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背后的馬東敏

張曉軍 水皮

3月4日，北京百度投資管理有限公司發生工商變更，李彥宏退出董事行列，馬東敏、王海峰接任。

說起馬東敏，她一度被媒體稱為“百度背后的女人”，百度在納斯達克上市當天，李彥宏談及百度時曾這樣說道，“百度里有一種精神叫做勇氣，而我的妻子馬東敏博士，則是這勇氣的來源。”

薔薇之戀

1985年。年僅15歲的馬東敏從安徽合肥五中畢業后，來至0中國科技大學少年班學習深造。

薔薇、櫻花、紅梅、木蘭……美麗的花兒開滿了男多女少的中科大校園。30多年后，薔薇還藏在馬東敏的心底。2018年中科大60周年校慶時，她捐出1億元設立“薔薇科大發展基金”。她說：“薔薇是我最喜歡的一種植物，向陽而生且生命力頑強。”

不過在那15歲的花季雨季，她一定想不到，10年后，她將會與比自己大兩歲的李彥宏在異國相遇，戀愛結婚。

李彥宏15歲的時候，還只是一個家在山西的貪玩少年。他自稱上學第一天就因為調皮被班主任攆回家。在化工廠當鍋爐工的父親忍無可忍，痛打了兒子一頓，教訓他說，不努力學習，今后只能接自己的班，當一個鍋爐工！

一語驚醒夢中人，李彥宏開始發奮學習。然后就是一路開掛的人生，考入北大，接著留學美國布法羅紐約州立大學攻讀計算機專業，畢業后輾轉到了新澤西工作。

也正是在那里，李彥宏遇到了正在新澤西州立大學生物系讀博士的馬東敏。

在一次中國留學生聚會上，李彥宏見到了傳說中有著“留學公主”之稱的馬東敏。聚會快結束時，他主動迎上去介紹自己，兩人聊得投機，互留電話號碼。最后李彥宏對馬東敏說：“我想我是一見鐘情了，愛情的第一眼，就是千載難逢的第一眼。”馬東敏聽后滿面緋紅。

兩人戀愛了。“有魅力、有知識、大方得體”的馬東敏向李彥宏發送郵件詢問對方感興趣的話題，李彥宏向馬東敏借書，兩人一起看電影，一起參加公益活動。6個月后，兩人直接“裸婚”：沒有教堂，沒有婚宴，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個法官認證程序。

后來，李彥宏在接受魯豫采訪時回憶，結婚當天馬東敏不僅沒有穿婚紗，連件紅衣服都找不出來。

同樣的留學背景，又是相差無幾的年齡，還有著一致的奮斗目標，這些相通點都讓李彥宏和馬東敏在此后的婚姻生活中能夠互相依賴和信任。李彥宏曾稱，妻子馬東敏對他的影響最大，一起生活20多年，他們之間無話不談。

前幾年，網上曾多次傳言兩人要離婚，導致百度股價大跌。每次百度都會及時辟謠。

采訪過李彥宏夫婦的《朗讀者》導演榮毅認為，李彥宏的家庭觀較為西式。在這樣的家庭里，夫妻關系比親子關系更為重要。

馬東敏告訴榮毅：“Robin（李彥宏）本身不是一個特別善于表達的人，不主動、不取悅，但他都會放在心里。我舉一個比較極端的例子，假如哪天我跟他說我要走了、我們不要在一起了，他絕對不會攔我，但他可能一輩子也不會再結婚。Robin就是這種性格。”

每一個節點全力參與

從百度前期創業方向的確定，到逐漸步入正軌，在每個階段的關鍵環節上馬東敏都全力參與。為了幫助丈夫尋找創業目標，馬東敏曾利用假期認真研究Google的搜索方式和技術平臺，而在項目確定以后，李彥宏陷于尋找合作伙伴的苦惱時，馬東敏又向他推薦了一個重要的人——徐勇。此后，在合作伙伴的協作下，百度獲得了第一筆120萬美元融資。

1999年，懷抱“科技改變人們的生活”的夢想，李彥宏回國創辦百度。創業之初，百度公司規模小得可憐，一直到2001年夏天，百度的業務也沒什么進展，非但沒有贏利，每天差不多要“燒掉”3000多美元。

2001年國慶節，李彥宏的事業正處于低谷，他給大洋彼岸的妻子打電話，試探著說：“如果真的過上沒有房子，沒有車子的生活，你能承受得了嗎？”馬東敏二話沒說，第二天就回到了北京，陪伴丈夫度過難關。

百度規模迅速壯大后，馬東敏和丈夫一起找到華爾街的股票研究專家，確認百度上市的時機和條件。百度于2005年8月5日在納斯達克上市。

2007年之后，馬東敏由于身體和家庭的原因離開了百度。十年后，她重新回歸百度，當時任職百度董事局主席特別助理。2016年，因血友病吧、魏則西事件等一系列事件，百度品牌形象受到巨大影響，危機感和使命感是她回歸的理由。雖然她不在一線工作已有近十年，但她依然對近幾年百度的重要戰略決策有所參與。正如馬東敏自己所言，她是李彥宏21年的生活伴侶，16年的事業伙伴，百度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從2017年初至今，馬東敏回歸的這兩年，百度已然重新梳理了戰略、組織和業務，重視AI、外賣分拆、砍掉冗余業務。

回歸百度的馬東敏，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百度戰投上。根據獵云網統計，2017年，百度、騰訊、阿里巴巴的投資數量分別是38、113和45。百度戰投投出20家公司，其中最大一筆是70億元戰略入股中國聯通。百度整體投資數量比2016年多了15筆。其中大多數百度戰投的項目都由馬東敏果斷推動。

有擔當的“中科大校友”

2018年9月，馬東敏以個人名義向中國科大捐贈一億元人民幣并宣布成立“薔薇科大發展基金。”這筆捐贈重點用于少年班人才培養，以及母校學科建設、人才發展等。這也是中科大創校以來獲得的金額最大的單筆個人捐贈。

這也不是馬東敏的第一次善舉了。2018年4月，李彥宏、馬東敏與百度公司一起，向北京大學捐贈6.6億人民幣，聯合成立“北大百度基金”。

2017年，一向低調的馬東敏首次出鏡，是在一檔叫作《越野千里》的綜藝中。但那次她是作為李彥宏身后的女人，和女兒Brenda出現在李彥宏即將與貝爺奔赴荒野之前。

2018年6月，李彥宏和女兒Brenda一起參加了CCTV《朗讀者》的錄制，在導演放出來的采訪手記中有一些對馬東敏的采訪內容，其間她雖然依舊快人快語，吐槽著李彥宏的鋼鐵直男性格，但只言片語中流露出的皆是夫妻間的溫情：“他曾對我說過，‘這輩子終究是我們倆在一起過，不是和孩子們在一起過，在我看來很多事情都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陪在彼此的身邊，我們兩個人過好。”

摘編自《新參考》2019年3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