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潔
(北京理工大學 人文與社會科學學院,北京 102488)
探討女性職工的生育社會保障的現狀,并且探索性地了解其生育保障現狀與其生育意愿是否相關,相關程度如何,為何會形成這樣的相關或不相關的情況。
杭州市26歲至35歲的已婚在職女性員工作為訪談對象。
本研究采取質性訪談的方式,通過文獻回顧,在以往研究的基礎上,制定半結構式訪談提綱,對每位研究對象進行20-25分鐘左右的電話訪談,并對訪談資料進行重點謄錄及編碼分析。
在訪談過程中,當筆者問及受訪者:影響其初次生育的因素,受訪者提及初育原因均涉及結婚年齡,經濟等原因,但均沒有涉及生育社會保障的相關因素。對于受訪者而言,生育社會保障現狀并不能對其初次生育產生主要影響,初次生育情況主要還是受其個人年齡、經濟等情況的影響。
總體而言,生育社會保障并不是影響女性職工二孩二孩生育意愿的因素,在受訪者看來,二孩生育意愿如初次生育一樣,更多地受經濟、年齡等因素的影響,生育社會保障會產生一定的影響,但影響不大,同時,也不排除她們均有想提高生育社會保障待遇的訴求。
生育社會保障作為女性職工比較重要的一項社會保險,關注于女性在生育期間的一些權益,給女性提供一定的福利補助,但為何生育保障作為一項社會政策,并沒有對其關注的重點“生育”造成重要的影響。在女性職工初次生育的時候,往往考慮的是年齡、經濟、社會壓力等原因,其中四位受訪者均表示,“年紀差不多了就生小孩了”,但是沒有一位受訪者提到生育社會保障是其初次生育的原因。是因為政策力度不大?沒有起到如醫保的福利程度影響著患者是否就醫、就醫方式及程度的選擇;養老保險影響著老年人養老方式以及生育意愿的選擇,是選擇“養兒防老”還是“自己養老”等。還是因為生育是大多數女性人生軌跡中必須完成的一件事情,生或不生,更多的是出于人生軌跡。如果沒有生育期間的職位保留、喪失一定的職業晉升機會,即使生產期間福利待遇很低,薪資基本上為零,但是仍選擇在這個階段生一孩。同時,是否生育二孩,受訪者表示仍然不會考慮生育社會保障的因素,即使對于生育社會保障的現狀不滿意,也不是其選擇不生二孩的重要因素。
四位受訪者所在單位均有五險一金福利的提供,若是沒有社保的女性職工,其生育時福利情況是否會有所不同?對于福利待遇較好的、規模比較大的單位,生育社會保障的落實情況較好,女性職工的權益很大程度上能得到保障,除普遍具有的產假、哺乳假之外,還有母嬰哺乳室、生育期間基本工資的發放等福利。對于不同性質的單位類型來說,女性職工“生育津貼及男性職工生育津貼”的發放存在較大差異,筆者在訪談中發現有意思的一點是,公務員、老師等公家單位在職員工,均沒有生育津貼的補助,而上市公司、私人企業的員工,均能享受這類福利待遇。就母嬰哺乳室的設立而言,單位中男女的不同性別比例是否會影響到母嬰哺乳室的設立情況?
同時,就生育社會保障和生育意愿的相關關系而言,二者并不存在顯著相關關系,或者可以說是并不存在相關關系:無論是初次生育還是二孩生育意愿,影響在職女性生育意愿的因素主要還是以年齡、經濟狀況、社會壓力等因素居多,而生育社會保障的影響較小乃至沒有。
再者,一定程度上,每個單位的生育社會保障的現狀落實情況,都有存在不完善的地方,女性職工的權益在未能完全滿足的同時,女性職工出于繼續工作的訴求,往往選擇維持現狀,不會主動采取行動進行申訴等。
因此,如何改善此類現狀,國家如何促進單位對于生育社會保障的落實,為何生育社會保障并不能對于最直接的因素——生育起到重要影響?因為生育對于大部分女性來說,是其人生軌跡中的一大重要事件,無論有無保障、有無經濟支持,年紀到了,受訪者表示她們都會選擇生育,在第一個孩子生育方面,生育社會保障或許很難起到促進、甚至影響其選擇的作用。但對于二孩的生育,經濟因素作為最主要的影響因素,“生不生得起”背后帶來的是“養不養得起”的問題,因此,或許生育社會保障的進一步改革,內容覆蓋面的進一步擴大,包括的不僅僅是女性生育期間的權益,更多的包括女性在生育之后撫養孩子階段的福利提供,或許會對女性二孩生育意愿產生積極推動作用,進一步促進社會總體生育率的提升,實現人口結構的進一步轉變。