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新涯,羅 麗,楊 斌,張友明
2020年,受新冠疫情影響,大眾對大數據、5G、人工智能等新型信息技術的發展和應用需求更加迫切,如疫情監測、遠程醫療、物流配送、在線辦公及線上教學等。習近平總書記在統籌推進新冠疫情防控和經濟社會發展工作部署會議上強調:智能制造、無人配送、在線消費、醫療健康等新興產業展現出了強大的成長潛力[1]。2020年3月,中央政治局會議也強調要加快5G網絡、數據中心等新型基礎設施建設(簡稱“新基建”)進度[2]。新基建究其本質是信息數字化的基礎設施,是以新發展理念為引領,以技術創新為驅動,以信息網絡為基礎,面向高質量發展需要,進而提供數字轉型、智能升級、融合創新等服務的基礎設施體系。自新基建提出后,廣東、浙江、江蘇等20多個省份迅速加大新基建投資力度,大力發展5G、特高壓、人工智能、智慧城市、大數據中心、線上教育及醫療等新基建項目,電子信息、互聯網、大數據、生物醫藥、冷鏈物流等新基建項目占比也從2019年0.6%提升至2020年2月14.8%[3]。面對新基建在各行各業中如火如荼地開展,圖書館又處在“十三五”向“十四五”規劃過渡的關鍵期,圖書館必須抓住這一發展契機,積極迎接新基建時代的到來,升級、轉變圖書館基礎設施,推進信息化發展之路,促進圖書館事業融入未來的社會發展生態之中,實現新一輪大發展。為此,筆者探討圖書館信息化面臨的主要問題,結合信息技術發展趨勢,探析新基建賦予圖書館的三大發展機遇:信息基礎設施的重構、人工智能應用及“數字記憶”建設。
“十三五”時期,互聯網、人工智能及物聯網等信息技術給圖書館數字化建設和信息服務帶來了巨大變化。從計算機技術到結合互聯網開展數字圖書館運動,從利用移動互聯網、實踐Web2.0服務到關注云計算、嘗試大數據,信息技術與圖書館早已開始融合發展[4],如基于物聯網技術的RFID在圖書館門禁、書籍盤點及圖書定位中的應用[5],基于人工智能技術的機器人在圖書館推薦服務、參考咨詢及智能搜索等方面的應用[6],基于大數據技術的圖書館分析決策、個性化推薦及智慧分析服務[7]等。
隨著新型信息技術在圖書館中的應用實踐,部分圖書館實現由傳統圖書館向“互聯網+圖書館”轉型,由復合圖書館向智慧圖書館轉型,由PC圖書館向移動圖書館轉型[8]。而且伴隨新一代圖書館系統出現,我國圖書館數字信息化建設的管理和服務水平不斷提高,能支撐圖書館在資源、管理及服務方面的數字化、網絡化、泛在化及智能化建設,為讀者提供圖書館智慧門戶、移動圖書館、微信圖書館等信息化服務平臺。比如,重慶大學圖書館的新一代圖書館系統積極整合紙質資源和數字資源的文獻元數據管理、PC端和移動端一致性的智慧服務門戶及互聯網思維的圖書館服務聯盟,實現了圖書館信息化門戶系統的轉型[9];廈門大學圖書館通過自主研發之路實現從計算機化管理、自動化建設到數字圖書館建設,逐漸提升了數字信息化服務水平[10]。
總而言之,近年以人工智能、大數據為代表的新型信息技術在圖書館建設中成果顯著,使圖書館信息化建設水平不斷提高,圖書館的智慧化管理、服務能力越來越強,圖書館的整體服務效率、服務品質也在不斷提升。但是,也存在一些亟待解決的問題。
層出不窮的新信息技術不斷豐富、充實及完善以智慧圖書館為核心的新一代圖書館系統的建設,使圖書館逐漸從傳統圖書館過渡到數字圖書館,再到智慧圖書館。無疑,新一代圖書館系統的出現不僅加速了圖書館自動化、數字化及智能化步伐,還為新時代圖書館的轉型升級注入了新動力,推動圖書館朝滿足讀者和社會發展需求的方向發展。但是,研究新一代圖書館系統實踐應用現狀,發現僅有少數圖書館在積極嘗試、實踐及升級新一代圖書館系統等信息化服務基礎設施,絕大部分圖書館都處于急需進行自我革新與革新意識淡薄的矛盾之中,在圖書館數字信息化建設發展的道路上徘徊不前。
人工智能在圖書館領域的研究與應用,使圖書館的管理更加高效、服務更加新穎,吸引著越來越多的讀者參與圖書館的各項智慧化服務。但是,這些普遍停留在基礎性服務上,如簡單重復的門禁服務、參考咨詢服務、圖書檢索借還服務及單一的位置導航服務等。人工智能服務水平較低,能將其深入拓展到圖書館其他服務方面的很少。同時,目前人工智能在圖書館中的應用普遍處于弱智能狀態,服務內容并不深入,缺乏對用戶感知、智能決策及行為分析的實踐應用,更缺乏對深度學習、語言理解及情感分析的應用研究。絕大部分圖書館忽略了對人工智能深層次應用價值的探索和挖掘,使人工智能的服務深度及廣度止步不前,能利用人工智能創造增值服務的圖書館更是寥寥無幾。
“十三五”期間,圖書館普遍實現了由傳統圖書館到數字圖書館的轉型升級,在數字資源建設、數字化管理及數字化讀者服務方面卓有成效。隨著“十三五”結束,“十四五”規劃開始,圖書館需要重新規劃未來5年的發展目標。目前也正值新基建建設的關鍵期,圖書館面臨新的轉型關鍵期和新的發展節點。如何在信息數字化更新換代的關鍵期抓住發展勢頭,轉變、升級圖書館信息化的基礎設施變得非常迫切。圖書館只有充分利用5G、人工智能及物聯網等新型信息技術,才能讓圖書館數字化信息基礎設施朝智能化、智慧化方向轉變,適應新時期社會發展的需要和讀者不斷變化的服務需要。
信息化使得圖書館讀者服務早已不再局限于線下的傳統借閱、到館咨詢等服務,更多是不斷適應社會信息環境的變化帶來的讀者服務方式的變化。比如,提供“PC+APP”的多樣化資源獲取平臺,以滿足讀者對圖書館資源的一站式檢索、瀏覽及利用服務;基于讀者個性需求,滿足不同讀者對資源的檢索、訂閱及收藏服務;通過對讀者閱讀習慣的動態監測,實現資源的個性化推薦及推送服務等。但5G時代的到來,使智能移動終端的功能及瀏覽閱讀體驗越來越完善,且人工智能、大數據等在各行業中的深度應用,必將使讀者追求更高層次的個性化及人性化服務,而目前的服務水平不能滿足新時期讀者迅速變化的需求。因此,圖書館在新基建建設中,應強調深度利用信息技術升級服務,彌補讀者個性化和人性化服務的不足,尋求新的發展機遇。新基建一方面是開展自身的信息基礎設施重構,另一方面是人工智能在社會各領域的深入運用。圖書館也應參與其中,把握發展契機,在新基建建設過程中大有可為。
圖書館頂層設計能使圖書館站在全局和戰略高度,科學制定發展目標、思路和工作機制,優化配置資源,引導圖書館發展目標向更細化更具體的層面延伸,促使圖書館各層級系統良性運行[11]。當前正值“十四五”規劃制訂期,結合當前信息技術發展的實際情況和預測,進行軟硬件基礎設施建設的頂層設計,站在戰略制高點自上而下將高端的總體構想層層延伸,確保系統或項目具有“整體的明確性”和“具體的可操作性”[12]。
圖書館已經在文獻資源建設、讀者服務、業務管理等方面實現了數字信息化建設,如文獻資源的采訪、編目、流通流程,紙電資源一站式檢索,網絡服務平臺數字化管理,以及支撐這些應用系統的信息基礎設施。但是,圖書館文獻資源管理和服務體系具有復雜性,致使信息基礎設施呈現出冗雜性和多樣性,一方面需要提供海量的存儲空間,包括云端和本地,另一方面還需要提供基于互聯網和移動互聯網平臺的服務系統。如果缺乏一個有效的頂層設計實現對圖書館軟硬件基礎設施的統一管理,也就很難提高管理效率和服務水平。因此,在新基建背景下,在云計算成熟穩定的技術環境下,圖書館信息基礎設施建設面臨新的挑戰和發展契機,需要有完善的頂層設計做支撐,使圖書館各個信息系統和資源系統平臺之間、各遠程和本地的服務平臺之間進行數據整合和交互,保障圖書館良好運行,提高信息化服務能力和服務水平。
新冠疫情爆發以來,經濟建設、行業發展、國民生活等受到嚴重影響,圖書館事業也受到了沖擊。在助力高校“開學不返校、停課不停教、停課不停學”的疫情防控期間,很多圖書館積極尋求新的服務方式,如為學校師生提供紙本資源的郵寄借還、電子資源云獲取、圖書館資源建設的云館配等。這些都要求未來圖書館構建“本地+云端”融合的基礎設施體系。以重慶大學圖書館為例,數字資源逐漸通過數據庫商實現云端化,服務系統仍然以本地化為主,構建“兩主一備”的信息基礎設施。“兩主”分別是圖書館數據中心和學校數據中心,“一備”是25公里外的虎溪校區數據中心,見圖1。這個信息基礎設施支撐了“十三五”時期圖書館運行,但基于云計算的管理和服務模式在疫情防控期間展示出了巨大的發展前景,新基建建設也要深度應用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技術,支撐傳統基礎設施轉型升級,進而形成新的融合基礎設施。因此,“十四五”期間必須進行升級,深度利用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新型信息技術,構建“云端+本地”融合的基礎設施體系,且應該采用以云端為主、本地以備份為主的全新架構,支撐圖書館傳統信息基礎設施轉型升級,以完整系統的融合基礎設施帶動圖書館線下和線上的同步協調發展,全面實現資源的云存儲、云獲取,讀者云服務、圖書館業務的云管理等。
圖書館發展歷程總體上呈現與信息技術積極融合發展的態勢,時代和信息技術的每一次變遷都在圖書館的管理和服務革新中得到了體現[4]。文本的信息化處理技術讓圖書館的文獻從紙質變為數字化,大大節約了存儲空間;物聯網技術提高了圖書館自動化管理水平,實現了圖書自助借還、門禁管理和自動盤存等功能;互聯網技術讓圖書館服務從實體空間走向虛擬空間;Web2.0技術讓圖書館服務更加貼近讀者,讀者開始主動參與圖書館的資源建設和服務……每一次新型信息技術的出現都推動圖書館管理和服務的提升。因此,現在也必須充分利用新型的、成熟的信息技術來改變圖書館。
展望未來5年,大數據技術能夠讓圖書館的服務更加人性化和個性化,讓圖書館的管理精細化成為可能;關聯數據技術將推動文獻資源的內容整理與服務,讓資源呈現更豐富的人文特征;5G技術將促使圖書館的網絡服務從PC端轉向智能手機端,讓讀者隨時隨地獲取文獻成為常態;云計算可以大大提升圖書館的信息管理效率,節約計算資源和人力資源,消除不同圖書館之間技術管理、安全管理的差距;人工智能則可以在多個方面改變圖書館,不僅提高書庫、圖書借還自動化、圖書轉運等傳統服務的效率,還可以在文本處理、智能采訪編目、新型情報服務等方面發揮價值。上述新型信息技術的廣泛應用,以及相互深度融合和協同發展,必將催生大量的圖書館管理和服務的新思想、新模式,重構適應未來發展要求的圖書館新業態,使得智慧圖書館的愿景逐漸成為現實,為讀者提供更加開放、精準、人性化的文獻資源和服務,極大地提高圖書館在社會中的價值和影響力。
數字圖書館到智慧圖書館的發展進程,使圖書館資源、管理及服務從數字化走向智能化、智慧化,主要得益于人工智能技術在圖書館各管理和服務體系中的充分應用。目前已有應用主要集中在:一是參考咨詢服務,如清華大學圖書館的智能聊天機器人“小圖”、成都理工大學智能機器人“成小理”;二是圖書檢索、定位、借還服務,書籍盤點、上架服務,如南京大學圖書館的智能圖書盤點機器人“圖寶”、清華大學圖書館的通還智能小車;三是智能門禁服務,如上海交通大學等圖書館的人臉識別門禁系統;四是智慧推薦服務,如武漢大學圖書館的AI圖書館——智能搜索系統、廣州圖書館的專家系統;五是服務導航,如中國礦業大學智能服務機器人、深圳鹽田圖書館智能機器人“貝貝”和“歡歡”;六是娛樂互動服務,如上海圖書館智能聊天機器人“圖小靈”、敦煌市圖書館智能語音機器人;七是座位預約服務,如浙江理工大學等圖書館的人臉識別系統;八是簽到服務、圖書館知識問答、百度百科查詢等服務,如大連圖書館服務型智能機器人“優友”。不難發現,人工智能在圖書館中開始普遍應用,不僅從整體上提升了圖書館的管理效率和服務水平,還從一定程度上將館員從繁瑣的工作中解放出來,從事更有價值的學術研究,也進一步拓展了圖書館服務內容的廣度,使讀者感受到了更智慧的資源服務、個性化服務及區別于數字圖書館服務的用戶體驗。
時代發展對各行各業提出新的要求,尤其在新基建環境下,利用人工智能開展圖書館基礎性服務已不能滿足圖書館管理及讀者服務的需求,且人工智能在圖書館基礎性服務中的應用已相當普遍,迫切需要突破已有服務范疇,從“弱應用”走向“深應用”[13]。圖書館應該重新審視和利用人工智能技術,在已有的圖書館自動化設施之上,根據社會、讀者的新需求,升級各種智能設備,利用人工智能軟硬件拓展新的應用體系。
(1)替代人工和現有的自動化設備。新基建環境下需要由人工智能服務替代圖書館目前的人工服務和現有的自動化設備,讓讀者真正感受、體驗到智慧設施和智慧服務的存在。比如,由傳統參考咨詢向智能參考咨詢方向轉變,為讀者快速、高效及智慧地解決問題;讓圖書智能采訪系統替代傳統的人工選書系統,為圖書館及讀者選購、推薦最需要和最實用的文獻資源;讓資源建設的自動標引與編目替代傳統的人工標引與編目,自動實現對文獻資源的編目查重、編目建庫、編目查詢、輸出目錄產品及編目統計資料[14],提高資源建設效率與編目準確率。
(2)優化圖書館資源智能獲取服務。比如,構建基于機器學習的文獻搜索系統,通過機器學習在海量的信息資源中快速搜索、分析、篩選滿足讀者需求的文獻資源,實現將搜索結果精確至某篇文獻的某個章節、某個段落甚至某一句話;基于深度學習的用戶偏好檢索系統,充分將圖書館資源與讀者檢索偏好相結合,為讀者挖掘、提供專屬的文獻資源;專題文獻人工智能推薦系統,結合實時熱點,分專題推薦讀者可能感興趣的資源,將圖書館資源展現在每位讀者的眼前,增加資源被利用的可能性。
(3)提升文獻情報服務能力。比如,期刊投稿指引服務作為圖書館的科研支撐服務,對研究者發表學術論文選刊具有重要的引導作用,但目前圖書館只能基于人工方式提供投稿指引服務,局限于期刊類型、投稿網址等內容,不能為研究者提供實質性幫助。因此,可由自主投稿向學者投稿智能引導方向轉型,通過人工智能篩選、多角度評估目標期刊,分析期刊的錄用難度、審稿周期、影響因子、期刊分區等,并基于學校學科建設、學者身份及研究方向推薦最合適的期刊,助力學者更快、更準確地獲取投稿期刊信息。
(4)嵌入科研過程。在學術科研過程中,文獻綜述是首要環節,依賴于研究人員的專業理解。通過各種文獻檢索技能,把相關領域內的研究現狀與對專業知識的理解相結合而產生大量文獻線索,再進行分類、綜合和評述,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經歷。因此,新基建環境下,由繁瑣的人工文獻綜述向智慧化的機器文獻綜述轉型是必然趨勢,能為科研學者爭取時間創造更有價值的學術成果。早在2018年,阿里巴巴就實現了高精確度的機器閱讀理解,通過閱讀和理解大量文字來整理、總結人類所需信息,還應用機器人寫詩歌、新聞稿等。可見,未來將機器文獻綜述嵌入到科研過程中是能夠實現的,借助機器快速查找、閱讀、理解、總結及分析目標學術文獻,為學術科研者自動生成滿足科研需求的文獻綜述。
自1992年提出“世界記憶工程”項目以來,“數字記憶”就被圖書、情報及檔案研究人員關注,國內外掀起數字記憶研究和實踐熱潮[15]。國內外學者不同程度地開展數字記憶的理論和實踐研究。理論研究主要涉及記憶類資源的收集、整理及利用,搭建多樣化的記憶類數字資源庫[16],系統平臺的挖掘開發、以立法形式保障記憶資源的采集存檔等方面[17]。實踐上主要有“美國記憶”項目[18]、“中國記憶”項目、新浪微博的社交媒體資源保存項目、上海圖書館長期保存網絡文學作品項目、重慶大學圖書館“+館藏”多媒體資源管理與利用項目等。國內數字記憶實踐研究種類多,但并未形成大規模的統一建設,因此對新基建背景下的圖書館來說,這是一次發展機遇,圖書館界應聯合起來,主導共建國家級“數字記憶”項目,為新基建環境下構建公益屬性的創新基礎設施貢獻一份力量。
數字記憶資源作為國家文化強國戰略的重要載體,其保存與利用有利于推進文化傳承與發展,增強文化軟實力,建設文化強國[15],其中包含的社會記憶對人們的認知和觀念的形成具有重要影響,甚至可以影響社會發展進程[19]。基于數字記憶資源的重要價值,圖書館開展數字記憶項目建設勢在必行。一方面,圖書館在數字化進程中,在資源建設方面,采購越來越多,主動建設卻越來越少,對數據庫商的依賴日益嚴重;另一方面,開放的信息環境讓微博、博客及微信等社交媒體上的社會化資源日益豐富,這些資源具有更新快、數據類型異構等特征,不同的信息資源一旦錯失保存時機,就不可重復和再生。因此,圖書館在“十四五”期間,更需要適應社會發展而進行數字化信息基礎設施的創新與變革,積極搭建新的信息基礎設施來保存、展示具有重要價值和社會意義的信息資源,積極發揮圖書館保存、傳播及分享社會知識資源的基本職責。
目前由圖書館主持開展的數字記憶項目并不多,大部分研究集中在理論研究層面。圖書館應意識到社會數字記憶長期保存在新基建過程中的巨大價值,積極主動聯合圖書館界與相關部門,共同開展對數字記憶的研究和立項建設,讓更多的更完整的社會記憶被數字化保存。因此,一是要明確建設主體,由圖書館主導開展研究,充分發揮圖書館長期在資源建設、保存及利用上的專業優勢,同時支持數據庫商、系統開發商、檔案館及廣大社會群體共建,共同制定“數字記憶”建設框架及頂層設計;二是明確“數字記憶”資源建設的產業鏈,厘清資源建設范疇和采集原則,明確數字記憶資源來源、傳播及利用的完整產業鏈,有利于“數字記憶”項目建設的長效性和可持續發展;三是制定數字記憶資源的采集、整理、加工及分類標準,構建不同類型的資源數據庫,保證資源有序規范化地長期保存;四是搭建功能齊全的可視化的資源利用及展示平臺,平臺涉及PC端、移動端等多樣化訪問途徑;五是處理好資源版權隱私問題,制定版權保護協議,為資源建設排除后顧之憂。
以疫情防控期間的圖書館為例,大量與抗疫相關的文字、圖片、音頻、視頻等信息資源出現在人們的生活中,這些資源展示了非常時期人們工作生活的面貌,很多圖書館積極開展了一系列以“抗擊疫情”為主題的“數字記憶”資源征集活動,廣泛征集本校師生、社會讀者等在抗疫期間發生的生動故事、珍貴圖片及音視頻資源等,并對這些寶貴資源進行數字化整理和保存,取得很好的效果。比如,天津大學圖書館的“情系戰‘疫’——那些感動你的文字/影像/旋律”有獎征集活動;復旦大學圖書館征集和保存抗“疫”日記/故事、戰“疫”素材,并以“簡陋的展覽,卻是最溫暖的光”為主題舉辦線上展覽活動;武漢大學圖書館舉辦的微天堂真人圖書館——采訪抗擊疫情醫護人員、戰“疫”故事,沒有一個冬天不會逾越、“生命·戰‘疫’”書評影評大賽;重慶大學圖書館“抗擊新型冠狀病毒肺炎”戰“疫”特藏活動,短短1個月就收集了包括火神山設計圖在內的6,000多件藏品,還舉辦了線上展覽。
新基建賦予圖書館的機遇遠不止圖書館信息基礎設施的重構、人工智能的深入廣泛應用及“數字記憶”的建設研究。為此,需要在“十四五”即將到來之際,積極倡導圖書館行業共同探索、發現新的信息環境下圖書館的發展契機,進一步挖掘人工智能、大數據等新型信息技術在圖書館基礎設施中的應用實踐,找準圖書館自身在新基建建設過程中的定位及明確未來的前進方向,努力創造屬于圖書館自己的社會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