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秀 沈斌清
(東北林業大學,黑龍江 哈爾濱 150036)
前言:《天空之城》(天空の城ラピュタ)由宮崎駿先生導演,于20世紀80年代創作并上映的一部經典動畫作品。該動畫作品不僅以優美的畫風、悠揚的音樂、鮮明的人物特征和跌宕起伏的情節贏得了觀眾們的青睞,其中蘊含的反戰思想及對美好和平的贊揚更是帶來了深刻影響。
宮崎駿出生于1941年戰亂的東京。他的父親宮崎勝次不想去前線流血賣命,就拿照顧老婆孩子當擋箭牌,堅決拒絕服兵役。被貼上“懦夫”、“沒出息”標簽的勝次卻毫無愧色,宮崎勝出任家族飛機制造工廠的廠長,恬不知恥地發起了戰爭財。宮崎駿的作品中大多是純真的小孩子為主角,和諧靜謐的自然為作品底色,濃濃渲染著自然與和平的氣息。
宮崎駿是位持社會主義進步思想的左翼人士,冷戰兩極對峙造成的前蘇聯解體與社會主義國家南聯盟民族內戰的發生無疑是對宮崎駿的重大打擊。自此,宮崎駿產生了一定的悲觀情緒,《天空之城》中的拉普達最終的覆滅正是其悲觀情緒的體現。然而宮崎駿并非一昧悲觀。拉普達最終留存下來的生命之樹是宮崎駿對人類良知的最后希望的寄托于期望。
宮崎駿的作品《天空之城》塑造了很多性格鮮明的人物形象。有純真、善良與勤勞的希達,勇敢、機智與質樸的巴魯以及小鎮駕駛蒸汽火車送貨的老爺爺,賣包子的攤販抑或是幫助希達和巴魯攔截海盜的普通市民這些在作品中純正面的形象,也有貪婪,最后因同情、感同身受等復雜因素而與希達、巴魯站同一戰線的海盜們的中間人物,更是塑造了貪得無厭、擁護軍國帝國主義思想的穆斯卡等大反派。
在宮崎駿的諸多作品中,政府軍方總是不那么討人喜歡,甚至不如海盜的形象來的積極正面,在《天空之城》中更是如此,軍方直接成了大反派。無論是鼠目寸光,貪婪錢財的穆羅將軍以及手下搜羅拉普達各色金銀珠寶時恨不得把支撐大廳的柱子都扛回去帶走的軍隊,還是坐擁帝國主義思想,想要占領拉普達,利用其高深的科技占領統治人類世界的穆斯卡,這些代表軍方思想及行為的角色展示出來的人性之惡是宮崎駿反戰思想的直接體現。希達與巴魯,在影片的末尾念出了毀滅咒語,然而毀滅咒語并沒有毀滅一切,只是毀掉了拉普達下半部分代表高超科技的半圓球,上半部分的生命之樹得以留存。生命之樹是宮崎駿對于美好事物及和平的向往,是對自然的贊歌。
拉普達整體呈圓球狀,由有著強烈反差的兩部分構成。上半部分圓球是一派祥和,鳥語花香的和平、綠色、自然的世界,機器人充當園丁的角色,小鳥在機器人的身體上蹦來蹦去;下半部分圓球則是陰暗,荒蕪,散發冰冷金屬光澤,內部一片漆黑不見天日的沉睡的科技世界。
對自然、和平的贊美和對貪婪、戰爭的厭惡的強烈對比是宮崎駿《天空之城》及其他諸多作品中的情感主線。宮崎駿塑造了沒落的拉普達這樣一個美好,靜謐的自然世界,高超的科技也是為了守護和平、愛與溫暖而存在。微風吹拂的綠色靜謐和平世界中,巨大的機器人手捧嬌嫩的鮮花送給希達,輕輕移挪飛行器只為保護小鳥巢穴的輕柔無不讓人動容。反觀拉普達下方散發暗黑金屬光澤的半圓球體中,軍隊肆意掠奪大量金銀財寶,扒支撐大廳柱子上的金子恨不得將柱子連根拔起的士兵們的瘋狂與丑態層出不窮。不得不說穆羅將軍的貪婪與精明程度比起穆斯卡是小巫見大巫,雙方的“窩里斗”更是進一步表現了人類的貪婪。
故事的最后,拉普達的生命之樹在巨大飛行石的作用下不斷上升,消失于天際,希達、巴魯及海盜一行人滿載而歸,然而穆斯卡隨著亂石一起淹沒在了廣闊的大海之中。這正是宮崎駿純粹的反戰思想——和平一定會以某種形式永存,邪惡必將湮滅。在《天空之城》的結尾,以平等、善良和愛來達到文明與自然之間的平衡[2]。
本研究于2018年間對大學生部分群體進行了問卷調查,收集到的樣本數量為171份,其中日語相關專業為76份,占比44.44%,非日語相關專業有95分,占比55.56%。由于專業因素造成的對宮崎駿作品了解程度基本可以排除。其中有關宮崎駿作品了解情況具體如下:
據調查結果顯示,看過宮崎駿作品的樣本數量在171份總樣中多達135份,占比高達78.36%,宮崎駿作品在大學生群體中相當普及。在135份看過宮崎駿作品的樣本中,看過《天空之城》的人數多達64份,占比高達47.41%。在這64份樣本中,有44人回答有在《天空之城》中感受到宮崎駿的反戰思想,比例高達68.75%。
從調查問卷結果來看,我國大學生群體中的一部分對于宮崎駿反戰思想有一定甚至獨特而深刻的理解,大多數大學生對于宮崎駿反戰思想并無深刻認識與了解。
在宮崎駿的每一部精致唯美卻又內涵豐富的動畫作品中,他都默默地歌頌著自然中的一切美好存在和人類社會中最真摯動人的情感與正義,痛斥著一切罪惡、貪婪,破壞美好的邪惡與欲望。這無疑對當代大學生樹立起了向善向美的標桿,在給當代大學生視覺、聽覺、心理世界帶來唯美享受的同時引導當代大學生正確三觀的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