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國家的誕生及其他

摘 要：中國最早的國家是夏朝，夏朝的建立可以說鋪墊了中國“家天下”的歷史，西周宗法制和分封制則完善了“家天下”規(guī)則，而“家天下”的規(guī)則是以血緣關系的紐帶為前提的。盡管秦漢開啟了郡縣制，但是血緣關系并沒有因此退出歷史舞臺，直到目前在實際社會生活中，血緣關系影響個人命運的現象依然存在。

關鍵詞：羅馬氏族;羅馬平民;塞爾維烏斯改革;羅馬共和國

比較中國國家的產生與古代羅馬國家的產生，得出兩個很有意義的結論，一是，羅馬國家的建立是以割斷氏族血緣的紐帶為代價，而中國國家的建立恰恰是帶著氏族血緣的紐帶為前提;二是，中西方國家的很多差別一開始就不一樣，以后的發(fā)展似乎也是以最初的形態(tài)為基礎…寫在前面的話：若干年來，中學歷史教科書對羅馬國家產生的問題，總是沒頭沒腦地從羅馬共和國的建立說起，我總覺得有點什么欠缺。首先是學生對國家的特征毫無所知，從表面上看，共和國應該比帝國先進，但是為什么后來的帝國要取代原來的共和國。其次是按照目前學術界認可的中國最早的國家是夏朝，夏朝的建立可以說鋪墊了中國“家天下”的歷史，西周宗法制和分封制則完善了“家天下”規(guī)則，而“家天下”的規(guī)則是以血緣關系的紐帶為前提的。盡管秦漢開啟了郡縣制，但是血緣關系并沒有因此退出歷史舞臺，直到目前在實際社會生活中，血緣關系影響個人命運的現象依然存在。我想，如果能夠使學生搞清楚羅馬國家產生的簡要脈絡，除了加強學生對國家的主要特征的理解之外，至少有兩個很有意義的結論出現，一是，羅馬國家的建立是以割斷氏族血緣的紐帶為代價，而中國國家的建立恰恰是帶著氏族血緣的紐帶為前提;二是，中西方國家的很多差別一開始就不一樣，以后的發(fā)展似乎也是以最初的形態(tài)為基礎……如果國人有這樣的共識，那么這個問題就不只是學術的意義，而更有現實意義，所以我才不揣冒昧，寫作該文。

一、 羅馬平民的產生

羅馬平民的產生，一百多年來，史學界的說法很多，但綜合各家的見解，發(fā)現他們的說法是兼容的，大致情況如下：

（1）平民是羅馬氏族公社之外的組織，是在羅馬擴張的過程中產生的，他們是遷居羅馬的外族人。

（2）平民是羅馬征服地區(qū)的居民。

（3）平民是定居羅馬的外來手工業(yè)者和商人。

（4）移居于羅馬的諸氏族相混雜起來的無所隸屬者。

（5）因破產和地位下降的家族，被迫依附于貴族門下，成為“被保護人”，但必須為貴族服役和擔負一定的義務，戰(zhàn)時還要隨同貴族出征。“被保護人”也受貴族剝削和奴役，不可能享有羅馬公民權，所以“被保護人”也可以將他們看成是實際上的平民。

二、 平民的主要特征

1. 平民不屬于羅馬氏族，所以被排除在王政時代的人民大會（庫里亞大會）和部落之外。因沒有羅馬氏族的血統(tǒng)，所以沒有氏族權利，不能分得羅馬因征服而來的公有地。但文獻提到，國王曾經從公有地中劃出部分土地分給平民。例如，狄奧尼修斯說，“圖路斯把這些土地在那些沒有份地的羅馬人中間平均分配”（注：狄奧尼修斯：《羅馬古事紀》Ⅲ，1，5。）;又說，塞爾維烏斯“獲得統(tǒng)治權之后，他立刻把公有地分配給那些替別人當雇工的羅馬人”（注：狄奧尼修斯：《羅馬古事紀》Ⅳ，13，1。）。需要指出的是，這里所說的“羅馬人”實際上指的是平民，而不是羅馬公民。因為，這些人沒有“份地”，而羅馬公民一般都是擁有小塊份地的私有者。又因為他們在別人的土地上做雇工，說明他們無權占有和使用公有地，可見這些人不是公民。土地看來似乎是在公民和平民之間平均分配，但是，未分配的公有地是公民潛在的生產資料來源。這就造成了生產資料在平民和公民之間的分配極不平衡。全體公民都有權占有和使用公有地（雖然公民內部也存在分配不均現象，貴族家族利用特權往往比普通公民多占土地），但平民完全沒有占有公有地的權利。城邦可以給他們分配土地，也可以不給他們分配土地，平民只能被動接受。

2. 平民有人身自由，在羅馬境內有居住和謀生的權利。

3. 缺少土地和負債的平民要面臨淪為債務奴隸的可能。

4. 平民必須向羅馬納稅，還要自備武器服兵役。“他們處于一種變態(tài)的地位之中，既服兵役而有家族及財產從而把他們與羅馬的利害變成一致，但與政府卻沒有任何意義的關聯(lián)。”（摩爾根語）

5. 平民從事手工業(yè)和商業(yè)活動，還掌握有相當的財富。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國家起源》里是這樣表述的：“由于他們的人數不斷增加，由于他們受過軍事訓練并有武裝，于是就成了一種同現在根本禁止增加外人的舊的populus（公民）相對抗的可怕力量了。加以土地看來幾乎是平均分配于populus（公民）和平民之間的，而商業(yè)和工業(yè)的財富，雖然還不十分發(fā)達，也主要是在平民手中”。

隨著羅馬在意大利半島不斷發(fā)動掠奪戰(zhàn)爭，氏族的產生和以上的特征都不重要了，問題的焦點集中在以下的兩個方面：其一，平民在血緣上不屬于羅馬氏族，他們居住生活于羅馬，為羅馬納稅、服兵役參加征戰(zhàn)，但不能享受到與羅馬公民一樣的氏族政治權利;其二，大量的平民與其他羅馬公民一樣參加了羅馬的征服戰(zhàn)爭，卻不能分得因戰(zhàn)爭勝利而取得的羅馬公有地，這是羅馬多數平民生存受到威脅并隨時會起來反抗羅馬貴族的一個重要因素。一句話，平民所盡的義務和他們應該享受的權利是非常不對等的，因此平民和氏族貴族的矛盾，隨著戰(zhàn)爭成果的不斷擴大而日益尖銳。

注：

[1]王政時代：公元前8～6世紀后期，相傳羅馬有“七王”相繼執(zhí)政而得名。這個時期是羅馬氏族走向解體，鐵器廣泛使用，私有制得到發(fā)展，公共權力機關具有軍事民主制性質的時代。在王政時代后期，伊達拉里亞人曾經一度控制羅馬，但后來被共和國推翻。

[2]騎士：羅馬氏族集團中的一個階層，從最富裕的公民中征集的騎兵隊組成的十八個百人團構成，是塞爾維烏斯改革時所創(chuàng)立。

作者簡介：

王蓉，四川省雅安市，四川省滎經縣新添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