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弘揚新時代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的有機統一

侯玉環

(武漢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2)

習近平對“最美奮斗者”評選表彰和學習宣傳活動作出重要指示，強調傳承弘揚愛國奮斗精神，奏響新中國奮斗交響曲，高唱新時代奮斗者之歌，用英雄模范的感人故事激勵全黨全國各族人民堅守愛國情懷、堅定奮斗意志，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凝聚起強大精神力量。[1]新時代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共同在時代與實踐潮流中奔涌而出，二者的同步在場性、引領性意義凸顯。然而，一方面，在理論上研究者們集中于對“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的各自闡釋，缺乏對二者統一關系的深層次揭示。另一方面，在現實生活中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存在被分割的傾向。由此影響著新時代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統一力量的凝聚，以及對現實實踐的有效引領。因此，本文力圖揭示二者統一關系，尋找現實實踐的具體路徑，以使新時代愛國奮斗精神引領人們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現個人夢與國家夢。

一、新時代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有機統一的內在邏輯

理論、歷史與現實的三重邏輯力證了新時代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有機統一的依存關系，二者互依共存，同契與共。

1.理論邏輯：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的知行統一

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皆為人們實踐的能動認識精華。立足馬克思主義“實踐與認識”的基本觀點，把握二者的理論特質，是理解二者統一關系的基本線索。馬克思主義指出，實踐是認識的基礎。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同為指導人類實踐的認識精華，實踐是它們共同的根基。區別在于，奮斗精神是人類在同自然與社會抗爭實踐中，反觀實踐本身并強調如何積極實踐的能動認識。而愛國主義則是人們在維護國家利益的實踐中，日益將樸素的感情加以提升，并最終以道德要求、政治原則與法律規范的形式規定下來的思想理論體系。實踐基礎的不同決定了二者的異質性。但人作為全部實踐活動與認識的主體，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的實踐基礎共處于人類整體的實踐活動場域中，時刻發生著相互作用。同自然與社會的抗爭實踐是人類實踐的普遍性表現，維護國家利益的實踐，共處于人類同自然與社會的抗爭實踐潮流之中。不僅如此，維護國家利益的實踐，表明了人們自覺的帶有強烈價值傾向性的實踐選擇，能夠為自然與社會的抗爭實踐，指明方向。質言之，在人之為主體的整體實踐過程中，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的實踐基礎具有共通性，由此奠定了它們在產生、存在與發展過程中的關聯基礎。

知行統一是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共同的理論品質。實踐反映到人們的認識中來，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實踐基礎的異質性與共通性，為其作為認識本身的交融互動、互補共生奠定了發展基石。奮斗精神尤為凸顯的是實踐精神，是對人們奮斗實踐的精神提煉與升華，關鍵在于指引人們“如何去做”。而愛國主義核心在于對個人與祖國關系的價值引領。可以說，愛國主義為奮斗精神彌補了“知”的內容，奮斗精神則彰顯了愛國主義所需的行動力。一方面，奮斗精神是愛國主義產生、存在與發展的基礎。愛國主義不是空洞的感情呼喚，而是形成于實踐并展現在實踐過程之中。維護國家利益需要克服種種困難與挑戰，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的實踐基地常常融合為一。在此實踐基礎上，人們對奮斗精神的深度調動，既促進了愛國主義的形成，還以積極實踐的基本認識規定，保證了愛國主義存在的現實性與發展性。愛國主義則是奮斗精神產生、存在與發展的指引。奮斗精神盡管強調“做”的重要性，但并非是對一種無意義的機械運動的倡導，而總是要圍繞“為什么奮斗”的基本出發點而展開。在新時代的中國，個人利益與國家利益具有根本的一致性，人們要依靠祖國而生存發展，奮斗精神必然要與愛國主義維護國家利益的倡導相一致，貫穿于“為了什么而奮斗”“為什么奮斗”“如何奮斗”始終，在實踐中作出彰顯愛國主義的價值選擇。概言之，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恰如一對連體嬰兒，丟掉任何一方，另一方便同時失去了存在與發展的給養。

2.歷史邏輯：中華民族精神發展中的同脈相連

中華民族在長期的共同生活與實踐中，孕育了中華民族精神。愛國主義是中華民族精神的核心，具有奮斗精神才能展現出來。奮斗精神圍繞著愛國主義而展開，是中華民族精神的重要組成部分。盡管具體的時代內涵有所不同，“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始終是中華民族歷史發展的兩大關鍵主題詞，共處于中華民族精神的內涵之中，共同推動著中華民族的發展。

中華民族的發展史既是一部愛國史，又是一部奮斗史，歷史的交融吟唱著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的“合奏曲”。在古代，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同步體現在抵抗外敵入侵的斗爭中。涌現出了無數為民族興亡“拋頭顱、灑熱血”的民族英雄，留下了無數“誓與民族共存亡”的壯麗詩篇；體現在勤勞智慧的中華兒女對輝煌燦爛中華文明的偉大創造。由此，“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的文化印記，深深印刻在了中華兒女的血脈之中，成為中華民族直面風險考驗的精神源泉。在近代，面對“千年未有之變局”，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聚焦于中華民族救亡圖存的艱辛歷程之中。1919年爆發的五四運動，是一場徹底反帝反封建的偉大愛國革命運動，將中國青年學生的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結合展現得淋漓盡致，愛國情、報國志、強國行在愛國運動中統一起來，為中國革命的勝利奠定了重要的思想基礎，最終使中華民族在馬克思主義指導下走上了獨立自主的發展道路。在當代，為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中華民族展現出了生動的愛國奮斗圖景。新時代是奮斗者的時代，“愛國，不能停留在口號上，而是要把自己的理想同祖國的前途、把自己的人生同民族的命運緊密聯系在一起，扎根人民，奉獻國家。”[2]“北斗精神”“工匠精神”等成為新時代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結合的代名詞。

可見，中華民族歷經千年歷史與文化的變遷，不變的是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的相伴而行。正如習近平所言，“歷史深刻表明，愛國主義自古以來就流淌在中華民族血脈之中，去不掉，打不破，滅不了，是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維護民族獨立和民族尊嚴的強大精神動力，只要高舉愛國主義的偉大旗幟，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就能在改造中國、改造世界的拼搏中迸發出排山倒海的歷史偉力！”[3]“我們的國家，我們的民族，從積貧積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發展繁榮，靠的就是一代又一代人的頑強拼搏，靠的就是中華民族自強不息的奮斗精神。”[4]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皆為推動中華民族歷史發展的精神力量，猶如中華民族精神的經緯線，彼此相互纏繞，不可剝離。

3.時代邏輯：新時代中國發展的現實訴求

新時代愛國主義，應當體現在為國家做貢獻的認識與行為之中，是奮斗精神與愛國主義的融合。但當前愛國主義面臨著經濟全球化的沖擊，“歷史虛無主義”“民粹主義”“狹隘民族主義”的纏繞糾葛，同時又要受到市場經濟環境下“個人主義”“利己主義”的消解破壞。多元思想的雜糅，開始沖淡愛國主義意識。同時，審視當下的奮斗精神，部分人存在流于庸俗化、功利化，甚至陷入個人主義泥沼的傾向，這些都折射出部分人們對其各自認識的片面性，與二者的內在統一在現實中的斷裂。

一面是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在現實實踐中的統一性缺失，一面是新時代中國發展現實對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同時在場的需要，二者的碰撞更加凸顯了新時代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的互不可分，以及加強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有機統一的現實緊迫性。十八大以來，我國在各個領域皆取得了突出的成績。但不可忽略的事實是：我國仍是發展中國家，仍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仍然有四千多萬貧困人口等。必須要清楚的現實是，我國亦面臨著嚴峻且復雜的國內外發展形勢，改革開放正處于攻堅期與深水期。面對當下的機遇與挑戰，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的并肩而行，勢必以強大的精神力量，在世界發展的洪流中屹立不倒、奮勇向前。愛國主義是推動中華民族、國家和社會生生不息、奮發向上的精神源泉和內在動力。偉大夢想不是等來的，而是踏踏實實拼出來、干出來的。新時代中國的發展必須同時發揚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力求根除人們將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分割的思想痼疾，激發出強大的凝聚力、意志力與行動力，從而為堅持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奠定堅實的思想之基。

二、新時代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有機統一的根本表現

新時代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在互動、互依、轉化過程中，實現著二者的有機統一。愛國主義是奮斗精神價值引領的核心內容，奮斗精神是愛國主義實踐落實的內在保證，彼此轉化共生，共同凝聚起強大精神動力。

1.愛國主義是奮斗精神價值引領的核心內容

作為奮斗實踐的精神向導，奮斗精神必須要回答人們對“為什么而奮斗”“奮斗為了什么”的價值追問——前者意為對奮斗出發點的價值探求，后者則是該價值的具體目標體現，本質上都是對奮斗的價值規定要求。可見，奮斗精神本身即是對奮斗的價值引領。基于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的內在統一，奮斗精神自身的價值引領特質，與愛國主義的價值觀屬性相承接。即是說，愛國主義必然要成為奮斗精神的價值引領內容。新時代愛國主義當以旗幟鮮明的立場，為奮斗精神注入明確的價值導向，要求奮斗的出發點、立足點與歸宿點，聚焦于個人利益與國家利益的統一中。愛國主義作為奮斗精神的價值引領內容，不是外在的或偶然性的“植入”，而是內在的必然性的需要。亞里士多德曾指出，“我們確認自然生成的城邦先于個人，就因為(個人只是城邦的組成部分)，每一個隔離的個人都不足以自給其生活，必須共同集合于城邦這個整體(才能讓大家滿足其需要)。”[5]在新時代的中國，個人的利益始終與祖國緊密相連，為中國強起來而奮斗，與人民的美好生活息息相關。新時代奮斗精神若不能指向愛國主義，就是空洞的、虛幻的、無力的，也是沒有立足之地的。

此外，愛國主義作為奮斗精神的價值引領內容，在諸價值引領內容中具有核心地位。習近平指出，愛國主義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中最深層、最根本、最永恒的。[6]愛國主義能夠凝聚價值力量，能夠帶動奮斗精神的其他價值引領內容，是促使人們獲取不懈奮斗的精神源泉。張維為認為，“中國近百年最大的精神力量之一也是愛國主義。任何一種社會思潮和政治主張，只有與愛國主義結合才能為廣大民眾所接受，才能轉化為改造社會的巨大能量。”[7]沒有愛國主義的價值引領，就不會有兩萬五千里的長征史詩，也不會有建設時期由中國人自主研發的“兩彈一星”，亦不會有改革開放新時期的“天眼”“高鐵”“5G”等一系列大國重器。奮斗精神的價值引領只有以愛國主義為核心，才能指引人們不懼困難、勇往直前，爆發出真正的磅礴之力，在團結奮斗、持續奮斗、接力奮斗與永久奮斗中，勇逐個人夢與中國夢。

2.奮斗精神是愛國主義實踐落實的內在保證

愛國主義盡管具有情感訴求、道德要求、政治原則與法律規范的形式外衣，但不能阻礙其作為一種理性認識的本質。認識與實踐具有同構性，我們所倡導的愛國主義，是愛國主義與愛國主義實踐的統一體。使愛國主義落地生根，奮斗精神是根本的內在保證。

一方面，愛國主義需要奮斗精神的有力引導將其落實。從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的理論特質出發，愛國主義展現的是人們對個人與祖國關系長期穩定的價值立場。必須堅持愛國與愛黨、愛社會主義相統一，切實維護祖國統一和民族團結[8]，將維護國家利益置于首要地位，具有一定的價值崇高性，其實踐落實僅在一般性的實踐過程中很難貫徹到底。而新時代奮斗精神則正是引領人們以積極的行動導向實現積極的實踐、以積極的行動意志克服實踐過程的困難、以積極的行動能力把握有效實踐過程的有力指引，能夠以長期艱苦努力的實踐導向，奮力維護個人利益與國家利益，為愛國主義的實踐落實“保駕護航”。另一方面，奮斗精神對愛國主義實踐落實的內在保證作用，從來都是鮮活地見諸于現實社會的具體人物身上。革命烈士方志敏書寫《可愛的中國》，發出為國奮斗的吶喊，“不要悲觀，不要畏餒，要奮斗！要持久的艱苦的奮斗！把各人所有的智慧才能都提供于民族的拯救吧！”[9]；鐵人王進喜常言道，寧可少活20年，拼命也要拿下大油田；時代楷模黃大年，把愛國之情、報國之志融入祖國改革發展的偉大事業之中、融入人民創造歷史的偉大奮斗之中。這些不同時期的愛國者，無不以奮斗精神引導著自我的奮斗實踐，從而弘揚了真正的愛國主義。因此，奮斗精神與愛國主義同伴同行，沒有奮斗精神的實踐引領，愛國主義便只是“空中樓閣”，便不具有普遍性、真實性與現實性。

3.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的轉化共生

新時代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作為人類認識的凝聚精華，能夠展開深層次互動。二者在人類認識統一體中的相互轉化，不僅彰顯其內部的深度契合，而且是各自完整性的重要體現，以共同形成強大的精神合力。

其一，愛國主義轉化為奮斗精神，通過奮斗精神表現出來，是新時代愛國主義的普遍表現形式。愛國主義本質上是外在性的政治或道德約束與內在性的價值與情感歸屬的體現。盡管自身帶有強大的精神激發力量，但總歸是以一種“未經實現”的間接性精神力量，內蘊于人們的思想之中。向奮斗實踐的轉化是新時代弘揚愛國主義的必然要求，奮斗實踐是愛國主義要轉化為奮斗精神的中介要素。但是，愛國主義對人們的實踐要求還隱藏在其思想理論體系的內部之中，而奮斗精神不僅直面人們的實踐活動本身，還是對人們實踐行為的直接帶動與促進，所強調的關鍵就在于“如何實踐”，所關系的根本亦直接在于對積極實踐行為的認知要求。因此，愛國主義只有轉化為奮斗精神，才能滿足愛國主義向現實實踐轉化的精神引領要求，將愛國主義的內蓄力量在奮斗實踐中徹底迸發出來，才能引導人們在現實中立足職業崗位發揚奮斗精神，將愛國情、強國志、報國行自覺融入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奮斗之中。

其二，奮斗精神轉化為愛國主義，通過愛國主義展現出來，是新時代奮斗精神的價值歸宿。新時代奮斗精神是以實踐能動性為根本目的而形成的認識能動性，其精神引領凸顯了實踐性的“能動”與價值性的“隱晦”。實踐是新時代奮斗精神的直接引領對象，這種直接性的對接，鮮明地強調人們要“如何去做”，但對于“為何而做”的回答則內隱于奮斗精神的身后，這阻礙了人們對自我奮斗實踐的價值認知。而愛國主義則是人人應該確立的旗幟鮮明的價值立場，在奮斗精神中突出愛國主義，進而將奮斗的激情轉化為愛國主義的情懷，是新時代奮斗精神價值自覺覺醒的必然。理論必須關照、回應社會現實。在全球化與市場經濟的背景下，一方面，人們與祖國聯系的緊密度被淡化，但愛國主義的時代現場并未遠去。另一方面，人們“奮斗實踐”的利己化傾向被加深。但正如黑格爾所言，“人總是通過外物而和他自身相聯系”[10]，維護他人利益、國家利益實際是維護個人利益的基礎與前提。可見，引導人們將奮斗精神轉化為愛國主義，既是新時代奮斗精神的內在邏輯需要，又是回應現實所需、密切愛國主義與人們奮斗實踐內在聯系的需要，為新時代奮斗精神指明正確的價值方向。

三、新時代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有機統一的實現路徑

新時代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在認識、實踐與價值中的交匯，落實到現實生活中，就要發揮出二者的統一力量，弘揚新時代愛國奮斗精神，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現個人夢與國家夢。

1.統一認識：弘揚新時代愛國奮斗精神

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的密切聯系與有機統一，表明新時代愛國主義必須同步體現奮斗精神，新時代奮斗精神亦離不開對愛國主義的弘揚。這種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在認識上的統一，落腳到對社會現實的思想引領，就是要大力弘揚新時代愛國奮斗精神。2018年中共中央組織部中共中央宣傳部專門下發《關于在廣大知識分子中深入開展“弘揚愛國奮斗精神、建功立業新時代”活動的通知》，使得弘揚新時代愛國奮斗精神具有了現實基礎。新時代愛國奮斗精神具有明確的時代內涵，蘊含對新時代愛國主義的真正認同，以堅定的情感情懷、道德準則與政治信念，力求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堅持愛國愛黨和愛社會主義相統一，維護祖國統一和民族團結，尊重與傳承中華民族歷史與文化，堅持立足民族又面向世界；是對新時代奮斗精神的著力彰顯，引導人們的奮斗實踐，以愛國主義為價值引領的核心，以人民共識凝聚為動力，以長期艱苦努力為實踐導向，以民族復興與美好生活為目標追尋。新時代愛國奮斗精神既同時彰顯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又是對新時代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的交融體現，展現對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價值引領、實踐引領的互動內嵌與融合統一。

弘揚新時代愛國奮斗精神，在當代就是要求人們在愛國中奮斗，在奮斗中愛國，把愛國之情、報國之志融入祖國改革開放發展的偉大事業之中、融入人民創造歷史的偉大奮斗之中，使個人的奮斗始終與黨和國家的發展同向同行。為此，其一，應引導人們用奮斗實踐弘揚愛國主義，以愛國主義作為奮斗的目標立足點與價值出發點，在愛國主義教育中凸顯奮斗精神的時代意義，在奮斗精神培育中強調愛國主義的正確方向。加強對二者理論宣傳與實踐開展的高度統一與同步推進，以思想自覺引領行動自覺，有效化解理論在現實中的詰難。其二，真正的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從來都是內在地統一于作為主體的人的認識與實踐中，落實到社會角色的承擔上，新時代人們應既是“愛國者”又是“奮斗者”。習近平指出，“大力倡導愛國奉獻精神，使之成為新時代奮斗者的價值追求”[11]。其實，歷史與現實中從來就不缺乏這樣的榜樣，從錢學森、鄧稼先到黃大年、南仁東、鐘揚等，他們身上皆閃爍著愛國奮斗的光芒。主動承擔并同步演繹好、踐行好“愛國者與奮斗者”的責任擔當，是弘揚新時代愛國奮斗精神的必然選擇。

2.投身實踐：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

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統一于人們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實踐之中。新時代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融于實踐主體的情感、意志、價值觀念等精神因素之中，作用于當下中國社會發展的客觀實踐——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好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愛國主義實踐落實的當代體現，“只有堅持愛國和愛黨、愛社會主義相統一，愛國主義才是鮮活的、真實的，這是當代中國愛國主義精神最重要的體現。”[12]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從開創、建立到建設發展的每一步，無不是奮斗精神的深刻實踐體現。可見，愛國主義與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在當代的根本一致性，奮斗精神與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互依共存，表明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共同的精神落腳地，實踐交匯地。

共處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踐之中的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總是既融于該實踐過程又與該實踐過程發生著雙向互動。一方面，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相融于實踐主體的能動認識之中，作用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以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踐激情的帶動、實踐方向的引導、實踐行為的規范，彰顯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強大思想引領力、感染力與行動力。另一方面，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實踐本身，具有科學性與價值性兼具的獨特運行軌道，是引領實踐主體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迸發的旗幟。歷史與現實充分證明，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發展中國、實現個人夢與中國夢的必由之路。進入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發展邁入新階段，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制度、理論與文化的全面推進，更加符合人民利益與國家發展路線圖、時間表的科學化制定，使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愈加具有現實性、感召力與帶動力。這就使得愛國主義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的本質相通愈加凸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對奮斗精神的激發更加有效。因而承載于實踐主體之中的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皆被吸納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踐的軌道中，以致力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踐的發展。

3.追尋價值：實現個人夢與國家夢

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的價值，統一于實現個人夢與國家夢的共同夢想之中。愛國主義的本質屬性在于引導人們正確把握個人與祖國的統一關系：個人離不開祖國，堅持國家至上、民族至上、人民至上。祖國需要個人的建設，愛國主義體現著對個人與祖國關系的基本規定。新時代奮斗精神通過對人們實踐行為的引領，使奮斗結果與目的指向達成一致。具體來說，就是向著“為個人”與“為國家”的共同奮斗目標，深度調動人們的主體能動性，力求此奮斗目標的實現。質言之，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皆影響個人與祖國關系，不同之處在于，愛國主義是對二者關系的一種前提性的價值規定，奮斗精神則強調二者的統一關系在實踐過程中的共同實現。價值總是同人追求的理想性聯系在一起，人之為價值主體，乃以對理想的不斷追尋，滿足自身的主體性需要。結合新時代中國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夢想的時代主題，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對個人與祖國關系的引導，落腳到對主體的價值體現上，則在于將個人夢統一于國家夢之中，在于對個人夢與中國夢同步實現的向往。

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的價值，統一于實現個人夢與國家夢的現實進階之中。其一，在于把握機遇。新時代的國內外形勢，凸顯了當前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的共同精神指引，對實現個人夢與中國夢的現實意義。一方面，夢想實現的機遇就在眼前，從富起來向強起來進階的中國比歷史上任何時期都有更多的機會實現個人的夢想，接近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目標。另一方面，機遇的把握，需要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中國精神、以奮斗精神為展現的中國力量，同步的精神與力量支撐。其二，在于弘揚精神動力。習近平提出，“應對共同挑戰、邁向美好未來，既需要經濟科技力量，也需要文化文明力量。”[13]新時代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的有機統一，以正確的方向指引、有力的行為驅動，生成個人夢與中國夢實現的精神動力，激發實現個人夢與中國夢的奮斗實踐。其三，在于指引奮斗實踐。以個人的才能投身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服務他人、服務社會，報效祖國[14]。愛國主義與奮斗精神的有機統一，促使人們在價值性與規律性的同向進展中，讓事實變動趨近于理想狀態，架起一座溝通現實實踐與人類美好未來之梁——以逐步接近于個人夢與中國夢的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