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瑤
摘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發展成功進入新時代,新時代中國積極開展“大國外交”,更加勇于承擔“大國責任”,展現“大國擔當”。面對日益嚴峻的全球性問題,在傳統的全球治理方案愈發“失靈”的情況下,中國提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中國方案,致力于解決全球問題,謀求人類社會的共同發展。
關鍵詞:中國方案;“人類命運共同體”;全球治理
中圖分類號:C01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913X(2019)09-0004-02
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多次提出“人類命運共同體”這一偉大思想。在黨的十九大上,他指出:“中國人民愿同各國人民一道,推動人類命運共同體建設。”表達出中國人民真誠地愿與世界上所有愛好和平的人士,一起推動構建真正符合世界人民利益、真正維護世界和平、真正適應世界發展的國際秩序。
一、全球治理生成的時代背景
全球治理這一概念最早于上世紀90年代,由美國人詹姆斯提出。他在《沒有政府的治理》一書中,創造性地在國際關系研究中引入“治理”的理念,并進一步提出:“全球治理可以被認為是包括通過控制、追求目標以產生影響的各層次人類活動——從家庭到國際組織——的規則系統,甚至包括被卷入相互依賴的、急劇增加的世界網絡的大量規則系統。”所以說,全球治理的產生是隨著全球化的深入而生成的。全球治理,首要的是世界交往的聯系性和發展的關聯性,強調世界的整體性。早在十五、十六世紀,西方特別是歐洲國家通過“新航路的開辟”,讓人類邁入了“大航海時代”,使當時世界上的主要地區和國家發生了聯結。歐洲國家通過殖民擴張和經濟掠奪的方式完成了資本主義的原始積累,推動了歐洲第一次工業革命的產生和發展,這也讓他們在整個世界的發展中占得了先機。工業革命發展了歐洲的資本主義,推動了歐洲工業化的進程,為西方創造了工業文明,而當時其他的地區和國家基本上還處在農業社會之中。因此,歐洲國家代表的西方文明對于世界的控制和影響處于主導地位。而為了進一步增強對世界的控制力,西方國家憑借著在第一次工業革命中累積的技術優勢和資本優勢,大力發展交通和通信技術,促成了第二次工業革命的產生。這一方面體現了時代發展的進步,另一方面也為西方國家進一步殖民擴張和瓜分世界增添了優勢。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世界上基本是西方國家主導的世界格局,他們是全球規則的制定者,是全球治理的領導者。他們憑借著利炮堅船控制和影響世界,而其他國家和地區只能是被動地卷入他們主控的世界市場。
二戰結束以后,依靠著科技的進步,人們的交往與交流日益緊密,世界在發展中不斷融合,經濟上呈現出全球化的發展趨勢。正是隨著全球化的深入,使得發展愈發具有全球性的特點,而在發展中難以避免地會出現一些問題,這些問題也就成了全球性的問題。因此,就需要世界人民共同攜手拿出解決這些問題的措施和方法,探求人類共同認可的全球治理方案。全球化的發展,拉近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使得大家在發展中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這意味著我們在面對這些全球性的問題時,任何人都不可能獨善其身,必須要正視和解決這些問題。而所謂全球性問題,是我們人類共同面臨需要解決的問題,可以從兩個層面來理解:一方面,這些問題是整個世界發展中都會發生、存在的問題,不單獨局限于某一國家和地區,因此這些問題具有普遍性;另一方面,這些問題也不是某一國家和地區單憑一己之力所能解決的,表明要解決這些問題的困難性,也反映出全球治理的必要性和緊迫性。例如,由于溫室氣體大量排放造成全球性變暖,引發海平面上升,已經淹沒了一些低洼地區甚至是一些國家。如果人類等到這些問題發酵到無力解決時,將會給整個人類帶來災難。正如,有的學者指出:“現在的問題已經不再是要不要對全球化加以治理,而是如何有效地對全球化加以治理。”
二、西方視角下的全球治理方案
二戰結束以后,西方國家牢牢掌握全球治理和全球規則制定的主導權。出于對自身利益考量,歐美發達國家對于全球治理方案的選擇和制定也完全基于西方的視角出發。上世紀四十、五十年代,世界上主要分為兩大陣營,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更是以意識形態為標準,對不屬于自己陣營的國家在軍事上保持高度對峙態勢,政治上奉行極度遏制政策,經濟上采取完全孤立主張,打壓一些國家的發展。歐美國家更是以“冷戰”的形式,在全球造成對抗的氛圍和局面,同時打著“普世價值”的旗號向外輸出歐美國家范式的“自由”“民主”“人權”等價值觀,對蘇聯和東歐的巨變產生了深遠的影響。這些國家在“和平演變”之下,國內環境發生劇烈動蕩,經濟嚴重下滑,政治嚴重不穩,實力嚴重衰退。西方的全球治理,從本質上講不外是一場文化帝國主義的入侵。從西方幾百年主導世界的方式上來看,大致可以分為幾種方式:十九世紀中葉到二十世紀初,以殖民擴張和經濟掠奪為主;二十世紀中葉到九十年代,以文化輸出并借以宣揚“普世價值”進行文化滲透從而引發“顏色革命”;二十世紀九十年代以后,在繼續大力推行文化輸出的同時,采用以跨國公司等經濟形式主導世界經濟發展,企圖以經濟手段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目的,控制別國經濟命脈,從而干涉他國主權。這些手段的根本目的,就是要維護西方在世界發展中的主導地位,而忽視他國的正當利益和合理關切。既然是全球規則,要想適用于世界各國人民,這些規則就需要得到大家的認同,而不是簡單地將一些西方國家改良過的價值觀,冠以“普世價值”的口號推廣到世界上去。歐美國家在國際政治上也經常奉行“雙重標準”,以不同的視角看待同一個問題。對于自己的盟友和利益關聯者,不論他們是怎樣的違反民意、失去民心,都熟視無睹。而為了實現對一些戰略地區的控制,對一些不服從、不屈服、不甘愿接受其控制和領導的國家,有時甚至不惜大打出手。從上世紀八十、九十年代開始,以美國為首的歐美發達國家,多次以“維護人權”“保護自由”“維護民主”等西式價值為由,對中東、北非開戰。近些年來,更是以開展“阿拉伯之春”為方針,嚴重干涉他國內政、肆意踐踏他國主權,引發地區局勢動蕩,造成國際情勢緊張,造成數以百萬計的平民流離失所,成為國破家亡的難民,這些都是西方鼓吹下的“普世價值”的真實寫照。
事實證明,西方國家在全球治理中不僅不是問題的解決者,甚至還是一些全球問題產生的制造者。因為,他們不是致力于構建有利于維護世界和平的推動者和維護者,而是只會處處算計利益的牟利者。所以說,全球治理在一方面是針對解決在全球化發展進程中產生的全球性問題。這些問題的解決需要采用世界各國人民共同認可的切實方案去解決,是一種治理的規范;另一方面,全球治理也是一種“全球共識”,即整個人類都追求的價值典范。但這必須是真正基于世界人民的角度,而不是西方視角下的“普世價值”,不是由西方制定、認可和解讀的人類共識。說到底西方文明只是人類文明中的一種范式,提供的僅僅是一種參考,不應將其視為全球治理的唯一方案,也更不能將其等同于全球治理。我們應當尊重多樣的、多元的價值,在紛爭和利益中達成人類的“最大公約數”。
三、中國治理方案的形成過程
歐美發達國家為了鞏固自身在全球體系中的領導地位,制定了一套完全利己的國際秩序,西方發達國家通過不斷宣揚“普世價值”,從而創設了一個虛幻的“人類共識”。這個“人類共識”是歐美發達國家的利益集團憑借著自身強大的經濟實力和完備的軍事實力,一手揮著大棒,一手拿著胡蘿卜,在世界上推廣他們為自己量身打造的治理方案,從而達到他們控制和統治世界發展的目的。
新中國成立之初,面對西方國家的敵視和封鎖,中國領導人選擇“一邊倒”的政策加入社會主義陣營,這是為了新中國在國際舞臺上保有參與和發展的空間。新中國奉行獨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并在五十年代以“和平共處五項原則”為方針,積極參與國際事務和與其他國家平等往來。1955年中國在萬隆會議上,提出“求同存異”的原則為會議達成共識發揮了重要作用。這也體現了中國在解決區域性和全球性問題時的思路:尊重多方意見,理性看待分歧,積極尋求雙方或多方在充分交流和協商的基礎上盡可能地達成共識,以解決問題為目的的治理方案。這與西方長期以經濟封鎖、政治孤立、軍事威嚇下的霸權行徑來對待不同意見的方式完全不同。經過中國長期努力和廣大支持和平力量的幫助下,中國在1971年重返聯合國,中華人民共和國擁有聯合國五大常任理事國的身份,為中國全面參與全球治理提供了重要平臺。作為最大的發展中國家,中國在重返聯合國后,積極為第三世界國家發聲,為維護國際和平與穩定,加強國際間的交流與合作發揮了重要作用。1978年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中國實行改革開放的基本國策,將經濟發展作為國家發展的戰略中心。以鄧小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在深刻分析國際形勢的背景下,做出“和平與發展”將是未來世界發展主題的戰略研判。上世紀八十、九十年代,面對波詭云譎的國際格局,中國提出“韜光養晦,有所作為”的外交方針,以務實的外交作風參與到全球治理的事務中,積極承擔聯合國常任理事國的責任,對一些全球性問題的解決提出了許多建設性方案,為地區性沖突降級和解決也發揮了積極作用,取得了豐碩的外交成果。同時中國也借這幾十年寶貴的戰略發展機遇期,不斷提升綜合國力,為能夠更加積極、主動地參與全球治理提升實力。
黨的十八大以來,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的領導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新時代的中國在日益復雜的國際環境中,面對嚴峻的全球問題,積極探求治理方案,提出了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中國方案。此后,中國領導人多次在國際重要場合一再重申中國立場。習近平主席在2017年出席日內瓦的聯合國會議上強調:“讓和平的薪火代代相傳,讓發展的動力源源不斷,讓文明的光芒熠熠生輝,是各國人民的期待,也是我們這一代政治家應有的擔當。中國方案是: 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實現共贏共享。”表明中國是維護世界和平的堅定力量,中國愿意一道與世界各國人民共同發展,愿意與世界各國人民攜手通過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探尋人類未來發展的光明道路。中國全球治理的方案是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這一構想的提出在于中國在國際政治的參與中一直以來都奉行正確的義利觀。國家利益是思考和解決任何問題的出發點和歸宿,但是維護自身利益也要遵守相關的國際秩序和國際道義,不能抱著“零和”的思維不放,只有競爭沒有和平,只有對抗沒有對話,只有小利沒有大義。
四、結語
“和平與發展”是時代的主題,隨著全球化的深入,世界在發展中不斷融合。全球化的發展帶動了許多國家,特別是像中國、俄羅斯、巴西、南非等新興國家和一些新興經濟體的發展。而一些老牌的發達國家在全球化的過程中不斷被追趕、甚至是被趕超,這些國家的發展優勢在縮小,發展紅利有著殆盡的趨向,在全球化的競爭中落于下風。于是,世界上“反全球化”“逆全球化”的聲浪不斷涌現,導致一些國家的民粹主義得以盛行,打著“本國優先”“自身利益至上”旗號的政治勢力登上國際政治舞臺,不斷沖擊和擾亂正常的國際政治經濟秩序,甚至引發一系列的全球性問題,這些都不利于世界的穩定和發展。
在一些國家眼里,全球治理不過是他們強化自身發展利益的途徑,對于一些本該或者說必須達成的共識推三阻四,哪怕攸關人類命運發展前途。任何有一絲不利于自己的規則就完全否定,堅決抵制,放棄承擔國際責任和義務愈發成為一些歐美發達國家的“國際標簽”。這種本位主義、零和思維,注定是不適應未來世界發展大勢的。因此,中國主張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就是為了推動國際間建立真正平等、公正的國際秩序,為的是人類實現可持續性的發展,將維護人類的共同利益作為出發點,致力于實現國與國之間的多贏、共贏。中國主張將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作為解決全球問題的治理方案,體現了中國發展的新理念:探尋合作共贏之路。用合作取代對抗,用溝通取代對立,用共贏取代零和,這是中國發展的新思路。
參考文獻:
[1] 習近平.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奪取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在中國共產黨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60.
[2] Rosenau, James N.Governance in the Twenty-first Century.[J]. Lynn Rienner Publishers, 1995.1(1)13.
[3] 約瑟夫·奈.全球化世界的治理[M].王勇,譯.北京:世界知識出版社,2003(1).
[4] 習近平.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2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539.
[責任編輯:金永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