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華
【摘要】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是中國經濟發展階段性特征的必然反映。新常態背景下,如何保持經濟穩速增長,尋找新的經濟增長點,探究經濟增長引擎的合理轉換,是深化改革的難點,本文通過分析體制機制改革、創新驅動等路徑,實探究現新常態下經濟增長動力的合理轉換的方法。
【關鍵詞】新常態 經濟增長 動力轉換
一、引言
經濟新常態的本質特征是實現經濟增長動力的合理轉換,如何實現經濟新常態下增長動力的合理轉換,作為深化改革的難點之一,創造新的經濟增長點,成為急需探究的問題。
二、中國經濟的現實選擇
未來中國經濟轉型增長的終極任務,在于邁上質量全面、快速發展的新軌道。具體路徑的選擇,不僅要保障實現過程的最優性與可行性,涉及戰略方向的準確把握、關鍵環節的重點控制、特殊難題的有效突破、備選集合的優化調整以及實踐過程的順利推進。
(一)以實現多重轉型增長目標為基本框架
增強社會過渡性轉型的發展導向,識別并抓住新一輪全球科技革命浪潮釋放出的躍遷式“機會窗口”,走智能化、高科技工業化道路。以智慧特征的主動創生,來消解工業化、城鎮化大推進戰略所遺留的難題,包括低質勞動力密集、低效產能相對過剩以及城鄉二元經濟結構轉化滯后。
確立以創造競爭優勢為內核的結構調整性轉型新戰略。盡管由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建設驅動的規模擴張式追趕轉型增長過程,創造出了快速崛起的歷史成就,但卻難以內生出結構性矛盾的消解力量。而競爭優勢戰略的確立,就是要以“長期質化激勵—高級生產要素投入—科技自主創新”,替代“短期量化激勵—低價要素比較優勢—技術模仿移植”的供給模式升級內核,同時放大“消費結構優化—投資效率提升—出口價值創造”需求模式升級內核的支撐與協調作用。
(二)供、需雙側改革驅動數量增長向質量發展
供給側的升級路徑包括以下幾個方面:一是要糾正低成本、粗放式的傳統要素供給慣性,通過激發知識、信息等部門的創生,來放大生產過程中新要素投入的溢出效應、成本內部化優勢,以及內生動態適應、自我擴張與主導篩選等功能。二是要在鼓勵通用技術績效增進的同時,推動自主創新型技術供給新模式的成長。具體來說,既要激勵傳統通用技術間的橫向合作、縱向應用,以提升創新概率;又要借助微觀組織、投資項目、技術資源的多元重組,來肅清高耗能、低質量且無改進動力的傳統通用技術;還要營造涉及人力資本投入、研發體系建設,乃至優勢認知更新、政策法規支撐的自主創新技術成長環境。三是要通過中國式對內改革與對外開放的實踐創新,不斷發揮政府在內部系統性制度建設、壟斷利益格局分化、債務負擔消解等方面的積極作用,同時推進合作共贏、“優進優出”導向下的新型開放經濟,以獲取競爭優勢創造的內源動力與外源契機。
(三)整合路徑:建立創新型社會,加強人力資本積累
高層次開放社會的建立,一方面,能夠創造出未來中國經濟轉型增長競爭與合作的新環境。外部競爭機制的主導引入、利用與應對,特別是能夠助推中國內部改革和發展大勢的貿易、投資新規則,將倒逼經濟轉型增長的速度提升、績效增強。另一方面,有助于形成未來中國經濟轉型增長經驗汲取和分享的新契機。學習型社會的建立,有助于在加速既有觀念系統失調的同時,改變社會態度,突破思維定勢,促進社會的全面轉型。對于未來中國經濟的轉型增長而言,需要借助學習過程來滿足最優路徑選擇的必備條件,形成優化格局和促成創新條件。
三、中國未來經濟增長的中長期方向
中國經濟的長期轉型增長,順次開啟了以供給模式升級推動社會過渡、以需求模式升級撬動規模擴張的歷史進程,在成功擺脫衰退狀態、迎來經濟起飛之后,創造出令人驚嘆的增長奇跡。未來中國能否借助結構調整性轉型增長,來實現數量擴張向質量發展的并軌,不僅影響到奇跡新篇章的書寫,而且關乎到中國現代化追趕經驗、貢獻的世界價值實現,乃至地位提升、力量崛起與智慧彰顯。本章立足于經濟發展新常態與質量發展新時代的歷史邏輯起點,在識別多重背景轉換、明晰約束條件變化的基礎上,著重探討未來中國經濟轉型增長實踐層面的有效機制構建與發展路徑選擇問題。
(一)全球秩序重構驅動中國經濟轉型增長的工業化
從主觀愿望來看,作為全球文明秩序重構的參與者,中國也將在文明復興與平等互動中,借助“新型工業化道路—工業化質量提升”的進化機制,對工業化背景做出主動的創造性調整。作為國家謀求現代化發展的重要手段,工業化過程貫穿于整個經濟轉型增長的歷史進程。但是較發達國家而言,中國經濟轉型增長工業化背景演進的特殊性,蘊含于漫長、間斷生發,而后強制、激進實施的內在邏輯中。由此衍生出的資源能耗壓力、“技術改進—產業升級”空間,以及“新四化”協調發展需求,質量的要求,于中國經濟增長走向相一致。
(二)世界經濟全球化驅動中國經濟轉型全球化
經濟全球化給中國帶來機遇和挑戰。挑戰的成因,在于政治經濟矛盾、沖突的累積與加劇。究竟是難以調和的非中性利益演化過程持續運轉,還是會在發達國家內部“投票”下完成自我更新,抑或是在發展中國家的微弱呼聲中迎來某種轉機,尚無定論。全球化治理方式與利益格局的重新調整,將為發展中國家,特別是中國經濟轉型增長的世界價值體現,創造新的可能。一方面,去全球化隱患在不斷顯現。世界經濟體系演進累積的利益矛盾沖突,使西方發達國家內部現出了苛責全球化的聲音。無論是英國脫歐在輿論層面的持續發酵,還是“增長疲軟—貿易收縮”經濟導火索可能帶來的全球政治變化,都有可能將世界經濟體系拉離既有軌道,在放大全球化合作關系瓦解力量的同時,衍生出私利優先、急于站位等傾向,惡化了未來中國經濟轉型增長的貿易、資金、技術合作環境。另一方面,全球化趨勢帶來重構利益格局的轉機,全球化趨勢呈現出轉折特征,對治理方式的全面調整以及利益格局的重新分配,提出了新的訴求。對于中國而言,能否在未來經濟轉型增長過程中,建立高層次的開放格局、制定更為適宜的權益分享原則,既關乎到全球化的微觀氣候,也影響著中國“話語權增強—地位提升—價值突顯”鏈式過程的實現。
(三)新經濟形態驅動經濟轉型增長現代化
新經濟形態的崛起,是一個數據、信息、知識等現代要素不斷創生并持續注入的過程,直接影響著國家現代化治理的體系構建與能力演進。互聯網、大數據等的應用,有利于促進層級管理的扁平化。同時提高治理決策的精準性,推進治理范圍沿縱深方向拓展。
從組合方式的創新來看,新經濟形態倡導的商業模式、社會分工與新型思維,會對社會主義現代化導向下的市場經濟創新形成倒逼效應,同時推動資源要素配置優化。特別是政府、社會與市場機制的動態協調關系構建,最大限度激發現代化治理理念更新、制度完善與模式創新的內在活力。
(四)經濟系統矛盾累積驅動中國經濟轉型增長的常態化
伴隨著經濟運行系統矛盾的不斷累積,中國超高速發展狀態的基礎支撐因素出現了根本性的變化:漸進趨緩成為常態化增速轉換背景的新走向。受到龐大經濟基數與轉型增長教訓的雙重制約,中國經濟在完成超常規跨越階段之后出現的增速轉換,區別于非周期性因素驅動 V 型復蘇的非持續性減速,而是一個結構性因素引起的降階換擋過程。但是,在“全面深化改革進行時”的號召下,隨著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日趨完善,現代化任務的系統性推進,未來中國經濟轉型增長面臨的增速背景,將沿著“超高速—相對高速—正常速度”順次轉換,是一個長期漸進趨緩的過程,同時具備“維穩”能力與“進勢”信心。
優勢再造成為常態化技術進步背景的主攻點。技術差距是后發經濟體實現全面追趕的重要前提,中國所創造出的增長奇跡,極大肯定了技術追趕戰略的有效性。但是也在靠近技術前沿的過程中,不得不面對傳統模仿移植型技術進步的優勢衰減壓力與空間制約困境。通過將“淘汰—升級”統一于毀滅式創新,來增強自主研發比重,進而實現技術進步的空間拓展與優勢再造,是未來中國乃至后發經濟體,在經濟轉型增長過程中,都需要面臨的技術進步常態化新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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