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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民國通志館經費的管理、使用與演變

2019-12-03 13:36:24
史志學刊 2019年5期

曾 榮

(廣東外語外貿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廣東廣州510420)

編修地方志是我國一項優秀文化傳統。中華民國成立后,各地在政府官方經費支持下,紛紛籌建修志機構,啟動地方志編纂工作。南京國民政府成立后,內政部于1928年頒布了《修志事例概要》,明確要求各地設館修志,其經費由當地政府提供保障。在此前后,全國22個通志館先后成立,逐漸形成政府主導、學者主持、社會各界人士廣泛參與的修志格局。

當前學界關于民國地方志編纂的論著頗多,但受檔案文獻資料散佚所限,有關修志經費問題的探討尚不多見[1]黃葦.方志學.復旦大學出版社,1993.巴兆祥.方志學新論.學林出版社,2004.對民國地方志編纂經費作過簡單介紹。單輝.關于民國時期方志經費支出的幾點啟示.黑龍江史志,1995,(3)一文,梳理了奉天、熱河兩省修志經費的籌措方式與支出情況,旨在凸顯經費保障對于修志的重要性。陳鴻.亂世修志——上海市通志館研究.華東師范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09.簡要提及抗戰前后上海市通志館的經費狀況。。《民國通志館修志經費來源探析》一文考察了各省市通志館修志經費的來源問題,揭示了各通志館經費短缺問題普遍存在的原因和影響。該文發表后,被人大報刊復印資料全文轉載,引起了學界的廣泛關注[2]曾榮.民國通志館修志經費來源探析.中國地方志,2018,(6);民國通志館修志經費來源探析.人大復印資料(中國現代史),2019,(4).。本文則在深入挖掘民國通志館檔案文獻的基礎上,系統梳理修志人物與機構的資料,借以考察通志館經費的管理與使用情況,進而厘清民國通志館經費的總體狀況與演變趨勢。

一、科學管理與合理使用

民國通志館的經費主要用于修志人才聘請、修志資料征訪、志稿的編纂與印刷等,但各開支項目所占經費比重并不一致。其中,用于修志人才聘請的職員薪金占比最大,是通志館最主要的支出項目;利用征訪經費,各地通志館啟動了規模龐大的資料采訪與征集計劃,但與龐大的征訪計劃相比,有限的征訪經費往往是杯水車薪;而受經費短缺影響,各地通志館雖然大多數修成志稿,但能夠印刷成書者寥寥無幾。總體而言,因用于通志館業務開展的需要,相關經費得到了科學管理與合理使用,但捉襟見肘的經費猶如籠罩在通志館上空揮之不去的陰云,困擾著各地修志人士,成為影響修志進度與成效的共性問題。

(一)修志人才的聘請

由于修志工作具有一定的專業性,對編纂者的學識水平、文字功底、專業能力等具有較高要求,負責通志館的各省市行政首長因忙于政事,往往無暇顧及具體修志事宜,利用通志館的經費聘請有識之士主持修志事宜,便成為題中應有之義。

奉天通志館創辦之初,從省政府所撥56380元年度經費中,劃撥13080元作為職員薪金[1]奉天財政廳撥付通志館半數臨時經費的函.1929年1月10日.遼寧省檔案館藏.奉天通志館函為請領開辦費事及財政廳呈撥解辦理情形與奉天省.檔案號:JC010-01-30412.。利用這筆頗為豐厚的經費,通志館大量聘請時賢碩儒擔任纂述,形成較為典型的“專家修志”的格局。其中,擔任通志總纂的王樹楠、吳廷燮、金梁三人,均為全國知名的文史專家,并且有著較為豐富修志經驗[2]遼寧省檔案館藏.白永貞袁金鎧為續纂奉天通志館長副館長并籌備開館事宜.檔案號:JC010-01-030412.。安徽通志館亦在省政府財政廳的資助下廣泛網羅修志人才,其中江彤侯為館長,綜理館務;徐炎東為副館長,協理館務;徐乃昌為總纂,主持編纂事務;程演生、金天翮、洪汝闿、潘季野、程筱蘇、徐皋浦為編纂,另請胡適、王星拱、劉文典、謝無量、胡樸安、趙萬里、徐中舒、余嘉錫等60多位“宿學通才”擔任特聘編纂[3]纂修省志積極進行.申報,1930-10-19(第3版第10版).。

1931年創辦的云南通志館,利用省政府的財政支持,重金聘請由云龍、李根源、袁嘉谷、顧視高、吳琨、宋嘉俊等云南學界名流20人擔任編纂,繆爾紓、方樹梅、陳一得等12人為分纂,并且聘請云南大學教授方國瑜為編審。他們依據自身的學識專長負責相應內容的志稿撰寫,并且以“實用”為旨歸,以資政為目的,主張革新志書體例,強調“體例既明,乃從事編纂”,從而使新編志書均較舊志更為翔實、豐富[4]周鐘岳.新纂云南通志序.李春龍,牛鴻斌點校.新纂云南通志(第1冊).云南人民出版社,2007.(P5)。

同年創辦的河北省通志館,雖因河北省政府實行“減政”,所撥經費由每月3300多元降至1000元,但在方志學家瞿宣穎的主持下,秉持“款不虛糜”宗旨,工資“按稿計值”,從而吸引王樹楠、谷鐘秀、高凌霨、張志潭、張國淦、華世奎、賈恩紱等碩學之士參與修志,學界名流王重民、許同莘、于鶴年、張承謨、陳鐵卿等亦趨之若鶩[5]河北省通志館近況紀.河北月刊,1933,(第1卷第4期).。

與上述通志館重金聘請社會賢達主持修志不同,1932年8月成立的國立中山大學廣東通志館,以及1934年由河南大學主持的河南通志館,采取“大學修志”模式,政府給予的經費支持相當有限,充分利用大學內部人才資源,成為應對經費短缺問題的重要舉措。國立中山大學廣東通志館館長一職由國立中山大學校長鄒魯兼任,“修志委員會”委員均由該校教師徐甘棠、朱謙之、朱希祖等人擔任[6]馮雙.鄒魯年譜.中山大學出版社,2010.(P501)。同時,羅香林、冼玉清等專任教師承擔志稿編纂任務;另據《國立中山大學廣東通志館職員工作報告》稱,幾乎所有教職員工兼負“征訪志稿”之責,其范圍涵蓋該校文、法、理、工等多所學院[1]廣東省檔案館藏.國立中山大學廣東通志館職員工作報告.檔案號:020-003-85-374-383.另據1933年3月2日中山大學發布的《兼任廣東省通志館征訪員的通知書》,該校法學院嚴兆晉、何乃文、廖秉貞等12名教師兼任通志館征訪員,其人數占該年度法學院教職員工一半多。參見本校歷年職員人數統計表.國立中山大學秘書處編輯.國立中山大學現狀.國立中山大學出版部1937.66.。河南通志館的情形頗為相似,該館館長由歷任河南大學校長的杜秀生、楊震文、劉季洪三人先后出任,總纂則由該校講座教授胡石青擔任,該校教授關葆謙、許鈞等人擔任纂修[2]河南通志館人員聘齊.河南大學校刊,1934,(1).。

四川省通志館館長李肇甫,則利用兼任省政府秘書長的契機,爭取到四川省政府主席張群的大力支持,開館之初即獲批經費4萬元,次年經費升至75000元[3]四川省檔案館藏.四川省通志館復內政部公函.檔案號:民042-02-2781.。而在四川省政府財政的有力保障下,該館選聘人才時,較為注重學歷層次與學識水平。其中,館長李肇甫曾留學于日本明治大學,館內職員也大多具有高等學府學習或深造的經歷,有的還曾專門從事文職工作,具有較高的文字水平[4]四川省檔案館藏.四川省通志館館長及總編纂略歷.檔案號:民042-02-2781.。而據職員履歷檔案顯示,該館曾赴國外留學者1人,具有國內專科以上學歷者13人,中等學校畢業者2人,清代科舉出身者1人。就專業而言,畢業于法政科者5人,文學1人,國學1人,史學1人。就職業而言,曾在報社工作者3人,大學教師1人,中學教師2人,小學教師1人。

民國通志館聘請有識之士修志不一而足。值得注意的是,職員薪金在通志館年度經費支出中占絕大部分。如1930年熱河通志館職員薪金為24240元,約占年度經費總額的84.5%;1933年奉天通志館職員薪金為21660元,約占年度經費總額的81.4%;1937年國立中山大學廣東通志館職員薪金為22428元,約占年度經費總額的69%;1944年浙江省通志館328080元,約占年度經費總額的61.8%;1944年四川省通志館職員薪金71904元,約占年度經費總額的71.9%。在通志館各類職員中,館長工資最高,其中奉天、上海市通志館館長月薪300元,江西、廣西、四川省通志館館長為600元,浙江省通志館館長余紹宋的月薪高達680元。需要指出的是,職員薪金占通志館年度經費的比重過高,一方面顯示了修志人才在地方志編纂中的重要地位,另一方面,政府經費支絀、通志館經費短缺時,職員薪金削減容易導致人事變動與機構變遷,由此使得經費問題更趨復雜。

(二)修志資料的征訪

資料是地方志編纂的基礎,歷來為修志者所重視,不惜花費大量人力、物力廣泛搜集。民國通志館成立后,紛紛組織力量開展資料征訪,但由于各地幅員、自然經濟條件等不一樣,加之社會局勢處于長期動蕩不安的狀態,各通志館資料征訪經費出現不同程度的問題,導致各地資料征訪情況并不相同。

綏遠地處西北邊陲,地廣人稀,所存文獻資料嚴重不足,尤其是該省各機關檔案,“多毀棄無存”,若“實地調查,動輒千數百里,探訪亦需時日”,而曠日持久的資料采訪與征集工作,需要大量經費支持。在省政府財政支持下,綏遠通志館同人對修志資料征訪工作頗為重視,包括館長郭象伋、總纂李泰棻在內的全體館員都傾力投入。而為廣泛“搜集材料”,他們還組織力量“分組赴各縣及盟旗采訪材料”[5]綏遠進行編纂省志.大公報,1931-8-17(第5版).。經過約一年半的資料征訪工作,通志館同人已搜集《歸綏道志》《土默特志》《綏遠旗志》等大量志書,并發現數量眾多的甲骨金文和碑碣石刻資料,利用這些資料,通志館編纂人員形成60多萬字的資料匯編,并梳理出綏遠大事數百條,從而為編修《綏遠通志》奠定重要基礎[5]。

《新纂云南通志》編纂工作啟動后,云南通志館同人根據《云南通志館征集材料條例》,開始大規模征訪修志資料。編纂方樹梅則于1934年被委派為“搜訪文獻員”,遠赴全國各省,采訪有關云南省的文獻資料,其中“調查政治、經濟、實業者多”,并且購書3萬余卷,為編修省志奠定了重要的資料基礎[1]方樹梅著.余嘉華點校.北游搜訪滇南文獻日記.筆記二種.云南人民出版社,2010.(P3,4)。至于此行經費來源,則是館長周鐘岳等人于1934年秋,“請于省府及教廳,得補助旅費千二百元”。可見,正是因為有省政府財政支持,才使方氏“夙欲游南北之志得償”[2]方福祺著.方國瑜傳.云南大學出版社,2001.(P68)。

與上述通志館征訪資料情況不同,廣東通志館同人因省政府不予撥款,只能借助國立中山大學學生眾多、來源廣泛的優勢,深入開展地方文獻調查工作。1930年代初,國立中山大學的辦學規模不斷擴大,據統計,1930年全校學生人數為3105人,1932年增至4591人,1933年更是達到5397人,較1930年增長了73.8%[3]本校歷年度全校學生人數統計表.國立中山大學秘書處編輯.國立中山大學現狀.國立中山大學出版部,1937.(P28)。就地域分布而言,這些學生絕大部分來自廣東省內,且散布于全省境內,客觀上為調查廣東各地情況提供了有利條件。對此,校長兼通志館館長鄒魯召集館內人士,研討制定“各縣之城市、衙署、警政等調查表”,于暑假前布告全校學生,要求“各生于還鄉或旅行之便,甚望為該館臂助,領取上項各表,就所至地方,作考察研究,以其所得,依表填記,一俟假滿回校,將表繳送所屬院部,匯轉該館,藉利館務,一則服務修志,一以廣博見聞”,達到學、訪相長的雙重目的[4]大學布告.國立中山大學日報,1934-6-20.。

由上述可見,民國通志館人士對資料征訪工作不遺余力,但受經費所限,一些通志館的資料征訪工作開展并不順利。如奉天通志館所作1929年度經費預算,擬定調查費6000元、購書費8000元,繕繪(資料整理)費2400元,合計16400元[5]財政廳為撥發通志館修志經費的呈文.1929-1-10.編修地方志檔案選編.(P144)。然而,次年受經費短缺所限,征訪經費并未列入預算,導致修志資料征訪工作無法繼續開展[6]通志館歷年修志經費預算表(1929~1934年).編修地方志檔案選編.(P146)。

顯然,經費短缺問題嚴重影響到資料征集的進度與效果。以察哈爾通志館為例,在總纂梁建章的主持下,該館“以搜集材料為先務”,積極開展資料采訪和收集工作。為了有效采訪和收集修志資料,通志館人士根據修志方案與志書體例,事先“編印調查綱目”,并將其“分發各縣俾便分類蒐羅”,要求征訪員“按期編送,以期采擇匯編”。然而,上述工作布置后,相關經費卻遲遲不到位,導致征訪計劃未能如期完成。直到1934年7月,原定資料征集“期限已逾,各縣文獻足征,如期送到者,固屬有之,而史料缺乏,調查疏略,遲遲未能編送者,亦復不少”,對此通志館雖“展期六個月”,并“極力催辦”,亦未能見效[7]察哈爾省政府咨文(第140號).察哈爾省政府公報日刊,1934,(526).。

為征集全省60余縣的資料,安徽通志館制定了詳備的資料征訪計劃,但受困于省政府財政廳經費拖欠,該館只能通過省政府行政命令,要求各縣自籌征訪經費,其中“大縣歲籌六百元,中縣歲籌五百元,小縣歲籌四百元”,然而截至1931年底《安徽通志館第二次報告書》完稿之時,各縣籌款情況并不理想,影響所至,資料征訪“闕漏尚多,不無遺憾”[8]安徽通志館文書股編.安徽通志館第二次報告書.安徽通志館,1933.(P14,15)。

需要指出的是,上述察哈爾、安徽通志館征訪經費短缺并非特例。事實上,民國各地通志館的資料征訪進度、效果情形雖然互不相同,但普遍面臨經費短缺問題,這不僅影響到修志的進度,還直接關系到志書的整體質量,堪稱事關修志事業全局的關鍵問題。

(三)志稿的編纂與印刷

志稿編纂是民國通志館的主要工作,印刷成書則意味著修志工作的完結。從通志館經費的使用情況來看,志稿編纂費用主要體現在職員薪金與辦公經費,這兩項屬于日常開支,占通志館經費總額的絕大多數。其中,辦公經費用于差旅、紙張、筆墨和郵費等項目的開支,經費額度并不大。如奉天通志館1929年度辦公費9300元,約為全年經費總額的16.5%,而縱觀該館歷年辦公費情況,所占經費總額比重顯然較少。

事實上,各地通志館的辦公費均處于較低狀態,但這并非意味著辦公經費不重要,抑或修志者對辦公條件不太重視,相反辦公費的多少直接影響志書編纂的進度與質量,引起民國通志館人士的高度關注。如1946年浙江省通志館下屬浙江辦事處,因受戰后時局影響,修志經費短缺十分嚴重,省政府所撥經費猶如“杯水車薪,仍難濟事”,日常辦公經費更是被長期拖欠,“薪米紙筆之需,久形竭蹶”,志稿編纂工作幾乎陷于停頓[1]浙江省檔案館藏.浙東辦事處主任項士元致浙東行署函.檔案號:L040-000-0111.。可以說,經費短缺是導致通志館辦公費總體偏低的重要原因,這無疑影響到志稿編纂的成效。

初稿修成后,志稿的審核、校對與修改工作,亦需要大量人力、物力。以綏遠通志館為例,時至1936年初,《綏遠通志》初稿編纂完成,全志“業經繕就七十八冊”[2]傅增湘氏歸平后之談話.大公報,1936-6-1(第3版).。根據調整后的修志期限,志稿審核工作尚需八個月時間。而在綏遠省政府主席傅作義的支持下,省政府財政廳一次性向通志館撥付專項資金,擬邀請著名藏書家、校勘學家傅增湘擔任總纂[3]據傅增湘自稱:初稿完成后,“時主省政者,為傅君作義,銳意興作,以省志事屬創舉,不僅為地方文治之淵源,將垂為百代流傳之典則,參稽論定,不厭求詳,乃遣使人,奉書幣,遠來舊京,以總纂之任,屬諸增湘。”參見藏園居士.綏遠通志序.綏遠通志館編.綏遠通志稿.內蒙古人民出版社,2007.3.。2月6日,時任通志館編纂主任榮祥啟程赴北平,請傅氏領銜“審核整理”志稿,為志稿正式出版做準備[4]傅增湘將編纂綏省通志.大公報,1936-2-7(第3版).。最初,傅氏以“齒暮學荒”相推辭[5]藏園居士.綏遠通志序.中國公論,1939,(第1卷第4期).。14日有消息稱傅氏“已允就,約于春暖時來綏工作。”[6]傅增湘編纂綏省通志.大公報,1936-2-15(第4版).5月28日,傅增湘到任綏遠通志館,開始“審核志稿”[7]傅增湘到綏編纂通志.大公報,1936-6-1(第3版).。經與通志館同人認真研討志稿審核工作后,傅氏發現志稿“有門類宜并者,有分目宜增者,有冗復宜芟者,有疏漏宜補者,有偽失宜正者”,即認為志稿體例、門類、內容均存在諸多問題,遂擬定志稿“重修之法”,并且攜帶志稿回北平,邀請吳廷燮、夏仁虎、瞿宣穎、謝國禎、史念海、張國淦等當時“耆碩通儒”和“專門英俊”,全面審核與修訂志稿[5]。

需要指出的是,編制和報送年度經費預算是獲取政府經費支持的重要前提,但綜覽各地通志館檔案發現,志稿印刷費用并未列入通志館年度經費預算,這或許與志稿編纂非一時之功,暫不需要做此項開支的預算有關。然而,隨著修志工作的持續推進,志稿印刷作為修志最后且至關重要的環節,需要巨額費用的支持,若年度預算并無該項開支,則向政府申請印刷專項資金成為當時不成文的慣例。

以奉天通志館為例,總纂金毓黻基于對嚴峻時局下經費難以得到保障的考慮,決定采取“編印兼行”之法,擬于兩年內完成志稿印刷工作[8]各門類纂修完成情況.1935-6-10.編修地方志檔案選編.140-142.。但是,偽滿政府并未將志稿印刷經費列入年度財政預算。為了申請印刷經費,通志館上下幾經周折,終于獲得一筆補發經費。而利用這筆印刷經費,金毓黻等人夜以繼日地工作,經過不懈努力,歷經劫難的《奉天通志》終于印行[1]金毓黻.靜晤室日記(第5冊).遼沈書社,1993.(P3409,3425)。

與奉天通志館情況不同的是,《新纂云南通志》的印行雖然得到云南省政府的大力支持,但其過程卻一波三折。1944年8月29日,云南省政府召開的第913次省務會議,省政府主席龍云提議《新纂云南通志》“應即付印,以廣文獻。”[2]李斌等點校.新纂云南通志(第10卷).云南人民出版社,2007.(P600)隨后會議決定由省企業局出資8000萬元印刷費,由印刷局負責印制,擬先期印行600部志書,并專程委派“通志審定委員會”常務委員梁之相負責相關事宜,但印刷工作尚未開展即因故中輟。抗戰勝利后,云南通志館恢復工作,原通志館人士悉數歸位。1945年8月21日,通志館原館長周鐘岳向省政府主席龍云提議,在省政府內部設立專門機構,負責志書校印工作。11月,省政府召開第959次會議,決定成立《新纂云南通志》校印處。12月1日,校印處正式成立,梁之相為校印處處長,處內另有總校、分校、辦事員多人。在校印處的協調推動下,企業局、印刷局相互配合,通志校印工作正式啟動。然而,當時恰逢省政府機關改組,企業局被合并,印刷局也面臨人事變動,加之印費短缺、貨幣貶值等原因,志書印刷工作再度擱淺[3]李景煜.我們是怎樣整理出版《續云南通志長編》的.志說.云南民族出版社,1995.(P319-321)。1945年12月1日,盧漢繼任云南省政府主席,在他的主持下,志稿印行工作于1947年3月正式開工,至1949年8月才告完成。

總之,志稿編纂與印刷離不開經費的保障。然而,受經費短缺、時局動蕩、人事變遷等影響,民國時期創辦的22個通志館,盡管修成志稿者不在少數,但志稿印刷成書者寥寥無幾。據統計,奉天、安徽、云南、河南、綏遠、陜西、河北、甘肅、上海、廣東、察哈爾、江西、四川、廣西、浙江15個通志館修成志稿。其中,僅有奉天、云南、綏遠、陜西、察哈爾、廣西6個通志館所撰志稿全部印刷成書;安徽、河南、河北、甘肅、江西、四川6個通志館,由于采取編印同步的辦法,每編纂一冊即先行印刷,故有部分志稿印行;上海、廣東、浙江3個通志館所修志稿未能印行;而山東、熱河、新疆、湖北、寧夏、南京、臺灣7個通志館并未修得志稿。

二、演變趨勢與重要影響

民國時期各地通志館的創辦與運作,得益于政府官方的經費支持,大多取得修志資料征集、修志隊伍建設和志稿編纂成書的成績。然而,受政局更迭與時局動蕩影響,通志館的經費保障并不穩定,經費短缺問題普遍存在且日趨嚴峻。尤其是“九一八”事變爆發后,在侵華日軍的嚴重影響下,奉天、熱河、河北、察哈爾、安徽、上海、廣東、湖北等省相繼淪陷,其地方志編纂工作因經費支絀被迫中斷,而綏遠、甘肅、河南等省志稿編竣后,也因戰火侵襲未能印行。可以說,民國時期的政局變動,以及日軍侵華造成的社會動蕩局勢,給民國通志館的運作帶來嚴重干擾和破壞,各地通志館幾乎無一例外地面臨嚴重的經費短缺問題,民國地方志編修亦被打上“亂世修志”沉重烙印,加之通志館經費短缺引發人事糾葛與機構變遷,使得經費問題呈現出復雜化的歷史特征。

政治局勢變動不居,各省市行政首長頻繁更迭,嚴重影響到通志館經費的供給,使得政府經費保障并不穩固。以甘肅省為例,該省通志館自1929年開始創辦,至1931年,劉郁芬、孫連仲、馬鴻賓先后出任甘肅省政府主席,“主政者數有移易”,修志經費亦被挪作他用,到1931年初通志館各項工作難以為繼,終“以費絀中綴”[1]周丕顯等.甘肅方志述略.吉林省地方志編纂委員會,吉林省圖書館學會,1988.(P65)。

甘肅通志館因政局變動經費中斷而導致閉館并非個案,上海市通志館早在籌備期間即遭遇政局更迭影響。1932年7月14日,柳亞子受聘上海市通志館館長。柳氏對政府干預修志的情況頗有感觸,據曾在通志館任職的胡道靜回憶稱,國民政府設立上海市通志館乃是蔣介石謀求表面上“內部的團結”之舉,對于“如此無誠意的布置,當然不為柳公所接受”。為了打破僵局,上海市政府遂請與柳氏交好的邵力子出面斡旋,柳、邵兩人的一席談話則奠定了“約法三章”而后出任館長的佳話[2]胡道靜.邵公與上海市通志館的建立.上海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全國委員會文史資料研委會編.和平老人邵力子.文史資料出版社,1985.(P88)。

需要指出的是,柳亞子之所以“約法三章”,顯然是要在人、財、物三者之外,進一步排斥政府當局的干涉與破壞,希冀以存真求實的原則,把地方志編修當成一項長期發展的事業,因此上海市政府當局“如果僅僅是給個衙門,有職無權,坐領干薪,那是絕對不會接受的。”[3]胡道靜口述.袁燮銘整理注釋.關于上海通志館的回憶.史林,2001,(4).

與此同時,上海市通志館人士頗具“憂患意識”,他們與政府“約法三章”之時,認為“姓‘公’的通志館一建立起來后,就處在風雨飄搖之中,注定了是長不久的。志修成了館是要撤的。沒有修成,政府的經費拮據(對文化事業就會叫窮)撥不下款來也是要短命的。”[4]上海通社紀事本末.胡道靜著.虞信棠,金良年編.胡道靜文集序跋題記學事雜憶(卷7).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P312)館長柳亞子亦時常告誡眾人,稱“通志館是官方機構,一旦政府經費不足,或者上海通志稿修成,就面臨著停辦的危險。”[5]上海通志館及上海通志稿.胡道靜文集序跋題記學事雜憶(卷7).(P302)

值得注意的是,胡道靜的上述說法提及“經費”問題,而事實上,“經費不足”是促使上海市通志館人士謀求“多業并舉”發展格局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此而言,對“經費”問題的研究與考察,是探討相關問題的題中應有之義。

根據《上海市通志館職員級俸比敘表》,編纂主任、編纂、課長月薪400元至180元不等,助理編纂、事務員、采訪員、書記月薪200元至55元不等[6]上海市檔案館藏.審計部上海市審計處審核上海市通志館24年度3、4月份普通會計經常支出計算.檔案號:Q123-1-1858.。作為上海市政府設立的專門機構,通志館由市政府直接撥款,然而當時市政府“撥款時經常要克扣拖欠,員工的工資拖欠尤甚。大約從一九三四年起,幾乎月月欠薪,短則遲發半個月,長則一個多月。外加國民黨政府捐稅繁多,今天飛機捐,明天賑濟災民捐,每月工資都要打折扣,再加拖欠,職員生活自然發生問題。因此,柳亞子在擔任館長的七年中,最最操心的倒不是資料收集和編輯質量問題,而是經濟狀況。”[7]孫繼林.柳亞子為上海市通志館克服困難.上海文史資料選輯(第57輯).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P51,52)可以說,正是迫于上海市政府以及國民黨中央財政問題,導致通志館經費短缺問題日益嚴重。

然而,與上海市通志館日趨嚴峻的經濟狀況相比,浙江省通志館深受政局頻繁更迭之苦,經費問題更是引發機構裁撤,導致修志業務中斷,揭示出民國“亂世修志”的艱辛與不易。1948年6月30日,陳儀接替沈鴻烈擔任浙江省政府主席。隨著國共力量強弱對比的明顯變化,到1949年2月7日,浙江省政府迫于局勢而再度改組,陳儀被免去浙江省政府主席,改由周喦擔任。短短數月間,省政府主席幾易其人,這無疑反映了當時政治局勢的嚴峻與緊張。隨著國共內戰的持續進行,國民政府的軍費開支亦急劇增長,使得國民政府財政赤字愈發嚴重。在此情形下,“僅僅使物價保持一個還能忍受的漲幅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更不必說徹底穩定了。如何處理通貨膨脹以及由此產生的社會政治經濟動蕩是國民黨面臨的最大難題之一。”[1]汪朝光著.中華民國史(1945-1947)(第11卷).中華書局,2011.(P284)

在此背景下,浙江省通志館修志工作已無法正常開展。1949年3月8日,浙江省通志館被正式裁撤,由此長達六年多的省志編修工作宣告結束。10日,余紹宋向全體編纂人員致函,不無悲痛地表示:“值茲時艱孔亟,戎馬生郊,本館編分纂諸公均聘自舊屬各府,離鄉駐館,咸感不寧,敬或告警傳烽,實難應變濟急,況物價扶搖,未有止境,本館辦公經費,月僅二千余元,杯水車薪,所差甚巨,故不得不將兩課事務人員,暫行遣散”[2]浙江省檔案館藏.余紹宋致通志館各編分纂函.檔案號:L050-000-063.。

通志館經費的短缺無疑影響地方志編纂的進度與成效。根據《安徽省通志館第二次報告》,該館修志經費雖由“省政府核準按月由省庫支付”,但至1931年7月,“因省庫收支不敷,僅以九折發款”;次年1月,又因“省庫奇絀”,僅按六成撥付“維持費”,這使得通志館經費“預算規定之數,與實際領用之款相差甚巨”,并且每月應領之款往往拖延二、三個月才下撥,導致1932年底省財政廳所欠通志館經費達10700多元,由此影響到職員薪金的正常發放,通志館工作亦“因而阻礙”,志稿修成之日遙遙無期[3]安徽通志館文書股編.安徽通志館第二次報告書.安徽通志館,1933.(P14)。無獨有偶,奉天通志館籌備期間,省長兼通志館總裁翟文選撥付“現大洋五千元”,顯然這在當時是一筆較為豐厚的資金。通志館正式成立后,奉天省財政廳于1929年更是提供了多達60060元的年度經費,其數目是次年成立的熱河通志館的兩倍多。然而,次年東北局勢急轉直下,通志館的經費被削減至13988元,削減幅度達76.71%,修志工作難以為繼[4]通志館歷年修志經費預算表(1929~1934年).編修地方志檔案選編.(P146)。

上述甘肅、上海、浙江、安徽、奉天等省(市)通志館因政局變動經費短缺而影響修志事業,并非民國通志館的特例。事實上,包括熱河、綏遠、察哈爾、河南、廣東、四川、廣西等省通志館均受到政局更迭的困擾,導致修志資料征集、志稿編纂、志書出版等工作,因經費嚴重短缺而難以為繼,由此進一步彰顯民國政局對地方志編纂經費、乃至整個修志事業的巨大影響。

與此同時,侵華日軍的到來,以及抗日戰爭造成的社會劇烈動蕩,打破了民國通志館運作相對穩定的局勢,使得包括地方志編修在內的社會文化事業遭到巨大打擊,“亂世修志”由此成為民國修志的標志性特征。而受抗戰以及戰后時局影響,地方志編纂經費普遍呈現竭闕之狀,奉天、熱河、河北、察哈爾、綏遠、河南、安徽、上海、廣東、湖北等省(市)通志館均被迫閉館,浙江、江西、四川、云南通志館雖在抗戰烽煙中苦苦維持,但其時斷時續的修志工作成效甚微,而諸如察哈爾、綏遠、浙江、江西等省通志館即使倉促成書,卻遭遇戰火損毀,最終仍然難逃因經費短缺志稿無法印行的命運。

三、總體狀況與基本特征

民國時期地方志編纂由政府官方主導,政府撥款是通志館經費的主要來源。然而,單一的經費來源始終困擾著民國修志事業的發展,加之民國政局變動不居、抗戰時局動蕩不安,各省市行政首長亦頻繁更迭,“亂世修志”背景下修志經費問題日趨復雜。而通過對民國通志館經費的管理、使用與演變的總體考察,可以發現以下特征:

第一,民國政局頻繁更迭、社會局勢動蕩不安,各通志館的經費總額并非一成不變,而是經歷了動態的演變過程,一些通志館的經費變動幅度較大,不同時期的經費總額甚至相差懸殊。綜覽民國通志館經費狀況,總體而言,籌備創辦時期各地通志館經費較為充足,而在修志過程中,受政局變動與時局動蕩影響,通志館經費出現不同程度的短缺問題。根據現有文獻資料,統計十省(市)通志館年度經費情況(見下表)。需要指出的是,由于各地通志館創辦時間不同,面臨的主客觀形勢及條件也不一樣,因此各通志館之間的年度經費差距較為懸殊。

十省(市)通志館年度經費統計表 單位:元

與此同時,抗戰期間的動蕩時局不僅造成經費短缺問題,還嚴重影響志書的印行甚至修志人士的生命安全。如河南通志館原計劃1937年底完成志書編纂任務,但志稿編纂完成后,由于日軍侵華,經費中斷,志稿印刷工作尚未啟動即被擱淺。《甘肅通志稿》也因日軍侵華造成時局動蕩,修志經費難以為繼,所編志稿除《甘肅省縣總分圖》《甘肅地理沿革圖表》由北平大北印書局鉛印發行外,其他并未印行。創辦于抗戰緊張而激烈的戰略反攻階段的江西通志館,則因戰火侵襲,通志館館舍被迫數次搬遷,并一度遭到日本飛機轟炸,館內收藏的圖書資料也被不同程度地損毀,館員黃裳、江瑞芝因此身負重傷,而館長吳宗慈更是右眼被飛機轟炸的彈藥薰傷,一度雙目失明,嚴重影響到修志工作的開展[1]李泉新.江西通志源流試探.贛圖通訊,1986,(1).。

第二,相對于較為單一的經費來源,民國通志館經費的支出項目頗為多元,科學管理與合理使用經費是題中應有之義。民國通志館的經費主要來源于地方政府財政撥款,其支出項目卻不限于修志人才聘請、修志資料征訪、志稿的編纂與印刷,而是包括館刊創辦與運作、館舍及辦公條件改善、地方文獻的保存與維護等。據統計,包括河南(1932年)、上海(1933至1935年)、浙江(1945、1946年)、廣西(1948年)、臺灣(1948年)等通志館創辦了館刊,其中《上海市通志館期刊》自1933年6月創刊至1935年3月止,每三個月出版一期,共刊八期,各期分別向各學術團體、大學院校及知名學者免費贈送[1]發刊詞.上海市通志館期刊,1936,(第1卷第1期).。為彌補辦刊成本,該刊每出滿四期,即重新校訂后裝訂成冊,“匯印精裝三百部出售”[2]上海市通志館近訊.申報,1934-5-28(第4張第15版).。應當指出的是,館刊的創辦與維持,所需費用不菲,這給通志館造成巨大的經濟壓力。如《浙江省通志館館刊》雖于1945年度出版4期,但到1946年,原定2月出版的期刊,遲至3月才得以印行,究其原因,顯然與經費支絀有關。據一份關于1946年浙江省通志館的檔案顯示:館刊耗資,除編輯費、稿費等外,主要開銷是“印刷工料費”,此項經費“經浙江印刷廠估計,年需一百萬元”[3]浙江省檔案館藏.浙江省財政廳快郵代電.檔案號:L029-004-0012.。同時,修建館舍以及辦公條件改善亦耗資不少。如1936年3月8日,廣東通志館花費1840元建造通志館一座,又于4月16日耗資1103.4元修建通志館主任室一座[4]國立中山大學秘書處編輯.國立中山大學現狀.國立中山大學出版部,1937.(P496,497)。1945年冬,浙江省通志館浙東辦事處修繕因風雨導致館舍“地板霉壞”“屋瓦滲漏”問題,亟需修理費1萬余元,而通志館雖撥付5199.4元“用作修理”,但修繕資金缺口仍然很大[5]浙江省檔案館藏.項士元致浙東行署杜主任電.檔案號:L040-000-0111.。1949年5月,四川省通志館租用“錢氏之宅十八間,議定全年租金銀幣一千元”[6]四川省檔案館藏.陳廷杰致王陵基的函.檔案號:民59-2153.。

民國通志館經費支出項目的多元化,與經費來源的單一性形成鮮明對比。由于修志經費來源單一,變動不居的時局使得政府難以提供穩定的經費支持,在此背景下,加強經費的管理管理,使每一筆經費得到合理使用,成為各地通志館人士的重要工作。在此背景下,各省市通志館紛紛設立會計部門,延聘具有一定資歷和經驗的會計人員,負責年度經費預算的編制、職工津補貼的發放、日常收支賬目的管理等工作。浙江通志館的會計事務曾一度由省政府會計處“兼辦”[7]浙江省檔案館藏.余紹宋致浙江省政府公函.檔案號:L050-000-063.。與此同時,山東、安徽、云南、綏遠、河南、陜西、河北、廣東、湖北、四川、浙江、上海等省(市)通志館制定了有關章程條文,對經費的管理和使用作出明文規定。如1930年11月20日頒布的《綏遠通志館組織章程》稱,該館所有的經費均由省政府撥款,“如再不敷,仍由省政府繼續籌撥”,并要求“經費開支應編制概算呈準備案,其每月開支確數,分別經常、臨時,編制預算”,以便加強對修志經費的管理[8]綏遠通志館組織章程.法規,1930,(1).。

第三,政府官方為通志館提供了經費支持,但經費短缺問題普遍存在,堪稱事關民國通志館存廢的核心問題。一方面,各地通志館為爭取政府經費支持,向政府財政部門做了大量工作與努力。現存浙江省通志館檔案文獻顯示,通志館與浙江省政府之間的函電,幾乎均與經費問題有關。上海市通志館館長柳亞子亦曾感嘆,通志館運作期間,如何維持良好的“經濟狀況”,應是最為棘手的問題[9]孫繼林.柳亞子為上海市通志館克服困難.上海文史資料選輯(第57輯).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P51,52)。另一方面,各地修志人士為解決經費問題,采取自行籌措、社會勸募,乃至利用通志館人力、物力,謀求修志機構長效化運作。奉天通志館通過影印《滿洲實錄》和刊印《李忠節公奏議》自行籌措修志資金;浙江省通志館人士通過向社會人士勸募的辦法籌款;廣東通志館與河南通志館則分別利用中山大學、河南大學主持修志的契機,充分利用校內資源修志;上海市通志館同人則深入探索通志館運行的長效機制,逐步構建起編修方志、編纂年鑒、創辦期刊、出版書籍等多業并舉的修志格局,有效破解了修志經費短缺問題。

總之,民國通志館的經費狀況,隨著政局與時局的變動而有所改變,但總體狀況不容樂觀,經費短缺問題普遍存在,并且逐漸成為影響修志成效、乃至通志館存廢的關鍵問題。一方面,通志館經費來源的單一性,與經費支出項目的多元化形成強烈反差,加之地方政府對通志館經費支持的不穩定性,促使各地拓展經費來源,并加強對經費的科學管理與合理使用。另一方面,通志館經費短缺問題往往導致機構改撤與人事變動,影響地方志編纂的進度與成效,從而使經費問題日益復雜化。可以說,民國時期“亂世修志”背景下通志館經費的總體狀況與演變趨勢,反映了經濟、政治與文化事業的相互影響,折射出近代中國社會歷史的巨大變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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