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美姣
(西安外事學院人文藝術學院,陜西 西安 710077)
《駱駝祥子》是現代作家老舍先生的長篇代表作,這部具有里程碑意義的作品決定了他在中國現代文學史上的突出地位。小說敘述了好強而年輕、精力充沛的人力車夫祥子,夢想通過個人的艱苦奮斗來改變自己低下地位的故事。他付出了自己全部的精力和心血,幾經掙扎,最后卻以失敗和打擊告終;隨著幻想的破滅,他原本對生活的信念和追求也逐漸消失了。以祥子為主人公的這部小說深刻的揭露了舊社會統治階級對下層勞動人民的殘酷剝削和壓迫。作為19世紀歐洲最偉大的批判現實主義作家之一,狄更斯的小說思想內容豐富,故事情節錯綜復雜,語言風趣幽默,在社會批判、人性探索等方面都有深刻的內涵。其半自傳體小說《大衛·科波菲爾》以逼真而動人的文筆,刻畫了一系列性格鮮明的形象,展示了當時廣闊而豐富的社會畫面。
在《駱駝祥子》中,主人公祥子的悲劇形象給讀者以穿透心靈的震撼和通向現實的反思;祥子的悲劇從某種程度來說是其性格導致的,那么他所遭遇的不幸和他自身的性格又有什么樣的關系呢?在小說開始部分,作者就給我們細致的描寫了這個“帶著鄉間的足壯與誠實”來到舊的北平城打算謀生的小伙子,他口齒沒有城市人那么靈便,也不諳城市人的人情世故;但是他勤快,愛干凈,有夢想,夢想有一天擁有屬于自己的車而不是租車,進而做自己生活的主宰者。這個有著農村各種優良習慣的年輕小伙子,分外熱愛北平城,雖然在這個喧鬧繁華的城市,他幾乎一無所有,沒有親戚本家也沒有任何財產,可是在他看來,那是他的家。可惜的是,盡管祥子奉獻出了對北平的熱愛,這個城市卻并沒有因此而對他表現出應有的點點溫情,他心靈深處的孤獨無助可想而知。生活在北平城里的祥子,與其說是一個城市個體勞動者,倒不如說是在城市和鄉村之間的夾縫求生。總之,祥子性格上的弱點是他人生悲劇的致命因素;他渴望通過個人努力改變自己的地位和命運,這種不切實際的打算從一開始就使他陷入盲目,所以祥子的悲劇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對個人奮斗道路的一種徹底否定。大衛是個有著雙重性格的人,一則表現在他自立又有依賴性,二則表現在他無私又以自我為中心。成為孤兒后的大衛受到繼父和學校的虐待,但是他卻從未放棄生活下去的信心和勇氣。然而在他的時代,自立絕對不能給他帶來成功,因為那畢竟不是“美國夢”的時代。他比祥子幸運的是他有女仆照顧,也有姑媽給他提供受教育的機會,更有賢內助妻子安妮斯。他的善良無私表現在他曾破除了尤拉·希普陷害威克菲爾德的計劃,維護了別人的利益;他的自私典型表現為婚后不久改造妻子朵拉為他所用,殊不知,這是在真正的殺死朵拉。
大衛和祥子都有兩段婚戀經歷,相比較而言,大衛比祥子要幸運一些。在祥子的打算里,假如有了車生活能好一些,他一定要到鄉下娶個能吃苦,年輕溫柔的姑娘;虎妞很顯然他是看不上眼的,又丑又老而且太兇。從他不接受虎妞的出發點中可以折射出他心中的封建傳統觀念,即女性應安于靜候男性的挑選。祥子與虎妞生活習慣及謀生方式上也大存在著矛盾分歧,著無疑加重了這場婚姻的悲劇色彩。
大衛的第一位妻子朵拉,出身富貴,備受父母寵愛。她是個“生活在真空中遠離現實世界”的不諳世故的孩子。但是,在大衛看來,她貌若天仙,堪比人間精靈;大衛對她一見鐘情,朝思暮想。大衛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朵拉就是他的一切。然而婚后,朵拉不具有他所看重的料理家務的能力,盡管大衛婚后多次嘗試重新塑造她,但終因人生觀差異迥然而使得他們的婚姻陷入僵局;她單純的個性是無法應付生活中的各種挑戰的。大衛理想的妻子是能夠在生活上給予他照顧,工作上給予他支持幫助的賢內助,由此他的第二位妻子艾妮斯應運而生。艾妮斯集美麗動人的外表和智慧于一身,似乎她的身上罩有一圈柔和的天使般的光環,大衛一直受到這圈光環的指引,正如大衛自己所說,是艾妮斯塑造了他,艾妮斯是他的靈魂,是他“仁慈、美麗、誠懇而又無私”的”天使”,是他理想的賢內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