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五年全國高考文言文斷句題探析

李浩

摘 要：文言文是凝練而富有詩意的文化載體，學習文言文斷句有利于學生更好地感知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作品。本研究收集了2014-2018年全國各地的59套高考試卷，對考查了文言文斷句的37套試題進行了分析。文章首先闡明了文言文斷句命題的工具性意義與人文性意義，然后簡要分析了近五年的命題概況，最后結(jié)合試題案例提供了程序化的解題策略，以期對高中文言文斷句教學提供參考。

關(guān)鍵詞：高考文言文;斷句題;命題概況;解題策略

一、高考文言文斷句的命題意義

《普通高中語文課程標準》（2017年版）在“中華傳統(tǒng)文化專題研討”這一學習任務(wù)群中指出：“進一步提高文言文閱讀能力，嘗試閱讀未加標點的文言文。”^[1]文言文斷句題正成為體現(xiàn)這一能力的重要參照。

文言文是古代中國重要的交際工具，也是中華文明的重要組成部分。蘭和群說：“斷句是翻譯的基礎(chǔ)。”^[2]因此，高考考查文言文斷句的工具性意義，在于讓學生從斷句的標志中把握漢語的韻律特點，為更高層次的文言文學習奠定基礎(chǔ)，提高文言文翻譯能力。在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廣泛傳播的今天，人文性是語文學習的不懈追求，考查斷句有利于語文核心素養(yǎng)在高中生群體中落地，深刻體現(xiàn)文化傳承與理解的內(nèi)涵，激發(fā)學生熱愛祖國語言文字和中華文化，形成良好的道德修養(yǎng)和健康的審美情趣。

二、高考文言文斷句的命題概況

（一）試題數(shù)量

從2014年起，全國卷將延續(xù)多年的文言文實詞必考題換成了斷句題，那一年全國共有18套語文試題，其中有一半都考到了斷句。隨著高考改革政策的不斷調(diào)整，使用全國卷的省份也越來越多，于是出現(xiàn)了2016年語文試卷數(shù)量陡然下降的情況，試卷數(shù)量僅為2014年的一半，但斷句題并未淡出廣大考生的視野，反而有比重增加之勢。山東卷從2015年起增加了斷句題，天津卷與上海卷緊隨其后，分別從2016年和2017年將斷句納入考察范圍。到2018年，全國雖然只有8套試卷，但除了北京市和江蘇省，斷句題已經(jīng)遍地開花，成為其余參加全國統(tǒng)一高考的省份的必考題。

（二）命題特點

1.題型特點：選擇題數(shù)量持續(xù)居高，劃線題逐漸減少，難度下降

斷句如果以選擇題的形式考查，分值一般是3分，出現(xiàn)在文言文的第一小題;而以自主劃線的形式考查，分值則為4分，位于最后一小題。從2014年劃線題與選擇題平分秋色，到2018年劃線題“煢煢孑立”，選擇題的勝利說明斷句題難度有所下降，但這并不意味著學生可以輕而易舉地選出正確答案。題型變化的背后是命題者考慮到了學生的真實水平，出發(fā)點回歸到了學生文言文基礎(chǔ)較差的現(xiàn)狀。“全國卷對斷句的考查以選擇題的形式來進行，無疑會大大減輕學生的麻煩，但命題者設(shè)置的障礙往往也是學生最難以拿捏的地方。”^[3]例如2015年全國卷Ⅱ的斷句題：

下列對文中畫波浪線部分的斷句，正確的一項是

A.會周師定淮南所/住白土村/地居疆埸/數(shù)見軍旅護兒/常慨然有立功名之志/及開皇初/宇文忻等鎮(zhèn)廣陵/平陳之役/護兒有功焉/

B.會周師定淮南所/住白土村/地居疆埸/數(shù)見軍旅/護兒常慨然有立功名之志/及開皇初/宇文忻等鎮(zhèn)廣陵/平陳之役/護兒有功焉

C.會周師定淮南/所住白土村/地居疆埸/數(shù)見軍旅護兒/常慨然有立功名之志/及開皇初/宇文忻等鎮(zhèn)廣陵/平陳之役護兒有功焉

D.會周師定淮南/所住白土村/地居疆埸/數(shù)見軍旅/護兒常慨然有立功名之志/及開皇初/宇文忻等鎮(zhèn)廣陵/平陳之役/護兒有功焉/

這道題的難點在于主語省略和“所”字結(jié)構(gòu)。A選項在語法結(jié)構(gòu)上好像并無不妥，“所”在文言文中可用作名詞，表示處所和方位，“會周師定淮南所/住白土村/”，如此斷句理解起來也比較通順，但是“數(shù)見軍旅護兒”就說不通了，因為護兒并未參軍，何來“軍旅護兒”一說，“護兒”應(yīng)該是后面“常慨然有立功名之志”的主語，這與前文“大丈夫在世，會為國滅賊以取功名”就照應(yīng)起來了。“數(shù)見軍旅”的主語依然是“護兒”，只是被省略了。再回到前面，其實“所”在文言文中還有一個用法，就是后面跟動詞，構(gòu)成“所”字結(jié)構(gòu)，代表一個名詞性的短語，“所住白土村”即可理解為“護兒居住的白土村”，“地居疆埸”則是謂語。可見，即使學生掌握了一定的文言文語法結(jié)構(gòu)，還是很容易掉入出題人的陷阱，只有理解大意，靈活運用文言文中的各種特殊用法，才能走出圈套，一斷到底。

2.選句位置：多分布在段落中間，與上下文語境聯(lián)系密切

例如2014年廣東卷試題：

敞侍英宗講讀，每指事?lián)?jīng)，以諷諫。時兩宮方有小人間言，諫者或訐而過直。敞進讀《史記》，至堯授舜以天下，拱而言曰：“舜至側(cè)微也，堯禪之以位天地享之百姓戴之非有他道惟孝友之德光于上下耳。”帝竦體改容，知其以義理諷也。皇太后聞之，亦大喜。

下列文句中，斷句正確的一項是

A.堯禪之/以位天地/享之百姓/戴之非有他道/惟孝友之德/光于上下耳

B.堯禪之/以位天地/享之百姓/戴之非有他道/惟孝友之/德光于上下耳

C.堯禪之以位/天地享之/百姓戴之/非有他道/惟孝友之德/光于上下耳

D.堯禪之以位/天地享之/百姓戴之/非有他道/惟孝友之/德光于上下耳

這道題的正確選項是C，“堯禪之以位”實際上是前文“至堯授舜以天下”的同義句，而且兩個句子結(jié)構(gòu)相同，都是以“以”為標志的狀語后置局，學生如果能前后聯(lián)系起來，很容易便能排除A、B項，根據(jù)后文“皇太后聞之，亦大喜”可以推斷出他人對劉敞愛戴的態(tài)度，這與“天地享之，百姓戴之”便形成了照應(yīng)。可見，斷句題絕不是單一地考查學生對古漢語語法的理解能力，更注重的是學生思維的發(fā)展與提升。

3.選句內(nèi)容：以記敘為主，摻雜古代名物術(shù)語，滲透傳統(tǒng)文化

近幾年高考文言文的選材仍主要以人物傳記為主，許多記敘人物事跡的句子便會成為命題人的目標，而且這些句子中會包含一些古代名物術(shù)語，如官職名稱、傳統(tǒng)禮儀等。張中行就曾說過：“講文言、讀文言確實不容易，這不容易有種種原因，其中一個相當重大的原因就是對古代的‘名物不熟悉。”^[4]有些名稱由于與現(xiàn)代社會相去甚遠，對學生斷句造成了一定的阻礙，但這些詞語的考查實際上也是在展示中國的傳統(tǒng)文化，打通人們心中的文化長廊。如2016年全國卷Ⅲ的試題：

下列對文中畫波浪線部分的斷句，正確的一項是

A.謂《會典》成于劉健等/多所糜費/鐫與修者/官降珪修撰/俄以《實錄》成/進左中允/再遷翰林學士/歷吏部左/右侍郎/

B.謂《會典》成于劉健等/多所糜費/鐫與修者官/降珪修撰/俄以《實錄》成/進左中允/再遷翰林學士/歷吏部左/右侍郎/

C.謂《會典》成于劉健等/多所糜費/鐫與修者官/降珪修撰/俄以《實錄》成進/左中允再遷翰林學士/歷吏部左/右侍郎/

D.謂《會典》成于劉健等/多所糜費/鐫與修者/官降珪修撰/俄以《實錄》成進/左中允再遷翰林學士/歷吏部左/右侍郎/

在近幾年高考斷句題中，古代職官名稱作為設(shè)分點的案例有很多，這道題的突出特點就是包含了“修撰”“左中允”“翰林學士”“左、右侍郎”這些職官名稱，而且它們恰好也都是本題的斷句點，如果學生平時沒有積累與了解，就會出現(xiàn)誤斷的情況。此外本題還涉及到了“降”和“遷”等表示官職變化的動詞，以及古代以左、右為區(qū)別尊卑高下的傳統(tǒng)習俗，雖然這些文化現(xiàn)象都已封存進歷史，但這類知識的考查也能夠給予學生一絲警醒：歷史雖遠，而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永不過時。

三、高考文言文斷句的解題策略

“文言文作為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重要載體和高中語文教學的重要內(nèi)容，理應(yīng)成為新形勢下高中語文教學變革探討的重要領(lǐng)域。”因此，教師必須要立足于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弘揚，調(diào)動學生學習文言文的興趣，并在方法與策略上予以點撥，本文秉持理論與案例相結(jié)合的研究理念歸納了以下六步解題策略

（一）疏通文意，渾然一體

朱熹有云：“謂讀得熟，則不待解說，自曉其義也。”文言文斷句考察的不僅僅是學生對單個句子句法結(jié)構(gòu)的掌握能力，更是對于整篇文章內(nèi)容的感知與理解。因此，學生在做斷句題時，首先要讀懂文本大意，在讀的同時還要注意圈畫時間、人物、地點等關(guān)鍵詞，做到能歸納出主要情節(jié)，惟其如此，才能統(tǒng)攬全局，贏在細節(jié)。

（二）標注名代，確定主賓

疏通文意之后，下一步便是判斷句子的成分，在不考慮定狀補等成分的前提下，一個句子應(yīng)在主語之前和賓語之后進行停頓。名詞包括人名、地名、官名、器物名及其他專有名詞。此外，文言文中的代詞也是斷句的標志，主要包括人稱代詞、指示代詞和疑問代詞。第一人稱代詞包括“吾、余、予、我、朕、孤、寡人、臣、仆、妾”等，如2016年全國卷Ⅰ“/吾境不藏盜”、2018浙江卷“/余止得其兩卷”。值得注意的是，有些字詞在作謙辭時會表示第一人稱，如浙江卷2016年的“/臣獨以為未也”和2017年的“/仆自知頑滯”。第二人稱代詞主要有“爾、而、汝、女、若”，還有第三人稱代詞“之、其、彼”等。

無定指人稱代詞主要是“或”和“莫”，“或”在文言文中可表示“有人”的意思，并且通常會成對出現(xiàn)，構(gòu)成“或……或……”的搭配，文言文中常見的指示代詞有“此、是、斯、茲、夫、之、其、彼”等，這些也是斷句的標志，例如2017全國卷Ⅰ“/此兒深中夙敏/方成佳器”。有一點需要注意，文言文中的“是”幾乎不用來表示判斷，而是翻譯為“這”或“這時”，例如2015年的浙江卷“先是/郡將欲樓居”，“先是”構(gòu)成了時間狀語，因此要在其后進行斷句。文言文中的疑問代詞數(shù)量很多，而且大多在今天已不為所用，高中生在課內(nèi)文言文中見過的有“誰、孰、何、奚、胡、曷、惡、安、焉”等，但對于知識遷移能力不強的學生仍具有一定的難度。

（三）找準虛詞，體會語氣

1.引文對話詞

文言文中的對話和引文常常以“曰”“云”“言”“謂”為標志，在它們的前后一般要斷開，如2017年全國卷Ⅰ卷“所繼叔父混名知人/見而異之/謂思曰/此兒深中夙敏”，但并非出現(xiàn)以上所舉的標志詞就要斷句，還要判斷是否跟著引文，二者缺一不可。例如，2016年浙江卷中的“曰安且治者”，出現(xiàn)了標志詞“曰”但并無引文，強行斷句便會混淆句子的意思。

2.句首發(fā)語詞

句首發(fā)語詞是文言文中一種的獨特的語法現(xiàn)象，顧名思義，它常常位于句子的開頭，能起到引出下文的作用，在古文中出現(xiàn)的頻率是比較很高的，常見的有“夫”“蓋”“至若”“若夫”“初”“唯”“斯”“今”“凡”“且”等，因此在它們的前面一般要斷開，例如2015年的浙江卷“/凡學之所宜有/無一不備”、2016年山東卷“/夫冠足以修敬”。

3.句尾語氣詞

“也、矣、焉、耳”等經(jīng)常用于陳述句末尾，“耶、與（歟）、邪（耶）、乎”等經(jīng)常用于疑問句末尾，“最值得一提的是文言嘆詞，它可以出現(xiàn)于文章的開頭……也有以嘆語收束全文，因而使人感到含蓄深刻、余意不盡的”，比如“嗚呼”和“哉”等。在這些字詞的后面一般要進行斷句，2015年全國卷Ⅱ“平陳之役/護兒有功焉/”和2016年全國卷Ⅰ“殆從者之廋耳/”都有涉及。

4.關(guān)聯(lián)詞

常考的關(guān)聯(lián)詞語有“雖、但、縱、縱使、亦、向使、假使、茍、故、是故、然則、況、豈非”等，在它們的前面一般要斷開，例如2017年浙江卷“/假使能學之/亦不能出而施之”。

（四）明辨句式，注意搭配

高中生最熟悉的判斷句式便是“……者，……也”，在“者”和“也”之后通常需要斷開，如2016年的浙江卷“曰安且治者/……皆非事實知治亂之體者也/”;有時“者”或“也”會進行省略，如2018年全國卷Ⅱ“王渙字稚子/廣漢郪人也/”，但它依然是一個判斷句。除此之外，“為、乃、即、則”等單字也可以表示判斷，如果前邊是一個完整的句子，那么該處就應(yīng)該斷句，如2015年湖南卷“此念一萌/則庶務(wù)皆隳矣”。反問句式主要包括“不亦……乎”、“孰與……乎”、“其……乎”、“安……哉”、“何……為”等，在近五年全國各地高考語文試題中尚未發(fā)現(xiàn)將其作為考點，但掌握反問句式有利于學生更好地理解文本大意，所以在平時的文言文閱讀中學生仍需要加強積累，以備不時之需。

被動句也是明顯的斷句標志，但文言文中很少會用“被”這個字來表示被動，而是經(jīng)常用到“為……所……”、“受……于……”、“見……于……”等句式。例如，2018年浙江卷“世人見太初官職不能動人/又其文多指訐/（為）有疵病者所惡聞/，這屬于被動句式的省略形式。被動句的標志雖然并不是真正的斷句點所在，但它有利于幫助學生理清一句話的邏輯結(jié)構(gòu)，進而化亂麻為比櫛。

（五）巧判修辭，前后聯(lián)系

1.對仗

杜牧在《答莊充書》里提到：“凡為文以意為主，以氣為輔，以辭采章句為之兵衛(wèi)。”可見，辭采具有修飾文意、增強語勢的重要作用。對仗是駢體文言文的一大修辭特色，具有層次分明、增強氣勢的作用，如果整篇文言文的句式都比較整齊，我們便可以通過被測句子的字數(shù)和重復字詞進行斷句。例如2014年的重慶卷“所憎者有功必賞/所愛者有罪必罰/存善天下鰥寡孤獨/振贍禍亡之家/其自奉也甚薄/其賦役也甚寡”，整個句子包括三組對仗，標志也比較明顯，基本為學生斷句掃清了障礙。

2.頂真

頂真，是指上句的結(jié)尾與下句的開頭使用相同的字或詞，以產(chǎn)生環(huán)環(huán)相扣、引人入勝的趣味。在文言文斷句題中，若非疊詞，當兩個相同的字連在一塊時，那么這個句子極有可能用了頂真的手法，所以在兩個字中間要斷開一下，如2015年廣東卷“危亂之世/未嘗乏才/顧往往不盡其用/用矣/或掣其肘而驅(qū)之必死”。

3.反復

當測試題中有反復出現(xiàn)的詞語或與前文類似的句子，我們就要考慮是否運用了反復的手法，并試著劃分一下句子的主要層次結(jié)構(gòu)。如2014北京卷“夫慮熟謀審/力不勞而功倍/作事可以為后法/一宜書/不茍一時之譽/思為利于無窮/而告來者不以廢/二宜書/岳之民人與湖中之往來者/皆欲為滕侯紀/三宜書/以三宜書不可以不書 ”，句子雖然很長，但“一宜書”、“二宜書”、“三宜書”等序數(shù)詞加重復語的組合已經(jīng)標明了主要的層次，然后學生再根據(jù)虛詞和動詞確定具體停頓即可。

（六）積累文史，勝在平時

“文言文折射的是古人生活的時代，如果對相關(guān)的文化常識不熟悉，也會影響斷句。”^[5]古人重禮，禮樂文明是中國古代文明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文言作品中也有許多展現(xiàn)傳統(tǒng)禮儀的記述，有些則被出題人命作考點，例如2017年山東卷“父藺居母阮氏憂/不食泣血而卒”。“居憂”、“丁憂”、“丁艱”都是指遭逢父母喪事的意思，和現(xiàn)代漢語中的稱法有很大的不同。此外，還有朝覲、婚慶和宴請等禮儀，不一而足，學生在積累這些知識的同時，也是提高文化認同感的過程，有利于學生深刻了解文字背后蘊含的文化價值。

四、結(jié)語

游走于信息過載的時代，快餐式閱讀使傳統(tǒng)文化作品黯然蒙塵，而斷句給了我們一個揣摩語言、體味經(jīng)典、傳承文化的機會。隨著高考文言文試題的日臻完善，文言文教學應(yīng)該順應(yīng)時代發(fā)展潮流，挖掘品讀深度，提高學習效度，延展興趣廣度。“高中語文教材中的文言文都是文質(zhì)兼美的經(jīng)典名篇，它們是實施指向語言建構(gòu)與運用的讀寫遷移、讀寫共生型教學活動的絕佳載體。”^[6]因此，教師應(yīng)從課內(nèi)文言文入手，減少應(yīng)試的功利性，有效利用各種教學資源來幫助學生理解斷句。當教師把斷句滲透于文言文教學的細節(jié)之中，當學生不再把文言文閱讀當做一種應(yīng)試負擔，傳統(tǒng)文化之根將會在新時代愈扎愈深。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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