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采訪的對象是數據保護公司Datto的首席執行官奧斯汀·麥科德(Austin McChord)。
M 我在康涅狄格州的紐敦長大。很小的時候,我就喜歡研究各種事物的原理。別人問我長大想干什么,我總會說,我想成為一個發明家。大約三年級時我才開始接觸計算機,因為我字寫得實在太難看了。我不想練字,于是父母和老師決定給我一臺電腦,讓我把字打出來。他們找來了一臺老式計算機放在教室角落,我不再用手寫作業,而是用電腦打字。但沒多久我就厭倦了寫作業,轉而開始學習計算機編程。大家都以為我在做作業的時候,其實我在寫游戲代碼。
M 我參加了高中的技術社團。我們要為鎮上的電視臺工作,主要做滾動字幕。我想做體育賽事直播,但是社團缺乏資源。于是我開始查閱相關資料,還去廢品堆里找來了幾臺舊電視機,湊齊了所有設備。等我高中畢業時,幾乎每場主場比賽我們都會直播。可能鎮上沒幾個人會在家里看電視,但我很喜歡大家的那種沖勁。
中學里我成績一般。父母發現我有多動癥,但他們不想讓我吃藥。哪怕現在我也很難集中注意力。難得能夠全身心投入的時候,我可以完成許多工作,但為了進入這種狀態,我似乎一直在做準備。我不是什么深謀遠慮的人,而是喜歡當機立斷,馬上行動。當上首席執行官之后,我的注意力更分散了。多動癥反而幫了我大忙,因為每隔兩分鐘就會有人來敲我辦公室的門。
M 他們端正了我的工作態度。要是我想得到什么,他們會教導我要靠自己努力爭取,不會讓我坐享其成。而在Datto,員工做出成績之前也不會得到嘉獎。或許我們的做法和很多公司不一樣。特別是現在的千禧一代,在他們看來,什么事都棒極了。但在Datto,很少有什么稱得上“棒極了”,你得做出實實在在的成績才會受到表揚。
M 有段時間我們的業務發展得太快,很多主管(也是我的朋友)都跟不上公司成長的腳步。我本以為應該招一些經驗豐富的人,結果反而給公司帶來了大麻煩。這些有經驗的人只會套用以前的成功模式,反而給公司帶來了文化沖突。這件事讓我吸取了教訓。如今招聘新人時,我雖然會關注他們的技能,但并不強求他們有相關經驗,因為他們可以根據公司的實際情況解決工作中遇到的問題。
M 他們應該具備一定技能,有頭腦,還要有干勁。我也會問他們對工作中各項職責的看法,通過一些簡單的問題你能了解很多信息,比如:“工作之余你會做些什么?什么事會讓你感到興奮?生活中有什么事會讓你在某一天不想來公司上班?什么又會讓你巴不得早點開始工作?”與其聽他們回答的具體內容,不如觀察他們的神態和反應。
M 最重要的是馬上行動。如果只會和別人談論自己的計劃、征求別人的建議,那夢想就永遠無法實現。行動勝于言辭,沒有人會替你完成夢想。我沒參加過什么創業大會,也不認識幾個創業公司老板。我們剛起步時只是想讓員工都能拿到工資,一步一個腳印往前走。后來有人出價1億美元收購Datto,但我拒絕了。我們終于翻越了大山,我這才對自己說:“公司看上去像點樣子了。”我們只在乎行動。
版權聲明:本欄目內容由《紐約時報》提供版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