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術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與保護研究熱點分析

王一秀，史國生

武術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與保護研究熱點分析

王一秀，史國生

南京體育學院研究生部，江蘇 南京，210000。

在經濟、科技、文化不斷發展的現代社會，武術非物質文化遺產（以下簡稱：武術非遺）如同所有傳統文化一樣，在顯現自身所特有的價值時，也表現出令人堪憂的生存狀況。通過系統整理相關武術非遺研究文獻，歸納武術非遺研究現狀，探討武術非遺研究熱點。發現在傳承人保護、法律法規政策、互聯網+傳承模式、文化旅游開發等幾個方面研究較多。本文認為，對武術非遺的研究應該圍繞以下熱點：武術非遺應根據自身具有的教化功能進行傳承與保護，不斷回歸民眾生活，做到傳承人應“以人為本”，打破“固化思想”；政府部門應加強管理、不斷完善法律法規、合理配置資源；緊跟時代步伐，結合中國現代人群特征，不斷創新傳承與保護的方式方法，創造適宜武術非遺的發展契機，為武術非遺未來的生存奠定良好的基礎。

武術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保護；熱點研究

自2004年8月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發布《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公約》的決定后，2006年中國武術正式被列為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并成為學術界研究的熱點，也獲得很多學術成果。但如何正確、有效的保護與傳承武術非遺還存在一些爭議與不足，至今未見成熟模式。

習近平指出在培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及弘揚國家文化軟實力的建設中，必須立足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在經濟發展的戰略構想中，要注重借鑒我國優秀傳統文化的積極精神和歷史經驗，在對外交往中，注重運用優秀傳統文化的智慧[1]。學者程大力指出：“傳統武術是我們民族最大宗、最珍貴的瀕危非物質文化遺產”[2]。可見，武術作為中華民族最為優秀的傳統文化之一，如何較好傳承與保護，關系到民族文化振興，關系到文化自信。

科學的傳承與保護手段是維系中國武術源遠流長的前提，是挖掘、保護、發揚武術文化的理論基礎與方法論。因此，為窺探傳統武術逐漸衰微，筆者通過文獻資料法、文獻計量法梳理歸納相關研究成果；通過專家訪談法來深入把握武術非遺研究領域冷熱現象及其背后成因。最后，通過引入體育非遺保護傳承成功個案，提出武術非遺傳承與保護應該關注的熱點，以期拋磚引玉，引起更多的人來積極關注武術運動的推廣與勃興，努力形成諸如日本相撲那樣的國字號體育非遺大品牌。

1 我國武術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研究現狀掃描

據訪談我校圖書館資深館員，得知中國知網是目前國內最大的學術資源數據庫平臺。在中國知網以“武術非物質文化遺產”為主題進行搜索，共檢索文獻239篇（2019.12.05檢索），其中期刊165篇，會議46篇，碩博論文28篇。

1.1 基于文獻計量學方法的武術非遺成果可視化分析

運用中國知網檢索結果可視化分析工具進行統計，可以看出：

（1）2008年北京奧運會以來，武術非遺研究成果保持水平發展，沒有形成熱點。

（2）2014年以來，武術非遺研究學術傳播度即研究成果被引用量呈現不斷增長趨勢。

（3）武術非遺研究目前仍局限與體育、教育、藝術3個學科范疇，法律、政策、產業、新聞傳媒、圖書檔案、現代信息技術等管理類、技術類熱點理論或技術較少提及。

（4）武術非遺研究成果涉及主題詞極少，與其涉及其它學科極少密切相關。即使在非物質文化保護自身領域，“保護”一詞僅出現過4次，“傳承”“開發”等詞沒有出現。

1.2 武術非遺傳承與保護主要研究觀點概述

1.2.1 關于我國武術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的代表性學術觀點 自武術被列入非遺名錄后，學界對武術非遺的研究更是如火如荼，而武術非遺研究的基礎是武術非遺的傳承，傳承指的是歷時性縱向傳承和繼承[3]。近年來在關于武術非遺的傳承研究中，研究者傾向于整體性，主要側重于對傳承人、傳承中面臨的困境、傳承的方式方法進行研究。如張龍指出：“要促進武術非遺的傳承，首先必須明確傳承人的權利和義務，其次使保護主體所決定的內因與外界幫助所引起的外因共同發揮作用，最終促進武術非遺傳承工作的順利推進”[4]。康濤指出：“武術遺產是依托于‘人’而存在的，‘武術傳承人’是非遺文化傳承的核心與靈魂，國家政府應及時加大行政、人力及資金的大力支持，防止年事已高的優秀傳承者離世而導致的武術失傳”[5]。武術非遺在傳承中面臨的傳承效果不佳、傳承方法不具體、傳承失真等現象也是武術非遺傳承目前面臨的問題，平少康指出：口述史是目前搜集歷史的主要途徑之一，也是記錄武術非遺傳承的主要方法[6]。閆斌從文化記憶的角度分析指出，傳承就是記憶，記憶就是傳承，武術非遺的傳承就是武術文化記憶的過程[7]。

1.2.2 關于我國武術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代表性學術觀點 當前“人去藝絕”是武術非遺面臨的重要問題，如何保護武術非遺將成為國家工作的核心。武術非遺的保護在法律法規方面、新時代網絡傳媒方面、數字化管理方面、生產性保護方面尤為突出，學者牛愛軍指出：“走法制化道路是武術非遺保護的重要途徑之一，將武術于法律保護結合起來置于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整體框架中，不斷學習國內外其他類別非遺保護的成功經驗，從法律的角度建構保護機制”[8]。“現代知識產權制度也為武術非遺的傳承與保護提供了幫助，為了減少”重申報、輕保護“的現象，政府各相關部門更應該制定一套規范的法律制度，對武術非遺依法實施知識產權的保護措施”[9]。王志華指出：“隨著新時代的到來，新聞媒體報道可以快速的跨越時間、地域、區域的障礙，提高人們對武術的關注度，現階段武術的保護與發展也離不開新聞媒體的力量”[10]。楊明委認為：“互聯網為非遺的發展與保護帶來了機遇，為現代人了解非遺構建了一個更為寬廣的平臺，利用好互聯網可以吸引廣大群眾去關注、去欣賞、去吸取非遺文化的精髓”[11]。蔡莉指出：“用高科技數字技術挖掘保護武術非遺，能夠形象、直觀的將武術非遺的各個細節記載下來，同時體現出武術非遺的本真性原則，武術非遺的數字化保護工作能夠更加科學、長久的對武術非遺資料進行管理和保存”[12]。如今，武術非遺生產性保護能夠促進市場化的開發、帶動城市的發展、以及武術非遺的產業化推廣，但由于部分商家利益化嚴重，將武術比賽作為營銷手段，從武術表演中獲得大量盈利，從而使武術失去了整體性，降低了武術原有的文化內涵，嚴重阻礙了武術非遺的順利發展。

目前研究者對于武術非遺傳承與保護現狀的研究成果為武術非遺傳承與保護工作提供了清晰的思路，為武術事業的大力發展提供了豐富的理論依據，也為學術研究者提供了一定的參考與借鑒價值。但關于武術非遺發展陷入低谷乃至絕境（與自由格斗紛爭之鬧劇）的深層次社會原因的探究明顯不足，如果不能準確判斷武術非遺歷史與現實發展中的痛點，則許多學術觀點與紛爭都失去了重要的基礎。

2 阻礙武術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與傳承的原因

2.1 全球化發展對傳統文化產生沖擊

隨著人類社會現代化進程的加快，全球化發展對傳統文化的沖擊，文化越來越成為民族凝聚力和創造力的重要源泉、越來越成為綜合國力競爭的重要因素，提升文化軟實力是激發民族文化創造發展的根本[13]。而現代競技體育的快速發展，使人們更關注激烈的場上比賽和獲得獎牌的結果，對承載著歷史文化的傳統體育項目的發展狀況似乎已拋擲腦后。快節奏生活方式的轉變導致追求新時尚、新科技的現代青年人對傳統體育項目的理論認識不足，現今，有些傳統體育項目更是為其加快發展速度，已逐步向競技體育邁進，將規則、制度融入其中，打破了傳統體育項目的本原性[14]。

2.2 傳統技藝傳承人面臨斷層危機

武術是以技擊為內容，以套路、對抗表現形式為主的運動項目。面臨逐漸衰落的武術非遺要做到傳承的整體性取決于擁有杰出技藝、豐富理論知識、影響力較大的活生生的傳承人。以原靈武縣郭家橋鄉張家灣的“張家槍”為例，由于歷史的演進和“張家槍”的來之不易，張家立下“非回族穆斯林不教，非張家之后不教”的規矩，導致本運動項目的失傳。以廣西田東布努瑤金鑼舞為例，由于地方政府片面追求文化的產業化，金鑼舞的傳承主要以商演為主，忽略了傳承人的保護，隨著時代的變遷金鑼舞已經失去了原有的本土文化內涵，當前傳承人傳承的金鑼舞與過去相比較已全然變了形式，喪失了本身的意義與價值[15]。武術非遺的傳承與保護宗旨是以人為本，武術非遺是依托于“人”而存在的，“人”是武術非遺傳承與保護的核心與靈魂[16]，傳承人老齡化，女性傳承人較少、身體柔弱是導致“人才”斷層的重要體現。

2.3 政府管理機制有待完善

隨著“武術非遺熱”的出現，國家相關部門及時對“申遺”做出了積極的響應和支持，各地方政府部門也制定出相應的政策措施，因為國家級名錄一旦產生就會引起各界人士的關注，同時也會帶動其生源地經濟、旅游、文化的快速發展。武術非遺比例分布不均，申報名錄混亂，缺乏統一規劃，獲批數量起伏不定，增加了國家政府的管理難度，根據區域特色建立本土化的可操作性理念是目前工作的當務之急[17]。如：聯合國世界遺產委員會對日本能劇提出保護計劃后，日本政府就將其列入《文化財保護法》中，對能劇的保護進行細致的記錄，確保傳承的原滋原味；如：中國首批非遺項目昆曲，發展至今已授牌向世界開放，得到了世界的認可，無不彰顯出中國豐厚的歷史文化積淀，隨后國家文化部印發昆曲管理實施方案，建設昆曲博物館，更是為了昆曲更好地傳承與保護[18]。目前，雖然國家已頒布有關非遺保護的法律法規，但由于武術非遺的流派繁多、結構復雜，在管理中缺乏有效的保護機制；因此，各地方政府相關部門應該明確武術非遺保護與傳承的主客體，根據地方的實際情況，制定既符合本地本項目發展特征與規律，又符合武術非遺傳承與保護性質的意義[19]，建立起國家-省-市-縣市四級聯動的保護機制，形成體育-文化-民族-宗教等各部門高效協同的聯絡和輔助機制[20]。

2.4 傳承與保護方式缺乏深度

目前，武術非遺的傳承與保護工作處于研究的初級階段，其宣傳的方式方法種類繁多，但宣傳的深度、力度是民眾了解武術非遺的重點。武術是一種動態的運動，運用靜態的方式進行傳承與保護只能在一定程度上對武術非遺進行物理儲存，并不能解決武術非遺自身的生存和發展難題（如：非遺博物館建設、中央國術館重建）。應用數字化媒體技術對武術非遺進行數字化采集和技術存儲是目前新時代全方位、多角度的宣傳方法[21]，但是耗時較長、工作任務繁重、工作人員需求較大、內容遺漏可能性大等因素會影響武術非遺的發展。如今，獲得真實可靠的歷史資料十分困難，由于傳承人年齡偏大，記憶模糊不清，口述史的出現雖然能獲取信息，但是操作難度較大，也會影響武術非遺的正常發展。武術進校園是宣傳的主要方法，但是部分學校對武術課程的開設存在一些爭議，武術運動的難度系數也成為開設武術課程的阻礙因素；目前具有高超技藝的武術教師較少，學校對招收武術教師的資格降低，從而影響武術課程的正常開設；然而能夠順利開展武術課程的學校又出現文化占課、理論知識教授不到位、學生基本身體素質較差、武術動作改動較大等問題，加大傳承與保護工作進展。

3 武術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與保護對策

3.1 對外來文化“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奧林匹克文化的出現為西方競技體育的發展指明了方向，競技體育文化的傳入，推動了中國體育事業的快速發展，但同時也嚴重沖擊了中國傳統體育文化。作為東方文化寶庫中的中華武術，如今競技武術在世界舞臺上已經得到發展，傳統武術非遺卻在時代的前進中，逐漸瀕危。目前，發展傳統武術非遺項目應借鑒國外優秀體育項目的管理精髓，如：韓國跆拳道已經進入奧運會，得到世界的認可，韓國在管理跆拳道項目上首先實施段位制，通過考取段位提升跆拳道運動員的基本技術，也更好的規范了運動員的技術，其次，注重文化禮儀，中華古國自古以來就以“禮儀之邦”聞名國內外，傳統武術非遺的發展更應該注重禮儀的培養。

3.2 傳承“以人為本”，打破“固化思想”

武術非遺的傳承與保護歸根結底必須由人去延續，武術傳承人身上凝聚著大量的精神和物質財富，早期的口傳身授、師徒傳承無不體現著傳承人的重要性。隨著經濟全球化趨勢的加強，武術傳承人擔負著越來越重要的責任，明確武術傳承人的管理模式是武術非遺傳承與保護的重要工作。（1）傳承人首先應是一個團隊，團隊內部可有意識地將傳承人以年齡的間隔特征、公信力、傳承能力、技能掌握能力、分為代表性傳承人、第1傳承人、第2傳承人等[22]，將傳承與保護工作落實到實處；（2）打破“傳男不傳女、家傳不外傳”的固定思維，注重女性傳承人和年輕人在理論知識及基本技術的培養；（3）武術非遺傳承人應參與到科學研究中去，給予科研學者有利的證據支撐，同時學者們也搭建出有利于武術傳承人學習理論知識的研究平臺。

3.3 政府部門規范管理體制，積極制定可操作化理念

政府在武術非遺的傳承與保護中充當著召集者的角色，積極調動社會各企業傳承與保護武術非遺工作的順利開展。（1）政府部門對武術非遺的政策應落實到各個部門，明確各個部門的相關工作，不定期進行工作檢測，對工作人員實施嚴格的規章制度，充分利用各種機構營造出適宜武術非遺傳承與發展的生存環境，建立武術非遺傳承與保護基地，做到讓民眾信服；（2）政府應明確規定在進行武術商演時要保留武術的本真性，不能以營利為目的而對武術動作進行大幅度改動而改變其傳播的內涵和精神，應傳播具有積極的武術文化；（3）政府應對傳承主體給予資金幫扶、場地設施的安排，明確傳承主體的意愿，以民眾為主，為傳承主體提供理論知識的學習場所，定期開辦武術非遺文化節，提高民眾思想覺悟，政府對傳承主體進行的資金獎勵應做到以精神資助為主、以經濟資助為輔，減少“供養”傳承主體情況的出現。中央民國國術館重建、“一帶一路”文化自信的提出標志著國家對武術非遺工作的大力支持，非遺文化是國家頒布的，對非遺的傳承與保護工作，國家、政府更是應該不斷完善保護制度，堅持公法與私法相結合，堅持國內外相關立法相呼應，堅持中國特色，強化武術非遺的法律保障，使武術非遺做到有法可依[23]。

3.4 規制現有傳承方式，積極創新保護方法

由于各地區社會經濟、政府政策、生態文化、學校教育的不同，武術非遺傳承與保護的方式方法也截然不同。在傳承與保護武術非遺的過程中應該打破“觀念的固化”，將“靜態”與“活態”相結合；近年來深受社會各階層人士追捧的“抖音”APP移動平臺的出現，讓更多的外界人員認識到非本行業的不同之處，通過短視頻拍攝的方式可以清晰的記錄武術非遺的發展，是一種全新的活態保護。武術進校園學校應不斷加強各方面的完善，規范課程開設情況，明確課程開設時間、內容，根據學生的實際情況進行課程的學習，組織學生參加各類武術表演和比賽，培養學生學習武術的積極興趣，學校需設專業的武術興趣班，形成專業的武術社團；不定期對武術教師進行專業技能和理論知識的考核，培養教師的教學能力，武術教師之間應定期進行必要的學習交流，取長補短。

4 結 語

武術，不僅是一個運動項目，更應該是一個國家發達、民族振興的象征。武術非遺的傳承與保護在前人的研究中已經取得豐碩的成果，但在目前研究中就傳承人、政府政策、傳承方式方法上依然存在著許多不足。因此，在武術非遺的傳承與保護中，應加強傳承人管理，明確分工傳承人工作，規范傳承人自身行為；應加強政府管理，將工作細化落實到實處，完善體制機制，制定合理的法律法規體系；應不斷創新各種傳承與保護的方式方法，完善規制現有的方式方法。對于武術非遺傳承與保護是每一個中國公民的責任，只有真正做到全民參與、全民行動，使整個社會形成自覺、自為的積極意識，武術非遺才能夠真正被傳承與保護，才能夠在世界的制高點發出屬于中國文化獨有的聲音，成為影響世界的不竭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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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n Research Hotspot of Inheritance and Protection of Martial Arts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WANG Yixiu, SHI Guosheng

Graduate Department of Nanjing Institute of Physical Education and Sport, Nanjing Jiangsu, 210000, China.

In the modern society with the continuous development of economy, technology and culture, martial arts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hereinafter referred to as: martial arts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like all traditional culture, shows its own unique value, but also shows worrying living conditions. Through the systematic arrangement of the relevant research literature on martial arts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this paper summarizes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the research on martial arts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and discusses the research hotspot of martial arts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It is found that there are many researches on inheritor protection, laws and regulations, Internet + inheritance mode, and cultural tourism development. This paper holds that the research of martial arts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should focus on the following hot spots: martial arts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should be inherited and protected according to its own educational functions, and should constantly return to people's life, so that the inheritors should be “people-oriented” and break the “solidified thinking”; the government departments should strengthen management, constantly improve laws and regulations, and reasonably allocate resources; keep up with the pace of the times, combined with modern China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crowd, the ways and methods of inheritance and protection, and the opportunities for the development of martial arts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will be created, which will lay a good foundation for the future survival of martial arts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Martial arts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Inheritance; Protection; Hot spot research

G852

A

1007―6891（2020）06―0102―05

10.13932/j.cnki.sctykx.2020.06.22

2019-09-23

2019-12-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