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連波 王連會
摘 要:處于轉型時代的鄉村治理,面臨著新型城鎮化進程與逆城鎮化趨勢的雙重摩擦,現有的基層鄉村治理模式,已愈加凸顯基層農村行政管理與治理對象的矛盾沖突,城鎮化與新農村建設的反彈效應、土地流轉帶來的鄉村生活模式變遷進而醞釀出的新矛盾等困境都給鄉村治理帶來考驗,而當前鄉村所面臨的治理困境與十九大以來的鄉村振興戰略指向高度耦合,因而,在新的鄉土時代背景下,規制鄉村治理困境,進而探索一種更加適應鄉村社會發展變遷的治理模式,對于維護鄉土社會環境穩定、以及實現新時期黨中央的鄉村振興戰略大有裨益。
關鍵詞:鄉村治理 困境規制 多元治理 鄉村振興
鄉村治理是國家治理的重要組成部分,歷來受到政府高度重視,在過去幾十年的鄉村治理實踐中,鄉村內部基本結構未發生本質變化,而在當下,一方面,隨著鄉村經濟社會形態的發展,鄉村的民眾整體心理亦發生了變化;另一方面,隨著鄉村土地流轉政策的推行,作為鄉村社會基本要素的耕地已并非村民普遍使用。在鄉土社會心理和鄉土社會結構改變的作用之下,鄉村治理頗受由此產生的一些困境掣肘。規制鄉村治理所面臨的困境需要探索新背景下的鄉村多元治理模式,推動鄉土社會環境和民眾心理的平穩過渡,繼而促進鄉村振興的宏偉戰略實現。
一、“轉型”背景下鄉村治理的現狀分析
(一)鄉村經濟與社會大發展態勢下的治理模式構陷
近年來,我國農業鄉村經濟建設取得了矚目的成就,農業機械化帶來了農業生產效率的大幅提升,農業總產值穩步上升,農村經濟發展帶來的農村生活水平的顯著提升是顯而易見的。農村經濟與社會的變化越來越凸顯出現存的舊時鄉村治理模式與農村當下實際狀況的不協調的現實。這包括現存農村治理模式的結構與農村基層管理中新問題的不到位、管理對象所萌生的新元素的不匹配,在基層治理過程中,現有的體制機制已經難以適應農村社會變遷產生的實際需要,過去簡單劃一的村民委員會組織形式也已經無法滿足村民政治素養日趨提高帶來的更深入的基層民主訴求。
(二)鄉土元素退化趨勢下的鄉村社會結構轉變
黨的十九大指出:“鞏固和完善農村基本經營制度,深化農村土地制度改革,完善承包地“三權”分置制度。保持土地承包關系穩定并長久不變,第二輪土地承包到期后再延長三十年。深化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保障農民財產權益,壯大集體經濟。”[1]這一政策必然會給農業更加集中化生產提供契機,農業生產的集中化會引起農村土地的大范圍流轉,大農戶生產、生產合作社的農業生產形式使越來越多的農村耕地集中在少數人的手里,而農民與耕地的分離,必然引起農村社會的巨大變遷,一方面因為土地流轉產生的富余勞動力的角色重置,以及由農民到農業產業工人的過渡,另一方面農村土地的商品化經營與農村土地村集體所有制的變相沖突,這一系列問題,促使著鄉村社會結構的轉變。
(三)鄉村生活環境變遷背景下基層民眾心理的“慢性應激”
農業商品化帶來了農村經濟發展水平的大幅提升,引起了農村社會環境的變化,由此造成的對小農生產模式沖擊,潛移默化的影響著農村基層的大眾心理狀態,這種沖擊是慢性的,逐漸深化的,使農民在適應過程中產生慢性的應激反應,這也體現在近年來愈加增多的農民上訪事件,農民對一些農業政策的不接納、不理解,這些都可以歸納在農村社會環境變遷過程中基層民眾的“慢性應激”反應之列,這種反應雖然可以在進一步深化的農村社會生活新常態過程中自我調節,但如果不注重通過社會治理的手段加以消弭,也會演變成為更加嚴重的危機。
二、基于困境規制視角下的鄉村治理模式構想
(一)集約治理成本,彈性分配各領域治理幅度
在當前的鄉村基層治理過程中,政策偏向的角度與鄉村社會環境變遷的不符,造成了鄉村基層治理成本的大量投入卻缺乏成效。為了實現鄉村治理的最佳成效, 需要通過精確的界定新背景下鄉村治理功能的涉及范圍,加強對農村社會中產生的新事物的治理能力,轉型舊的基層管理體制。明確當下鄉村工作的重心,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構建現代農業產業體系、生產體系、經營體系,完善農業支持保護制度,發展多種形式適度規模經營,培育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健全農業社會化服務體系,實現小農戶和現代農業發展有機銜接。促進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支持和鼓勵農民就業創業,拓寬增收渠道。”因此,在明確當前鄉村工作重心的基礎上,要集中精力解決突出問題,合理配置資源,“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而是要穩中求勝”[2],實現有針對性的精準治理,達到小而精的管理實績,適應農村經濟和農村社會狀態的變遷,進而實現鄉村振興戰略的穩步推進。
(二)把握鄉土結構變遷,適時推動城鄉結構轉型
農業集中化生產、商品化經營的趨勢、農村人口的老齡化、農業富余勞動力的流出等都動因都深深削弱了傳統鄉村的構成元素。在此背景下,由鄉土結構的變遷引發的農村社保問題、就業問題以及鄉村管理模式問題,都日益凸顯。把握鄉村社會結構的變化,做好鄉村轉型時期的過渡,在此過程中應該注意新農村建設與推進城鎮化并舉的策略,在搞好鄉村經濟社會建設的同時,積極引導農村富余勞動力轉變觀念,積極創業,實現農村失地人口的二次就業,把握時機推動農業人口向非農業人口的轉型,促進城鄉結構的轉型。
(三)強化基層文化建設,引導鄉村社會的大眾心理
鄉村文化建設是鄉村精神文明建設的重要環節,鄉土文化變遷所引起的基層民眾心理不適,可以通過鄉村文化建設的途徑加以調節。新時期鄉村文化建設的重心應繼續堅持社會主義理論的深入學習及宣傳,發揮新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的主心骨作用,引導鄉村社會民眾心理的走向,積極到投入實現鄉村振興的新農村建設中去。
參考文獻
[1] 中共十九大報告.[DB/OL].http://www.gov.cn.
[2] 馬悅,夏詠.精準扶貧過程中的難點及對策研究[J].知識經濟,2017(15):42.
作者簡介:俞連波(1995—),男,漢族,內蒙古赤峰人,碩士研究生,單位:廣東海洋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研究方向:社會主義社會建設與區域社會發展。
王連會,(1984—),男,漢族,內蒙古赤峰人,職員,單位:內蒙古赤峰市元寶山區美麗河鎮人民政府,研究方向:農業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