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師范大學 天津 300387)
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創新是引領發展的第一動力”,國家高度重視創新發展。然而有些地區的創新能力和經濟發展水平會出現不匹配的情況,這二者之間就會出現不協調問題,具體表現在經濟發展的不同階段和不同發展水平上。因此,研究區域創新能力和經濟發展水平的耦合協調關系顯得非常重要。
目前國內學者們對區域創新能力的研究做的很多,但主要集中在區域創新能力的影響因素研究上。何舜輝、杜德斌等(2017)將中國兩百多個地級以上城市作為研究對象,分析其創新能力的演變規律和影響因素。發現中國的創新能力在地區之間差異明顯,從東到西逐漸減弱;易高峰、劉成(2018)將江蘇省作為研究對象,發現江蘇省的創新能力由北向南逐漸增強,和經濟發展水平有很大的關系。丁玥、朱華晟、賀清燦等(2017)研究了廣東省的情況,發現在創新能力的影響因素上有一致的地方。學者們對經濟發展水平的研究多集中在影響因素和地區差異上。王姣娥、杜德林等(2016)構建了復雜的經濟發展水平指標,從經濟基礎、經濟增長和經濟結構三個方面,這為后來研究中指標選取奠定了基礎。付正義、涂建軍、李小敏等(2016)研究發現我國區域經濟發展水平存在很大的地區差異,東部沿海地區經濟最發達,其次是東北地區、中部地區和西部地區。雖然目前對區域創新能力和經濟發展水平的研究很多,但對于這二者關聯的研究相對較少,且沒有深入的研究,只做了創新能力與經濟發展水平的單向影響研究。因為二者是相輔相成的關系,所以二者之間相互影響及耦合協調程度還需要進一步的研究。
區域創新是針對各創新主體而言的活動,包括企政府、高校和企業。這些主體都擁有知識這一“原材料”。經過一系列的社會活動,將知識轉化為新技術、新產品和新服務的過程就是創新過程。獲得越多高質量知識的地區和單位,其創新能力就越高。在本文中,認為區域創新能力是在外部創新環境影響的基礎上,將創新投入轉化為新知識的過程,因此從創新產出視角進行研究。
經濟發展水平指的是一個地區經濟的發達程度。它是一個比較寬泛的概念,涉及經濟發展速度、質量、規模和效益。因為經濟發展水平是一個綜合概念,所以應該構建一個復雜指標體系才能說明。但是有很多學者采用了人均GDP這一指標,衡量經濟發展水平。一方面為了方便,另一方面考慮數據的可得性。因此,本文為了計算簡便,也采用人均GDP來衡量各省經濟發展水平。
根據以往研究發現,區域創新能力與經濟發展水平之間關系復雜。兩者之間是相互作用、相互影響的關系。區域創新能力會影響經濟發展水平,經濟基礎也會影響區域創新能力。如果只研究其中一方對另一方的影響是不對的。因此,有些學者就引入耦合度和協調度的概念進行研究。其中,耦合度指的是研究雙方關聯程度的高低,偏動態的過程,是過程的概念。區域創新能力與經濟發展水平的耦合度高低取決于二者相互依賴和影響的程度。協調度是指研究雙方“和諧相處”的程度,偏靜態的過程,是結果的概念。如果二者發展的步調一致,其協調度就會高一些。
目前,對區域創新能力的研究還沒有形成統一的指標體系。學者們多根據自己的研究問題進行構建。有的學者從創新環境、投入和產出入手,構建了復雜的指標體系。但有的學者認為專利數據可以衡量區域創新能力。雖然用專利數據衡量可能有些問題,但是目前大部分研究還是采用這種方法。其中,李習保(2007)認為我國的專利法律十分健全,而且全國通用。用專利代表創新能力有利于地區之間比較,不會出現統計口徑不一致的問題。周瑞波、劉葉子、楊卓文等(2010)支持用發明專利申請授權量來表示創新能力。原因有以下兩點:一是專利授權量比專利申請量更能代表經過權威認證,更加科學;二是發明專利比其他專利更具有新穎性。故本文采取發明專利申請授權量表示創新能力,有很強的理論基礎。
上文提到,經濟發展水平是一個比較寬泛的概念,涉及經濟發展速度、質量、規模和效益,需要用復雜的指標體系才能衡量。但是也有學者用人均GDP來衡量,一方面為了方便,另一方面考慮數據的可得性。因此,本文為了計算簡便,采用人均GDP來衡量各省經濟發展水平。
本文基于我國省級層面,選取了中國31個省(不包括港、澳、臺地區)作為研究對象。由于發明專利申請授權量這項指標2018年數據無法獲得,因此,研究近十年(2008-2017年)中國區域創新能力與經濟發展的耦合協調度。本文所使用得全部數據均來源于中國國家統計局官網。
1.數據標準化處理
對原始數據(發明專利申請授權量和人均GDP)進行標準化處理。標準化之后的結果代替各年份各省的創新能力和經濟發展水平。發明專利申請授權量和人均GDP這兩項指標都屬于越大越優的正向指標,因此,計算過程使用的是公式(1)。具體公式如下:
對于越大越優的正向指標:
新數據=(原數據-min)/(max-min)
公式(1)
2.耦合度評價模型
耦合是一個物理學概念,指的是兩個及以上物體相互影響的一種現象。為了具體化有了耦合度的概念,專門度量兩個物體或體系相互影響的程度。本文之所以引入該理論,就是為了改變以往只研究某一方對另一方的影響的研究。具體公式如下:
公式(2)
公式(2)中,C表示創新能力與經濟發展的耦合度,C值總會處于0-1之間。其中,U1表示創新能力綜合水平,U2表示經濟發展綜合水平。C越大,表示創新能力和經濟發展水平的耦合度越好,反之亦然。結合已有文獻和實際情況,學者們普遍認為耦合度在0.4以下表示不耦合,耦合度在0.4以上表示耦合,具體將耦合度分成了5個階段。
3.協調度評價模型
協調一詞常出現在經濟學研究中,表示共同發展。協調度是指研究雙方“和諧相處”的程度。它和耦合度是不一樣的,更注重的是兩者配合,共同進步的結果。本文之所以引入該模型,就是為了進一步研究創新能力和經濟發展水平的協調程度。具體公式如下:
公式(3)
公式(3)中,D 表示創新能力與經濟發展水平的協調度。T表示創新能力與經濟發展協同效應的綜合協調指數。α、β為待定系數,且α+β=1。在創新能力與經濟發展水平的研究中,普遍認為兩者地位同等重要,故擬定α=β=0.5。結合已有文獻和實際情況,學者們普遍認為協調度低于0.5表示失調,協調度高于0.5表示協調,具體將協調度分成了10個等級。
通過測算可得2008年-2017年各省創新能力與經濟發展水平的耦合度情況,結果表明,天津、吉林經歷了高度耦合到中度耦合的退步,海南經歷了從不耦合到耦合的進步,福建經歷了從中度耦合到高度耦合的提升,江西在高度耦合和中度耦合之間擺動,內蒙古、貴州、西藏、甘肅、寧夏在近十年的數據中顯示創新能力與經濟發展水平不耦合,剩余其他省份創新能力與經濟發展水平一直處于高度耦合的狀態,保持的十分穩定。海南和福建的進步可能得益于近年來政府創新政策的支持,可見效果顯著。此外,北京、上海、江蘇、浙江、湖南、湖北等經濟發展水平好的省份,創新能力和經濟發展水平的耦合度很高,這得益于這些省份健全的創新體系和良好的經濟發展政策。從整體上看,耦合度的地域差異表現的較為明顯,東南沿海的先進省份耦合度普遍穩定且偏高,西北個別省份耦合度偏低,表現不太好。
通過測算可得2008年-2017年各省創新能力與經濟發展水平的協調度情況,結果表明,各省創新能力與經濟發展水平的協調度在近十年數值跨度較大。基本涉及到10類協調類型,其中以失調型(中度失調、輕度失調 和嚴重失調)為主,大約百分之五十的省份屬于這類情況。這說明我國大部分省份的經濟發展目前還不是依靠創新驅動的,而是受要素驅動和投資驅動的影響為主。所以才導致這些省份創新能力跟不上經濟發展水平的步伐,協調能力較差。但是,北京、上海、廣東等經濟發達省份創新能力和經濟發展水平協調度很高,表現為優質協調。天津、江蘇、浙江、山東等省份創新能力和經濟發展水平協調度相對較高,表現良好。這得益于這些省份積極響應國家號召、加快發展創新型產業的結果。
區域創新與經濟發展應該是相輔相成,齊頭并進的,然而在現實中二者經常出現不協調的情況。通過分析我國31省近十年創新能力和經濟發展水平的耦合度和協調度,重點了解了各省在這十年間的變化,得出以下結論:各省創新能力和經濟發展水平在短期內波動不大,表現較為穩定,但從十年的時序變化來看,部分省份變化還是挺大的,如:福建、海南、江西等省的耦合度表現,安徽、福建等省的協調度表現。這就為各省經濟發展帶來了一些思考,一定要將創新作為經濟發展的第一動力,加快創新型發展道路,政府也要完善創新發展體系。
在本文的研究中存在以下不足之處。第一:在區域創新能力和經濟發展水平這兩方面指標的選取上,僅選擇了最具代表性的兩個指標進行研究,可能會導致研究結論有偏;第二:本文僅研究了2008-2017年這十年數據,數據范圍不夠全面。這些不足會在未來研究中繼續深入,期望可以完善這部分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