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文化影響力，加快國際化進程

陳竹 張琳 謝宇婕 尚昱彤 宋睿

【摘要】推進城市國際化是新時期杭州的一個重要戰略部署，作為杭州邁向“錢塘江時代”的標志性地區，江干區緊握機遇，積極貫徹落實城市國際化要求，取得一定成果，但還需進一步提升區域軟實力。文化影響力是軟實力的重要構成，江干區在提升文化國際影響力方面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也面臨著一系列挑戰。本文分析了江干區提升文化國際影響力的優勢、難點和著力點，旨在為城市國際化建設助力。

【關鍵詞】國際化；杭州；文化影響力

【中圖分類號】G273 【文獻標識碼】A

伴隨著全球化進程的加速，城市國際化，尤其是一國主要城市的國際化無可避免地成為城市發展的必然趨勢和要求。國際化社區實質上就是城市國際影響力的表現。一個區域的國際化水平，通常以資源應用、社區治理、外籍人數、醫療保健、健康服務、樞紐經濟、交通換乘等多種指標衡量。

2017年，杭州市質量技術監督局發布實施了《國際化社區評價規范》《國際化醫院建設》《高鐵站樞紐區域綜合管理規范》三項國內一流的城市國際化“杭州標準”，這些指標對于發現杭州城市國際化“短板”，提升杭州城市國際化水平意義重大，從硬件層面進一步提升了杭州國際化水平。

杭州處于“前峰會，后亞運”的對外戰略窗口期，G20峰會展示了杭州的勃勃生機和品質生活，彰顯了東方文化的魅力，使杭州一舉成為世界明星城市，為吸引全球人才打下了良好基礎。在廣泛的對外交往和社會發展過程中，形成了多樣的國際化社區，如：產業集聚型——以杭州高新開發區以推動國際化創新創業社區空間體系為代表；教育輻射型——以杭州西湖區“環浙大”國際化社區為代表；中外融合混居型——以杭州西湖區文鼎苑推動外籍人員同本地居民融情共建為代表。而江干區則是通過錢塘CBD商區為代表的大型商業樓宇帶動國際化社區多元生活方式和文化的全面融合。以杭州市江干區為例進行國際化社區的相關研究必然帶有一定的創新和借鑒意義。

當前，江干區的硬件設施建設已具有一定成果，但仍需要加快對標國際城市軟環境，提升區域軟實力，推進國際化教育建設、國際化管理建設，以此完善高品質國際化社區。近年來，國內外學者提出了城市或區域軟實力概念，應用于城市競爭與發展研究。我國學者馬志強在《論軟實力在城市發展中的地位和作用》一文中指出，“城市在生存和發展中所逐漸積累起來的各種精神力量、文化力量和對外影響力則稱之為城市的軟實力”，可見提升軟實力是國內區域發展和城市化進程中的一個極其重要的部分。

國際化教育方面，江干區圍繞教育現代化建設中心工作，致力于區域教育改革創新，不斷拓展對外交流渠道，全面深化合作內涵，推進了區域教育國際化發展。教育國際化不僅有利于新一代適應全球化大趨勢，而且有利于先進教育理念和教育方法的國際交流，有利于教育資源和人才的國際流動和優化配置，對于江干甚至杭州的國際化發展具有重大意義。學校是走向國際化的一個窗口，江干已經在錢江新城建一所高標準的國際學校，為今后區域內產業、高端人才、居民提供教育服務。同時，要擴大雙話教育面，開發雙語教學課程體系，引進外籍教師資源。社區管理方面，借鑒西雅圖“參與式”社區管理、新加坡文化多元理論及迪拜的基層服務模式，對國際化社區實施分類管理，提供精準服務模式，打造一支高水平的管理服務隊伍，專職做好外籍居民的語言溝通協助管理、日常服務、活動組織等相關工作，高效地為外籍居民提供精細化服務。加快形成以城星社區、錢塘社區等為路徑的“國家化社區帶”。

但從國際化城市的要求來看，江干的社區治理服務建設還未徹底避免和擺脫碎片化狀態，治理亮點和區域品牌的輻射能力較弱。事實上，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要尊重世界文明多樣性，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閡、文明互鑒超越文明沖突、文明共存超越文明優越”，硬件的完善只能滿足物質上的需求。既要向市民傳播國際意識、國際禮儀、國際文化，也要引導激勵外籍居民融入當地文化生活。因此，江干需要進一步從軟實力上提升文化影響力。

“文化影響力”是一種從實踐層面上改變人們思想和行為的能力，這就涉及到城區文化影響力的概念，是指大城市管轄的行政區域（市轄區）在清醒把握自身國際化條件的前提下，通過挖掘、提煉和精美翻譯區域內獨特歷史文化資源，通過培育具有文化和商品雙重屬性的文創產業以及政務、貿易和人文環境，通過完善國際人才生活工作的綜合環境，使區域內的經濟、歷史、人文、地理和生活超越國界在全球范圍內相互滲透融合的過程。

“文化影響力”的形成，首先需要城區對自身提升文化國際影響力的優勢和劣勢條件有著清晰認知；其次加快提煉加工獨特資源，培育文化創意產業；最后達到擴大城區國際影響力，提高城區對外吸引力的最終目的。

一、江干區文化國際影響力的優勢分析

（一）江干區的地理位置優越

江干區是杭州行政、經濟、文化和交通中心，是杭州“擁江發展”戰略的重點區域。江干區的核心定位是“城市新中心、創新新天堂、國際新窗口、智慧新城區”；得天獨厚、四通八達的交通優勢，增強了江干文化的輻射能力。

（二）江干區的經濟優勢突出

江干區內擁有錢江新城、城東新城、慶春廣場、九堡客運中心等四大市級商業中心，先后引入杭州大廈、萬象城等大型商業綜合體；同時，具備支撐商貿發展的產業優勢，金融服務、商貿服務、電子商務等現代服務業發展迅猛，明確“一體兩翼一帶”的發展格局，錢江新城、城東新城融合發展，將在會展、商務、文創等方面發揮最大集聚效應，打造具有國際化特征的城市CBD、交通商務會客廳。

（三）江干區的歷史文化悠久

江干最具代表性的歷史文化是錢塘江文化和運河文化，一江一河、江河相會象征著江干文化的源遠流長、融會貫通。錢塘江被譽為杭州的“母親河”，江干為相輝映的江干文化提供了乳計，孕育出了海塘文化、治水文化、圍墾文化等以水為魂、以水為脈的文脈。錢塘江流經江干區，留下了眾多歷史遺跡，例如古海塘、古渡口等。江干北部上塘古運河被列入世界文化遺產，它是江南運河浙江段歷史最為悠久的河段；大運河則在江干南部匯入錢塘江，使江干成為江河相會的福地。圍繞錢塘江、大運河，江干正在努力打造錢塘江文化帶和運河文化帶，兩個文化帶南北相應、交相映輝，是江干文化國際影響力的歷史源泉。

（四）江干區的傳統文化深厚

江干最具代表性的傳統文化是孝文化。《二十四孝》中的丁蘭與江干丁蘭街道有著深厚的淵源，傳說中的丁蘭故居就位于丁橋鎮上塘河北岸的赤岸橋西側，丁橋、蘭橋都因紀念丁蘭而得名。孝文化是江干文化的一張名片，是提升江干文化國際影響力的重要資源之一。除此之外，“錢塘江傳說”“江干剪紙”“皋亭山傳說”“江干勞動號子”“江干古木船制作技藝”以及“杭羅織造技藝”“南宮秀”等非遺傳統民俗民間手工藝文化也是江干提升文化國際影響力值得珍惜運用的寶貴資源。

（五）江干區的特色文化鮮明

除了錢塘江文化、運河文化之外，江干還有眾多特色鮮明的區域性文化，如皋亭山禪文化，丁蘭的孝文化，夏衍電影文化、筧橋農耕文化、中藥文化等，這些特色文化有的已經得到了發掘，有的還有待于進一步挖掘、梳理、改編和傳播。特色文化的傳播將充實豐富江干文化的底蘊和氣質，擴大江干文化的國際影響力。

二、提升江干文化國際影響力的主要難點

（一）稀缺文化資源相對有限

提升文化國際影響力需要在和其他國家、地區、城市、城區的文化競爭中獲得比較優勢，這依賴于對核心的、不可替代的、獨占性的、稀缺性的文化資源的掌握。目前，江干境內最大的文化資源IP是錢塘江和大運河，但錢塘江和大運河是與其他城區甚至其他城市“共享”的資源，而非江干的獨占性資源。因此，江干文化國際影響力的提升，既需要立足于錢塘江和大運河，但又不能完全依賴于此。除此之外，江干區的文化資源還包括筧橋絲綢和航空文化、皋亭山民俗文化以及江河匯觀文化，但這些資源的影響力有限，其獨特魅力仍有待進一步開發。

（二）文化資源有待整合發掘

提升城區的文化國際影響力，離不開具有國際影響力的文化符號。江干的文化資源總量較多，但是具有國際知名度、國際影響力的文化符號較少。錢塘江、大運河、皋亭山、筧橋等文化資源總體影響力不夠，加之這些文化資源分布較散，皋亭山文化群、運河文化群在北部，筧橋文化群在中部，錢塘江文化群在南部，還有一些其他文化資源零散地點綴其間，資源整體還有待進一步整合集聚，深度發掘和傳播推廣。

（三）文化表達體系尚未建立

文化的廣為人知離不開物質載體的直觀體現。提升文化的國際影響力，需要讓更多人接觸、認識、了解、體驗、消費和分享文化。文化的弘揚需要載體，需要轉換成相應的形式或產品，才能夠實現分享。影響力巨大的文化都是被充分表達表現和演繹的文化。江干眾多的文化資源目前還有待進一步發掘整合，有待于深入表達、演繹和傳播。擴大江干文化國際力，需要建立一個重點突出、層次分明的文化敘事體系，需要能夠溯源江干文化、講述江干故事、展現江干風采，需要能夠轉化為物質載體，這有利于江干文化在國際社會中的傳播、擴散和再生產。江干可以圍繞文化的轉化打造相應的輔助體系，選取重點推廣的文化項目，將它們轉化為適合的論壇、節慶、賽事、節目、圖書、影視作品、游戲、博物館等形式。

三、提升江干文化國際影響力的著力點

（一）加快提煉加工獨特資源

明確流域內文化資源主打項目，突出發展特色，打好國際化社區文化影響力基底。如錢塘江文化、運河文化、皋亭山禪文化、丁蘭的孝文化、夏衍電影文化、筧橋農耕文化、中藥文化等，需要通過組織力量、落實規劃、搭建平臺和推動特色文化的深度提煉加工，加強外籍人士對江干區內的服務和文化的認知程度與認同程度；要充分發揮“雙世遺”和多個“申遺”項目的世界級吸引力，展現以江干區作為杭州重要生產和銷售基地的茶葉、絲綢、瓷器、印刷品等承載東方文化的物質產品與絲綢之路的密切聯系；要研究發掘歷史文化內涵，圍繞文化資源，講好江干故事。

（二）發揮“三位（政府、市場、社會）一體”的共同作用

江干區政府部門將文化資源的提煉和延展當作提升江干文化國際影響力的重要規劃，注重營造環境、完善治理、培育項目、爭取項目和傳播形象；同時，企業也在各條件的吸引下投入資源進行文化資源品牌化建設，社會作為第三方也在文化交往、傳播方面有著不可替代的優勢，發揮主體性集思廣益，彌補政府和市場忽視的缺陷。

其中，扶持民間組織的知名度和影響力，組織和動員社會力量和政府、企業開展多邊合作，激活民間文化輸出的能量，是提升文化影響力的重要努力方向。

（三）培育文化創意產業

在品牌經濟時代，品牌就是傳播力、生產力、競爭力和發展力。文化品牌是文化的經濟價值與精神價值的雙重凝聚，是提升城市文化影響力的重要途徑。將文化賦值于創意產品，深度融合文化與經濟，讓更多的江干文化資源與要素轉化成為實質性的產品，成就江干文化形象。與此同時，順應時代視聽識高科技的快速發展趨勢，通過多種市場化形式全方位呈現文化產品，保障文化創意產業的成功運營和盈利。

1.文化品牌可視化發展

將抽象的文化內涵與品牌生成予以具象化、可視化，打通文化品牌產品生產端與消費者需求端的信息流通，搭乘“互聯網+”的東風，通過電視、電影等傳統媒體和微信、微博、視頻平臺等新媒體的雙重傳播，迎合年輕人的文化需求，以故事化、個性化、社交化的輸出風格，讓接受主體傳統中的江干文化形象與新潮宣傳掛鉤，在巨大的視覺沖擊中形成認知上一來一回的動態參與感。

2.文化品牌元素IP化發展

挖掘整理江干文化產業內容，找到具有故事性、可塑性的元素，進行IP化運作，擬成立江干文化IP資源庫，打造獨樹一幟的江干文化IP形象，圍繞江干文化IP設計周邊衍生產品，創新江干文化IP的營銷理念，并進一步與旅游、商貿等產業進行深度融合發展，讓江干文化品牌元素深植旅游休閑空間、城市商貿空間，推動江干文化品牌進一步深入人心、口耳相傳。

3.文化品牌創新數字化發展

通過更廣泛的品牌主體連接，推動文化價值與產業價值的互相賦能，增強創新驅動，以供給側改革為主線，培育發展江干文化發展新動力，構建江干數字文化產業新體系，推動錢塘江數字文化產業內容、技術、模式和業態創新，實現更高效的數字文化生產與IP構建。充分運用VR、AR、3D裸眼等現代科技手段推動文化品牌資源的數字化開發；打造與文化品牌息息相關的動漫產業孵化平臺，推動虛擬現實技術、計算機CG技術在動畫設計的集成應用，以此通過制、播、銷、授一體化運作實現文化品牌產業鏈與數字產業鏈雙贏；發展新媒體業務和游戲衍生產業發展，將文化品牌元素注入其中，開啟多元化、泛娛樂、新媒體互動發展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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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陳竹（1998-），女，本科在讀，杭州師范大學，研究方向：地方史。

基金項目：2018年浙江省大學生科技創新活動計劃創新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