關（P<0.01）。結論：高強度的體力活動與高能耗水平會在一定程度上增加抑郁癥的患病率，中低強度的體力活動與適中的能耗水平能更好的減輕抑郁癥狀；中等強度的體力活動對男性老年人降低抑郁癥發(fā)病率上具有較好的效果；中等能耗水平對女性老年人對降低抑郁程度具有良好的效果。

相關性；體力活動水平；抑郁癥

世界衛(wèi)生組織最新統(tǒng)計結果顯示，全球抑郁癥患者已超過3.5億人，約占世界總人口的5.3%，且發(fā)病率高峰出現(xiàn)在老年人群，55歲至74歲的女性患病率高于7.5%，高出同齡男性2%。中科院的調(diào)研結果發(fā)現(xiàn)，我國60歲及以上老年人口抑郁癥患病率約為15%。隨著中國老齡化程度的不斷加深，老年抑郁癥人數(shù)會不斷增多，不僅嚴重影響了老年人的生活質量，同時也給社會、家庭帶來了沉重的負擔。

抑郁癥雖然是一種可治療的疾病，但如果不及時治療，發(fā)病率和死亡率都會增加。治療老年抑郁癥的有效方法包括藥物治療，電痙攣治療，認知行為療法，心理動力學心理療法，回憶療法，問題解決療法，書目療法（輕度至中度抑郁癥）。雖然上述療法對治療抑郁癥有一定的療效，但也會帶來一些問題。例如，雖然抗抑郁藥治療對某些患者有效，但它們都有或多或少的副作用，并且有可能增加老年人跌倒的風險。大量研究證明，體力活動作為預防和治療抑郁的有效手段之一，在替代藥物治療方面已顯示出良好的效果。基于此，本文收集CHALRS數(shù)據(jù)庫中60歲及以上中老年人日常體力活動水平，以及是否患有抑郁癥的信息，采用相關性分析的方法，研究中老年男、女體力活動水平與其抑郁程度的關系，旨在為體力活動干預抑郁癥的發(fā)生發(fā)展提供依據(jù)。

1 研究對象與方法

1.1 研究對象

使用2015中國健康與養(yǎng)老追蹤調(diào)查（China Health and Retirement Longitudinal Survey，CHARLS）數(shù)據(jù)庫數(shù)據(jù)。該數(shù)據(jù)庫是在45歲以上中國成年人中進行的一項全國性調(diào)查研究。調(diào)查采用多階段抽樣，在縣級和村級行政單位抽樣階段采取PPS抽樣。調(diào)查方法采用面對面訪談法，提供了包括人口統(tǒng)計學、社會經(jīng)濟狀況、生物醫(yī)學測量和健康狀況以及抑郁癥在內(nèi)的功能等方面詳細的信息，旨在描述中老年人退休的動態(tài)及其與健康，健康保險和經(jīng)濟福利的相互作用。該數(shù)據(jù)庫為我們估計中國老年人群體體力活動水平、抑郁癥患病率以及老年人群體力活動水平與抑郁癥的關聯(lián)性分析提供了可能。根據(jù)研究目的，本研究選取大于等于60歲老年人抑郁調(diào)查數(shù)據(jù)進行分析，剔除缺失值，總計有效樣本4055例。其中男性有效樣本2064例，女性1991例。

1.2 判定標準

1.2.1 體力活動判定標準 參與者隨機選擇來回答關于身體活動的問題。問卷將身體活動強度分為高、中、低三個運動強度。高強度身體活動包括類似于搬運重物、挖地、耕作、有氧運動、快速騎車、騎車載貨等非常消耗體力的激烈體力活動。中等強度身體活動包括搬運輕便的東西、以常規(guī)速度騎自行車、拖地、打太極拳、疾走等中度體力活動。低等運動強度身體活動包括步行工作，在家中，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以及娛樂，鍛煉或休閑的目的進行的活動。對于每個強度級別都評估了參與者進行至少10分鐘活動的天數(shù)和每天活動的持續(xù)時間。每項活動的持續(xù)時間評估為<0.5h，大于等于0.5h但小于2h，大于等于2h但小于4h，和>4h。鍛煉持續(xù)時間分為指數(shù)等級“1=0.5h，2=大于等于0.5h但小于2h，3=大于等于2h但小于4h，4=>4h”，再通過2001年修訂的《身體活動概要》已經(jīng)分類整理好的對各種體力運動方式的代謝當量針對此問卷中出現(xiàn)的活動方式進行計算，得出一周總的消耗的能量。公式為：一周身體活動能量消耗=身體活動強度（MET）×每天活動時間×一周活動天數(shù)（其中MET=∑METn×hn/∑h），即可估算出一周的身體活動能量消耗[1]。然后依據(jù)國際體力活動量表（IPAQ）評判標準，將老年人體力活動水平分為低（小于600 METs/周）、中（600～3 000 METs/周）、高（大于3 000 METs/周）3種強度[2]。

1.2.2 抑郁患病標準 本研究采用Andresen于1994年修訂的10項流調(diào)中心抑郁量表，該量表由10個項目構成，要求被訪者在回答過去1周內(nèi)各項目所描述癥狀出現(xiàn)的頻率，并以（0-3）4級記分，其中“對未來充滿希望”和“我很愉快”屬于反向計分題目。該量表具有較高的信效度，老年人cronbach’s阿爾法系數(shù)為0.813。另外，因子分析對量表結構效度檢驗結果顯示，10條目CES.D量表可以分為積極和消極兩因子結構，相關系數(shù)為0.56，認為可以有效地測量CHARLS數(shù)據(jù)中老年人的抑郁水平[3]。根據(jù)標準計算抑郁得分，4個等級依次計為0、1、2、3分，其中有兩道題為積極情緒選項進行反向計分，即3、2、l、0分，該量表10條目合計得分在0—30分之間，認為≥10分可認為有輕度抑郁，≥15為高度抑郁[2]。

1.2.3 數(shù)據(jù)統(tǒng)計法 本研究通過收集CHARLS數(shù)據(jù)庫中關于60歲以上老年人日常進行體力活動的運動強度和有無患抑郁癥的信息，采用方差分析比較組間差異，采用皮爾遜相關性法分析其關聯(lián)性，進而確定中老年男、女進行體力活動水平和抑郁程度以及抑郁發(fā)病率之間關系。分析使用社會科學統(tǒng)計軟件包（SPSS Inc. 19.0版），定量數(shù)據(jù)以平均數(shù)±標準差表示，分類變量以百分比表示，不同組之間進行卡方檢驗，組間差距進行方差分析，取顯著水平α=0.05。雙側Sig＜0.05被認為有顯著相關。

2 結果與分析

本研究樣本來源為CHARLS數(shù)據(jù)庫，經(jīng)過篩選保留男性2064名，占比50.9%，女性1991名，占比49.1%。其中參加高強度體力活動的男性822名，參加中等強度者592名，參加低等強度者650名。參加高強度體力活動的女性599名，中等體力活動者747名，低等強度者645名。男性達到低能耗水平（小于600METs/每周）193名，中能耗水平（600-3000METs/每周）914名，高能耗水平（大于3000METs/每周）1060名；女性達到低能耗水平（小于600METs/每周）103名，中能耗水平（600-3000METs/每周）977名，高能耗水平（大于3000METs/每周）911名（表1）。

表1 本研究樣本參與不同強度體力活動水平分布

2.1 影響抑郁癥發(fā)病率的相關因素分析

在對變量進行設計時，規(guī)定抑郁癥發(fā)病率變量中0代表抑郁（大于等于10分），1代表不抑郁（小于10分）；年齡段劃分中1代表60-75歲，2代表75歲以上；能耗水平等級中1代表低能耗、2代表中能耗、3代表高能耗；運動強度變量等級中1代表高強度、2代表中強度、3代表低強度（表2）。

表2 不同體力活動水平和抑郁癥發(fā)病率之間進行統(tǒng)計學分析

**. 在 .01 水平（雙側）上顯著相關。

*. 在 0.05 水平（雙側）上顯著相關

分析表2發(fā)現(xiàn)，從總體上來看抑郁癥發(fā)病率與能耗水平等級呈顯著的負相關（p<0.05），與運動強度呈顯著的正相關（P<0.05）。從具體的體力活動強度上看，抑郁癥發(fā)病率與高強度運動呈現(xiàn)顯著的相關性（P<0.05），與中等強度與低等強度不存在相關性。同時抑郁癥發(fā)病率與高能耗存在顯著的負相關關系（P<0.05），與中能耗和低能耗不存在明顯的相關性。具體到男性群體，抑郁癥的發(fā)病率與能耗水平等級同樣存在顯著的負相關（P<0.05），而與整體上不完全相同的是男性抑郁癥發(fā)病率與運動強度等級存在極其顯著的正相關（P<0.01），與高強度運動存在非常顯著的負相關關系（P<0.01）。另外，表中男性樣本數(shù)據(jù)表明，不同年齡段與抑郁癥發(fā)病率呈顯著的正相關（P<0.05）。有研究發(fā)現(xiàn)60-75歲之間的人比75歲以上的抑郁癥發(fā)病率更高，同時，North[4]等人的一個研究也證實了此論點，研究中發(fā)現(xiàn)年齡和抑郁癥之間存在一個微弱的但是具有顯著性的負相關（r=-0.16），也就是說，年齡越大，體育鍛煉減少抑郁的效果越明顯。加之本次調(diào)查結果表明了對于不同年齡段的男性老年人來講，更高的年齡段對應了更低的抑郁癥發(fā)病風險率。

表2中還可得出男性抑郁癥發(fā)病率與不同的運動強度之間是有著顯著的相關性的（p<0.01），抑郁與高強度運動呈現(xiàn)顯著的負相關（p<0.01），與中等強度呈顯著的正相關（p<0.05），與低強度沒有相關性。這表明對于男性老年人來說中等強度水平是最好的體力活動強度，而且根據(jù)表中所示，抑郁與高耗能有明顯的負相關關系（p<0.05），表明當每周體力活動耗能超3000METs，抑郁的患病率呈顯著上升趨勢。所以男性老年人在平時進行體力活動時應該多選擇中等強度的體力活動，不要做太過劇烈的活動，以免發(fā)生生理上的損傷，導致身體機能下降，變相影響心情。盡量做到每周的能量消耗不要超過3000METs，保持在600-3000METs之間?？刂泼刻斓倪\動方式、每周運動頻率以及運動時間。這樣能使老年人的身體機能保持在一個良好的狀態(tài)，自然而然地也會促進心情舒暢[5,6]。

女性群體的抑郁癥發(fā)病率與表2中所有因素不存在相關性，一方面原因可能是在問卷調(diào)查時問題的不準確填寫產(chǎn)生的誤差，一方面可能與女性的運動方式，運動的頻率以及每次運動的持續(xù)時間有關。Annade認為，運動或者體力活動對促進中老年人的心理健康和預防抑郁癥有著一定的積極作用，但選與每次運動的持續(xù)時間是極其重要的，短期的鍛煉效果不大[7]。所以女性抑郁癥發(fā)病率與體力活動沒有存在相關性。這可能是因為相比于男性老年人從事的體力活動大多是在室外靈活性較強的運動，女性的運動方式往往是一些重復性較強、形式單一的家務，比如拖地掃地等等。女性心理變化比男性復雜，加上無論是進行體力強度弱或是強的家務都是在一個封閉式的空間中完成的，再加上所做的體力活動很難給人帶來愉悅感。這些都導致了女性老年人每周體力活動消耗量達到了中高水平，也沒有男性體力活動降低抑郁程度的效果好[8,9]。男性與女性出現(xiàn)這種差異性的結果可能跟體力活動影響抑郁的機制有關。加之每次持續(xù)的時間都不會很長，這樣即使運動量達到了男性能夠減輕抑郁癥狀的標準能耗量，也不會產(chǎn)生一個良好的效果。

對于以上的分析，有調(diào)查表明，共有12項干預研究特別比較了體力活動強度及其與抑郁可能性的相關性，來進一步判斷體力活動與減輕抑郁癥癥狀之間是否具有“量效反應”[10]。Klein[11]等人的共六項研究直接比較了輕度和中度強度的身體活動，在其中的五項5項研究中，其中有一項研究發(fā)現(xiàn)強度只有中等強度的身體活動與抑郁癥的可能性降低密切相關，而低強度的體力活動水平與高強度與抑郁癥的可能性降低沒有相關性，與本次的研究結果相符合[12,13]。有四項研究發(fā)現(xiàn)高中度強度的體育活動都與抑郁呈負相關。這些研究表明高，中強度的體力活動水平對抑郁癥的減輕效果比較好。但是也有研究發(fā)現(xiàn)低強度的效果可能比高強度要好，比如StephensRJ[14]對美國和加拿大的調(diào)查數(shù)據(jù)進行了橫斷面分析，發(fā)現(xiàn)較高水平的身體活動與很少與抑郁癥狀相關，而在進行低強度體力活動的個體中，抑郁癥狀有所減輕，尤其是女性和老年人群。

2.2 影響抑郁程度的相關因素分析

在對抑郁水平分級標準依據(jù)國際評分標準，在剔除（0-9）分人群后，規(guī)定（10-15）分為輕度抑郁，大于15分為中高度抑郁，輕度抑郁設定為1，中高度抑郁設定為2（表3）。

表3中，從整體上分析影響抑郁程度的因素上：抑郁程度與能耗水平等級呈現(xiàn)極其顯著的正相關（P<0.01），與運動強度等級呈顯著性負相關（P<0.05）。高等強度的體力活動與抑郁程度存在顯著性的正相關（P<0.05），與低強度呈顯著性負相關（P<0.05），與高能耗呈顯著性正相關（P<0.05），與中能耗水平存在顯著性負相關（P<0.05）。在對比以上抑郁程度與影響因素的相關性發(fā)現(xiàn)，達到中等能耗水平（600-3000METs/每周）是最好的減輕抑郁水平的能耗水平。對男性抑郁癥患者而言，無論是不同的年齡段還是體力活動的強度，又或是每周不同的能耗水平都與抑郁程度不存在相關性。

表3 影響抑郁程度的因素分析

**. 在 .01 水平（雙側）上顯著相關。

*. 在 0.05 水平（雙側）上顯著相關

女性老年患者中，抑郁等級與能耗程度呈現(xiàn)顯著的正相關關系（P<0.05），與運動強度呈現(xiàn)顯著的負相關（P<0.01）。并且，抑郁程度與高能耗水平呈非常顯著相關性（P<0.01），與中能耗水平呈顯著性負相關（P<0.05）。分析女性老年人抑郁程度與能耗與強度的相關性表明，女性老年人抑郁癥患者同樣不適合進行高強度的體力活動以及每周過多的運動量（大于3000METs），當每周的活動量在600-3000METs時，抑郁癥狀有著明顯的減輕。

結合2與表3我們可以看出高能耗與抑郁、中高強度體力活動與抑郁有顯著性正相關（p<0.05）。并且一份有關老年人的體力活動水平和抑郁關系的流行病學調(diào)查研究顯示，體力活動的水平和抑郁的分數(shù)之間有負相關關系，體力活動可能對抑郁癥狀的發(fā)展具有保護功能[15,16]。有調(diào)查表明, 適中的活動量與最高程度的抑郁癥狀降低之間有明顯的效果，而最多的活動量會報告更多的抑郁癥狀，所以選擇合適的體力活動量對減輕抑郁癥狀的是非常重要的。對男性老年人來講，進行中強度的體力活動能夠降低抑郁癥的發(fā)病率，并且每周要控制累計的能量消耗不要超過3000METs。而對女性老年患者來講，每周的能耗水平處在中等體力活動水平是最好的選擇。這對我們指導老年人預防以及減輕抑郁有著及極其重要的作用。從表中我們知道了輕度的抑郁與適中的能量消耗相對應，所以在照顧老年人尤其是老年女性抑郁癥患者時，應該有意識控制患者每周的能量消耗量。

男性與女性體力活動影響抑郁癥發(fā)病率與抑郁水平的相關性不同，從心理學角度可以得出一定的解釋，在體力活動中，男性傾向于“休閑時間體力活動”，女性更可能是被動的“長時間低強度體力活動”，兩者相比之下，前者減輕抑郁癥的效果要優(yōu)于后者。這提示了一些可能的解釋，例如缺乏樂趣或缺乏感知控制或選擇在休閑時間以外的領域進行活動時（即與工作有關的，與家庭有關的等等）[17,18]。休閑時間體力活動與抑郁癥狀的減輕有著更一致的關聯(lián)。這可以用“分心假說”來解釋，該假說提出，鍛煉后精神健康的改善是由于在活動期間轉移消極的想法和不愉快的刺激。另一種解釋是，在休閑時間的體育活動和降低抑郁風險之間的聯(lián)系可以用“社會互動”假說來解釋，因為休閑體育活動是在社會環(huán)境中進行的?！吧鐣印奔僬f認為，運動后心理健康的改善至少在一定程度上與和他人參與體育活動時所提供的相互支持和社會關系有關[19]。因此，可能是身體活動的背景（例如，什么時候、什么時候、與誰在一起）比絕對的運動量更為重要。然而，盡管休閑時間的體育活動似乎對降低抑郁的可能性有好處，但還需要進一步證明其他體育活動領域的潛在益處。所以，對于更容易受到情緒影響的女性老年人來說，體力活動所附帶的心理學影響可能比活動本身更加重要。盡管女性受心理因素影響較大，但是每周仍然要有足夠的活動量來降低患有抑郁癥的風險。在此基礎上，盡可能地選擇一些符合自己心意體力活動方式，以便更好的預防抑郁癥的發(fā)生。

總的來說，本文這種把男性、女性與抑郁癥發(fā)病率和抑郁程度分類研究的方式更加細致的劃分了如何合理地利用體力活動水平對不同性別、不同抑郁癥水平的老年人去降低抑郁癥發(fā)病率或減輕抑郁水平，能夠為更加合理地制定老年人運動處方提供一些建議。在一定程度上為家庭、社會減少了負擔，個人的生活質量也能夠有所提高。

3 結 論

整體上講高強度的體力活動與高能耗水平會在一定程度上增加抑郁癥的患病率，中低強度的體力活動與適中的能耗水平能更好的減輕抑郁癥狀。男性老年人使用等體力活動強度并且能量消耗水平保持在（600-3000METs/每周）能夠更好地降低抑郁癥的發(fā)病率，而抑郁程度的高低與體力活動的強度、能耗沒有相關性。對女性老年人來講，高強度、高能耗對應更高的抑郁水平，中等能耗水平對應更低的抑郁程度，而抑郁癥發(fā)病率與體力活動的強度、能耗沒有相關性。這種不同性別造成的差異性能夠從心理學的角度上得到一定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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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rrelation Analysis Between the Level of Physical Activity of the Elderly and Suffering from Depression——Empirical Research Based on CHARLS Tracking Survey Data

CAO Ruofan, QIAO Yucheng

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 Shanxi Normal University, Linfen Shanxi, 041004, China.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hysical activity level and depression in the elderly, and to help the elderly to reduce the risks brought by depression. METHODS: Data from the Chinese Health and Pension Tracking Survey（CHARLS）database on daily physical activity levels and depression in the elderly were used as data sources. The International Physical Activity General Questionnaire and the International Physical Activity Scale（IPAQ）criteria were used to classify the physical activity of the elderly into three levels. The degree of depression was scored and diagnosed using the CES-D International General Scale. Variance analysis was used to compare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groups, and the correlation was analyzed by Pearson correlation method to take a significant level of α=0.05. Bilateral Sig < 0.05 was considered to be significantly correlated. Results: 1. Overall, there was a significant nega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the incidence of depression and the level of energy consumption（p<0.05）, and a significant positive correlation with exercise intensity（P<0.05）.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pecific physical activity intensity, the incidence of depression was significantly correlated with high-intensity exercise（P<0.05）, and there was no correlation with moderate intensity and low intensity. There w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the incidence of depression in male patients and exercise intensity（P<0.05）, and a significant negative correlation with the level of energy consumption（P<0.05）. There w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depression level and energy consumption level in elderly women（P<0.05）, and a significant negative correlation with exercise intensity（P<0.01）. Conclusion: High-intensity physical activity and high energy consumption will increase the prevalence of depression to a certain extent. Low-intensity physical activity and moderate energy consumption can better alleviate depressive symptoms; moderate-intensity physical activity Male elderly people have a better effect in reducing the incidence of depression; moderate energy consumption has a good effect on reducing the degree of depression in female elderly.

Correlation; Physical activity level; Depression

G804.52

A

1007―6891（2020）06―0039―05

10.13932/j.cnki.sctykx.2020.06.09

2019-09-23

2019-1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