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琉璃潛伏市場盼知音

文：魚一 圖：本刊資料庫

說到琉璃制品，很多人都認為是現代工藝品，然而在古代，琉璃卻可以與玉石相媲美。琉璃收藏從古就有，當時還屬于宮廷用品。業內不少人認為，相比玉器、貴金屬等類別，國內古琉璃還是一個較為小眾化的收藏領域。一方面，流通市場上少見專門的古琉璃專場，大家常看到的一些琉璃飾品也不過與古玩雜項混搭在了一起；另一方面，國內專門從事古琉璃研究的藏家和鑒別師也不多，反而是日本、美國以及中國臺灣等地，對中國古琉璃的研究更為深入。近些年老琉璃成交價格普遍比預估價格高出三至五倍，這說明琉璃的收藏價值正逐漸得到藏家的認可。此外，國外的琉璃制作和使用由來已久，精品也是層出不窮，因此琉璃收藏熱絕非炒作。中國琉璃藝術品的崛起，可以看成是對這一世界性人工制品的歷史價值的重新認識。

唐 琉璃杯 高10.2cm；直徑8.8cm 來源：允臧齋

曾被譽為五大名器之首

琉璃，亦作“瑠璃”，是用各種顏色的人造水晶(含24%的二氧化鉛)為原料，在1000多攝氏度的高溫下燒制而成的。其色彩琉云璃彩，品質晶瑩剔透、光彩奪目。關于琉璃藝術的來歷，眾說紛紜，有一種說法認為，中國古代最初制作琉璃的材料，是從青銅器鑄造時產生的副產品中獲得的，經過提煉加工后制成琉璃。琉璃的顏色多種多樣，古人也叫它“五色石”。

很多人覺得，琉璃不過是水杯等日常用品，每天都看到，有什么珍貴？事實上，琉璃器放諸西方、中東，在古埃及時代，早期的三四千年前已經出現。到古羅馬時期，已進入琉璃器的黃金時代。中國的琉璃器風格，很多因唐朝的中西交流，令琉璃器輸入到中國，由我們再演繹、學習。這些琉璃器其實帶有少許西方色彩，中東色彩。在唐宋時期，琉璃器多數是一些寺院、皇宮，或者是上流社會的皇室貴族使用，絕非普通人用得到。宋代，本土的琉璃吹制與燈工技術在民間流行，除瓶、壺、盞等玻璃容器外，簪釵珠環等首飾產量極大，很多史籍上都有民婦使用玻璃簪釵的記載。另外，宋代還出現了大型的玻璃制品，如史料記載“五色琉璃蘇燈圈片大者徑三四尺……，琉璃燈山其高五丈”等，說明當時琉璃業的應用頗為廣泛。

古時由于民間很難得到，所以當時人們甚至把琉璃看得比玉器還要珍貴。按照傳承千年的制作工藝燒制出來的琉璃被稱為“古法琉璃”，琉璃被譽為中國五大名器之首（琉璃、金銀、玉翠、陶瓷、青銅）、佛家七寶之一，到了明代已基本失傳，不過即使是明代很殘缺的工藝依然受到保護，當時的琉璃已不通透，所以也被稱為“藥玉”。從南北方很多傳世品可見，明代玻璃業以珠飾、耳飾、發飾為大宗，產量大、品種多、流傳廣。

惟琉璃器具因本身太易破爛，所以剩下來的器物數量很少。

國內市場正起步

在國外，琉璃收藏一直是一顆璀璨的明珠，早已形成了一定規模的琉璃收藏群體。早在100多年前，法國就開始流行琉璃制品收藏，且市場價值都很高。相比較而言，國內琉璃收藏市場尚處于起步階段。琉璃作為中國五大名器之首、佛家七寶之一，但據近年來的市場走勢來看，中國明清時代的皇宮器物，如犀牛角杯、玉器和古代宮廷家具等的拍賣價一直暴漲，但古代琉璃器物的價格卻遠遠落后于其他藏品。專家指出，因為琉璃這類古代器物相較于玉石等材質更加不容易保存，而且流傳至今的數量有限，藏家并不熟悉它，從而忽視了它的收藏價值。

雖然收藏市場中關注老琉璃制品的收藏群體還未成規模系統，但在拍賣場中，每逢老琉璃出現總能斬獲不錯的成績。2004年前后，在民間收一顆戰國蜻蜓眼琉璃珠只需要幾千元，品相好的也不過萬元；到今天，蜻蜓眼的價格已經漲到了幾十萬元，甚至上百萬元。香港佳士得曾經有過琉璃的專場拍賣，成交價格普遍比預估價格高出三至五倍。在2007年香港的一場拍賣會上，一件御制料胎畫琺瑯西洋母子圖筆筒創下了6400多萬港元的天價，以琉璃為代表的料器一躍成為收藏新貴；2009年，北京保利秋拍上，一對清乾隆肅親王套料螭龍印以201萬元成交。此后，少量老琉璃制品都是與古玩雜項混搭在一起進行拍賣。值得留意的是，在市場上，老琉璃珠子、琉璃串飾、琉璃項鏈等相對多見，也形成了固定的收藏群體，而琉璃制器物比較少見。

相比那些潮起潮落的收藏熱門，老琉璃一直是狀態相對穩定的收藏品種，未來其藝術性、工藝性及品牌效益將逐漸走入大眾收藏市場，其后市的發展行情值得買家持續關注。即使是當代琉璃制品也有一定收藏價值，主要體現在作品的藝術性、創造力和制作大師的技法上。而近年來，國內多家以琉璃為主題的博物館相繼問世，也可看到琉璃收藏的一種趨勢。

唐代 琉璃碗 直徑10cm；高6cm 來源：橫濱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