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江省對俄紅色旅游合作的形勢及路徑研究

白曉光

(黑龍江省社會科學院 俄羅斯研究所，哈爾濱 150028)

旅游合作是中俄經貿與人文交流合作的重要組成部分，在中俄雙邊務實合作中占據重要地位。中俄旅游合作起步較早，如中俄邊境游、購物游、文化休閑游、冰雪游等多樣形式。近年，隨著我國紅色旅游國際化和“一帶一路”倡議與俄羅斯歐亞經濟聯盟對接的有序推進，中俄紅色旅游合作成為中俄特色文化旅游產業合作的新引擎，在中俄“一帶一路”對接、中俄地方合作不斷深化的背景下，中俄紅色旅游合作前景廣闊、意義重大。黑龍江省是對俄全面務實合作第一大省，在對俄旅游合作方面具備得天獨厚的地緣、歷史文化等優勢，并且黑龍江省擁有獨特的紅色文化旅游資源，與黑龍江省毗鄰的俄遠東地區紅色旅游資源也非常豐富。合理開發、利用兩地的紅色文化旅游資源，加強對俄紅色旅游合作，不僅能豐富黑龍江省對俄文化旅游產業合作的內涵，弘揚革命精神，也能拉近兩國民心，促進中俄民心相通，有利于“一帶一路”建設的順利推進，更能推動黑龍江省對俄人文合作、產業合作的進一步深化。

一、 加強對俄紅色旅游合作的必要性

中俄旅游合作已有幾十年的歷史，但受交通、地緣、人文等因素影響，一直以中俄邊境地區旅游合作為主。中俄戰略協作伙伴關系不斷發展，兩國政治互信有所改善，民間交往不斷增多，中俄旅游合作從邊境地區向內陸地區延伸的速度加快，中俄旅游合作的形式也開始豐富起來。尤其是2015年以來，在中俄“一帶一路”對接合作框架下，中俄在政策溝通、設施聯通、貿易暢通、資金融通和民心相通方面取得較大成效，中俄旅游合作在兩國全面務實合作不斷深入的形勢下也不斷創新合作模式，紅色旅游合作應運而生，既與中俄民心相通建設相輔相成，又是深化兩國旅游合作的時代所需。

(一)紅色旅游合作國際化是形勢所趨

紅色旅游是我國特有的文化旅游形式和愛國主義教育途徑之一，“主要是以在革命和戰爭時期中國共產黨領導全國人民建樹豐功偉績所形成的紀念地、標志物為載體，以其所承載的革命歷史、革命事跡和革命精神為內涵，組織接待旅游者開展緬懷學習、參觀游覽的主題性旅游活動”。2011年以來，被納入紅色旅游內容的事件、活動以及人物事跡的時間跨度從革命戰爭時期擴展到1840年，這為紅色旅游國際化合作開辟了更為廣闊的空間。一方面，世界各國都有與中國革命歷史息息相關兼具愛國主義和弘揚民族精神的旅游景區；另一方面，中國革命先烈尋求救國真理的足跡遍布世界，為吸引中國游客，德國、法國、加拿大、俄羅斯等很多國家都開始開發針對中國游客的紅色旅游線路和產品。

2004—2014年的10年間，中國“紅色旅游”共接待國內外游客逾40億人次，年接待游客由2004年的1.4億人次增長至2014年的9.07億人次，年均增長超16%。[1]根據《2016-2020年全國紅色旅游發展規劃綱要》中的目標顯示，到2020 年中國將有望實現年接待紅色旅游人數 15 億人次。紅色旅游是傳承紅色文化的載體，加強其國際合作不僅有助于提升國人的文化自信，也有利于中華文化的傳播，對中國國家形象的塑造也大有裨益。紅色旅游業將作為我國弘揚革命文化、傳播革命精神、講述中國故事的有效途徑而蓬勃發展。2014年以來，中國穩居俄羅斯第一大旅游客源國，俄羅斯也是中國重要的旅游客源國。旅游合作將成為兩國民間交往的重要組成部分。2018年，受俄羅斯舉辦世界杯影響，赴俄游人氣上升，紅場、克里姆林宮、圣彼得堡、列寧墓、列寧故居、斯大林地堡地下展覽館、斯莫爾尼歷史紀念館、喀山大學等紅色旅游景點的中國游客人氣極高。在“一帶一路”建設背景下，加強對俄紅色旅游合作化是推動民心相通的有效路徑之一，有利于拉近中俄兩國傳統友誼；另一方面，旅游合作是中俄人文交流合作的重要組成部分，加強兩國紅色旅游合作可以喚醒兩國共同的革命情懷，增進政治互信，成為中俄加強區域合作、地方合作的新突破口。紅色旅游合作的國際化趨勢是中俄紅色旅游進一步合作的時代契機，加強對俄紅色旅游合作不僅能豐富黑龍江省對俄旅游合作的內涵，也是拓寬黑龍江省對俄旅游產業合作領域的重要嘗試。

(二)中俄紅色旅游合作機制已形成

2015年，首屆中俄紅色旅游合作交流系列活動在毛澤東主席的家鄉湖南省韶山市舉辦，中俄兩國就開展紅色旅游合作的主要內容、體制機制及合作愿景達成一致，并簽訂了相關協議。湖南省和俄聯邦烏里揚諾夫斯克州還代表兩國地方政府層面簽署了區域紅色旅游合作協議。中俄兩國旅行商則簽訂了《中俄旅游企業開展紅色旅游業務合作協議書》，攜手開展紅色旅游合作。2016年中俄紅色旅游合作交流系列活動在劉少奇的家鄉湖南省寧鄉市舉辦。2017年，在湖南省瀏陽市第三屆中俄紅色旅游合作交流系列活動成功舉辦。2018年，山東省臨沂市承辦了第四屆中俄紅色旅游合作交流系列活動，帶動山東省參與對俄紅色旅游合作活動中。中俄紅色旅游合作交流系列活動已成為兩國紅色旅游合作有效機制，引起兩國廣泛的興趣，不僅相互促進了對方客源增長，也提高了兩國旅游業的經濟效益。這樣的機制將得到更為廣泛的推廣，黑龍江省借此契機參與對俄紅色旅游合作中是大勢所趨。

(三)對俄紅色旅游合作成效顯著

紅色旅游為中俄兩國旅游業的發展注入了新活力，開拓了兩國旅游合作發展的新空間。國內諸多省份都積極開展此項合作。從2015—2017年，湖南省連續舉辦三屆中俄紅色旅游合作交流系列活動，打造了從毛澤東家鄉到列寧家鄉的中俄紅色國際自駕游精品線路；2017年4月，湖南開通了長沙直飛莫斯科的洲際旅游航線，為對俄紅色旅游合作的深入發展疏通了交通障礙；山東省臨沂市在舉辦第四屆中俄紅色旅游合作交流系列活動時也別出心裁，力爭創新，其中有中俄紅色旅游合作交流推介會、中國國際旅游商品暨旅游裝備博覽會、紅色旅游國際化高峰論壇等傳統活動，還有傳承沂蒙山革命精神的沂蒙山小調音樂節、沂蒙紅嫂文化旅游節、“英雄孟良崮 濃濃沂蒙情” 沂蒙山革命根據地紅色之旅等系列地方特色活動。同時為中俄紅色旅游合作交通便利化，臨沂到海參崴的國際紅色旅游專列開通運營，臨沂到俄羅斯的國際紅色旅游包機也正式通航。

此外，2015年在首屆中俄紅色旅游合作交流系列活動時，國家旅游局設置了五條中國紅色旅游精品線路，包括紅色古都游、紅色海濱游、紅色江南水鄉游、毛主席故鄉游、紅色海島休閑游，北京、陜西、河南、遼寧、上海、杭州、江蘇、湖南、海南等省市都參與其中，但作為對俄跨境旅游合作的優勢省份，中俄區域合作的最北窗口，黑龍江省還沒有切實參與到對俄紅色旅游合作中。積極分享中俄紅色旅游合作的市場份額，借此推動龍江對俄文化旅游產業合作向更深、更廣方向發展已成為黑龍江省加強對俄區域合作的迫切需要。

二、 黑龍江省發展對俄紅色旅游合作的優勢

黑龍江省是我國對外開放的最北窗口，是中俄“一帶一路”對接合作的重要節點。黑龍江省不僅曾占中俄經貿合作的半壁江山，更是中俄旅游合作發展最早和最主要的省區。黑龍江省現有的數座蘇聯紅軍紀念碑不僅鐫刻了兩國人民的革命精神，更是兩國人民友誼的最好鑒證。應該說，黑龍江省發展對俄紅色旅游合作具備得天獨厚的優勢。

(一)地緣優勢

黑龍江省與俄羅斯的遠東地區隔江相望，界江長達2 300公里，有15個口岸，綏芬河、黑河、東寧、撫遠等口岸都已打造成旅游口岸。黑龍江省的口岸與俄羅斯口岸城市一江之隔、水陸相連，多個口岸實現鐵路、公路互通，使黑龍江省具備了得天獨厚的對俄發展跨境旅游合作的區位優勢。同時，黑龍江省是“一帶一路”對接合作的重要節點，近年與俄在交通基礎設施對接方面取得突破性進展。目前，黑龍江省與莫斯科、葉卡捷琳堡、新西伯利亞、克拉斯諾亞爾斯克等俄羅斯9個城市實現通航，已開通航線11條；2019年5月31日，黑河—布拉戈維申斯克黑龍江(阿穆爾河)大橋順利合龍；同江—下列寧斯闊耶跨境鐵路橋于2019年6月底全部貫通，中方一側7月1日前已具備開通條件；東寧—波爾塔夫卡跨境公路橋的改建工作受到俄方重視，并提上議事日程。黑龍江省借助地緣優勢，著力打造對俄旅游合作大通道，并取得一定成效，發展對俄紅色旅游合作的地緣優勢突出。

(二)政策優勢

在“一帶一路”倡議提出后，2015年在國務院印發的《關于支持沿邊重點地區開發開放若干政策措施的意見》中，就沿邊重點地區以特色旅游資源為支撐，發展旅游產業作為沿邊開發開放新突破口做出重大指示，在該《意見》的“提升旅游開放水平，促進邊境旅游繁榮發展”部分明確提出，改革邊境旅游管理制度、研究發展跨境旅游合作區、探索建設邊境旅游試驗區、加強旅游支撐能力建設等措施應由旅游及各相關部門一起參與，共同推進。國家政策的扶持是黑龍江省發展對俄紅色旅游合作的政策支撐。

此外，我國紅色旅游的推廣帶動了海外紅色旅游熱，特別是俄羅斯、德國等歐洲國家吸引了大量中國游客。攜程旅游網發布《2017海外紅色旅游報告(俄羅斯)》顯示， 1-6月份，選擇赴俄羅斯旅游的中國游客量增長了40%以上。途牛旅游網發布的《2018年度紅色旅游消費報告》也顯示，北京是最受游客歡迎的紅色旅游國內目的地，而中國游客境外紅色旅游活動的首選國家之一則是俄羅斯。俄羅斯為了發展本國旅游業，尤其是發展遠東地區的旅游業，從2017年8月8日起，在符拉迪沃斯托克自由港區域，對包括中國公民在內的有關國家公民實行電子簽證制度，這些國家的公民可以持電子簽證前往遠東地區的5個行政區。俄羅斯的這一政策也為我國游客經黑龍江省到俄羅斯尤其是俄遠東地區的紅色景區旅游提供了便利。

(三)資源優勢

黑龍江省與俄羅斯有深遠的人文交流淵源，抗戰時期中蘇軍民在黑龍江共同英勇抗擊法西斯的革命精神是兩國人民友誼的催化劑。一方面，為了紀念在解放戰爭、抗日戰爭、抗美援朝中戰斗犧牲的蘇聯紅軍，黑龍江各地市縣建有多座蘇聯紅軍紀念碑，如哈爾濱市蘇聯紅軍烈士紀念碑、撫遠蘇聯海軍英雄烈士紀念碑、虎頭蘇聯紅軍紀念碑、安達蘇軍紀念碑、齊齊哈爾昂昂溪蘇軍烈士陵園、克山縣蘇軍烈士碑、綏芬河蘇聯紅軍烈士紀念碑等等，它們形態各異，是中蘇人民友誼的鑒證，是兩國反法西斯革命精神的真實寫照，也是黑龍江省發展對俄紅色旅游合作最寶貴的歷史文化資源。除此，黑龍江省還有反映東北抗聯精神、北大荒精神、鐵人精神的景區、紀念館、遺址等。另一方面，近年俄羅斯特別注重開發遠東地區的旅游資源，發展遠東的旅游業。除2017年8月8日持有效俄羅斯電子簽證的外國公民可通過符拉迪沃斯托克國際機場和國際海港口岸入境外，從2018年1月起，可入境口岸增加到4個。同時，與黑龍江省毗鄰的俄遠東地區有東北抗聯88旅營地遺址、抗聯教導旅遺址等紅色旅游勝地都深深吸引著中國游客絡繹前往。遠東的哈巴羅夫斯克等城市內更是隨處可見紀念蘇聯人民抗戰的紀念碑、紀念館、遺址等。黑龍江省發展對俄紅色旅游的資源豐富，優勢明顯。

三、 黑龍江省加強對俄紅色旅游合作的路徑

目前，我國有近20個省市參與對俄紅色旅游合作系列活動中。自2015年以來，對俄紅色自駕游線路在全國各地開展，四川、貴州、廣西、內蒙古等地也參與其中。2007年以來，黑龍江省紅色景區的復原、擴建、再建等工作有序進行。如黑河旅俄華僑紀念館開館、侵華日軍七三一部隊罪證陳列館全面開放、中蘇抗日戰爭歷史陳列館擴建、東北抗聯博物館擴建、全國首家“中俄友好”紀念館開館、牡丹江市為“八女投江”紀念館再建，等等，都是黑龍江省重點紅色旅游景區。但就對俄紅色旅游合作而言，還限于每年俄羅斯游客在清明節等節日敬拜黑龍江省內的蘇聯紅軍紀念碑。2015年，“中俄共同慶祝紀念二戰勝利70周年跨境自駕游友誼之旅”的自駕車隊在黑龍江省綏芬河自駕游營地集結，開啟赴俄紅色旅程。這是黑龍江省間接參與的對俄紅色旅游活動，黑龍江省在對俄紅色旅游合作方面還沒有形成大的規模，也沒有產生更鮮明的聯動效應。存在對俄紅色旅游合作資源整體開發不足，對俄紅色旅游合作資源待整合，對俄紅色旅游合作軟硬件設施配套待進一步完善等問題。黑龍江省應以國家大力發展對外紅色旅游合作為契機，學習其他省區發展對俄紅色旅游合作的理念和模式，放下歷史遺留的劃界、領土等敏感問題，以互利共贏為理念，通過以下路徑加強對俄紅色旅游合作：

(一)提高對俄紅色旅游合作意識，完善對俄紅色旅游發展思路

自我國大力推動沿邊開發開放、發展旅游產業以來，黑龍江省先行先試帶動各沿邊口岸在打造特色對外開放窗口和發展旅游產業方面進行了不同層面的新嘗試，取得了一定的新成效。如黑龍江省黑河市編制了《“中俄雙子城”旅游業發展總體規劃》《黑河市中俄邊民互市貿易區管理辦法》等推動當地自駕游等旅游項目的規劃辦法。此外，通過多年來對發展邊境旅游業和跨境旅游合作的鼓勵與支持，黑龍江省在對俄中醫保健游、購物游等方面的合作有較大成效。今后應在跨境旅游合作規劃、政策制定過程中，提高對俄紅色旅游合作意識。盡管黑龍江省的紅色景區較湖南省、江西省等革命老區相比缺少偉人的形象，但在中國革命史上仍是不可替代的部分，并且黑龍江省的很多紅色景區都是與蘇聯紅軍息息相關的，更能喚起俄羅斯人的共同革命情感。而相關旅行社也應學習其他省區的先進經驗，制定具有龍江特色的中俄紅色旅游線路。將對俄紅色旅游合作理念融入“冰天雪地也是金山銀山”“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發展理念中，形成紅雪結合、紅綠結合，紅色旅游與龍江特色小鎮游、跨境旅游與紅色旅游相輔相成的對俄紅色旅游發展思路。

(二)加強對俄紅色旅游合作平臺建設，打造龍江紅色旅游跨境示范區

黑龍江省開拓對俄紅色旅游領域的合作需搭建更廣闊的平臺。當前支持滿洲里、綏芬河、二連浩特、黑河、延邊、丹東、西雙版納、瑞麗、東興、崇左、阿勒泰等條件成熟的沿邊地區研究設立跨境旅游合作區的政策導向已經出臺，探索建設邊境旅游試驗區的構想也早被提出。黑龍江省黑河邊境經濟合作區、綏芬河邊境經濟合作區都是經國務院批準的邊境經濟合作區，中俄合作開發撫遠三角洲(黑瞎子島)構想已提出多年，將其打造成生態旅游特區，發展中俄旅游合作是兩國共同所想。2018年4月，國務院同意設立內蒙古滿洲里、廣西防城港為邊境旅游試驗區。盡管黑龍江省沒能成為首批邊境旅游試驗區，但黑龍江省的綏芬河、黑河以及撫遠都具備設立跨境旅游合作區的潛力。在此框架下，融入對俄紅色旅游合作理念，積極申報黑龍江省中俄跨境紅色旅游合作示范區，即有別于內蒙古滿洲里、廣西防城港的邊境旅游試驗區，又突出了特色與創新性，同時也為黑龍江省對俄紅色旅游合作搭建了平臺基礎。

(三)開發紅色旅游資源，完善對俄紅色旅游景區配套設施

黑龍江省的紅色旅游資源非常豐富。如上文提到系列紀念館和分布于黑龍江省各地的蘇聯紅軍紀念碑，還有黑龍江省入選全國紅色旅游經典景區名錄的紅色景區如：東北烈士紀念館、哈爾濱烈士陵園、趙一曼被捕地、海林市楊子榮烈士墓及剿匪遺址、齊齊哈爾市江橋抗戰紀念地、哈爾濱市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四野戰軍前線指揮部舊址、北大荒開發紀念地、雞西市侵華日軍虎頭要塞遺址及牡丹江市侵華日軍東寧要塞遺址等。除在省會哈爾濱市區內的景區外，分布于黑龍江省各地的紅色景區多交通不便，配套設施不齊全。為加強對俄紅色旅游合作，黑龍江應加緊完善與省內紅色旅游景區配套的交通、酒店住宿、餐飲、購物、休閑娛樂、公廁等設施建設，為中外游客提供舒適、環保的綠色出行一條龍服務。

(四)擴大紅色景區宣傳范圍，加大對俄推廣宣傳

紅色革命精神是我們時代歌頌和弘揚的主旋律之一，經久不衰。湖南、江西等革命老區正是抓住這一機遇，在融合紅色旅游發展理念的同時加大媒體宣傳推廣力度，成立紅色教育培訓基地，吸引中外游客，拉動了紅色旅游業，帶動了當地經濟發展。黑龍江省在對俄紅色旅游合作方面的宣傳推廣工作還有所欠缺。應借助黑龍江省與俄遠東地區媒體定期交流互動的契機，加大雙方紅色旅游線路、紅色旅游景區的宣傳和推介。此外，應將中俄紅色旅游合作內容融入中俄博覽會、中俄文化大集、中俄文化藝術交流周、哈洽會等黑龍江省內舉辦的中俄經濟與人文交流合作活動中，鼓勵兩國尤其是黑龍江省與俄遠東地區的相關部門、企業以及紅色旅游從業者定期組織互訪活動，加強信息溝通，互學互鑒，推動黑龍江省對俄紅色旅游合作的發展。同時，應支持俄羅斯尤其是其遠東地區的相關從業者、企業來黑龍江省推介紅色旅游產品。

(五)定制對俄紅色旅游線路，打造對俄紅色旅游精品

黑龍江省赴俄旅游尤其是赴俄遠東地區旅游非常便利。借鑒國家旅游局打造的5條中俄紅色旅游合作線路，黑龍江省相關部門和企業也應打造適合黑龍江省的對俄紅色旅游精品線路。如綏芬河(東寧)虎頭要塞——虎林二戰終結地——撫遠蘇聯紅軍紀念碑等境內游線路；參觀蘇聯紅軍紀念碑省內深度游線路；口岸城市與俄羅斯遠東城市紅色景區跨境游線路；并將紅色旅游與休閑購物游、保健游、特色小鎮游等相結合。也可以與俄遠東地區的企業聯合，探索打造中俄紅色旅游跨境線路，如中東鐵路“紅色交通線”跨省跨境游。同時，應結合時尚元素將更多創新理念融入龍江特色紅色旅游紀念品的研發中，規劃建設龍江對俄紅色旅游特色街區。打造能產生品牌效應的對俄紅色旅游產品即蘊涵了龍江特色文化內涵，又可以提升對俄紅色旅游服務質量。

(六)加大愛國主義教育，培養紅色旅游青年愛好者

當前，熱衷于紅色旅游的游客群體多以中老年人為主，他們多數生于20世紀五六十年代，對于老一輩革命家有崇高的敬仰之情，熟悉中國革命歷史，對紅色經典有難以磨滅的情結，對中蘇友誼有深刻的記憶，這帶動他們成為中俄紅色旅游的消費者和受益者。但旅游合作尤其是跨境紅色旅游合作更需要年輕一代消費群體的補充。黑龍江省應在中小學、高校增加愛國主義教育的課程和實踐活動，注重在青少年群體中講授黨的革命戰爭史，尤其是將龍江大地上的東北抗聯精神、北大荒精神等在青少年群體中傳播。可借鑒其他省區紅色景區的模式，邀請研究紅色景區，熟悉紅色文化的專家、學者、景區工作人員以及革命前輩的后人進課堂，將革命故事和紅色經典全面、生動地呈現給青少年，增強青少年群體對革命精神的敬仰和對紅色文化的理解。具有愛國主義情懷的青年一代，將成為未來黑龍江省對俄紅色旅游合作的管理者、從業者、消費者，這是對俄紅色旅游合作可持續發展的根本。

發展對俄紅色旅游合作是中俄旅游合作和中外紅色旅游合作的形勢所趨，黑龍江省具備發展對俄紅色旅游合作的優勢，同時由于歷史原因，黑龍江省也存在對俄紅色旅游合作的不利條件。除上述路徑外，黑龍江省發展對俄紅色旅游合作還應在新時代中俄戰略協作伙伴關系的前提條件下，區分對俄合作的紅色旅游景區和愛國主義教育景區，以規避兩國歷史敏感話題。應本著互利共贏的理念發展對俄紅色旅游合作，以豐富對俄旅游合作內容，促進對俄旅游產業合作、地區經濟合作以及兩國民心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