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布迪厄文化資本理論及其中國本土化

摘 要：皮埃爾·布迪厄是當代法國最具國際性影響的思想大師之一。他認為資本理論可分為三種資本，即經濟資本、文化資本和社會資本，并且三者之間是可以互相轉化的。由于中國的文化資本在生成、積累、生產和分配上并沒有完全符合資本主義社會的軌跡，所以在把布迪厄文化資本理論運用于中國文化資本分析的時候具有一定的差異性和自身的獨特價值。在研究時可具體從中國文化資本的產生路徑及建議和積累機制幾個方面分析具有重要的意義。

關鍵詞：布迪厄;文化資本;本土化

中圖分類號：G64? ? ? ?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9132（2019）15-0191-02

DOI：10.16657/j.cnki.issn1673-9132.2019.15.175

一、皮埃爾·布迪厄簡介

皮埃爾·布迪厄，法蘭西學院院士，曾任巴黎高等研究學校教授，是法國最具國際性影響力的思想大師之一。他的一生寫著作、辦雜志、做演講，尤其是對跨領域的研究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實踐理論概要》是布迪厄早在1972年出版的社會學方面的經典著作。到了1975年，《社會科學的研究行為》雜志的創辦更為布迪厄贏得了聲譽。之后，他的另一部重要的作品《實踐的邏輯》于1980年問世，之后這部作品于1990年被翻譯成英文?！斗从^社會學的邀請》是他在20世紀80年代末于美國芝加哥大學的講座內容。之后這個演講內容發表于1992年。布迪厄的國際性學術影響是從20世紀80年代開始的。他的研究完全忽略學科界線，從哲學、美學、歷史學、人類學、政治科學、文學、教育學到語言學等，他都有所涉獵。布迪厄的研究模糊了學科的邊界，這也是向當今的學科細分提出了挑戰。

二、布迪厄文化資本理論內容簡介

布迪厄的社會實踐理論中，最有名的是場域、資本和習性三個概念。他認為，“資本是一種積累起來的勞動（它以物質化形式或是‘肉體化、身體化形式存在）”，“社會學理論中的‘資本并非馬克思式的或正統經濟學意義上的‘資本”，可分為三種資本，即經濟資本、文化資本和社會資本，并且三者之間是可以互相轉化。其中，文化資本有三種形式：一是具體的狀態，以精神和身體的持久性情的形式;二是客觀的狀態，以文化商品的形式;三是體制的狀態，以一種客觀化的形式。

三、布迪厄文化資本理論的中國本土化

（一）前提

布迪厄的理論涉及范圍很廣，但是在20世紀90年代他的文化資本當中的教育社會卻是先到中國的。后來不少的高校學者對他的理論進行研究并整理相關的資料，包括北京大學社會系對布迪厄理論進行過梳理。此外，包亞明的《文化資本與社會煉金術》、金元浦教授的《文化研究》，以及朱國華的《權力的文化邏輯》等都系統地把布迪厄的理論進行了梳理，并集中評價了這個理論體系。除此之外，其他學者也紛紛出書和文章探討文化資本和中國化研究。

（二）布迪厄文化資本理論的中國本土化

布迪厄文化資本有三種形式，其中第三種形式是“賦予文化資本一種社會價值和社會權力”。布迪厄文化資本理論的中國本土化都是使用這個理論來研究中國文化資本。

但是由于中國的文化資本在生成、積累、生產和分配上并沒有完全符合具有資本主義社會的軌跡，所以在把布迪厄文化資本運用于中國實際文化資本分析的時候具有一定的差異性和自身的獨特價值。下面具體將從中國文化資本的產生路徑及建議和積累機制兩個方面分析。

1.中國文化資本的產生路徑及建議

由于中國的文化資本在生成路徑上和布迪厄文化資本在涉及的資本領域不太一樣，如在管理體制上，曾有“政企不分、政事不分、管辦部分現象還很嚴重，制約了文化市場資本效益的最大化”。尋求適合中國的文化資源資本化的新方法非常重要。

第一要變革對文化的觀念;第二要健全文化市場機制，做好監管得力;第三要合理進行文化企業改革，做到政企分開、政事分開，杜絕文化壟斷;第四要加強與其他國家文化產業的交流與合作;第五要加強文化產業人才的培養和引進等。按照布迪厄的文化資本理論，只有加快并優化文化資源向文化資本的過渡這樣才能促進中國文化產業的健康蓬勃地發展。

2.中國文化資本的積累體制

（1）中國文化資本的市場積累。文化資本的市場運行也有自己的市場規律，在經濟學中的供求關系也適用于文化資本的市場運作。當供不應求時，它的市場價值就會升高;反之，當人們對文化資本的需求小于供給時，它的市場價值就會降低。中國文化是儒家為基礎的，崇尚中庸之道，倡導中華美德。上個世紀末本世紀初，在中國的轉型期中中國文化受到外來文化的沖擊。在提倡豐富物質生活的同時也一度忽略了傳統文化的傳承。這種對傳統文化的忽略，對外來文化的需求導致國內文化資本市場對傳統文化需求的減退。近幾年，生活水平的提高，但文化層面卻沒有跟上物質生活的提高。文化資本市場的供求關系不均衡，并不斷調整。近幾年來，國學興起。小到穿漢服、習古道、學經典、辦私塾，大到興起夫子學院，對外推廣中國文化，所有這些正是中國人意識到自己對傳統文化的不足而急于馬上提升自己的文化品味，積累文化資本的一種表現。

（2）中國文化資本的權力積累。權力積累中的權力可以分為象征性權力和體制化權力。象征性權力象征著社會地位和個人威望，不具有普遍性原則。如積累奢侈品鑒賞的文化資本就可以提高此人在這個行業的地位和聲望。個體文化資本積累的越多，具備象征性權力，就可以把文化資本及時轉化成個體經濟資本。如在中國古代，各大官宦世家都會召集一批文人墨客為其所用，這也是間接的文化資本積累。而當今社會，在文化行業也涌現大咖，在積累了文化資本后，得到了社會地位和文化權利。體制化權力“一種是體制通過一定的符號權力或話語權力，介入文化資本積累行為。例如，設置教育資格或頒發證書”。此外，如高考、研究生考試、英語各級別考試等，這種體制化也有助于文化市場的規范化，也有利于人才的培養。

（3）中國文化資本的教育積累。文化資本的教育積累出自于家庭和學校兩個場所。家庭背景作為后代的成長方式直接影響著子女的價值觀和處事方式。父母所營造的家庭氛圍和自身的行為直接或間接的影響著孩子，成為子女的文化資本。另一種文化資本的積累方式是通過學校。學校通過提供專業的教師和良好的校園氛圍，使得受教育者可以相對平等的享受教育資源。中國有九年制義務教育的規定，這就使得在家庭教育資源不均衡的狀況相對得到緩解。家庭教育積累不夠的可以通過學校教育來彌補。人們在校園中得到的文化資本，由于更能適應社會需求，所以在形式上比家庭得到的文化資本有更高的資本兌換率。

以上提及的“市場、權力和教育三重機制在文化資本的積累過程都起著重要的作用”。

三、結語

中國學者對布迪厄文化資本的研究涉及很多方面，布迪厄的文化資本引導了中國學者重新審視中國文化的資本屬性。而中國的文化資本和西方國家的文化資本有著共性也有著很大的差異。這種差異性具體包括它的生成、積累、生產、分配。而中國的文化資本由于自身的發展的特性，和在一定意義上并沒有完全遵循布迪厄的文化資本運動軌跡，具有自己的特性。所以，本文從化資本的產生路徑及建議和積累機制著重解釋布迪厄文化資本理論對中國本土化文化資本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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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張翼翔]

作者簡介： 李璐路（1984.3— ），女，浙江富陽人，中級講師，研究方向：美國文學文化、西方文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