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平
為了達到更好的收視效果,許多故事片反而一反常態,走起紀實性的路線,在吸引眼球的同時,也試圖使觀眾投入到故事片的劇情中,與此同時,為了增強其可讀效果,一些紀錄片也走起了塑造故事的路線,而且在市場上叫好又叫座。
要想將一部紀錄片中紀實性與故事性間的關系做一個總結,基本可以看成紀實性是一部紀錄片的基礎,而最終觀眾所期待的藝術效果就是其故事性,二者之間的最大不同就是,紀實性的效果需要有關的工作人員用鏡頭進行實景記錄,可是故事性則依靠后期制作人員的技術來完成,一部紀錄片中,對生活情境的再現和還原就是它的紀實性表現,而故事性的最終效果也是為了在原有的紀錄片中增加一定程度的藝術效果[1],這樣看來,紀錄片的紀實性與故事性的邊界呈現出的就是交叉與融合的情形。可以說,紀錄片的紀實手法已經有其一定的歷史存在基礎,而這種紀實性,是與觀眾在觀看紀錄片的過程中對片子內容的認同度有很大的關系。而故事性就更要追溯到紀錄片的發展初期了,一些早期紀錄片中的虛構手法,主要還是因為記錄技術的不成熟,就算時下的技術在一步步走向成熟,可是這種手法依然被沿用至今,并且表現手段也變的更加豐富。同是藝術,紀錄片和電影又分屬一個門類,紀錄片很自然的就要將紀實性與故事性這兩種屬性一起保留下來,所以說,單一看來,紀實性與故事性是相互對立、矛盾的,可是某個層面來講,二者也是在敘述過程中相互統一的。另一方面,紀錄片中的兩種表現手法,即是故事性與紀實性,二者都有一定的可取之處,在遵循紀錄片紀實性的基礎上,故事性也是其不可或缺的一個特質,現階段,很多紀錄片為了不斷提高自身的收視效果,將故事性的手法運用到紀錄片中,這樣一來,紀錄片中包含的不僅僅是一些真實的情感,更將一些頗具生活化的故事串聯起來,很容易使得觀眾在觀看過程中引起共鳴,尤其是一些故事情節與個別觀眾的個人經歷相似時,觀眾的反應最為激烈。還有一點要說的就是紀實性與故事性在紀錄片中的創作選擇[2],藝術來源于生活并高于生活,很多電影、電視劇或者是小說,都是有關的創作人員將生活中的感悟加在自己的創作中,再通過后期的加工一步步得出來的結果。也就是說,這些作品都帶有很強的主觀色彩,因為很多內容都將創作者的生活經歷與思想折射出來,就連已經拍攝完成的故事走向也會成為后期剪輯人員的選擇,他們的再加工也是不可或缺的一個創作過程,這樣看來,紀實性和故事性的表現手法是相對的,并沒有固定的丈量標準。
一部紀錄片的創作過程免不了要對一些生活中的素材進行提取再加工,而且一般的記錄對象都是一些真人事跡,創作者用充滿故事性的敘述方式將一些眼見的事物進行記錄,事情的本質往往能夠被鏡頭最直觀的反映出來,在紀實性的核心基礎上,紀錄片的故事性一般只是豐富內容的外衣。要知道,一部紀錄片的紀實性是貫徹制作過程始終的,不管是初期的內容策劃,還是中期的拍攝,有關的創作人員都要始終堅持紀實性原則,首先,對于紀錄片來講,紀實性可以為其增加傳播的價值,現如今,總會出現一些類似于消失的手工藝人的紀錄片,通常這類紀錄片是傳達給受眾這樣一個信息,就是有很多傳統的手藝在一步步的消失。如若這些紀錄片所傳播的內容不被受眾所熟知,那么一部帶有較強紀實性的紀錄片就可以在此時起到較好的傳播效果,讓受眾可以脫離自己的認知盲區。其次就是更具媒體說服力,就算是一篇科學論文發表出來,也需要一些數據和實圖做支撐,紀錄片也同樣如此,有關的內容在對某一事件進行說明時,基本上就是對實踐過程的一個記錄,只有擺正有關人員的拍攝態度,紀錄片的公信力才能夠更強。另外,紀實性如果是紀錄片的核心,故事性則是其不可拋棄的一層外衣,也就是說,紀實性代表紀錄片的內在,而故事性則代表紀錄片的外在,二者缺一不可。在現實生活中,一個人靈魂的美與丑不會被人輕易發現[3],可是外在卻不同,很容易被人一眼看穿,而紀錄片中的故事性就像是一個人的外在一樣,對其發展有最直接且最直觀的作用。一方面,故事性是紀錄片打動觀眾的一個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在此基礎上可以使得紀錄片更加具有藝術價值,讓受眾明白,紀錄片的內容并不是靠一個個的鏡頭拼接而來,故事性的運用讓受眾跳出了原有的框架,看到事件背后的本質,不然也不會說,一個會講故事的導演絕對是一個出色的導演。另一方面,故事性的加入使得紀錄片的主題更加鮮活、豐滿,并且完善了原有的架構,一部好的紀錄片并不只是需要良好的剪輯技巧以及拍攝技巧就可以完成的。在紀實性的基礎上所整合出來的事件并不存在較強的新聞價值,整部紀錄片就像一個流水賬,可是一旦有故事性的注入,整部片子就像是被注以血肉,從原來的死氣沉沉變得更加具有靈動性。
一方面來自于有關拍攝人員的主觀原因,他們在拍攝過程中注入了過多的個人情感,尤其是一些人物的紀錄片中。人作為一種情感屬性較強的群體,許多時候都會因為在自己不自知或不可控的情況下做出一些行為。第一層情感就是因為拍攝人員才會決定被拍攝人員中主要人物的故事及情感[4],在此基礎上,根據拍攝的需求,有關人員一定會對被拍者的背景以及其身邊所發生的故事進行深入的了解,也真是通過聽取他們的故事,才會有了第二層的情感,當有關的人員在進行故事敘述的過程中,難免會將自己在此過程中的真情實感強加給受眾,并試圖引起受眾的情感共鳴,這樣一來,很難保證在紀錄片的創作過程中不會失去原有的重心,相信這也是所謂的鏡頭也會騙人的其中一個原因。除此之外,隨著媒體競爭越來越激烈,很多紀錄片的標題為了更吸睛,贏得更廣闊的市場,會故意制造一些噱頭,如此一來,難免會陷入擺拍的怪圈,很多創作者將所要表達的意圖提前告知被拍人員,并得到被拍人員的刻意迎合,這種作假的行為,是對紀錄片真實性的最大侮辱。另一方面,紀錄片的紀實性也受到大環境的客觀影響,現如今一些主流媒體的話語權受到一定限制,在一些紀錄片中,他們無法將自己的一些真實意愿徹底表達出來,而且一些具有爭議性題材的紀錄片也很難呈現在大眾眼前。
對于紀錄片來講,其故事性難以實現的主觀原因是有關的拍攝人員依舊堅持用紀實性手法的心理。現在有部分紀錄片拍攝人員存在這樣一個思想上的誤區,他們在拍攝過程里始終用最真實的手法來記錄有關的物體,并且堅持反對在此基礎上加入藝術效果。在紀錄片的故事性與紀實性的邊界問題上,如果只是一味的將故事性作為影響紀實性的因素并且導致紀錄片的邊界問題模糊不清[5],這是十分有失公平的說法,畢竟紀錄片的紀實性是客觀存在的,根本不會受到任何因素的影響。此外,紀錄片故事性難以實現的客觀原因就是選材的平淡性。比如,在拍攝一個大環境時,如果在整個拍攝過程里沒有任何突發事件的發生,那么大環境一定不會有很大的變化,甚至能夠用平靜來形容,這樣的話整個記錄過程會變的更加單調且乏味,就以醫院緊急救治相關的主題來講,醫院不可能每時每刻都會有緊急救治的工作,尤其是晚上,多數都會很平靜,要想拍攝出特定的效果,就需要有關人員長時間駐守于此,靜待故事發生的那一刻。
綜上所述,時代在不斷的進步,應該嘗試用發展的眼光來看待紀錄片的紀實性與故事性的邊界問題,這樣才可以不斷整合出現有的資源來促進紀錄片的發展,并且有關的制作人員應該認識到紀實性在紀錄片中的重要地位,當然,同時也要明白,紀錄片中的故事性也有其不可或缺的存在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